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夢境一樣,想不到我的初吻來得如此突然,而且讓人沒半點思想準備。只可惜來去匆匆,不到兩個月戀情就宣告結束,着實讓人無法接受。受傷的心到今天還在淌血...... 爲誰動情?只怕今生都不會再有! 那是我跟田向陽到蘆黃村雨傘廠上班的三個月之後,我和向陽,還有後來從老家過來的他的弟弟和他表哥我們四人都沒回家過年 。 一天晚上我們大家正在老闆給我們安排的單獨宿舍裡聊天,外面傳來了叫喊聲,來人是找田向陽的。這是誰呢?隨着喊聲剛落房門外進來三個人,一男兩女。後來才知道都是是我們的老鄉,男的叫陳剛,高高瘦瘦的,小夥兒人很帥氣,二十歲左右。女的一個叫小霜,個不是很高,一米五左右,身材姣好。另外一個叫康園,個子大一點,一米六幾的身材,跟我差不多高,但比我胖一點,尤其是大圓臉,真是名如其人! 他們都是向陽朋友,也是沒回家過年,在蘆田一個鈕釦廠上班,閒着無聊,晚上便過來找我們玩,大家一下就熟絡起來,打牌吃瓜子喝啤酒熱鬧非凡,一下子將寂寞與孤單一掃而空,玩得很盡興,畢竟廠裡也放假了,眼看就要過年了,天天吃了飯就是找朋友到處玩,很開心,一點也沒有身在異鄉爲異客的孤獨感! 蘆黃村地處大山腳下,第二天我們一羣人相約進山遊玩。當大家興致勃勃地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地勢險峻,風景秀美的奇峰怪石讓我們興奮不已,不知不覺間我們三三兩兩就分散開來。不知怎麼回事,到最後走到密林間時只剩下我和康園兩個人了,而且我們差點找不到下山的路,幸好經過努力我看到了山下的白白的小路,只是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繞下去,到處都是枝葉繁茂的灌木。只要看到路我們就不怕了,慢慢踩總會走出路來下山,放下心來的我們乾脆就站在密林裡聊起了家常...... 也許是我這人太過直爽,索性將我家裡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當時對她只有好感,沒有啥別的想法,等後來同伴們在山下叫我們時我們才匆匆結束談話,用腳踩出一條路艱難地下山和大家會合,看大夥兒調侃的眼神都以爲我倆在山上幹了些啥好事兒呢! 後來陳剛悄悄告訴我,他說康園對你好像有意思,他說你把家裡的情況都告訴她了,可能也沒把她當外人,應該也對她有好感,我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吧!畢竟,都是成年人,而且在異地他鄉,沒有啥家庭糾結干擾,交往起來非常方便,不知不覺間我們就基本確立了戀愛關係! 這可是我正兒八經第一次談戀愛,很緊張,也很幸福! 有天下午康園來找我玩,不知不覺間到了晚上,我便主動送她回蘆田鈕釦廠。走在寬闊的馬路上,我們心情都很愉快,一路卿卿我我,纏纏綿綿,快到馬路盡頭要向左拐進村時,我提議向右到山腳下的一個小廟裡去玩,康園也不想這麼早就回家,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我倆手挽着手信步來到山下廟前,這是一個很小的廟,只有單獨一間房,由於村子離這兒有四五百米遠,四周空蕩蕩的,廟後面就是高高的山峰,懸崖峭壁的,大晚上的這裡根本就一個人也沒有,可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 我們走到廟門前的水泥空地上就着皎潔的月光一看,只見廟門很新,好像剛剛油漆過,紅紅的透着點喜慶,有兩根柱子分立大門兩邊,柱子上有盤龍圖案,應該是專門請人畫上去的,非常氣派,一下子就給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廟添色不少,柱子中間有三級長條石階,直通大門。 我們攜手信步拾階而上,來到大門前,相視一笑,擡手吱呀一聲就推開了廟門。只見裡面神龕上供了好幾尊佛像,頭頂還用紅布掛着,顯得有幾分莊肅而令人生畏,由於月光照不到裡面,只能看個大概。 小廟中間有個特製的蠟燭架,上面還插着很多燃得只剩下竹條的蠟燭尾端,我們圍着蠟燭架轉了一圈後,發現牆壁櫃檯上放着好幾大捆紅紅的蠟燭,旁邊還有個打火機,我靈機一動,幹嘛這麼黑不隆冬的怪嚇人的,把蠟燭點燃不就亮堂了唄! 說幹就幹,我們拿起蠟燭就點,微弱的燭光慢慢變得明亮起來,一下子就把小廟照得敞亮了起來。我把蠟燭插在架子上,怕外面的行人看到亮光趕緊關上了廟門。其實這個時候是很少有人在馬路上行走的,而且我們在離那麼遠的山腳下,更沒人關心這裡的動靜!我是以防萬一,就是萬一發現了也沒啥大不了的!這裡又沒啥動東西偷,無非是點了幾根蠟燭,再說這些蠟燭本來就是燒給菩薩的嘛,只是提前用它來照照明罷了! 我們找了幾柱香,點燃拜了拜,分別插在了菩薩前面的香爐裡。一切就緒,這裡今晚就是屬於我們的了!就着忽明忽暗的燭光,看着康園那秀美的臉龐,那豐滿的身段,一種男性的荷爾蒙迸發出來,直衝腦門兒,驅使我生平第一次如此大膽地主動將她擁入懷中。康園也很激動!此情此景,那麼安靜的場所,那麼煽情的夜晚,當然還有我這麼一個激情無限的帥哥將他輕輕擁入懷中!原本就對我一往情深的她含羞閉目,不覺間也將我緊緊抱住,興奮的我側頭一下就吻上了她的紅脣……這時候蠟燭也被我們點着也差不多了!一看都快要大天大亮了,我們便盡興地攜手離開小廟,在村口戀戀不捨地分開各自回到了宿舍。 這之後我們雙方還鬧了一個小小的後遺症,那就是由於吻的時間太長太長,雙方太過投入,我們彼此中毒了!說起來大家可能不信 ,那種感覺就是肚子裡很噁心,想吐又吐不出了,那滋味兒可不好受了,好在過一天就沒事了,後來康園跟我說她也是想吐吐不出來,所以我認爲是中了彼此的毒,相互唾液不兼容而引起的不適症狀,反正我是這麼理解的,呵呵! 這就是我的初吻,二十年了,終於誕生在那遙遠的溫州,大家不許笑我啊!這又不是啥丟人的事兒,誰沒有初吻,如果你們笑我二百五,以後的更爲精彩的告別處男情節我可不寫了啊!哈哈哈,今天到此爲止,熄燈睡覺,撒又拉拉,晚安!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