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舒瑤酒醉後的胡鬧,雅爾江阿同巴爾圖對舒瑤的‘無恥’有幾分瞭解,撇開關係算啥,舒瑤再過分的事都做不出,他們兩人看了眼草地上乖乖趴着的白虎崽子,記起帳篷裡的混亂狀況,難怪白虎喜歡舒瑤,去找滾黛福晉,他們是不敢的,誰都看出康熙皇帝對滾黛福晉的重視,加上滾黛福晉身份極高,他們因白虎的‘調皮’去找滾黛福晉實在是張不開嘴,但就被虎崽子折騰不找個人出氣,他們又不甘心,舒瑤不幸的中招了。
胤禛揹着雙手,眯着寒光四射的眼眸,舒瑤打了個寒顫,真是冷啊,不到盛夏不用你來做空調降溫,“它們到處找你,到處惹事生非,虎嘯嚇人,打翻了器皿擺設,弄得帳篷裡一團的糟。”
小白虎在胤禛的訓斥聲中反倒揚起了腦袋,一左一右站在舒瑤腳邊,金色眼珠同樣發涼,嗷嗚,是他們沒用,順帶蹭了蹭舒瑤的腿,休想撇開關係,快點大發了額眼前的人兒,一起玩耍。舒瑤垂頭,異能難道又升級了?怎麼連老虎的心思都能探查清楚了?舒瑤翻看異能界面,對胤禛的怒氣視而不見,沒升級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穆祿氏,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胤禛臉更黑上一分,任誰好好的坐在帳篷裡讀書,突然竄進來兩隻調皮的小白虎有是蹦又是跳,搜遍帳篷的每個角落,彷彿怕胤禛將舒瑤藏起來不陪他們玩一樣,弄得一片狼藉後,搖搖尾巴走人,胤禛左思右想忍不下這口氣,追出了帳篷恰好碰見了雅爾江阿,巴爾圖,三人一起尾隨着老虎崽子追到舒瑤的帳篷前,舒瑤撇清關係胤禛憋氣,不理會自己,胤禛憋屈,可胤禛卻無處發泄,能說舒瑤什麼?老虎崽不是她的,也不是她縱容虎崽子闖禍。
“四爺安,世子爺安,貝勒爺安。”
跟着出門的李芷卿規規矩矩的屈膝行禮,雅爾江阿看是絕色美人,緩聲道:“免禮。”梨渦含笑的李芷卿,比之原先圍場上的英氣多了幾許的柔媚,明明年歲不大,舉手投足間去帶着一股嫵媚,雅爾江阿心說,難怪太子爺瞧上了,李芷卿是多年未見的絕色美人。
“六妹妹不是故意讓白虎崽子去鬧你們,奴婢代替六妹妹向您賠禮。”李芷卿再次屈膝下拜,溫婉端莊知情達理,同在發愣的舒瑤形成鮮明的對比,但胤禛沒看她一眼,李芷卿再表現得好,胤禛不看也是沒用。
“說話。”胤禛怒了,舒瑤的無視讓胤禛憋屈得難受,舒瑤起清澈見底的眼眸,“回四阿哥的話,您能告訴奴婢該說什麼麼?”
舒瑤後看了李芷卿一眼,你瞧瞧你看上的是什麼人?戀童就不說了,還蠻不講理,一點點小事非要跟老虎崽計較,太丟份了,舒瑤追加一句,充分表現自己的無辜,“奴婢真不知道四阿哥想讓奴婢說什麼,虎崽子的心思奴婢不清楚,無法爲它們向您道歉。”你想讓虎崽子道歉,自己同它們說去,舒瑤踢了了踢小白虎的屁股,都是你們惹事,小白虎嗷嗚嗷嗚的叫着,甩着尾巴陪舒瑤玩。
有她這麼氣人的嗎?前句話說不懂虎崽子的心思,再看此時她同虎崽子的對視,她撒謊,她明明知道能操縱虎崽子,卻不肯認錯,胤禛儘量的平心靜氣,同舒瑤計較太跌份,他不生氣,不生氣...根本是不可能的,胤禛自從來圍場遇見舒瑤後,沒一天不憋屈的,偏偏對舒瑤無法訓斥,說重她會哭,說輕了,她不懂,胤禛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特意來同自己找茬的吧,可每次都是胤禛主動上門去,胤禛很內傷。
雅爾江阿和巴爾圖帳篷裡的狀況比胤禛還要悽慘,他們能看見臉如黑鍋底的四阿哥好值得,原來胤禛的臉還能如此黑。李芷卿推了推舒瑤,“六妹妹不是要去送白虎去看滾黛福晉?”李芷卿得先清場,才能靠近胤禛,有舒瑤在的話,總是個麻煩,舒瑤點頭道謝:”多謝表姐提醒,小金,小黑,走,咱們去找滾黛福晉去,以後記着路,別隨便亂闖,打擾人家好事的話,會被剃毛的,沒毛的老虎太難看了。”
小白虎點頭,嗷嗚應了舒瑤,是第一次來,迷路很正常。胤禛怒道:“你給爺站下。”什麼叫打擾人家好事?他是白日宣yin的人?剃毛,他胤禛敢給滾黛福晉的老虎剃毛嗎?
“四阿哥。”鋪面而來的怒氣,使得舒瑤後退一步,低垂着腦袋,將額頭露給胤禛看,“您其實應當如是想,白虎是吉祥之物,是祥瑞,這麼多帳篷卻去了您處,說明祥瑞喜歡你,四阿哥,凡是看開點,多往好處想想。”
舒瑤搶在胤禛在說話前,領着白虎開溜,有些個可惜,她實在是想留下看李芷卿勾引胤禛的現場版,下藥啊,下藥,到底什麼時候胤禛才能中招呢,看熱鬧的舒要跟着着急。
到了滾黛福晉住處,才知道她不在帳篷裡,舒瑤又懶得回去面對李芷卿,便帶着小白虎四處溜達閒逛,圍場位於草原密林,空曠人煙稀少顯得有些荒涼,舒瑤不喜歡淒涼的風景,就沒覺得圍場有多好,走累的舒瑤隨地坐下,靠着小白虎,揉着它們的腦袋,毛絨絨的靠墊很舒服,玩了一會虎毛,舒瑤想起一事來,先向四周看看,沒什麼人,舒瑤揹着身子,面朝草叢,矮小的草坪裡不能藏人,舒瑤從空間戒指拿出幾個烤熟的地瓜,餵給小金小黑吃。
除了小金小黑肯接近她之外,所有的小動物都遠離舒瑤,弄得她沒試驗品,不知道空間的東西動物吃了會怎麼樣,舒瑤總不能拿婢女做實驗,小金小黑是最好的人選,舒瑤摸着虎頭,“真乖,真乖,小金小黑,有沒有不舒服?”
虎崽舌頭舔了舔嘴脣,吃得開心並未有任何異常,舒瑤放心了一半,一是因地點問題,二是她不敢給老虎多吃,怕出問題搶救不及時,舒瑤對隨身空間的種種平衡設定已經很淡定了,她沒想毒死小白虎,誰知道變態的系統,愛搞平衡的老天爺會弄出什麼額外的附加值,舒瑤不能沒一點防範,隨意將空間的東西給人,或者帶小白虎進空間,萬一它們適應不了空間會被碾碎的。
“咦?有樂曲聲?”
舒瑤向發生地望去,是好奇可不能去,舒瑤有了教訓所有意外的地方她都得避開,她不想招惹麻煩是非,剛想離去,小白虎咬住舒瑤的裙襬,硬是拽着舒瑤去看熱鬧,舒瑤拼不過執着的兩隻白虎,別看它們小,真用力的話,舒瑤丟臉的被老虎崽子拽着走。
“滾黛福晉?”舒瑤忙屈膝見禮:“見過阿扎滾黛福晉。”不是舒瑤不想稱呼奴婢,她記得清楚阿瑪自稱奴才時,滾黛福晉心中的悲涼。
“舒瑤?你是舒瑤。”厚毯子鋪在草地上,擺設水果,乾果,馬奶等物,滾黛福晉向旁邊拍了拍,“來,坐到我身邊來。”
舒瑤滾黛福晉身邊的婢女,腿被小老虎的腦袋頂了頂,意思是快去,快去,舒瑤又踹了老虎屁股,哪都有你們的事兒,白老虎縮成毛茸茸的一團藉着舒瑤的腳力滾到滾黛福晉身邊,它們是老虎嗎?和傲嬌的小貓很像嘛,難怪有人說照貓畫虎,舒瑤坐到滾黛福晉身邊,小老虎趴在舒瑤膝頭,滾黛和舒瑤一人抱了一隻,倒也公平。
”它們很喜歡你,往常除了我之外,他們不讓任何人靠近。”
舒瑤嘿嘿一笑,“投緣吧。”舒瑤不說所有小動物都討厭她,只有老虎獅子肯接近,每每想起這事舒瑤就悲傷,滾黛福晉含笑仔細打量舒瑤,“聽說你也不喜歡詩詞歌賦?”
“這個..這個..已經流暢到外蒙去了?”舒瑤臉紅了,小聲提醒:”內部的糗事,就別外傳了。”t
滾黛笑不可支,“瑤兒,叫我瑪姆可好?”
“在這叫可以,外人面前的話,阿瑪曉得了要訓我的。”舒瑤想了想,滾黛福晉方纔吹奏的曲子很憂傷,彷彿親人見面不不得相認,舒瑤喚道:“瑪姆。”
滾黛福晉將舒瑤摟住,眼角滲出淚珠,孫女多像她,不喜歡詩詞歌賦,滾黛福晉絕對少了解一樣,舒瑤除了好吃懶做外,就沒喜歡的。滾黛這輩子不指望着志遠能叫她一聲額娘,他的兒子脾氣太倔太耿直,舒瑤這聲瑪姆彌補了遺憾,舒瑤擦拭滾黛的眼角,聽過滾黛的事蹟,同額娘一樣,她們都是頂尖強悍女子,舒瑤這輩子望塵莫及,似額娘瑪姆這樣的女子,怎麼都看上舒穆祿家的男人,舒瑤想不通,莫不是穿越種馬的遺傳基因在作祟?
額娘看上阿瑪不算啥,阿瑪是清朝難得好男人,可瑪姆到底看上瑪法什麼了?舒瑤想不通,舒瑤指尖是淚水,看到了馬頭琴,說道:“瑪姆再來一曲,我喜歡聽。”
滾黛身後的婢女吃驚的看着舒瑤,從沒人敢向主人提要求的,滾黛笑着拿起馬頭琴,“想聽什麼?”
“歡快點的,太憂傷的曲子心情會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