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鳶看了看軟癱在地上,面無血色,幾乎毫無生氣的李氏,心中百味俱生,說不出來的感受,嘆息了一聲,便跟着胤禛的腳步走了出去。
秋玲這下可算是揚眉吐氣了,“哼”的一聲,高高昂起了頭,彷彿是個勝利的大將軍般昂頭挺胸走了出去,看得晴鳶忍俊不禁,忍不住輕輕拍了她的腦袋瓜一下,嗔道:“好了,把那志得意滿的樣子收起來,免得人家看到了,說我們小人得志。”
秋玲摸了摸頭,嬌憨地說道:“主子,您怎麼這麼說呢?就算是有小人,那也絕不是咱們啊!您從來就安分守己、寬以待人,這才博得了貝勒爺的全心疼寵,這可都是您該得的,誰能說半句閒話?!”
晴鳶哭笑不得地看着這個起話來頭頭是道,竟然連她都無話可說。胤禛在前面走着,也將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禁也是一笑,頓時心中那股怨氣便消散了許多。
幾人走回了晴鳶的院子,晴鳶急忙搶前兩步,親手給胤禛脫下外衫,換上常服,又趕緊命人端來清水給他洗手淨面,奉上清茶。胤禛看着她殷勤的樣子,不由好笑,終於在她親自給端茶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笑道:“今兒個嚇着你了?別擔心,我的怒氣,永遠都不會衝着你發的。”
晴鳶暗地裡撇了撇嘴,對他的這番說辭甚爲不屑,暗道當人生起氣來的時候,哪裡還會分對象?任誰都會遭殃!怎麼還可能記得住今日的話?
不過面上當然不會表現出來,只是笑着說道:“貝勒爺說哪裡話?怎的就能嚇到妾身呢?妾身只不過是感念貝勒爺的好,如此憐惜妾身,覺得很是感動罷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便皺了皺眉頭,胤禛見了,便產生了誤解,於是說道:“你不必委屈自己,此事既已發生,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一定會給你個交待的。”
晴鳶嚇了一跳,趕緊道:“爺,如今要緊的可不是給妾身交待,而是給皇阿瑪和額娘交待纔對!”
胤禛一愣,便又擰了眉頭,沉吟着說道:“皇阿瑪和額娘那裡……我自會去說,你就放心吧。”
晴鳶點了點頭,心中卻在苦笑。康熙帝和德妃是肯定不會因此而對胤禛怎麼樣的,可即便胤禛說了都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康熙和德妃會相信嗎?八成還是會以爲都是自己在背後攛掇吧?她默默嘆了口氣,看來是要做好隨時被傳喚的準備了!
不過……
她想了想,對胤禛說道:“爺,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兒,想必現在皇阿瑪和額娘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妾身想,您還是儘快進宮去一趟吧,把事情給他們說清楚,免得……”
免得什麼?她沒有多說,然而胤禛已經意會到了,於是點了點頭,道:“也好。現在世間尚早,進宮還來得及。”說完便起了身,換上了朝服,進宮求見康熙去了。
晴鳶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以康熙和德妃在家裡佈置的眼線,這件事情想要瞞過他們是不可能的,與其讓他們聽信別人的亂傳產生誤會,倒不如趕緊親自去說明比較好。她是兒媳,不是說進宮就能進宮的,不像胤禛,可以隨時出入宮禁不必忌諱,而且他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說起話來總要少了三分顧忌,這事兒自然要着落在他身上。至於對他們的說辭康熙和德妃會相信幾分那可就難說了,她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胤禛匆匆進宮之後,晴鳶便傳了高榮進來,聽他說對李氏的安排。
高榮如今對晴鳶愈發的恭敬有加了,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地說道:“回福晉的話,奴才按照爺的吩咐,派人將李姑娘看管了起來。不過李姑娘畢竟有了身孕,奴才不敢疏忽,並未讓她離開自個兒的院子,至於其他的下人們,現已被關進了柴房,等待爺的處置。”
晴鳶鬆了口氣。沒離開院子,那就是軟禁了,這樣也好。李氏的身孕據說不過才兩個月,要是真被帶到了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動了胎氣,她就更說不清楚了!現階段,李氏還不容有失!
她於是點了點頭,讚許地說道:“你做得很好,高總管。李姑娘那裡你着,她畢竟是有了爺的骨肉,爺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對孩子的生母太過分的,你要把握好分寸。至於那些下人們……除了幾個貼身的,其他都放了吧,安排他們到其他的地方去做事,只記住一條,不准他們離府,誰說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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