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才能賺幾個錢,我若是不趁年輕多積攢幾個,老了該怎麼辦?
我爸媽的養老問題雖然解決了,可我身爲女兒還得盡女兒的義務,在則我許諾過夏夢,會養她,就一定會給她鋪好後路,這都需要錢,所以我必須在錢這方面嚴防死守。
他的眸子閃了閃,考慮了一下說:“那就這樣,不過這事必須保密,就算是嚴總那邊……”
“嚴總怎麼了?”他突然提起嚴耕,讓我心中徒然多了分警惕。
他意思到了我的緊張,忙安撫我說:“你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這事跟嚴總也沒關係,只不過嚴總那邊有肖力的人,我怕會走漏了風聲。”
他不說,我差點忘了這事,肖力在嚴耕身邊安插人手,還是他的親戚,這的確是讓人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我都能知道,更何況是安靖成這樣手眼通天的,並且我們兩個說的是不是一個人都不知道。
“你說嚴總身邊有肖力的人?”我試探着詢問着,還不忘盯着他的眼眸,查看他的微表情。
他沒說話,擺明了不想跟我談這件事。
既然他不想說,我自然沒有理由逼他說,我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對他說:“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那事就這麼說定了,回頭宴會前一天,我會通知你做好準備。”
我點頭起身出了他的辦公室,身上卻是早已汗溼了一片,每次跟他說話,我都好像是打了一場大仗累得要命。
我並未回去休息,而是下樓找到阿偉,將錢哥給我的東西交給了阿偉,交代他轉給嚴耕,我不知道這東西對嚴耕到底有沒有用,終究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至於剛剛的事,我斟酌了一番,覺得還是看看在說,畢竟那場宴會什麼時候開始,又是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而且那塊地皮我也只是略略掃了一眼,便被安靖成給收回去了,我都沒看清楚具體的情況。
阿偉謹慎的收好了優盤,跟我說他馬上就送回去,讓我晚上早點休息的話後,便出了耀星的大門。
對於阿偉的辦事態度,我還是很信任的,所以轉身去了華姐的吧檯。
“蘋果汁還有沒,給我一杯。”
我衝着華姐叫了一聲,嚇的正在低頭搗鼓什麼東西的華姐就是一跳,擡頭看到我氣的點我的腦袋道:“死丫頭,嚇死人不償命啊?”
我並不在意她這個樣子,低頭掃了眼她正在搗鼓的東西,細細碎碎的一堆首飾。
我不由蹙眉道:“這是幹什麼?打算跑路。”
“呸呸呸,跑你個大頭鬼,我這是清點一下我的資產,回頭全都換成現錢去。”
我對華姐的家事不感興趣,也沒有追問的必要,便轉移話題道;“剛我走後,下面沒什麼動靜吧。”
“能沒動靜嗎?安總擺明了給你當靠山,那幾個觀望的在沒動靜,那就是要砸飯碗的節奏。這不,剛剛有幾個去找了阿偉。”
我‘哦’了一聲,便沒再追問下去。
“對了,我剛給鳳姐打了電話,她不會在來耀星了,從今以後這耀星就是你的天下了。”
華姐樂呵呵的對我說話,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衝我拋着媚眼,拋的我毛骨悚然的。
我抖了抖,沒在搭理她,邁步去小姐室巡視一圈。
我一直沒把鳳姐當回事,因爲她跟我就不在一個級別,否則耀星又怎麼會這麼消停。
如今我最在意的是安靖成說的宴會,也不知到底什麼時間開,希望越快越好,否則肖力那王八蛋又不知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了,最近我可是一天都沒得消停。
生意冷清,小姐們個個也都在偷懶,打牌的,賭博的,還有描眉畫眼的。
看到我進來,全都送上了注目禮。
我擺擺手,邁步走到雨朵面前,揪起小妮子就往外走,這丫的也跟人賭博,讓我有些意外。
沒想到我會來這裡,雨朵嚇了一跳,面色有些微的白,衝着我囁嚅道:“姐,就是玩玩而已。”
“玩玩就那麼大?你是覺得自己有兩個錢了是吧?”
我氣呼呼的呵斥着,嚇的她小臉白如薄紙,恰好豔秋過來看到這一幕開口說道:“姐,這事我正要跟你說那,這丫頭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特別願意跟人賭牌,賭得還很大。”
我擡腳在雨朵屁股上踢了一腳,氣呼呼的說:“只此一次,豔秋你以後給我監督着點,在出這事,你們兩個給我一起滾蛋。”
豔秋倒是沒什麼,雨朵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拉住我哭求道:“別呀,我的事,跟她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想讓她跟着你一起背黑鍋,你就繼續玩。”
我甩手就走,臉上雖然生氣,可心裡並未太在意。
這事在哪個場子都不算事,只不過不板過來,遲早都會出事。
我自己的人,我自然知道怎麼弄。
而我的做法的確是起了作用,那以後雨朵在沒跟人玩過,就算是玩也只是小打小鬧打打牙祭。
這之後我終於過上了幾天安穩日子,媽咪們不在找我麻煩,安總的太太也在沒來過耀星,至於那天她跟安總到底吵了什麼,還是有不少人在揣測的。
耀星真的成爲了我的天下,所有人見到我都會喊一聲林姐,可我的心卻是空空如野。
每每一個人的時候,思念便會如同潮水一般,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讓我覺得特別的難受。
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嘩啦啦的大雨發呆,我已經坐在這裡不知多久了。
手中的咖啡已經冷卻了,有侍應生過來詢問:“小姐,還需要續杯嗎?”
我被他叫的回了神,深深的呼了口氣搖頭道:“不用,雨停了我就走。”
那日阿偉回去送優盤,便在沒回來過,我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因爲我早就想到了他會離開。
穆然間,腳下多了個毛茸茸的東西,嚇得我差點跳起來,卻在低頭看了一眼後,心跳猛然加速。
“相思?是你嗎?”
我彎腰將白貓抱起來,左右仔細的打量,怎麼看怎麼覺得就是嚴耕養的那隻白貓。
相思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只有瞭解它、養它的人才知道,它其中一隻爪子的肉墊是黑色的,就跟胎記似的極好辨認。
我將它翻過來查看,還果真是它。
“喵。”它委屈的看着我,似乎在控訴着我爲什麼這麼久都不去看它。
我的心不由得一緊,忍不住擡頭四處環顧,卻沒看到其他人。
它怎麼會跑來這裡?難道是被嚴耕給丟掉的,所以跑來找我嗎?
這麼幼稚的答案,很快就給我否定了,因爲相思很乾淨,一眼就能看出是一隻經過精心飼養的家貓。
我咬了咬牙,一狠心丟下相思起身就走,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給擋住了去路,一把攬住我的腰說:“你丟下它,就不怕它跑丟了嗎?”
果然是他,我用力的掙了掙,卻是沒能掙開他的鉗制,這才發覺咖啡廳裡的客人,不知去了哪裡,剛剛還很多躲雨的人也都不見了。
“你放手,嚴先生,沒人告訴你,你這是性騷擾的行爲嗎?我可以告你的……”
我的話還未說完,他的脣便猛然落了下來,帶着狂風暴雨,帶着無盡的思念,一如現在的我對他的思念。
起初我是掙扎的,可我無法抑制自己的心,無法抗拒他的吻。
他的脣,他的氣息,就跟擁有無上的魔法似的,將我定在了原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永遠冰冷的手掌,此時此刻卻是炙熱的能將我燃燒掉似的,停在我的脊背上,一點點向下遊移,直到勒緊了我的腰,勒的我快喘不上氣來時,我終於如同一灘爛泥癱倒在了他懷裡。
耳邊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鼻端是我熟悉的味道,也只有在他懷裡,我纔是安穩的,纔是愉悅的。
可我知道,這種幸福不屬於我,我貪戀也只是片刻而已,便要將他毫不留情的推開。
所以我越發珍惜這片刻的溫存。
“悅兒,跟我走,你的仇已經報了,別再執着了好嗎?”
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卻是如同一盆冷水,將我的貪婪徹底的激了個粉碎。
我就要掙脫他的懷抱,可他像似早就知道我會這樣似的,蠻橫的抱着我就是不撒手。
我無奈,只好靠在他身上,感覺着他炙熱的氣息說:“嚴先生,你不熱嗎?”
因爲他比我高,我不得不擡頭仰視他,如同相思仰視我一樣,我突然覺得自己變得特別渺小。
他低頭看着我,那雙幽深的眸子,閃耀着讓我心悸的光芒,每每看到他這樣的目光,我都忍不住沉淪,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一點,在多一點。
“我鬆開你可以,但你必須跟我保證,不能立刻逃走。”
他的語氣是命令,而非在徵求我的意見。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臉紅心跳,
見我望着他不說話,他用力的勒緊了手臂,勒的我都快沒辦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