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她差點兒扯開嗓子大喊起來
不到一個小時,水泉源和錢麗芳趙感泉以及水泉源的兩個遠房親戚小花和小草把他們獵獲的四個人押進了市郊一個極其隱蔽處的深深的地下室裡。
在趙感泉和錢麗芳眼裡,小花和小草都是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人,臉蛋和身材,在女人堆裡,屬於中上等沒有問題,用水泉源的話說,還是滿有女人味兒的。
把目標弄進經過特殊處理精心改造的地下室,對水泉源和錢麗芳趙感泉他們幾個人來說,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管那些被弄來的人是什麼樣的性格什麼樣的身份?身上有多少錢?從他們的至愛親朋那裡能夠拐彎抹角弄到多少錢?弄到手的數有多少?在這兒都能夠得心應手。
屢試不爽。
這很容易理解:在數十米深的地下室裡,哪怕那些被帶來的人嚎叫的聲音超過高分貝的喇叭,也沒用。所以,一說是在這兒,一讓他們看刑具式的傢伙,一講不配合的後果,被帶來的人都非常害怕,相當老實。
然而,這次,卻與以往有所不同。
當水泉源幾個人把蒙上眼睛的村支書村主任和主管會計現金會計帶到燈光很亮的客廳式的房裡被按坐下來後,揭去他們的眼罩之前,燈光熄滅了。
重新亮起燈光的時候,挨擠着坐在一排的四個男人的臉,讓水泉源心裡一驚。
四個男人,只有一個人的臉色陰沉。錢麗芳和趙感泉知道,是那個年齡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主管會計;其它三個,一個是三十多歲的現金出納,很平靜的樣兒;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村支書:面帶微笑;一個是四十歲左右的村主任:面帶譏諷。
來到這兒,還有笑容?真是奇蹟!
近來,白濛濛處在感情的十字路。
白濛濛對黃光遙迷戀上了似的,總是禁不住地思念着他。而他對她的感情還是沒有進展。而她卻對他的喜歡很快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見不到他的時候,她變得心神不寧,變成了對他的思念。
睡不着覺的時候,白濛濛比以前明顯地多了,推遲睡覺的時間也是這樣。有時候實在睡不着,除了看影視劇看報看雜誌外,她反其道而行之,拿出手機,看向日葵給她轉發的黃光遙的照片,在那兒癡癡地看,傻傻地看。
照片有數十張。幾乎都能讓白濛濛心旌搖動的黃光遙的照片:乒乓球館裡的,游泳池裡的,飯桌上的,開着車身上沾着撥灑的水漬的,等等。這些照片,每一張都讓她愛不釋手。二十六歲的女人,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但是,能讓她喜歡到不能正常工作正常睡覺的心動的男人,到目前爲止,只有黃光遙!
閉上眼睛睡覺卻入不了夢的時候,白濛濛不止一次地在心裡描摹着黃光遙的形貌。不管從哪方面說,他都可以說是個很瀟灑很英俊很性感很可愛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在她心裡,簡直可以說是大熊貓式的,稀有!難得!鳳毛麟角!
讓白濛濛心馳神往的是黃光遙竟然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和女人擁抱過親吻過,更不要說和女人上牀了!這是向日葵經過正側反好幾個方面瞭解過的。而且,他還絕對不是生理和心理上有問題,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他只是對純淨的愛情十分嚮往而已。據說他也對年輕漂亮的女人非常喜歡,只是和任何一個這樣的女人都沒有過親熱過。生理上實在忍不住了,就用男人最傳統的自……法來暫時滿足。
看着黃光遙魅力無窮的一張張照片,想着他那吸引力極強的身子,白濛濛心裡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感覺,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後來,她又加了兩種感覺,一是悲觀,一是恐慌。
悲觀在哪兒?很明顯。像黃光遙這樣的男人,身邊絕對不會缺少追逐的女人。不然,她和他一塊兒吃飯了,一塊兒打球了,一塊兒游泳了,怎麼他對她還是不冷不熱,連個信息也沒有?看來,她對他的好,她對他的愛,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恐慌的是,白濛濛擔心自己從見到黃光遙之後,什麼都沒有心思做了。長此以往,該怎麼辦呢?以前很少睡不着覺,而現在卻反了,很少能睡得着覺;以前寫東西的速度是相當快的,每天八千至一萬字的定額,很少沒有不提前完成的;現在呢?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很難能完成!
看着黃光遙的照片,想着迥迥孑立形影相弔的自己,白濛濛禁不住悲從中來。看着看着,竟然淚流滿面。
又是深夜,零時之後,白濛濛打通了向日葵的電話。
還好,向日葵不但很快接了電話,還沒有罵白濛濛。她竟然笑嘻嘻地對白濛濛說:“寶貝,我知道你又睡不着了,又想男人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你不用開口,我就知道是因爲什麼?百分百,是想給我傾訴,說你想黃光遙了,想得實在睡不着!你心裡可能在想,用什麼辦法纔會讓黃光遙也能像你想他那樣想你?是不是?”
白濛濛不得不佩服向日葵,她就像她似的,把她心底深處的想法能揣摩個**不離十。她本來是想和她聊會天,不然,心裡真是空虛。當然,正像向日葵說的那樣,在聊天的時候,是會把黃光遙當作重要的話題的。
被向日葵洞悉了內心,白濛濛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她沉默了十幾秒後,鼻子發酸,有點兒抽泣的樣兒說:“葵葵,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向日葵聽了白濛濛難受的聲調後,卻笑出了聲說:“濛濛,爲了一個男人,值得嗎?你看我,日日享受生活,夜夜快樂人生!我不說你也知道,我享受的是錦衣玉食;我快樂的是男人圍着我轉。我絕對不吹牛,只要我向日葵張口,你知道你幾個男人請我吃飯給我買東西嗎?只要我拿起手機打電話或發信息,你知道有幾個男人會很快就能和我在一起共度良宵嗎?”
白濛濛在向日葵喋喋不休地絮叨中,已經恢復了常態。她笑着對向日葵說:“知道。我不是早就知道你有不少男人圍着你轉對你好得不得了嗎?可我怎麼能學得像你呢?我追求的是真摯的愛情,甜蜜的愛情生活雖然體現在生理和心理兩個方面,但是,我想享受的生理上的快樂,應該也必須是我喜歡上和愛戀上的男人。當然,這樣的男人也是喜歡我愛戀我的。”
“白濛濛,知道你爲什麼總是失眠沒有心思寫文章了嗎?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不是沒有得到愛情的眷顧,而是沒有享受到生理上的刺激。實話對你說濛濛,純粹精神上的享受,是虛幻的,烏托邦的,是海市蜃樓,是水中月鏡中花,沒用!當你躺在牀上,身上什麼都沒有,一絲絲兒的東西都沒有,真和男人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時候,你纔會知道,那種快樂是什麼樣的。那是極樂,真的是欲仙欲醉……你寫了那麼多關於愛情的經歷,卻沒有體驗過和男人在一起時的那種最特殊的生活,怎麼能寫出讓同齡人看了產生共鳴的愛情呢?只有當你真正體驗之後,你纔會從心裡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愛與情的美好的享受!”
“向日葵,別說了!”白濛濛聲音大了,差點兒扯開嗓子大喊起來。
向日葵嚇了一跳說:“濛濛,你怎麼了?”
白濛濛突然哭出了聲說:“葵葵,我真是羨慕你!說真的,我在想黃光遙的時候,總是覺得他已經摟抱着了,狂吻着我了,和我躺在一起……睡在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