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了腦袋,望着他身上滿滿的都是食物,他搖了搖頭,“就一個人名,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激動呢?”
她幫他清理了下胸口的食物,緊接這手,“趕快講,你是不是也在調虎離山呢?”
Ww溫柔的眼光落在了她的是你上,輕微的笑了笑,“你等會幫我泡洗澡水換衣服。”
“可以!”她毫不遲疑的回答着,“再幫你洗澡擺弄頭髮,給你斟茶服侍你吃飯,讓你長得跟豬一樣都可以。”
“還差最後一件?”
她不理解的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差了什麼呢?”
“如此多的事情下來,肯定是要排出去的啊。”他拿起了自己的手,看了看他,“你會都做的吧?”
什麼?她搖了搖頭,嚇到了。
臉色頓時變了變,紅白交叉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能夠講這些話講的心不跳臉不變呢,他不明白如此刺激的東西是很刺激人的嗎?
“這樣把,你講一講你想到了什麼。”他安靜的開口着好像不過是和她講一些無聊的話題。
“你沒有告訴女王那次的事情,不只是要隱瞞特爾伯特部裡面的明爭暗鬥,更大的目標是要把那些行刺的人帶進皇宮,你在這兒是以貴客的身份存在着,然後有了女王的特許,不可能會對你的馬車或者是住的地方進行審覈的。“她把水倒進了被子裡往他那兒靠了靠,在他喝茶的時候緩緩的說着,”我思索着,可能你一直把他們放在某個房裡關起來,今天皇宮如此重要的節日下,沒留下任何人在這裡,你給了他們逃脫的機會,然而他們剛闖進這麼大的西宮,一定不知道該如何出去就到處找,肯定會被士兵看到,沒由來的變成了行刺的人,在池邊的時候他們確實是要刺殺你的,到了皇宮你就把他們要行刺的人變成了女王,一旦他們是亞米咕的死士,女王假以時日就會知道“
他喝了點茶,使得他的嘴巴溼潤了許多,依靠在牀上露出了疲倦的而又略顯慵懶的神態,“他們誓死跟隨亞米咕,而他們的任務就是殺了我,我猜即使他們是在逃跑,但是一旦看到我了,一定會返回來的。”
“因此你沒有離開女王的旁邊,只是讓人沒有辦法辨認出他們想要刺殺的到底是誰,即便是他們說了要殺的是你,女王也不可能會信的。“這就是坐在高處的人的小心,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不信任別人,沒有辦法容忍別人的不忠,“你的最終的想法是不是得到女王支持的書面證明呢?這樣你肯定是成功了。”
“如果你曉得了,怎麼還要把自己放在危險的位置呢?”她眨着大大的眼睛,神色十分的詭異。
“剛纔太興奮,太興奮……”她尷尬的笑了笑,無法解釋剛剛做出那些動作已經不受大腦的驅使了。
“不過……”她稍微猶豫,“你敢百分之百肯定女王會讓你來管理杜爾伯特部,她不會選擇其他的人了?你到底有什
麼把握相信她,要是她在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之後還要和你成親。”
你和她之間的感情難道就這麼的純粹嗎?
想說出的口的話,僅僅是一閃念,卻並沒講出來。
“她對華美男人的喜愛程度甚至不及她對於權力掌控的一半,她不斷擴大自己國家的版圖,她要把自己的國家發展到再無人可敵,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說明她是一個可以凌駕於其他男人的強大女王,假使說放走我能夠換取她得到杜爾伯特部,你說她是不是會毫不猶豫的做這個決定。”他頓了一頓,慢慢的擡起來精美的面龐。
被火光照耀着的臉,白皙的就如同雪一般,看過去紅潤瑩透,低眉淺笑,深深沉溺在逝去的過去裡。
就像是在回憶,或者說更像是再哀悼,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從他的眼眸裡讀出難過的信息,但是他在燭光中露出的寂寞仍舊使得她感受到了。
“一輩子露出都在皇族生活。”這是他當時說的話,低緩的語調突出了那種傷感,猛烈的戳中了她的心,帶來久久的痛。
“身爲皇族的人,就註定不能擁有完整的愛,完整的感情,只能夠爲自己謀劃好要走的每一步,否定因喜好去做事,因慾望去行動,成功還是失敗全部都是細細精算挑選的結果。”鄙夷的笑容早已經掛在他的面龐,“假使講十幾歲少女時期的她純淨得像一塊璞玉,那現在的她估計僅僅是一具行屍走肉,她的身體裡裝着的是——索弗斯亞非女王!”
他猛得睜大了眼睛,漆黑的雙眼凝視着顧韻寧,“我同她的情誼,僅僅就是年少時期的彼此相依,身處在同樣尷尬的身份下,只能夠依靠彼此,一起度過苦難,但是也僅僅是苦難,待富貴之時,我們就都變了。假使你覺得我和她帶有目的的結合就能取得杜爾伯特部的和平寧靜,那你一定不對,在她看來最好的結合就是我白白把土地讓給她。”
“你是一個部落的首領,她是一個國家的女王,你們都位高權重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同樣你們也會有相互藉助來完成目標。”她不解的看了看他,越想這後面的事情就越覺得心涼。
“原因就是我們都想要做到最好,誰也不肯讓步。”他一句話就說到了真正的關鍵。
“你那麼的瞭解她,也應該知道她想要侵佔的東西是什麼,你曾經佔據了她青春時期最美好的年華,她怎麼能夠割捨。”顧韻寧駐足凝望,“一旦要在權力和感情之間做選擇,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會知道結果。”
“你想起來了嗎?那個國師。”眼睛中透着智慧,“幾天前才發生的故事,按照國教的原則來做事,斷是不能夠做到前一天就出現結果,一般都是能拖幾天就是幾天,她突然的提議讓給我倒是措手不及,但這僅僅只是她想要借我作爲一個導火索來整治國教,現在我都沒有答應她,事情就弄到人盡皆知,國教一定會做出什麼反應,當全部的焦點又都匯聚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必然是會讓我走的。”
好縝密的心思,步步都是穩打穩算,一個處於事情頂端的人一旦決心不給他人機會,她就一定能做得到。她得到的好處已經不是一隻箭射兩隻鳥了。
“賀玄愴。”她輕聲呼喚他的名,“你可以誠實點告訴我,到底還有哪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衣袂飄飄,轉身便走,雪一樣白的腳在長長的毛毯上拖着步子,徐徐往前走,“來吧,我想要洗個澡換身衣服了。”
她只能默默的跟上前去。
這小哥又賣關子了。
皇宮中出現此刻的事情,讓女王感到震驚,全部的人都行色匆忙的由明宮趕到西宮,氣氛凝重的化不開,哪裡的話題和重心都是行刺者和驅使人,全部的皇宮沉浸在死一般的灰暗之中。
許多紛雜的聲音冒了出來,有人說是因爲禁衛軍首領帕爾梅擅自離職的緣故,才導致發生行刺的整個事件,讓女王的生命受到威脅,他難辭其咎。關鍵在於明宮的隊長加爾德列並沒有接到指令,但恰好敢來救了女王。這一個應該受到嘉獎,一個應該接受責罰,局勢明朗。
但這往往都不是關鍵,最多次說被人提及的,莫過於一個不太被人熟悉的人。是他給予了大家話題的爆炸性,這更勝於女王遭到此刻。
全是仰仗着他,女王突然想要成親;也是由於他的緣故,纔會舉辦宴會以及有人來暗殺;就算是此刻和他都有很重要的聯繫——來自他所屬的地區。也都是因爲他,女王的心臟要被劍刺穿的時候,他爲她擋在前面。
到底是應該獎勵他還是應該責罵,沒有一個人能夠揣測到女王的心思。
國教的最高國師,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門口駐足要求見女王了,在御書房女王一連討論了十幾次,爭執不斷,還有一種說法,女王首次出現全然不管就和國師大吵的情況。
但是話題中央的人,好像是全然不知一樣,依舊是吃吃睡睡玩玩,一點擔心的感覺都沒有。
她什麼時候想都想不通,顯然就是一點傷痕都沒有了,他倒是厚着臉皮仗着自己受了傷要她照顧?
“大王你怎麼也不出去逛逛?”她望着門外明媚的春光,想要探測出他到底打得什麼算盤,“見到陽光之後,興許腳也不會疼了,身上也不會酸了。”
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他安安靜靜靠在椅背上,慵懶得對着窗戶的位置,“我不曬太陽也一樣腳不疼,身上也不酸。”
手捧着的茶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水杯裡倒影着絕美的臉,手拖着下巴,溫暖的光灑在衣袖處,衣服都鍍上了一層金光,落下一個長長的影子。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事情?”也不需要看着她,他一句箴言。
“不想要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她的眉緊緊皺着,從牙縫中飄出一句話來,“幾天前你還殷切得去看女王,一看就是一整日的時間,現在破了點皮,她倒是還真不擔心你了?你又不是少了那一根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