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再不放肉末我自己都要被急死了,,,好吧肉還在遠方,肉末末還是會有的)
離鏡瞳的到來,多少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隨着腳步的臨近,棠棣來不及解釋,先是急忙給了兩人一人一顆藥丸,接着敲動桌案前的石獅,開啓寶座後面的機關,一把將兩人推了進去。
“記住,屏住呼吸!!”棠棣匆忙中關切了一句,轉身便急忙合死機關,兩袖一擺,將一地狼籍收拾乾淨,接着身子半依在寶座之上,手中化出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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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戾氣在一瞬間消散,只留一個閒適的身影。
就在一切就位之時,離鏡瞳的聲音恰好傳來。
“右使一切安好?”
這聲音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平平淡淡,卻隱約有種壓抑的氣息。
隔着機關暗格,可見離鏡瞳雖爲男子,卻一副女子的身形,輪廓陰柔,鳳目狹長,雖是個美男子,卻總是散發一股陰柔氣息。
“左使大半夜跑到落雪妖樓,就是問本座好不好?”棠棣毫不留情的反問。
“右使這話說的,我是看右使大半夜還燈火通明的,所以來看看,不管怎麼說,右使可要保重玉體。”離鏡瞳話說得倒是平和。
“勞左使費心了,不過,這大半夜的,左使不是也沒歇息?左使這般勞苦,我哪裡能放縱自己,再說最近妖界也不太平,我哪裡敢放鬆,睡覺還得睜着一隻眼。”棠棣這句這妖界不太平,已是暗有所指。
離鏡瞳倒也不惱,笑道:“右使說的太對了,妖界最近確實不太安全,我聽說,今晚妖城結界可是意外被破壞了?”
棠棣冷哼一聲:“敢情左使這大老遠大半夜跑來,是向我興師問罪的?”
離鏡瞳一臉委屈:“右使這話可是冤枉了我,我知道右使一貫工作嚴明,不會有什麼紕漏,只是好意來提醒下右使罷了。”
“那就謝過左使,不過,今晚只是人界雷電所致,並無其他,左使值夜時,難道就沒出過任何狀況?比如,七年前?”
七年前的某個夜晚,妖界結界也有過一次意外損壞。
那一夜後,木槿失蹤。
躲在暗格後的穆寒卿聽到這話自然之道所指何事,不禁胸口突然氣血翻涌,幾乎控制不住,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突覺一陣強大又安穩的氣息穿了過來,轉頭,只見到蒼狼一貫的堅定面容。
蒼狼緊緊環住穆寒卿的腰肢,悄然不動聲色的平息了胸口的翻滾。
大殿上,離鏡瞳也知道棠棣話中有話,卻面不改色自若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相信我,棠棣妹妹,木槿公主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努力的四處尋找三公主殿下。”
棠棣看着那睜眼全是瞎話的嘴臉,心裡怒火上揚,然理智還是強壓下心頭的火,緩緩道:“鏡瞳哥哥也別放在心上,我只是思念公主,畢竟,那是我親妹妹。”
離鏡瞳淡笑:“妹妹也別心急,總有一天會找到公主繼承大統,到那時候還得靠妹妹多多提點。”
棠棣也換了副假笑:“公主不在的日子哥哥里盡心盡責,勞苦功高,此心昭昭日月可鑑,公主殿下自然不會虧待了哥哥。”
兩人又不冷不熱的客套幾句,離鏡瞳看也探不出什麼,終於離開了大殿。
帶那離鏡瞳的氣息全然消散後,穆寒卿與蒼狼才從機關裡走了出來。
棠棣一臉的疲憊,道:“夜色已深,怨骨之毒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kai,再者接下來的三日結界守護都是離鏡瞳的人執掌,你們想走很是困難,怎麼也得再留三日到我值夜時再走,既然如此,今日便先歇息吧。”
蒼狼穆寒卿看的出棠棣面色倦怠,想到今夜發生的事,又念及她剛剛確定木槿的死訊,便也不再多說,兩人攜手離開,只等明日再議。
第二日,棠棣果然依約來解毒。
怨果然不愧爲最毒的詛咒,解起來也十分麻煩。
棠棣一人功力不夠,蒼狼自是無怨無悔的幫忙。
穆寒卿此番全身卸去所有力道,只能依靠在蒼狼懷中。棠棣的妖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穆寒卿體內來融合木槿殘留的力量,蒼狼則由後心注入自己的內力來護住失去內裡護體的柔弱身子不被強大的妖氣撕碎。
待到最後一日的解毒完畢,穆寒卿胸口的曼陀羅花已經淺的看不清了。棠棣收了妖力,道:“收力吧,結束了。”
蒼狼強忍乏力,起身將面色蒼白渾身溼透的穆寒卿小心放到塌上蓋好被子,然後眼神示意棠棣離開。
兩人走出穆寒卿屋子,蒼狼才冷冷問道:“棠棣,你爲什麼不把毒全部解kai!”
這一句,已經接近質問,雖然蒼狼沒有擡頭,但是周身的氣息已經告訴棠棣他的怒氣。
棠棣早就料到瞞不過蒼狼,也不再掩飾,道:“我已經將毒素基本清除,對他身體也絕對不會再有大礙,只是最後將我與木槿的殘餘妖力稍微換了一下而已,只要不出什麼意外,我不動手,他也不會有事。”
“如果你死呢?”蒼狼突然擡首,眼中一掠而過的是騰騰殺氣。
“我死,束縛就會隨之而解,你的寒卿也不會再受任何牽制。”棠棣倒是說得毫不在乎,反而將脖頸一露:“冥河使者若是想動手,棠棣這條命隨意。”
蒼狼冷哼一聲:“你明知我現在不能把你如何,卻還要拉上穆寒卿來牽制我。”
棠棣長嘆道:“蒼狼,你也別怪我,我有我自己的立場,我看的出你對穆寒卿的感情。情之一字,擾人心緒,身毒易解,情毒難纏,雖然你身屬黃泉,但爲情字,別說我不能預料,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你覺得對你這麼個變數,我能不留一手?但是你也放心,我本與穆寒卿沒有任何過節,只要我們的事情能解決,你的穆寒卿也不會有危險。”
蒼狼聽罷,不在糾纏,竟是轉身離開,只拋下冷冷的一句:“記住你說的,否則,滅了妖界,在所不惜。”
棠棣站在原地看着那身影離開,卻不禁苦笑。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與落月。
那兩人的關係,恐怕與他們一樣吧。
雖然千華與落月誰都沒有說過二人究竟有何羈絆,可是那日他闖入時,倒在地上的哥哥與落月的眼神卻讓自己早就肯定,棠棣深信,那樣不顧一切的幽深眼眸,除了愛,不可能是其他。
她不希望他們走到哥哥與落月的那一步。
似乎是將對千華與落月的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一般,她滿心,只希望他們能夠幸福。
穆寒卿的意識逐漸從黑暗中醒來,睜開沉重的眼皮,沒有意外的看到了那剛毅堅挺的面容。
蒼狼的手緊緊的環在自己腰際,將自己整個人護在懷中。
他的身子靠在蒼狼胸前,甚至還能感覺到蒼狼心跳的聲音。
失去的力氣已經開始恢復,而穆寒卿卻不想離開那個懷抱。
想起前兩日每日數個時辰的解毒過程,每次解毒完畢,蒼狼幾乎站都站不住,兩人多半是一起乏力的倒在牀塌之上,但每次醒來,卻發現自己早就沐浴完畢,雖然還是全身無力,但是一身清爽。
他知道蒼狼絕對不準任何人近自己身,所以,這一切,必然是蒼狼強忍疲憊所做,一想到自己毫無抵抗能力的被蒼狼沐浴更衣,不禁臉上有些灼熱。
穆寒卿沉思了許久,待回過神來,才發現蒼狼不知道何時醒了,幽深的雙眸正盯着自己。
想到自己方纔可能的表情,穆寒卿不禁臉上更是一紅。
“蒼……唔……”
還沒來得及說完,脣已經被附上。
蒼狼的吻一貫的霸道堅決,依舊是直挑牙關的攻城略地,幾乎將自己呼吸都奪走。穆寒卿本還有些不自在,然吻到最後也索xing放開,火熱的迴應起來。
一吻結束,穆寒卿的面目泛起潮紅,呼吸急促,衣襟不知何時扯開,露出大片瑩潤的肌膚。
蒼狼低頭看着懷中人,微微一笑,低頭,輕輕吻上了穆寒卿的長頸。
細碎而火熱的吻一路向下,所到之處無不點起火焰,穆寒卿雙手緊緊的抓着蒼狼的肩膀,牙關緊咬着不讓呻吟聲泄露。
蒼狼的手靈活的解kai本就隨意繫着的衣服,白皙卻並不似女子的矯健身軀此時帶着一絲囧囧的紅,蒼狼附上穆寒卿的胸膛,帶起一陣戰慄,而脣則流連在如玉的鎖骨來回啃噬,留下大片紅痕。
再擡頭的時候,穆寒卿的雙目不知何時染上朦朧,淡藍的雙瞳褪去了妖異與冷漠,反而是一片情慾之色。
蒼狼伏在穆寒卿耳邊摩挲着低語:“寒卿,可以麼?”
穆寒卿此時已經感覺到了身下那堅硬的囧囧,然聽到這話,還是止不住身子一震。
躲避般的將臉轉向一側,繼而,終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蒼狼的面容一片狂喜之色。
溫柔的動作突然變得強勢而火熱,方纔壓抑的一切都在瞬間爆發。
蒼狼狠狠的吻着身下的人,雙手幾乎是撕扯着本就已經滑落到腰際的衣服。
穆寒卿被一片火熱籠罩,幾乎連思想的空隙都沒有,只能緊緊的抱住在自己身上肆意的人。
房內一片春光旖旎,髮絲交纏,十指交握,氣溫節節攀升。
然就在此時,噹噹噹的敲門聲突兀響了起來。
門外,是棠棣硬着頭皮的無奈聲音傳來:“我知道我罪大惡極擾了兩位的興致,但是,你們必須在三刻後離開,所以,不要怨念我打斷你們,你們…………你們……那個……我一會兒在落雪九層等你們。”
棠棣好不容易慚話支支吾吾說完,最後一個字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
比起房門外棠棣的百般不好意思,屋內的兩人卻更是無奈。
所有的氣氛被棠棣恰到好處的話打散了。
蒼狼無奈的起身,穆寒卿也連忙將衣服披起。
穆寒卿此時看着雜亂的牀鋪,在看地上四散的衣物,不禁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然這一低頭,正巧看見胸膛上滿目的紅色痕跡,臉上不禁更紅。
蒼狼自然知道穆寒卿的感覺,反而一不做二不休,拉過來又是一個深吻,接着吻轉向了小巧的耳垂,一邊啃噬一邊低語:“這次放過你,下次我會找回來。”
穆寒卿聽了這話到也忘了羞澀,擡頭一個挑釁的眼神橫過:“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蒼狼聽罷不禁忍不住笑了出來,道:“我倒是很期待。”
兩人雖然被擾了好事很是鬱悶,但畢竟還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收拾一切後,便匆匆去找棠棣。
然明明是兩人好事被人撞見,這當事人沒什麼表情,反而是棠棣忸怩着不知道眼睛往哪裡放。
三人彆彆扭扭的道了別,爾後棠棣安排兩人離開妖城。
荒漠之上寒光一閃,兩個人影憑空出現,繼而安然落地。
遠處,墨雪看到主人歸來,開始長叫嘶鳴。
蒼狼拉起了穆寒卿的手,緊緊的握住。
長路漫漫,這一切的事情,還只不過是個開頭。
還有很多的謎團,需要他們去面對去解決。
然,即便不知前路等待的是什麼,手中握住的,便是自己的全世界,只要手中的溫柔在,哪怕全世界的冰冷,也不在眉目間。
原來,情,早就入骨。
身毒易解,情毒難纏。
這次的毒,我不想解kai。
(無良作者小預告:尋找真相的過程還在繼續中……不過很快……就會露出大概了……好吧……其實我覺得大家應該能猜到了的說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