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每一個將士幾乎都喝得大醉,包括作爲主帥的李承辭。
只要是打過戰的將士其實都知道,兩軍交戰之期絕對不可有今天的這種事情。
他們喝的大醉,一個個都失去了戰力,這就是白白的給對方送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但是不知爲何,又或者是因爲主帥李承辭的原因,衆人都是喝的大醉。
這也讓有心之人有了機會,午夜一片黑隆隆的,就在這時一位模糊的人影從一處帳篷中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月光之下,只見他雙手往天一送,一隻模糊的飛禽身影飛了出去。
此飛禽在夜色之中完全看不出是什麼鳥類。
但是有心之人一眼便可猜到,這飛禽八成是信鴿。
大晚上的放信鴿,此人的居心絕對不良。
不過由於今晚暢飲,所有人多喝了個大醉,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此人可能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這隨意觀察了四周之後,便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帳篷中。
…………
夜半丑時!
“殺啊!”
一聲聲暴喝之聲,迴盪在駱周城外。
同時夜晚也因爲南詔士兵們手中的火把照亮。
“咚咚咚!”
木樁衝刺在城門之上,一陣一陣的聲響震耳欲聾。
“兄弟們使點力,衝破城門衝進去,殺了慶國士兵,宰了李承辭!”
“殺啊!”
一名身穿青色鎧甲的男子,手中持着一把大刀站在衆人中央鼓舞着士氣。
“殿下,一切都準備好了!”
駱周城內李承辭與王若風,李忠義等人一臉期待的站在城門後百米之處。
除了他們,還有陸陸續續的弓箭手分散在各處位置!
李承辭點了點頭淡淡道:“那就準備迎戰吧!”
“轟!”
城門大開,兩軍碰面!
“李……李承辭?這……怎麼會這樣?”
南詔國太子徐陽手下十大將軍之一林虎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作爲這次夜襲的主帥,他自然是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自己接受到了信,李承辭上下下下所有的人幾乎都喝得大醉,根本已經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可是爲何?這李承辭在大門打開後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此時他的心頭也是涌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呵呵!”
李承辭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廢物永遠是廢物,真以爲自己不知身邊還有內奸嗎?
今日午夜把酒言歡,李承辭把他身邊較爲重要的人都給檢查了一遍。
這一檢查,還真的讓他檢查出了自己身邊的文將有一位是南詔的暗探。
此人李承辭之前並不認識,而是來到這駱周城才認識的一位文客。
起初李承辭對此人並未有任何疑心,但是此人對他的態度,揉起了他的注意。
不敢說全慶國,但是京都包括幾個重要的大洲的官員都知道,李承辭不喜溜鬚拍馬之人。
在他面前溜鬚拍馬只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下場不好。
輕則被他記着以後丟失職位,或者是減少官品,重則可能會丟了腦袋。
所以哪怕京都有一些官員喜歡溜鬚拍馬,但是也從來不敢在李承辭身邊獻媚。
可是此人不同,此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將李承辭尊爲老師。
李承辭的詩句故事等等,他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可是就是這一個對李承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又怎能不知他的喜好?
若是一句兩句還好,但是時不時的在他身旁獻媚,那就不得不引起李承辭注意了。
所以在帳篷內把酒言歡之時,李承辭把自己這幾天懷疑的幾個人都探查了一遍。
其他幾位倒還好,對他的忠心度不高不低,但是也還沒達到通敵賣國。
可是此人不同,他對李承辭的忠心度達到了―30,達到了這個地步,此人絕對是暗探。
“奉我之命,誅敵國之人,放箭!”
話音一落,李承辭等人閃到了一旁,他們身後和周邊的弓箭手,這一刻齊刷刷的射出了手中的箭。
城門大開,林虎的人就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在他們之後的其他士兵也是蜂擁而擠。
如今想要掉頭,根本就沒有可能。
“啊!”
“啊!”
密密麻麻的箭射在了南詔士兵的馬上,身上,頭上,一個接着一個的人倒在了地上。
“撤,趕快撤!”
林虎見形勢不妙便掉頭就撤,只是他們這些騎馬的確實撤的飛快,但是這可苦了步兵。
他們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密密麻麻的弓箭,很快上千具屍體堆滿了城門和城門外的每一個角落。
“想撤?哪有那麼簡單!”
李承辭嘴角微揚,雖然看起來如春風一樣暖人,但是眼中卻盡是漠然之色。
“兄弟們,該我們出場了!”
林虎等人後退之路突然涌入大量的慶國士兵,直接斷了他們的路。
這領頭的人是七品中期境界的獄山河,在他的身後是三千白袍軍。
“該死!該死!該死!”
林虎心中也是有些驚慌,同時嘴裡不停地怒罵着。
自己帶兵打戰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之事。
以往都是自己坑殺別人,想不到此次竟然被別人算計了。
“停!”
一聲令下,林虎帶着謹慎的三四千人停了下來。
看着前後兩面夾擊的慶國士兵,額頭也是冷汗直流。
“想必汝等便是徐陽手下十大將軍之一的林虎吧?”
“你是誰?”
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林虎也是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此人的境界雖然只是七品,但是此人卻給自己一種恐怖的感覺。
若是沒猜錯的話,此人應該在劍法上有着不錯的領悟。
否則不會給自己這種感覺,看來又是一個棘手的敵人。
“在下是慶國五皇子李承辭殿下隨身護衛,林虎你還是乖乖的投降吧!”
獄山河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再配合他的態度,着實是讓林虎心中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