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剛所在報社的社長在一天的清晨匆匆從家裡離開,然後自己開着車一個人驅車前往機場,準備離開國內。但是當他來到機場準備登機的時候,卻是被告知其無法登機離開,並被機場保安人員帶至候車室,不讓他離開。
報社的社長立刻大吵大嚷,問是什麼原因不讓他離開,他因爲公事需要出國工作,爲什麼不讓他離開。
但是他的大吵大嚷沒有任何的意義,保安人員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嚷。過了有一個小時,來了兩名便衣人員,然後向他出示了證件,將其帶走。
看到便衣人員的到來,報社的社長無比驚慌,只好跟着他們離開了機場。
而緊接着,高雅的電話打到了葉平宇那裡,告訴他道:“平宇,你所說的第一個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不過你所說的數字彷彿不大對,而且帳戶的情況也有些不大對,這家報社根本沒有收到五千萬,但是報社的幾個領導卻是總計收到了兩億五千萬的現金,其中社長一人獨得兩億一千萬,社長在逃跑過程中讓我的人給抓獲,現在準備移交給紀委方面作出處理。“
葉平宇一聽,大驚道:“兩億五千萬?這麼大額的數字?”
高雅道:“沒錯,是這麼多的錢,我也是感到太驚訝,這家報社可算是一家事業單位,他們這樣算是受賄了吧!”
葉平宇道:“確實受賄,如此一來,胡永利又涉嫌行賄了,不過不歸我們安西省管轄了,要歸京城紀委管轄了。”
高雅道:“這個我就不管了,幸好我們調查的及時,這些錢全部讓我們給凍結了,沒有轉移出境。”
葉平宇道:“那還好,不然,就是造成損失了,這些人真是瘋狂,爲了錢,什麼都不要了,地位,名聲,自由,在他們看來這些東西居然沒有金錢重要,你說可笑不可笑?”
高雅笑道:“一個人只所以不會背叛,那是因爲背叛的籌碼還不夠高,如果背叛的籌碼夠高的話,或許他就會心動了,人啊,總是有貪念的,怎麼可能考慮的那麼清楚啊!”
葉平宇笑道:“你說的這個也有道理,不過,做什麼事還是要先想清楚爲好。”
高雅沒有再說話,葉平宇也沒有去催問她有關季帥的事情,他相信高雅自有分寸,如果把任務完成的話會告訴他的。
接完這個電話以後,葉平宇想了一想卻是沒有打電話告訴郭正剛,因爲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和郭正剛原以爲只有五千萬的賄賂,但是現在卻是變成了兩億五千萬,而且絲毫沒有給報社,而是裝到了個人的腰包裡面。
這個事情如果跟郭正剛說了,郭正剛肯定會非常生氣的,說不定馬上就想把這個事情給報道出來,而如果報道出來的話,豈不會引起別人對他如何調查這件事的懷疑?
葉平宇想了一想,暫時沒有告訴郭正剛這件事,而郭正剛雖然沒有接到葉平宇的通知,但是從報社內部發現,報社的幾個領導讓紀委的人給帶走了,而且非常突然,報社還有很多人不知道。
知道這一情況,郭正剛自然聯想到報社領導可能出事的事情,心想這麼快就出事了,應當與葉平宇有關吧?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出事呢?
郭正剛想到這裡,急忙給江武打一個電話,想問一問他是不是這種情況,因爲葉平宇沒有告訴他這事。江武接到電話後就去聯繫孫全亮,孫全亮便是跑來問葉平宇了。
看到孫全亮來找自己,葉平宇想了一想就告訴他,讓他轉告郭正剛,就說事情辦妥了,京城紀委那邊的人插手了,報社的領導確實是收了黑錢,現在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孫全亮把這個話轉告給了郭正剛。郭正剛知道之後頓時感到一陣痛快,覺得葉平宇到底是神通廣大,這麼快就把報社的領導給處理了,但是報社的領導具體收了多少錢,卻是不知道,大概葉平宇也不知道吧。
葉平宇幫郭正剛辦完這個事情,知道報社的領導如此作法,也是讓他感到感慨,現在的一些新聞記者就是爲了金錢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他們掌握着輿論話語權,這種權力看似沒有什麼硬約束,但是實際上權力很大,大的讓很多領導都感到有壓力。如果有人想讓他們曝光一件事,如果是不花錢的話,恐怕是不可能的,而如果花了錢,他們一定盡心盡力,這種有償新聞,只能讓一些人出得起錢的人才能得到正義的伸張,而窮人嘛,他們自然是關注不了了,因爲事情這麼多,他們也顧不過來,只好選擇有錢的人來關注了。
此次京城這家報社領導的所作所爲反映了當前一些境況,爲了錢,可以曝光一些事情,同樣爲了錢,還可以進行劇情反轉,他們淪爲金錢的奴隸了。
所謂以錢聚的,必然是以錢散,而以錢來作爲報道新聞的動力的,必然會因爲錢而掩蓋一些事情,沒有什麼正義和公平的底線了。
葉平宇想了一想,覺得紀檢的工作真的是有很多需要做。不只是新聞宣傳領域存在這種情況,而且在其他領域也存在這些問題,以後紀檢工作要針對行業性的問題進行調查,而不只是僅僅針對哪一個領導進行調查。
葉平宇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工作有了一個新的思路,以後就是要針對這方面的情況來做工作,而不是把目光僅僅盯在幾個舉報材料上,而是要擴大視野,佈置全局性的工作。
就在葉平宇想着這個事情的時候,胡永利徹底出事了,因爲京城紀委的人過來將他帶走了,因爲他涉嫌行賄兩億五千萬給郭正剛原來所在報社的領導,讓京城紀委的人給帶走了。
這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的事情,當時胡永利正在永利公司的辦公室裡面辦公,京城紀委的人
來到江夏市之後,與陳其陽進行了聯繫,聽說他們要見胡永利,涉及一個案子的問題,要求江夏紀委進行配合。
陳其陽一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人家京城紀委的人要過來做這件事情,他不可能不答應人家,而且針對的還是胡永利,他更需要配合了。
結果,陳其陽做了安排,京城紀委的在江夏紀委的配合下,將胡永利約到一處賓館裡,先進行了問話,只所以這樣做是陳其陽的建議,因爲如果在永利公司內部要把人給帶走的話,恐怕會產生麻煩的,永利公司的人未必會讓京城紀委的人把他給帶走。
因此,陳其陽打電話給胡永利讓他來到江夏一家賓館,就說有些事情需要和他講。對於陳其陽打電話給他,胡永利當然會引起一些懷疑,但是之前與陳其陽也是打過交道了,認爲可能還是上次的事情,便沒有什麼懷疑來到了那家賓館,到了之後,才發現是京城紀委來人了,問起了他向報社領導行賄的事情。
胡永利沒想到這個事情會暴露,因爲他知道報社的領導在京城是很有關係網的,既然敢做他的報道,那就是有一定背井的人,給他們的錢可以算是支持他們報社發展的,只要安排好,應當不會出事的,但是沒想到居然會出事了,也只能說這些報社的領導太愚蠢太貪婪。
胡永利當場表示,這些錢是他們公司匯給報社的領導的,但是是匯給報社的,他是贊助報社發展的,他願意支持新聞事業的發展,這是他的一種善舉,並不是一種行賄的行爲,那個帳戶名稱是報社的社長提供的,他不會想到他們會私吞,因此這個事情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他們犯罪不能歸究於他的身上。
胡永利一這樣解釋,京城紀委的人便是感到犯了難,本來認爲胡永利是一種行賄行爲的,現在看來,性質不一定準確啊!
但是他們一時又不甘心,就表示要帶他去京城接受調查,把整個事情調查清楚。胡永利想了一想,覺得這個事情他是佔理的,反正他認爲自己不是行賄,跟他們去就去是的,只是這樣又會影響到自己的公司。
因此他提出要求,帶他去京城可以,但是不能對外發布消息,因爲這涉及到他公司信譽的事情,同時他還要求,要將這個情況報告給省政府,因爲他是安西省的重點企業負責人,不能就這樣把他給帶走了。
由於胡永利講的也有一番道理,京城紀委想了一想,也不敢太針對他,便和陳其陽商議一下,願意就這個情況與安西省政府做一下溝通,然後儘量秘密取證,不至於影響到公司的運轉。
陳其陽想了一想,也是答應下來,表示如果還有什麼需要配合的,他會全力配合。京城紀委對陳其陽的支持非常表示感謝,因而讓一部分帶着胡永利到京城一趟,作進一步調查,然後留一部分人去省政府那邊進行一下溝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