“你屬驢的?我現在才知道。”
嚴耕直接把天給聊死了,我不由得嘴角微微掀起一絲笑意。
看到我笑了,張媽在沒有在關注我,而是轉身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這人怎麼說着說着就開始罵人了,我算是服了你了,難怪伯母總是不讓我跟你一塊玩,怕你把我給帶壞了。”
“玩?都多大人了?你也好意思?在說怕被帶壞的那個人應該是我吧?”
不過簡單的幾個問題出口,外面頓時一片寧靜,我能想象得到司徒吃癟的樣子,一定是很有意思的。
果然沒一會外面傳來他的叫囂聲,“嚴總,嚴同志,我對於你的鄙視表示極其的憤慨,在怎麼說我也是辛勤工作在第一線上的白衣天使,我家裡的獎狀都已經掛了一屋子了,更別提致敬的錦旗,還有······我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嗎?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你就跟我說說,你金屋藏嬌到底怎麼個意思。”
他前一刻還信誓旦旦的宣誓着自己的尊嚴與職責,後一刻突然將話題給拉了回來,以至於我遂不及防險些傷到了手指。
好在我也算是激靈的,急忙將刀子移偏了一寸,後怕的告誡自己,幹活的時候必須專心,這一心二用真是會出事的。
“司徒,你鬧夠沒有,別以爲礙於伯父伯母的面子,就可以在我這邊胡作非爲,你剛開車去後院,我還沒有追究你,你反過來還來鬧我。”
顯然嚴耕生氣了,這回真是被實打實着的氣到了,森寒的語氣透着威脅,讓我不由得一抖。
卻沒想到對方是個不怕死的主,非但沒有害怕他,反而嬉笑道,“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伯母又在國外回不來,那就只有我這個當弟弟的來關心你了,你這金屋藏嬌我若是不弄清楚,怎麼跟伯母交代啊?在說了,伯母在國外那可是······”
“司徒,你話真多,你若是敢跟我媽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閹了你,送去非洲喂獅子。”
“我去,你還真狠,還閹了我,你這是巴望着我們司徒家斷後怎麼着?你真以爲我司徒怕你啊?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還就不走了。”
我不由得扶額,感情這位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食古不化啊!
竟然敢這麼得罪嚴耕,看樣子不死也都殘廢,可是爲什麼我心裡這麼想笑那?
這也許是我到這座別墅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這裡不在那麼沉悶,不在那麼冰冷了,若是每一個人生命中都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也許人生也會變得絢爛多彩。
其實我一點都不討厭這樣的人,相反,我還很喜歡他這樣的性格,凡事大大咧咧從來都不會爲煩惱的事情擔憂,即便是天塌下來他都能當被子蓋,沒有任何煩惱多好啊?
正在我伸着脖子聽外面的動靜,想要看看嚴耕究竟會怎樣對付這樣的人時,就聽外面有人詢問道,“嚴總,叫我們有事嗎?”
我不由得一愣,別墅內什麼時候還有別人存在,我怎麼不知道那?
然而沒等我多想,就聽外面嚴耕冷酷的聲音響起,“把他丟出去。”
我被驚得張大了嘴巴,嚴耕竟然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那可是他多年的發小,他竟然讓人過來將他丟出去,可見我對他來說是多大的禁忌,我心裡不由得一陣難受,明知道自己的地位比較尷尬,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哎!我說,你來真的?你這樣可就不好玩了,你可別怪我回頭告訴伯母去,不帶你這麼欺負人滴。”
顯然司徒意識到了什麼,開始用嚴耕的母親威脅他了。
,“還等什麼?還不趕緊丟出去。”
“我額!我又不是垃圾,還丟出去,行,嚴老二你厲害,等回頭你可別求我。”
司徒顯然是個接地氣的人,說的話都是老百姓最常說的話,可見他這醫生也是經常跟老百姓打交道的。
不過短短的幾句對話,竟讓我對他刮目相看。
不知爲何,我竟迫不及待的往出走,試圖阻止嚴耕的暴行。
卻不想被張媽一把拉住衝我搖頭。
我明白了張媽的意思,看樣子這樣的局面她是沒少見過,所以早已見怪不怪了。
我聽到哎呦一聲,隨後便是司徒的叫囂,“嚴老二你給我等着,我是會回來的。“
我終於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不經意間看到張媽竟也是在偷偷的笑。
原來這冰冷的別墅裡,唯一溫暖的竟然是他。
外面在次歸於寧靜,我在廚房裡站了十幾分鍾,纔敢打開廚房的們往外看,確定他已經上樓了,我這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裡,想想剛剛的對話,我就有些意猶未盡,沒想到那樣一個人竟然會是給別人帶去歡笑帶去光明的人,若是早點認識他該有多好啊。
若是早點認識他的話,我跟嚴耕也就不至於鬧的這麼僵了,說不定他還能從中調停一番。
可惜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些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平時別墅裡並沒有外人在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我怎麼忘了,嚴耕什麼身份,他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保鏢,這幢別墅看着平凡,也許在我看不家的地方,不知到底藏了多少人那?
這麼一想,我不由得冷汗津津,他還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差一點就騙過了我。
噼啪一聲響,嚇了我一跳,我猛然從牀上彈起來看向四周,卻是什麼都沒有。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又是噼啪一聲響,這一回我聽清楚了,聲音是來自窗戶的方向的。
我不由得蹙眉,緩步走到窗戶旁,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紗簾。
雖然我住在樓下算是一樓,但是我的落地窗好歹也高出地面一米,沒想到此時窗戶上趴着一個人,正對我眨眼睛,嚇的我就是一跳。
好在我的心理素質還是夠強大的,短暫的疑惑之後,便眯縫着眼睛看着窗戶上突然多出來的那張臉,一臉漠然。
對於這棟房子的安保工作,我從未懷疑過。
對於我的表現對方好似有些意外,半響後竟然咧嘴一笑,輕車熟路的打開了窗子的一角,直接將頭探進來衝着我笑道。“嗨,美女,我們見過,上次沒來得及打招呼,這次特意過來認識一下。”
見過?
我不由得再次看向面前的人,竟是剛纔被嚴耕下命令丟出去的司徒醫生。
顯然他剛剛跟嚴耕的話題並沒有結束,從樓下被丟出去,他竟然鍥而不捨的找到了我這邊。
只是,他如何知道我住這房間的?還是誤打誤撞的遇上了?看樣子也不像誤打誤撞的纔是。
要知道我在這裡住的這段時日,這裡根本就沒有外人,張媽是絕對不會往出說這裡的事情的,嚴耕就更不會了。
見我只是盯着他不說話,他不由得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不好,真不好,那傢伙自己這樣也就罷了,竟把自己的女人也變得這麼嚴肅,總是這麼嚴肅會沒人愛的。”
自己的女人?
我不由自主的擡頭,便見他搖頭晃腦的樣子,煞有介事的對我表示嫌棄,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見我笑了,他的眸色就是一亮,閃着星芒衝我嬉笑道,“哇……”
他一臉誇張的樣子,寵着我眨巴着眼,“這樣就對了嘛,笑起來這麼迷人,要多笑纔是。對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姑娘芳名呢,上次匆匆就走了,都沒來得及問。”
這麼久?好像也沒幾句吧……
我在心裡想着,這人還真是自來熟。
不過他雖是嚴耕的朋友,但跟嚴耕卻着實是兩個不同的性格,簡單爽朗的樣子,加上之前的接觸倒也不讓人討厭,就不知他忽然出現在這裡有什麼目的了。
看着過了半響我才道了一句,“喬悅。”
原本想說林黛的,但這名字,着實不願再多提起。
“悅兒,這名字好,歡快灑脫,我喜歡。”
悅兒……我們有那麼熟嗎?我不禁皺了皺眉,在西河的三年,讓我本能的反感男人的故作親密,目光一冷,便朝他道,“抱歉,我想我們還沒熟到那個地步,請叫我喬悅就好。”
對方顯然有些意外我會忽然變臉,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一雙明亮的眸子裡竟然有幾分委屈的神色,被他看得好像我成了罪人一般。
我不禁有些不忍,聽他方纔的語氣,應該是誤會我跟嚴耕的關係了,所以才故作親密的吧。
罷了,他是嚴耕的朋友,我和嚴耕的關係他早晚會知道,我和他,也不會是一路人。
畢竟在嚴耕心裡,我不過是一個交易的物品而已,卻被司徒誤會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而他又是個不喜歡解釋的人,所以纔會氣惱的將他直接丟出去把。
更何況,在他看來,我這樣的人,應該也不適合在他的朋友圈子裡出現吧,至少認識這麼久,我從未見過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