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風還真是情深啊!阿月心酸難耐。
難道林鐺鐺請他做了嗎?她怎麼從來不知道?放着自己一個活蹦亂跳的美女不管,倒是惦記着從未想過他的林鐺鐺。
她……她算什麼?
驟然轉身,她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張亦風,悽楚一笑,“風,我可不可以問問你,在你的心目中,我到底屬於什麼?難道和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心裡沒有一點點我的位置?”
也許傷疤揭開之時是疼痛的,可揣在懷裡每天用指甲蹂躪一番,更疼痛並且更長久,她不想再這麼糊塗下去。
張亦風從阿月進來之時,炯炯而略略有些疲憊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中閃過複雜的光芒,聞聽阿月如此的問,鏡片後面的眼睛閃過不悅。
走過來拿起桌上的文件,聲音深沉中帶着微冷,“阿月,你如果是帶着要求才跟着我的,我說過,你可以自行離開。”
說完,拿着文件走到衣架前,拿起一件白色西裝,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穿上衣服。
“早飯我就不吃了,收拾好後你在家呆着,我去鐺鐺那兒一趟,然後再去研究所看看,很快就會回來。”
自行離開?
這四個字無情的跳入阿月的耳膜中,她愴然哆嗦了一下,悲從心來,氣憤也從心裡升騰而起,往前走了幾步追上張亦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那你告訴我,我被沈華思抓着的時候,你爲什麼拼着性命也要救我出來,那時候你所表現出來的,絕不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
她要求證,她要找到一絲他對她有感情的行爲,從中找尋到讓自己不再賭氣的理由。
“阿月,我現在很忙,研究所領導打電話,我已經很長時間沒過去完整的上班了,如果再不去的話,今年很多東西將錯過了。
所以我現在得抓緊時間,把鐺鐺的事情給完善了,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
之前的阿月,從來沒有希冀過他對她的感情有多少,更沒有這麼斤斤計較過他對她的關懷,更沒有離開他半個月自己單獨睡過!
回到了張家,竟然開始得寸進尺起來。
對鐺鐺的守護和感情,好似一份脫不掉的責任,他想去做。對於阿月,留在身邊,心裡也是一種安慰!
想到這兒他有些苦惱甚至搞不懂!當看到阿月被沈華思侮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侵犯,自己的私有東西受到了危害,所以他必須要保護!
他希望阿月一直像以前那樣,呆在他身邊,不計較什麼,不爭吵什麼!很溫暖!
“無理取鬧?風,你說我無理取鬧?我怎麼會無理取鬧?我對你一心一意,希望得到你的愛難道說是無理取鬧?
我和你之間冷戰已經大半個月了,我想和你溝通一下解決問題,你說我是無理取鬧,我……”
阿月氣急了,面對着如此斯文而又學識淵博的男人,在愛情方面在兩人的感情方面,她竟然和他說不清楚!
眼淚刷刷的落下來,她突然往前野蠻的撲入他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的腰,哽咽着嚎啕着哭泣起來。
“風,我愛你,我想從你哪兒得到迴應,難道我錯了嗎?你知道一味的付出有多辛苦,我想從你哪兒得到一絲絲鼓勵我繼續愛着你的力量,難道我想錯了嗎?
是,以前我不敢對你奢求什麼,可和你的日益相處,如果我對於你看着別的女人的目光無動於衷,那就說明我不愛你!
爲什麼?難道只有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感受到你一點點的愛意嗎?如果是這樣,那我現在就去撞牆,不,我自殺……”
淚水濡溼了張亦風胸前的衣服,阿月哭訴着,說道這兒,突然轉身就要衝向自己的房間。那兒有身爲三聯幫成員獨有的匕首。
哭聲震動着張亦風,堅硬的心強迫着自己忠誠於初戀的心,一點點的柔軟下來,濡溼胸前衣服的眼淚彷彿一場突如其來的酸雨,酸酸sese的侵蝕着他這些天重新建立起來的堡壘,轟然倒塌。
“阿月,你冷靜些!你這樣不是讓我心疼嗎?”
終於說出這兩個字,他深深的抱着她,艱難在心中迴盪着這兩個字,眼睛緊緊閉上。的確,阿月的眼淚讓他感到心疼,猶如貓爪一樣的難受。
愧疚,這些天對她的冷落齊齊的涌上心頭,緊緊的抱着她,彷彿抱着終於得到明確的珍品。
“風,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得到一點點的迴應,阿月驚喜交加,擡起頭看着她,仰起臉脣正好貼着男人的下巴。
帶着淡淡胡茬的下巴,顯示着男人獨有的特徵和魅力。她癡狂而欣喜的看着他,身體被他的胳膊緊緊勒着,力量之大幾乎勒斷了骨骼。
她喜歡這樣,她喜歡被他抱得無法呼吸的感覺,這讓她感覺到他對她感情的強烈。
張亦風嘆了口氣,低頭注視着懷裡亦顰亦喜的女人,淚珠沾染在黑黑的睫毛上,顫動着晶瑩剔透,稍稍一眨就滴落下來,滾落在白皙的臉頰上。
眼前如此一個楚楚動人的女人,他竟然忽略了這麼久!
沒有回答她,他低頭輕輕吻着她眼睛上的淚水,溫柔的吻着。
“我知道了!”阿月在他的吻中,嘆息着。
迎着他的吻,她仰着臉竭力迴應着他,逐漸忘卻了這些日子裡自己所受到的委屈,熱烈再次回到她的身上,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身體掛在了他的身上。
她愛着張亦風,她從來未曾期待過很多,只要他一個溫柔的微笑,一個合理的解釋,甚至一個吻,她就會不顧一切的重新敞開寬容他的心懷。
文件,丟在了地上。
衣服,在二人狂熱的舉動中凌亂起來,逐漸撕裂開,毫無遮攔的肌膚互相碰觸的剎那,電光火石的炸裂開絢爛的火花,彼此的頭腦中,只有對方的身體,對方的思想,對方的渴望。
他們糾纏在一起,毫無顧忌的糾纏在一起。
此時此刻,林鐺鐺只是一個外人,一個屏蔽於兩人世界之外的外人。此時此刻,房間中,牀上只有彼此的呼吸。
清晨的陽光透過光潔乾淨的玻璃窗照射進來,透過瀰漫着溫馨曖昧氣息的空氣離子透進來,光亮映照在兩個亢奮中的年輕身體上,臥室裡只聽見急促的喘息聲,溫存的愛語以及無法比擬的吟詠。
“風,我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你知道每到晚上,沒有你在身邊我根本無法睡着的,可是你,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在另一個房間裡,你……你欺負我!”
阿月在男人的身下,雙手緊緊抓着牀單,在男人進攻的間隙,還不忘了訴說自己的委屈。看着男人和自己糾纏在一起,尤其是看着他因爲激動而格外男性的俊臉,她愛極了此時的他。
“是你要離開我的,我從來沒有拒絕過你進來,門始終沒有反鎖過,你怎麼不進來?”張亦風注視着身下白皙中透着潮紅的身體,情yu的因子氾濫着,佔據了他的思想。
積蓄了半個月的力量勃發出來,他努力的進攻着,“女人,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我還沒盡到責任!”
用身體徵服身體下誘人的身體,他要用男人的力量,讓身體下的女人徹底的折服!
“唔,我……慢些……”
阿月還想說什麼,可身體被他撞擊得連番搖動着,顫動着,無法再說上一句話,只有不斷的吟詠聲,匯聚成高高低低流淌的小溪,在房間內搖曳着。
一番激烈纏綿之後,汗水浸溼了彼此的身體,張亦風在她身邊躺下來,微微喘息着!
被力量折磨的失去了力氣,癱軟下身子的阿月蜷縮着身體,閉着眼睛慵懶的往他的身邊靠了靠,伸手攬住他的腰。
“風,今天不許出門,好睏啊,你要陪着我睡!”
說完,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滾燙豔紅的臉貼着他胸前的肌肉睡了起來。
柔軟的頭髮掠過胳膊,酥yang的感覺從肌膚上傳來。
張亦風輕柔的抱住她,把她的頭髮理順了,攬入懷中,也閉上了眼睛。
最近幾天,每天夜晚工作到許久,熬夜引起的疲憊席捲而來,困了,抱着懷裡的女人才覺得困了。
今天就不去給鐺鐺送文件了。
林氏集團建立之後,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賬目記錄方式,可是那套沿用好多年的賬目系統,在他整理凱瑞集團的賬目是發現了其中的弊端,現在他想改進一下,解決林鐺鐺公司運營的後顧之憂。
因爲事先沒有想過什麼時候會成功,所以他沒有和林鐺鐺打招呼,等研究出來之後再說,沒想到經過大半個月的反覆試驗論證,還真的成功了!
總算幫上她一點兒忙了!
心思終於放下,房間內,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周圍一片寧靜安詳。
林氏集團,林鐺鐺坐在總裁辦公室後,看了看盧子豪,起身走到一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盧老師,您請上座!”
說完,忍不住笑出聲來,驟然叫老師,怎麼覺得這麼彆扭?
“鐺鐺,你想扮演制服遊戲?你知道我對身穿學生制服的你無抵抗。”盧子豪俯身貼近她,小聲曖昧的說道。
“流氓!不許胡思亂想!”林鐺鐺臉一紅,一拳頭打在他的胸前,轉身拉了一張椅子坐在辦公桌一側。
“我尊師重教,給肚子裡的孩子樹立個好榜樣。你倒好,思想邪惡!小心孩子長大後像你一樣,典型的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
這個百杆子打不着的稱呼,踏踏實實的扣在盧子豪的頭上,他皺緊了眉頭,在剛剛放穩的椅子上坐下來,拉着口誤的某女坐在了腿上。
“鐺鐺,你確定花花公子適合我?”
把她完全禁錮在懷中,雙腳離地,處於絕對的劣勢之下,俯身盯着她嫣紅的小臉,尤其是在鑽石耳釘的襯托下熠熠生輝的眼睛,此時巧笑倩兮,顧盼生輝。
心中,莫名盪漾開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