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步子迴盪在四周的走廊裡,即使是柔軟的地毯都無法磨去她沉重的聲響,呼吸越發的急促,她碰碰撞撞的向這前方走着。
皇宮的路太過的漫長,她從來都沒有覺得過路會是這樣的走不到盡頭。
她跌跌撞撞的沒看着路,踉蹌的摔倒在了地上,這更加讓她難受,呼吸越發的沉悶不堪。
幸好柔暖的地毯減輕了她的衝擊力,讓她稍微的舒服了一點,但是她還是難受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有輕微的啜泣聲。
精美的軍鞋立在了她的眼前,帶有嘲笑的聲音傳了過來,“您是不是大王的人,不用這樣的給我行禮的。”
她擡起了頭,看到了在軍裝上,有個人將雙手放在了胸口處,冷嘲冷諷的看着他,“你是否希望得到我的幫助呢?”
“謝謝,實在不需要。”她冷冷的說,然後轉開了腦袋,她不希望被他看到她眼睛裡滿是敵意的神態。
她還記得,那個男人可是和他見面的。
窘迫的從地毯上站了起來,她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想要見大王,麻煩你傳達下。”
“不可以。”帕爾梅毫不思索的謝絕,“女皇帝安排下來,她和大王會面之時,不管誰都不可以覲見。”
“既然這樣,我便自己進了,有什麼後果我自己承擔。”她望着就在她面前的門,正想走去。
“不可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保護女皇帝是我的職責所在,不管是誰,我沒有通報的畫,不可以拜見女皇帝殿下。”
望着眼前阻止自己的手,顧韻寧甩開了他的手,“我此刻一定要見大王。”
如果遲了,那個男人肯定已經有準備了,她不會再有機會找到他了,她可不要錯失良機啊。
“絕對不可以。”
他們相會對歭着,瞪着對方,沒有人有任何的鬆懈,他麼誰都不願意認輸。
她看着他的臉,冷冰冰的說道,聲音十分輕盈,只剩下他們彼此可以聽見,“門後面是女皇帝睡覺的地方吧?大王已經在裡面很久了,你的忍耐力真的是不錯啊。”
帕梅爾的臉色變了變,“我是女皇帝的侍衛,不要說是在她睡覺的地方見面了,就算是在牀上見面的畫,如果需要我的話,我也是能夠在旁邊保護的。”
“我祝願你能夠在未來變成女皇帝和她丈夫最自身的護衛。“顧韻寧笑着說道,順便後退了幾步,“如果你不想進去通報的話,我也沒關係,不過是等等而已麼。”
神態輕盈,她擡着頭轉過了身子,向外面走了過去。
在轉過身子的時候,她的變色變得異常的沉重,把手放在藏着刀的地方,雖然她表面上如同沒事一樣,其實她十分的焦慮。
假如賀玄愴沒辦法解決這件事,你們她就要用自己能夠做到的最迅速的時間趕回屋子那邊,用胸口的這把刀,把所有的護衛都召集過來,然後盤查清楚。
“不好意思,不可以。”挺拔的軍裝突然又出現在她的身旁,再次的阻止了她前進的道路。
她擡起了頭,發出了沙啞的聲音,“你是幹什麼?”
“明宮有
自己的規矩,不能夠讓閒雜人等胡亂的走來走去,如果你要回住所,我可以陪你一同前往。”帕爾梅英俊的臉上有着些微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希望我可以幫你叫輛車。”
“不必了。”顧韻寧立刻阻止了他,“路途不是太長,我不用車,也不要你一同千萬,我懂得走的。”
“那我不可以怠慢了我們的客人啊。”她的手被他抓住了,他的力道之大讓她無法動彈,“更加不要說了,這也不是我們對待客人的禮儀,假使您到處走動由於誤會被刺殺了,起哦應該怎樣纔可以向大王解釋清楚呢?“
他的目的不過是想讓她呆在這兒。
“你……”她轉過了身子,直勾勾的對視着帕爾梅,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有意而爲。”
帕爾梅沒有任何的反映,冷不丁防的迴應,“我還不是考慮到您的安危,請客人你稍稍的等候下。”
等待?在耗下去,恐怕那個男人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事情,不可能再查到了。
她,好像死心了一樣,軟綿綿的低着頭。揪着她的人,也慢慢的放開了抓她手的力量。
就在他稍稍鬆懈的時候,她突然動了起來,轉過了帕爾梅的手臂,直奔女皇帝的門口而去。
“當……”
門外的侍衛門將兵器交錯在一起,發出了碰撞的聲響,在她眼前動了動。
她還有幾步就抓到了門把,但是卻沒辦法打開門來。
帕爾梅手放在下巴上,無奈得直搖頭,“我講過的,我是不允許你打擾女皇帝的,假使你要強硬的進去,我馬上就解決你。”
“真的?”現在的顧韻寧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她的神情奇怪的讓帕爾梅都嚇了一跳。
深深的呼了口氣,她的聲音好像打雷一樣發了出來,,“大王啊……你要撐住啊……我打算給你送行來了……”
在場的人都驚訝萬分,全部都被這突然的叫喊聲給震撼到,門邊的侍衛,以前旁邊的帕爾梅,沒有人聽過這樣的哭喊的聲音,全部都驚呆了。
寬闊的皇宮裡,到處都能夠聽見她的哭喊聲。
“大……去世了……送行啦……”
只有她的臉色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有閒暇的時候盯着帕爾梅,“我是不會離開的,當然也不會去打擾,您不用理睬我。”
兩隻腳交織在一起,不管不顧的坐在了地攤上,雙手用力的吹着地上,痛哭流涕的哭喊着,哭的鬼魂都快要充墳墓裡跑出來了一樣,那個逼真,那個讓人心痛,“我的大……你怎麼可以這樣就死了……一定是帕爾梅搞死你的……你叫小的以後該如何是好……”
在這期間,她還不失時機的沉重的咳嗽着,抽泣着。
所有的事情都太過的迅速,所有的人都沒有馬上反映過來,可能是在這碩大的皇宮裡,沒有誰有這樣的膽量,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悲壯的不可抑制的哭喪的聲音,侍衛們都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帕爾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鐵青的,快速的向她走了過去,顧韻寧不失時機的摸了一手的鼻涕,向他的方向甩了過去。
他迅速的退了下去,帕爾梅看着自己的褲子,露出了殺意。
“大王啊……不要死啊……你不要丟下我……”用力的垂着地毯,她哭哭啼啼的叫着,有一句每一句的話,使得別人不明白她究竟在喊叫些什麼,“您撐住啊……否則我也不活了……救救……”
蒙古語和俄語交替的使用,她無法肯定賀玄愴能夠明白她在說什麼,可是卻是她僅剩的方法了。
“住嘴!”帕爾梅快步的走了過來,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拽着地地上胡鬧的顧韻寧,“你如果在打擾女皇帝殿下,我馬上就解決了你。“
顧韻寧用力的掙扎着,用盡全身力氣在地板上滾着,其姿勢之壯烈簡直無人能及,使得帕爾梅和侍衛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在他們的努力下,像擡豬一樣,一個人負責腳,一個負責手,一個負責她的嘴巴,在他們的配合下終於擡起了在地上滾爬的她,此刻明宮尊貴的女皇帝的居所,熱鬧非凡,完全沒有了嚴肅的氣氛。
“你們做什麼呢?“嚴肅的聲響伴隨着門的打開而傳了過來,兩位高貴的人站在了門前,望着面前古怪的事情。
帕爾梅的形象全無,帽子掉在了地上,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的。
一位侍衛的手上,還留下了很深的印記,都被咬的血都要流出來的樣子,上面還殘留着口水的痕跡。
而另一個侍衛更加的悽慘,脖子上留下了鮮明的被抓破皮的血跡,帽子落地,頭髮散亂,狼狽的向女皇帝行禮,臉色卻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地攤上躺着一個哼哼唧唧的人,頭髮混亂,衣服缺斤少兩,臉色還粘着不知道是鼻涕還是眼淚的液體,但是仍舊在地板上滾來滾去。
“女皇帝殿下。”帕爾梅望了望躺在地板的顧韻寧,“她私自在皇宮裡面走動,我不過是遵照皇宮的規矩辦事,不允許她私自進入女皇帝的住處,我還叫了車想要把她送回大王陛下的居所,可是她不聽我的告誡,我這纔要強制的帶她走,打擾到了女皇帝和大王,是帕爾梅的失職,請求女皇帝懲罰我。”
“這樣嗎?”
女皇帝剛開口問,地攤上的人毫無猶豫的站了起來,用衣服抹了抹臉,眼睛一閃一閃的亮着,嘴上還帶着微笑。
小心翼翼的開口,“女皇帝殿下,大王一定要按時吃藥,先前我就跟你稟告過了。方纔,我向帕爾梅隊長說明了來意,請求要拜見大王給其吃藥,但是帕爾梅隊長卻不同意,還要冠以打擾女皇帝的罪,把我抓起來,還說如果我再不走的話,就要解決了我。“
她捲起了袖子,在手上有兩條深淺不一的勒痕,紅紅的一大片的印記。她擡起了頭,伸出了脖子,“女皇帝殿下,他都要講我捏死了。“
女皇帝皺了皺眉,“帕爾梅,他是大王的人,你下手過重了。”
帕爾梅正欲辯解,賀玄愴咳嗽了起來,身子稍微的晃動了一下,“索弗斯亞非,只是小事而已,是我的人不明白皇宮的規定,請求不要同她計較。”
剛說完,咳嗽聲便此起彼伏的出來了,咳得身子不斷的搖着,慢慢的臉色蒼白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