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下,晚風漸涼。五人圍坐在火堆旁,火光搖曳,蟲鳴陣陣,幾人均是無言。
“朱師弟,你今日就只做了蛇排嗎?這讓無往道友如何吃得。”陳清玄打破了沉寂苦笑道。
“今日被唐師妹所殺的這條巴蛇如此之大,足夠我們幾人食用,所以我並沒有去準備其他食材,況且蛇肉可是最爲鮮美的。”朱清嘯一邊嚥着口水一邊說道。
“我們五人自然是無妨,可無往道友是佛門弟子。”陳清玄責備的說道。
“陳道友不必在意,此肉並非三淨肉,在下並不介意。”說着無往便接過蛇排咬了一口。
“朱道友真是一手好廚藝。”吃着蛇排的無往連連稱讚道。
幾人見無往身爲佛門弟子,卻如此灑脫,竟不知說些什麼。
無往見幾人面露好奇之色,便說道:“各位道友可能不知,本宗的修行分兩種,一種是清修,一種是法修。清修者以佛禪開悟爲主,講究清規戒律,而法修者多以研習佛門功法爲主,雖講戒律但同時也較爲隨性。其實不管是吃齋唸佛,濟世度人,還是懲惡揚善,除妖伏魔,只要心中有佛,本心不變,皆爲修道成佛。即爲上求佛道,下化衆生。”
幾人聽無往如此說道,皆是心有所悟的點點頭。
……
“陳師兄你看,樹上那些可是靈果?”第二日行至晌午,幾人均無收穫,就在幾人皆有些睏乏之際,突聽朱清嘯嗡聲嗡氣的說道。
“有勞唐師妹摘下來看看。”陳清玄轉身對唐清雪微微一笑道。
唐清雪單手一仰,一股清泉化作水球,包裹住樹上的果子,果子緩緩朝她飛來。
“嗖——”只聽一陣風聲,眼前的靈果已不見蹤影。
“快看!”只聽一人說道。
卻見樹枝之上立着一隻猿猴,身形有一人多高,上身滿是濃密的白毛,齜牙咧嘴,手中抓着那顆果子,惡狠狠的盯着衆人。
倏地,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猿猴旁邊的樹枝之中伸出一條藤蔓,便將靈果纏了過去,不多時已來到葉清風的手上。
“吼——”猿猴見手中果子被搶,徹底被惹怒,從樹枝之上撲將而下,雙爪朝衆人抓來。
“當!”猿猴重重的抓在陳清玄祭出的金鼎之上,陳清玄被猿猴一個衝擊,竟震的倒退了數步。
“這是兇獸朱厭!”朱清嘯朗聲道。
朱厭撞在金鼎之後並未停止,繼續用雙爪向幾人揮去,而此時在最前面的唐清雪毫無準備,利爪已朝她面部而來。
“嘶——”一聲撕裂之聲傳來,鮮血在空中飛濺,幾人只見在唐清雪的前面橫着一個人,竟是周清雲用雙臂擋住了朱厭的利爪,但他的手臂已是血肉模糊。
“吼!”朱厭一聲低吼,朝眼前的周清雲撕咬下去。
“叮!叮!”幾顆冰錐猛然刺向朱厭頭部,卻被朱厭用利爪一檔,擊得粉碎,而周清雲也倒在地上不起。
“巨石壓頂!”只聽轟的一聲,朱厭身上重重的被一塊大石砸中,朱清嘯剛停止施法,便想上前去扶周清雲,卻只聽“嘭”的一聲,壓在朱厭上的巨石已被它掀翻。
就在朱厭憤怒的再次衝來之時,身上突然纏住了藤蔓,頃刻之間藤蔓越纏越多,瞬間已是遍佈朱厭的全身。
“周師弟,你沒事吧!”唐清雪扶起受傷的周清雲,詢問道。
“我沒事。”周清雲雖如此說,但手上已是鮮血直流,氣息也有些不穩。
“大家快進入我的金鼎之內,這是三級妖獸,而且朱厭是兇獸,比一般妖獸更爲兇猛!”陳清玄沉聲道。
“咔咔——”原本纏在朱厭全身的藤蔓徹底崩裂,朱厭仰天怒吼,獸性大起。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閃現,朱厭面前出現一面金輪,不斷旋轉,擋住了正想衝過來的朱厭。
“各位道友,我的金輪怕抵擋不了太久,大家可有辦法應對此兇獸!”無往一邊控制着金輪一邊朗聲道。
“我用金光萬丈讓它暫時看不見,你們抓緊時間施法,陳師弟和唐師妹努力束縛住此獸,朱師弟用巨石砸向它,我們就此拼上一把!大家趕快閉眼。”陳清玄說完便開始唸咒,只見一陣金光,朱厭頓時眼前一黑,開始橫衝直撞。
三人眉頭一凝,不斷掐訣唸咒。
只見比之剛纔更粗的藤蔓一根根的纏繞住朱厭,藤蔓之中生出倒刺,扎入朱厭的體內。朱厭嘶叫的不斷掙扎,此時一顆水球籠罩住它,片刻之間已凝成冰球。
此時的朱厭還在不斷掙扎,“咔咔咔——”藤蔓和冰球漸漸的已不能支撐。
葉清風和唐清雪額頭已是冷汗直冒,但手中的法訣卻始終未停,就在兩人即將力竭之際,朱厭終於沒了動靜。
而此時的朱清嘯已施法良久,終於比剛纔大上一倍的巨石轟然砸向朱厭。
“嘭!”一聲巨響,困在藤蔓和冰球裡的朱厭徹底被壓的碎裂,終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