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陳依?陳依,快醒醒啊陳依!陳依?”
‘是師父的聲音……’意識到這點時,陳依已經清醒。然後才發覺頭枕在王佩琪大腿上,而她則滿臉擔憂過去的寬鬆。
“嚇了一跳。”猶有餘驚的口氣,滿是關懷。“感覺怎麼樣?”
陳依有些尷尬的連忙坐起身,覺得身體疲憊之極,到處都隱隱生疼,但活動番手腳不覺有什麼大礙。
“只是全身上下都有點疼。”
王佩琪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也沒想到你練氣進度這麼快。因爲異寶的緣故讓真氣積累短時間內過快,身體經脈會不堪承受略微受損是正常現象。這東西雖然效果奇佳,但壓力的確很大。第一次畢竟不可能馬上很好的適應。”
旋又伸手替陳依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微笑道“你也是嚇人。一般也就一個小時,你竟然昏迷了兩個多小時,還以爲你內氣失控了。”
陳依雖然覺得幻象很古怪,但聽王佩琪這番話就以爲每個人都這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嚇了一跳,好像很沒用吧,昏迷了這麼久。”
“昏迷的久效果也好,不過太離譜就會損害自身,曾經就有用異寶修煉導致癱瘓和死亡的事件發生,雖然不多。”
陳依聞言不禁後怕,王佩琪笑道“別怪師父開始沒跟你說。知道的早了反而心理負擔太大,雖然有點風險。但做爲皇帝新衣的擁有者必需承擔。如果不能發揮更強大的力量,要皇帝新衣做什麼呢?絕不可能因爲一點風險就退縮,除非你要因此放棄使用權。”
陳依暗覺有理,況且已經過去,事實證明他不是那類不幸之極的行列。
“好了,你稍微休息會,感覺舒服點了師父再送你回家。”
陳依答應了聲,靠在車座上自顧調息。王佩琪又點了根雪茄,簡直就是個煙鬼。
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她腿上時,不由臉紅,旋即暗責自己思想齷齪,再不敢多想。
“要不然送你去小女朋友家裡?”抽着雪茄的王佩琪忽然的問話險些讓陳依暈倒,忽然想起師父對於他的事情好像瞭如指掌,心裡不由生出個念頭,每次他遇到什麼事情玉佩那頭呆板的主腦都讓師父接手,那是否意味着他的信息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做爲類似他監護人的師父則例外?
“那個……嗯……”陳依想問,又覺得尷尬的不好開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錯,因爲你還小,也不是從小接觸總門的基層部門經過長期考察後加入的成員。所以我算是你的監護人吧,很多信息主腦都會傳遞,用以判斷你的成長和心理變化情況依據。”
陳依只想叫天!
王佩琪撲哧失笑。“真是個孩子,就你那點事情算什麼呀,還臉紅成這樣?好了,不逗你這小孩子玩了。我對你說的那個夢中情人李茵很感興趣,因爲有可能你曾被人施加過催眠術,或許情報門的人能夠幫你。”
“不需要!”陳依的反應過份激烈,自己也覺察到了,忙緩了口氣解釋道“我不喜歡大腦裡的東西被個陌生人窺探了解的感覺。反正不過是夢。”
王佩琪理解似的點頭微笑,抽了口煙,淡淡道“你更害怕那不是夢吧。”
陳依咬牙低頭,默不作聲的掙扎半響,終於還是坦然點頭承認內心的懦弱。
“其實我覺得那不是夢,可是更因此變的越來越害怕看到後面的事情,就好像覺得自己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那就不必刻意了,假如你真的曾經被人清洗記憶,我想對方有這種本領也一定知道你總有一天會記起。因爲你的潛意識排外性太強烈,對你進行催眠甚至用異能清初記憶都無法抹的乾淨,不過像是給日記本加了把鎖,你一狠心就能把鎖拆了,就算慢慢嘗試,也能隨便拿個鐵條鐵絲什麼的給打開。”
見陳依臉色恢復不少,王佩琪踩下了油門。
“你這孩子年紀輕輕的就遇到不少事情,以後跟異往千萬要自律些,否則不知道得禍害多少人。”
陳依對這話有些不太高興,自覺不是那種人。
“師父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嚴格來說,你不該跟任務對象發生這種關係。雖然蕭樂因此變的沒興趣跟000教信徒來往,但是你如何收場?”
“我……其實,我覺得她,挺好的。”
“這才更糟糕。師父必需提醒你,行使正義使命就意味着你會犧牲很多,愛情這種東西幾乎可以肯定的說只會製造你人生的悲劇。所以人們都向往正義和美好,但大多數人只用嘴說,只在嘴上呼喊。因爲正義的事情總會犧牲自身的利益。說的太大了,你也不能理解吧。比如現在那個小女孩就肯定在家裡想你,而你卻必需在這裡練功,爲日後面對真正的戰鬥提高自己。”
這比喻很恰當的讓陳依有所感受,他雖然並不強烈思念蕭樂,但他也相信蕭樂這時候會在想他。
“師父還是送我去她家吧,稍微陪陪她也應該是吧?”
王佩琪吐了口煙霧,轉動方向盤改道轉向,嘴裡輕飄飄的吐出串話。“善良,有正義感,言行坦率,有勇氣,果敢,強健有力,會說好聽話。加上異能者特有的眼眸腦波吸引力作用,你這孩子將來就是個魔鬼。”
陳依也不知道師父這話是提醒還是稱讚,或者僅僅是感嘆,但他希望師父不要因此憂慮和擔心。
“我會潔身自好的。即使真像師父說的那樣。”
“但願如此吧。嗯……你一直還沒有總門內的正式代號,乾脆做爲警示就給你起個‘君子蘭’的代號,怎麼樣?”
“蘭花啊……挺好,我從小就挺喜歡蘭花。”
車在蕭樂家的樓下停靠,陳依下了車,整理了半響情緒,終於才按響了蕭樂家裡房號的響鈴。
門很快開了,蕭樂又驚又喜的臉。但很快又變成失落。
“老公,王福不知道幹嘛,剛纔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你,好像有很急的事情,可能想叫你去打架。”
陳依進了屋,猜疑不定的拿起話筒撥通了號碼。
蕭樂抱着他胳膊靠他身上,嘀咕不滿。
“真討厭!好不容易老公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