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就不用了吧?寧黛琳眸子轉了轉,故意停頓看向他。
“要的要的,還請寧小姐幫個忙,幫我跟明總約個時間。”金財德涎着一張笑臉,討好的開口。
寧黛琳心中冷笑,她跟明熙炫又不熟,怎麼幫他約?
不過看這暴發戶一臉虔誠,又認定了她跟明熙炫有非比尋常的關係,她若是不答應,他恐怕會認爲她不肯幫忙,到時候又糾纏不休。
“等有機會再說吧,明總現在很忙,下週要去國外。”寧黛琳煞有介事的說。
她也是上次吃飯的時候,聽明熙炫跟伊娜說他下週要去美國出差,正好拿來搪塞這個暴發戶。
“好好好,配合明總時間。”金財德連連點頭。
寧黛琳最後看他一眼,撇撇脣,走進公司大門。
週末,董景峰的六十大壽在某五星級大酒店的宴會廳舉行。
兩千平方的宴會廳,設計得豪華而古典,到處可見白玫瑰花籃,中央擺放着各式小壽燈。正逢試燈時間,所以盞盞細燈,藏在花叢中,閃爍着喜慶的光芒。
侍應生排成整齊的隊伍,捧着用珍珠粉調做而成的大壽桃包,快速而整齊有序地輕放在白色的延席中央,這款壽桃包餡內有各式珍貴食材,包括上等的金華火腿,鮑魚,龍蝦肉,還有深山鬆聳等等山珍海味,董景峰今年務求壽桃包,不似往年的素食餡料,因爲只得外表,食之無味,最後被婉惜丟棄,那樣就太過奢侈浪漫,所以今年的壽桃包,請到鬆客山最著名的壽桃包師傅親自操刀揉麪而做,只見個個壽桃包,栩栩如生,仿如真的仙桃,一種天然的仙桃香氣,縈繞整個宴會廳。
七點五十九分!壽宴開始!
賓客在八點時,迅速地到場。
董景峰是國內頂級的心理學權威,醫療界的一些知名的人士都來了,就連一些富商和政客也來捧場,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不少他的得意門生,他曾在某大學任心理學教授,今天的賓客裡也來了不少那時候他教的學生。
一輛黑色加長型奔馳轎車,緩緩地駛至宴會的酒店門口,停下來。
司機快速地走下車,打開後座車門。
一陣微涼的風吹過,蕭天旭首先從後座裡出來。
今天的他身着白色西服,領前佩帶着神鳥造型襟花,趟開着衣領,時尚,優雅。
緊接着,剛剛打開的門隱隱露出一位女子的長裙來,黑色的長裙繡着繁瑣的花紋,未見人倒先看到黑色的裙襬被輕輕放到了車外,隨着裙襬的出現,一雙纖細的腿送出車門,衆人倒抽一口涼氣。只看着寧黛琳穿着緊身的黑色長裙體態優雅的走出了黑色的大奔車。
今夜的她,梳着垂至腰間的一致捲曲馬尾,加長眼睫毛,輕輕地一眨,純鑽石粉輕磨而出的眼影,閃爍着太動人的金屬性感光芒,秋波般蕩的水眸,嘴脣輕抿,由櫻花瓣無添色素研製而成的脣膏,添了一點鑽石粉,輕抹在她絕美弧形的脣上。這點潤澤,在夜色中輕輕地閃爍。
蕭天旭不禁讚歎地看向她。
寧黛琳只是輕含笑意,亮着比夜色中星星還要動人的雙眼,邁着優雅的步伐,挽着蕭天旭的手臂步進去。
宴會大廳,此時已經賓客滿座,賓客們紛紛捧杯正站在宴會廳的自助餐區,捧着雞尾酒,一起相談甚歡,不少達官顯貴,也受邀出席,對今夜的宴會十分期待,甚至還一起相交碰杯,彼此開懷大笑。
寧黛琳挽着蕭天旭的手臂入場後,立即引起宴會廳裡不少人的注意。
黑白的搭配本就搶眼,再加上她跟蕭天旭是俊男美女的組合,自然十分吸引人們的眼球。
宴會廳裡還有一些人是寧黛琳以前的大學同學,他們也是董景峰的學生,今天是特意趕來給董老師過壽的。
見到寧黛琳是挽着一個高大俊逸的男人前來,而不是跟紀誠一起,都紛紛感到詫異跟不解。
怎麼回事?寧黛琳不是大學畢業後就嫁給了紀誠嗎?怎麼不跟紀誠一起來?這個陌生的高大男人又是誰?
衆人正詫異着,就見蕭天旭領着寧黛琳來到今天的壽星董景峰的面前,尊敬的叫了一聲:“舅舅!”
“你小子來了?和黛琳一起來的?”董景峰今天穿着一身黑色正裝,顯得精神抖擻,看到寧黛琳跟蕭天旭一同出席,更是開心。
“舅舅,生日快樂!”蕭天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字畫,遞到董景峰的面前:“這是我跟黛琳一起挑選,買來送您的。”
“算你小子有心。”董景峰滿意的笑,對寧黛琳微微點頭:“黛琳,謝謝你。”
“老師,生日快樂!”寧黛琳也一起道賀。
“你們兩都是自己人,今天隨意啊,黛琳,今晚我的壽宴上邀請了不少你大學的同學,可以去和他們一起敘敘舊。”董景峰笑着說着。
“是的,老師。”寧黛琳回以淡笑,心裡卻有點擔心。
大學的時候她跟紀誠是一對,雖然紀誠跟她不是一個系的,但是幾乎所有的同學都知道他們後來是結婚的,現在她一個人來壽宴,若是碰到以前的同學,要怎麼解釋?
難道要告訴別人,紀誠現在有了外遇。他們正鬧離婚,所以就不一起來了?
寧黛琳正憂心着,這時候一個負責此次壽宴的男人走過來,對着董景峰說道:“董老,最後一個賓客,關敏玉小姐已經到了。”
“關敏玉?”
寧黛琳有些吃驚的擡頭,驚叫了起來。
關敏玉,她怎麼會來?
“請她進來吧。”董景峰倒是十分的客氣。
回頭看見寧黛琳,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黛琳,你怎麼了?是不是聽說敏玉也來,太吃驚了?”
寧黛琳臉色難看,牽強的扯脣:“是啊,老師。”
“她啊,跟你恰恰相反,大學的時候不好好學習,經常逃課,誰能想到她有本事嫁入豪門,如今她貴爲明太太,我還真沒有想到她會親自來給我這個老師道賀。”董景峰說着話裡,倒有幾分的榮幸。
寧黛琳只能敷衍的笑笑。
董景峰的這麼多學生裡,也沒見誰來,他這麼高興的。
偏偏關敏玉的出現,讓他格外的重視,可見關敏玉嫁入豪門後,身份可是不一般。
或許別人都羨慕她好命,但是寧黛琳聽到她的名字,此刻心裡除了厭惡,只剩下恨意。
關敏玉嫁入豪門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勾引她老公?
只是這種齷蹉的事情,她實在不便啓齒,尤其還是在董景峰的壽宴上。
宴會廳的門轟然打開。
關敏玉穿着抹胸的蕾絲碎花長裙,脖子間帶着千萬鑽飾項鍊,手腕佩帶着過億的藍彩煥的鑽石手環,閃閃發亮,步姿曼妙地走進來……
細心的賓客留意到,這條長裙如此閃爍着動人,原來裙內還有薄紗內裙,點綴着顆顆細鑽,讓人在朦朧間,認爲只是蕾絲長裙閃閃發亮,天啊,這裙子,這衣着,這打扮,到底價值多少錢?
而更讓很多人詫異的是。陪同關敏玉一同出現的男人,並不是她那位傳說中的富豪老公,也是他們大學時候的同學——紀誠。
今夜的紀誠身穿銀黑色閃點西服,內襯關黑色襯衣,趟開着衣領,襟前佩帶着藍色妖姬襟花,揚起熱烈的笑容。
關敏玉一隻手挽着他的手臂,另一隻手輕執着裙罷,流露着性感,逍魂,白晰的香肩,邁着白色高跟鞋走進來,每往前一步,長裙輕垂而下,再邁一步,長裙再遮住她的腳裸,那麼迷離的步姿,讓在場的人全都看的目不轉睛。
而寧黛琳只覺得心中刺痛,眼前的一幕極其的刺眼,難堪。
他們居然在老師的壽宴上,當着這麼多昔日同學的面,公然出雙入對?
終於關敏玉邁着輕柔的步伐來到董景峰的面前,看向他,妖嬈一笑,甜膩膩地輕叫:“董老師,生日快樂,祝您身體健康,人生再上一層樓!”
她今夜如此性感,看得董景峰都有點不好意思,沒敢往下看,只是看向她美麗的臉龐,讚賞道:“敏玉啊,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關敏玉故作害羞的嬌嗔:“老師。你真會說話!”
“這位是?”董景峰的目光落在她身旁的紀誠身上,咋一眼看上去這小夥子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看他俊美帥氣的模樣,應該不是普通人。
“老師,他叫紀誠,是我的好朋友!”關敏玉說這話的時候,毫不避諱的挽着紀誠的胳膊,眼角的餘光更是挑釁的看了寧黛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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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纔進場的時候,就看見寧黛琳了,她就是故意要求紀誠陪她來的。
當着這麼多昔日同學的面。她挽着寧黛琳的老公出席壽宴,這下寧黛琳要顏面掃地了吧?
“紀誠?”董景峰一驚,轉頭看了寧黛琳一眼,見她臉色都變了,頓時心裡沉了沉。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小夥子應該是黛琳的老公吧?他們結婚的時候,他去參加過婚禮,見過他一面,難怪他剛纔覺得有些眼熟,可是他怎麼陪同關敏玉出席呢?
想到這裡,董景峰不禁輕咳一聲。正色問道:“敏玉啊,聽說你嫁入豪門了,你的老公呢?今天他怎麼沒有陪同你一起來?”
“我老公太忙了,沒時間,他去美國出差了。”關敏玉有點嬌顛地說。
“哦,這樣。”董景峰點頭,心裡還是很驚疑,只是不便多問。
很快生日蛋糕就被推了出來,全場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董景峰以生日主人的身份,上前倆步,向着各賓客優雅微笑地點頭說:“謝謝各位今晚參加我的生日壽宴,謝謝你們。”
全場再響起熱烈的掌聲,所有賓客全部齊聲呼叫:“生日快樂。”
董景峰站於宴會廳的中央,向在場各賓客,紛紛微笑致意。
關敏玉這個時候,才微笑地手握着深藍色絨盒,那麼美麗風情地走到董景峰的面前,看着他:“老師,這是我送您的生日禮物,請您笑納。”
“好好,讓你破費了。”董景峰微笑地低下頭,打開禮物盒,竟然看到是一枚鑰匙,他奇怪地擡起頭看向關敏玉。
“這是一套市中心華源雅居的房產,三室兩廳,朝南,老師您一定會喜歡的!”關敏玉繼續甜甜的笑。
全場傳來一陣抽氣聲。
關敏玉果然有錢,一出手就是一套三居室的市中心房產。
華源雅居的房子如今已經兩萬多一平,這一套三居室可是要將近三百萬啊。
“敏玉,你太客氣了,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董景峰連忙搖頭推拒。
“董老師,您可是我大學時期最喜歡的老師,這點禮物何足掛齒!”關敏玉大方的笑道。
兩個人還在推拒,底下的賓客已經議論聲一片了。
“哼,誰不知道關敏玉如今嫁入豪門,變有錢人了,居然在老師的壽宴上擺譜!真討厭!”有同學看不下去了,不滿的叫道。
“哎,誰叫人家厲害,有本事嫁入豪門呢?何況關敏玉嫁的還不是普通的豪門,她的老公可是全球富豪榜排名前十的明熙炫啊,要我說送一套市中心的房產已經算是小氣的了,以她明家少奶奶的身份。就算送恩師一套別墅,也不成問題啊。”也有人哼聲。
“你說什麼?關敏玉的老公是明熙炫?這怎麼可能?”很多人不相信。
“怎麼不可能,她老公就是明熙炫,她結婚的時候我去過,那時候我也不敢相信。”一個曾經跟關敏玉要好的女同學說道。
“這太不可思議了,明熙炫居然結婚了?我一直以爲他單身吶,鑽石王老五又少了一人。”幾個女人長嘆。
“真沒想到關敏玉居然有這本事,居然能勾搭到明熙炫,難怪她現在看起來與衆不同了,身上戴的都是珠寶鑽石,跟我們都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很多人既羨慕又嫉妒。
寧黛琳在人羣中。聽着那些人的議論,心不由得一點點的收緊了。
她腦海裡一片混亂,整個人僵在那裡。
剛纔那些人的話,始終在耳邊迴盪着:
“關敏玉嫁的還不是普通的豪門,她的老公可是全球富豪榜排名前十的明熙炫啊!”
這句話就像是響亮的一巴掌,雖然沒有打在她的臉上,卻讓她的心狠狠的抽緊了。
關敏玉的老公竟然是明熙炫!!!
這個世界還真不是一般的小。
寧黛琳只覺得無奈,諷刺,驚愕。
她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明熙炫就是那個被關敏玉戴了綠帽子的老公?
心底說不出的複雜。
就在這時,主持人拿起話筒,讓大家看向屏幕。分享今天壽星的照片。
所有人全都朝屏幕望去,可是屏幕上的內容卻不是壽星的照片,而是——
寧黛琳還在明熙炫就是關敏玉老公的震撼裡,回不過神。
突然就感覺到周圍火辣辣的目光,全都朝自己看了過來。她詫異的四下張望着,發現周圍的人都在低頭竊竊私語,她茫然的看着周圍的人。
視線不經意的擡起,卻看見前方屏幕上那錐心的畫面——
宴會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個女人被男人摟進豪車裡的照片,緊接着又是她被帶進酒店的畫面,最後定格在她跟男人在牀上糾纏在一起的一幕。
女主角是她寧黛琳。男主角卻看不清楚臉,甚至不知道這三張照片裡的男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那一刻,她只覺得天旋地轉起來。四周都是黑壓壓的烏雲,周圍的燈光她感受不到了。腦袋轟的一聲,茫然的癱坐在地面上。
怎麼回事?這樣的照片,怎麼會在壽宴的屏幕上播放?爲什麼會這樣?
寧黛琳看着照片裡的自己,依稀想起來,那是在關敏玉宴會的後花園裡撞見她跟自己老公紀誠糾纏的那天晚上,她被人下藥,一個人離開了宴會,後來依稀記得自己撞到了一輛車。後面發生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可是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大牀上,而且已經失身了。
可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怎麼會被人拍成照片,還放到老師的壽宴上,讓以前大學裡的同學都看見她車、震、跟男人去酒店開房,甚至連牀照都有。
周圍的竊竊私語已經變成了大聲的指責和骯髒的怒罵,人羣越聚越多,賓客們肆無忌憚的指着癱坐在地上的寧黛琳,各種聲音連綿不絕——
“天哪,這照片上的女人,不就是寧黛琳嗎?”
“她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很保守的啊,只有紀誠一個男朋友,原來私底下這麼的yin蕩啊。”
“真想不到寧黛琳是這樣的女人,難怪她老公紀誠今天晚上是陪關敏玉一起出席的。”
“我真替紀誠不值啊,竟然娶了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都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了,真髒!”
“這種外表裝純的女人最不要臉了,以前學校裡不是很清高嗎?原來就是這麼清高的,她跟男人可真會玩呀,早知道大學的時候我也泡她了。”
……
難聽的指責和憤怒的責罵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向寧黛琳襲來。那樣的波濤洶涌,那樣的來勢洶洶。瞬間便將她包圍,瞬間將她淹沒,那些指責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凌遲着她的肌膚。她痛的說不話,驚的淚水直流。像個被人遺棄的洋娃娃般,呆呆的坐在地面。
難聽的話語越來越肆無忌憚,她痛苦的攥緊拳頭,狠狠的攥着,指甲都掐進了肉裡,她都沒有知覺。
寧黛琳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懂爲什麼會出現那樣的照片?她不懂,真的不懂……
“這樣的女人,真是不知廉恥……”不知道是誰,怒罵聲大的驚人。
寧黛琳本能的睜開眼睛,解釋着,“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樣的女人,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的。是有人拿這些照片陷害我的……嗚嗚……我是被陷害的……”
她在流言中被擊的粉身碎骨的時候,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人。
擡頭,寧黛琳擦乾淚水,努力在人羣中尋找那人的身影。
終於,她在那些賓客的身後。找到了紀誠失望的背影,她痛苦的雙眸中驚現一絲流光,顫顫巍巍的撲過去。
“紀誠,你聽我解釋……”寧黛琳像是抓住了海面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抽泣着哭道。
此刻在她的心裡,還是把紀誠當成自己的丈夫,所以發生了這種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想要跟他解釋清楚。
紀誠漆黑的眼底涌動着憤恨,他極力隱忍着情緒,“寧黛琳。我只問你一遍,你告訴我,這些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你?”
雖然他一心想要跟她離婚,可是在他心裡,寧黛琳還不至於下賤到這種地步。
她跟他在牀上的時候,表現的保守害羞,又怎麼會那麼放蕩的跟男人玩車、震,還去酒店開、房?
紀誠潛意識是不相信的。
而多年的夫妻情分,也讓他在離婚的時候,對她有所保留。所以寧黛琳堅決不同意離婚,他們才一拖再拖。
寧黛琳拼命地抽泣,眼淚都流了下來,她緊緊地看着他:“是,可是……”
後面的話,紀誠已經聽不下去了,他腦袋裡對她的印象轟然倒塌。
一直以來支撐他的愧疚心理,在這一刻也不復存在了。
“賤人!”他怒不可遏地當衆扇了寧黛琳一個響亮的耳光,雙眼發紅。
紀誠怎麼也沒有想到,寧黛琳這樣的女人竟然會背叛自己?
結婚多年,他以爲他已經很瞭解她了,到頭來卻發現,他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他以爲他在外面有女人,是他對不起她!所以纔在離婚的時候,一忍再忍,一讓再讓。
可是她呢?原來早就背叛了自己,他還被蒙在?裡。
寧黛琳捂住被扇腫的右臉,心房猛力的顫動一下,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滴滴的落下。
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努力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依舊是不敢相信,“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