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今天依舊來不及寫完。^//^先上傳着,大概半個小時後會修改,朋友們不妨等一下再訂閱!
給大家添麻煩了,抱歉!
她的這種思想無疑在潛移默化中教導了喜姐兒,因此,當她提出讓星德上門來見見面的時候,便想着想法讓喜姐兒也能瞧一瞧對方,若是有眼緣的,不妨留下,若是沒眼簿那便如此散了也不會覺得多麼可惜。
喜姐兒自然是知道母親的意思的,聞言不由臉上一紅,同時也明白這其實是母親已經偏向於那個人了,否則不會輕易讓一個王府的格格去跟別家的男子相見。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心緒紊亂,難道母親真的要將她嫁給那個沒見過面的男人嗎?
晴鳶看着她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頓時不由好笑,輕輕拉着她的手說道:“傻孩子,不過是見個面而已,你的未來夫婿,總該至少要跟你有眼緣才行,不然可怎麼過一輩子?你放心,如果你覺得那人不喜歡,或是不願跟他在一起,母親決不會勉強你就是了。”
喜姐兒心中暖暖漲漲的,只覺得眼眶一陣陣發酸,淚水直想往外冒。
她一直都知道母親對自己的關愛,從小到大從未因爲她是庶女就虧待了她,如今她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一些手帕交,那些同樣是庶女的朋友們,每次提起自己和自己的母親,哪個不是又羨又妒的?有了對比才知道好歹,比起她那些小姐妹們,她就像是生活在天上,她們都說她一定是上輩子做了好事,這輩子才能託生在母親膝下,得以幸福。
“母親······”她哽咽着·忍不住就撲進了晴鳶的懷中,就像小時候那樣膩在母親懷裡,貪婪地汲取着母親身上那溫暖安寧的氣息。
晴鳶不由微微一愣。
有多久了?自從喜姐兒懂得了什麼叫做“嫡”、什麼叫做“庶”以後,便再也沒有跟自己有過如此親密的時候。沒想到今天卻又讓她重溫了一遍小時候母女之間親密無間的相處方式。
有人說人性本善·有人說人性本惡,但她卻寧願相信每個人生出來的時候都是一張白紙,之後的人生就像是畫筆,畫得好了,人也就善了,畫得不好,自然是惡的。.
她不喜歡胤的妾室們·但卻並不認爲小孩子應該爲他們母親的事情而付出代價。她希望自己養出的孩子都是善的,現在看來,至少喜姐兒是達到了這個目標,她的心便被欣慰和滿足漲得滿滿的。
這廂跟母親賀喜姐兒都做好了約定,晴鳶就開始琢磨着怎樣才能見上那星德一面。但不論是已經爲人婦、爲人母的她,還是待字閨中的喜姐兒,冒冒然與陌生男人相見都是不妥當的,雖然滿人的規矩不像漢人那麼多·但隨着入關的時間越來越長,受到的影響也越來越大,這種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動輒就是被人戳着脊樑骨罵的結局。
她自然是不敢瞞着胤的。胤回來之後,她便瞅着空子將這事兒說了一遍,然後笑着問道:“爺覺着妾身這麼做可還過得去?”
胤一向很少駁斥她的意見,卻沒想到這次居然會破了個例。他的臉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喜惡來,只是對她說道:“晴鳶,若是別的事情我都依你,可若是跟個陌生男人私下見面,傳出去了還不定別人會怎麼說你,還是避諱些的好。”
晴鳶愣了一下·看過去,卻只見他淡然的側臉,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她心中掠過一絲怪異的感覺,但隨即便強壓下去了,也跟着淡淡地說道:“爺說的是,是妾身思慮欠佳·過於冒昧了。”
聽她這麼說,胤卻反倒心中一震,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便露出了苦笑來。
“倒也不是說一定就不行。依我看,倒不如由我出面去請他來家中稍坐,你跟喜姐兒偷偷看看他也是可以的。”他嘆息着說道。
晴鳶心中一鬆,卻忍不住好笑道:“爺倒是打算用什麼名義去請他?你們素未謀面,以前也未曾有過什麼牽連,哈達那拉氏在京中勢力不顯,就算您說想要拉攏他也沒人會信啊!”
胤不由也是一愣,竟然少見地露出了呆滯的神情,晴鳶實在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
她一向的情緒都是淡淡的,冷靜自持,即便是笑也不會失了分寸。然而這會兒卻笑得恣意,不禁令一旁的胤看直了眼。
半晌,他終於回過神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被晴鳶戲弄了,不由苦笑■連。該生氣的,但卻在看到她的笑顏時再也繃不住臉,反倒有種願將一切奉上只求她笑顏相對的衝動。
驀地一怔,他被自己的這種想法給嚇到了。這樣的想法實在太過危險,不應該是他這種人所擁有的,他忙不迭想要收回,卻發現爲時已晚。
晴鳶笑夠了,直起腰來,卻迎面對上他愣怔的眼神。並不知道他心中轉動着什麼念頭,她還以爲是自己的行爲令他生氣了,略感愧疚地上前說道:“爺,抱歉,是妾身放肆了。
不過這事兒妾身一定會辦得妥妥當當的,絕不會給人留下閒話的話柄,您就放心吧。”
“嗯。”他有些倉惶地嗯了一聲,還有些神不守舍,隨意地說道,“你做事我自然放心,就交給你吧。我還有些公務沒做完,要去書房一趟。”
說完,竟像是落荒而逃一樣,心慌意亂地走出了屋子。
晴鳶被他的行動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不過倒是聽清楚了他的話,既然已經將這事交到了她手裡,她就必須辦得漂漂亮亮的纔是。如果不然,不但會對喜姐兒的未來不利,萬一得罪了胤則更是足以令人後悔莫及。
第二日,晴鳶便派人給母親姜佳氏送了封信,又過了兩天,一個長身玉立、面容俊秀的年輕人就來到了雍親王府前,畢恭畢敬遞上了一封拜帖,求見雍親王。
這原本時間不可能的事。胤若是隨便來個阿貓阿狗求見都要答應的話,其他的事情也都不用做了,而且還有自貶身份之嫌,結黨謀私之兆,怕是馬上會有御史參奏。不過這次事情卻出奇的順利,門房早就得到過吩咐,若是有一個哈達那拉氏的男子求見,不得刁難,要速速稟報。於是在看到拜帖下方所寫的投帖人姓氏後,那些慣就見風使舵的門房立刻便變了臉色,十分熱情地將他請進裡面坐着,又趕緊差人去向主子們稟報。
如此一來,星德的身上自然集中了其他同來求見的人們的注意,驚訝的、嫉妒的、憤恨的、諂媚的……各種各樣的眼神仿若實質一般在他身上帶來陣陣灼熱和刺痛感,他看了看那些明顯被門房們撂在一邊不搭理的人們,心中閃過一絲異樣,若有所悟。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見門房派去報信的人又匆匆跑了回來,喘着粗氣道:“星德少爺,嫡福晉說了,王爺現下還在衙門,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的。還請星德少爺且先進去坐坐,等王爺回來之後自會接見。”
星德皺了皺眉頭,顯然就像拒絕。在他看來,沒有胤在的雍親王府,留下來實在是個不明智的選擇。況且他今天不過是奉了費揚古家老夫人的吩咐纔會前來投帖,事實上他從未見過胤,他們家也從未跟皇家有過任何直接的聯繫,既然胤不在,他在這兒傻傻等着便是件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事情。
他剛要開口,突然見那門房一敲額頭,恍然大悟般道:“哦,對了,還有件事差點就忘了!星德少爺,嫡福晉說了,前些日子老夫人上門的時候提起過您,許久不見了,她也有些話想要跟您聊聊,因此請您千萬不要推辭,且先在家中坐坐再說。”
聽了這話,星德倒是不好意思拒絕了,只得無奈地點了頭,道:“既然是嫡福晉的吩咐,在下豈敢不遵?還請帶路吧,我應當到哪裡去坐着?”
那門房暗中擦了擦冷汗,心中直叫僥倖。嫡福晉的意思,是無論如何要請這位少爺留下來,可他方纔卻分明看到星德一副不耐煩、馬上就要走的樣子。還好他心思敏捷,趕緊想出一個理由來挽留,還假借了嫡福晉的名義,終於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成功挽留了星德,也算是完成了嫡福晉的交代。
只是若是被人知道自己擅自利用王爺和嫡福晉的名義,不知會不會被王爺給大卸八塊?
一想到這兒,他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趕緊壓下心頭不祥的預感,他將星德帶到了胤的院子裡,坐在前廳的椅子上,早有丫鬟捧來了貢茶泡出的茶水,又端進來一些精緻的高點,只一看就能看出來絕對價值不菲。再加上那精美的茶具,還有上完了茶水糕點之後就規規矩矩、安安靜靜站在一旁聽候吩咐的俏麗丫鬟,這等情形,看得星德不由一陣乍舌。
這纔是真正尊貴人家的做派啊!
星德便生出了這樣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