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的反應有些慢了,畢竟現在她是在卓邵北的懷抱當中。
她整個人都機靈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卓邵北抱着進了酒店。
這樣堂而皇之地抱着女人進酒店,估計全上東區也只有卓邵北做得出來了。
此時,剛剛乘出租車路過酒店門口的白子陽忽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連忙對司機喊了幾聲“Stop!”
白子陽聲音急切地很,司機一開始沒有聽清楚所以沒有停車,白子陽真的是恨不得整個人都撲出出租車外面了。
司機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兩分鐘之後了,白子陽撒腿就跑向了酒店門口,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了,那個抱着女人進酒店的人就是卓邵北溲。
而卓邵北懷中的女人,除了黎晚還能有誰?!
“Shit!”白子陽低咒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陰沉難看。
大晚上的一男一女來酒店還能夠幹什麼?!
他的掌心逐漸緊握成了拳頭,咬牙忍住了沒有追上去。
酒店頂樓,套房內。
黎晚被輕輕地放到了被子上面,卓邵北開了暖氣,已經將外套脫下了。
黎晚有些緊張地抓住了被角,她並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但是這個時候卻是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
她起身,赤腳走到了卓邵北的面前:“邵北,在結婚之前我不想要……”
黎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刻被卓邵北打斷:“可是我想要。”
這一次,卓邵北沒有徵求黎晚的意見,直接開口反駁了她。
以往的卓邵北向來都是溫柔的,無論黎晚做什麼樣子的事情,他都會徵求她的同意。
卓邵北伸出長臂輕輕抱了一下黎晚,在她耳邊輕聲開口:“我已經等了太久了,等不及了。”
霸道的口吻,讓黎晚都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卓邵北了。
黎晚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秀氣的眉心略微擠了一下:“邵北……我現在還沒跟白子陽離婚。”
“只要你願意,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會讓他跟你離婚。”
卓邵北運籌帷幄的樣子讓黎晚在恍惚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點的陌生。
雖然她早就該知道能夠在華爾街立足並且馳騁的男人肯定非池中之物,當年她就知曉了的,但是這兩年多的時間卓邵北在她面前一直算得上是收斂的。
所以有的時候,千萬不能夠惹急了男人。
“邵北……”黎晚略微推了一下卓邵北,不是很用力,讓卓邵北誤以爲她推這一把是虛的。
黎晚的臉色略微變了一下之後卻被卓邵北用一個吻封住了她所有想說的話。
下一秒他瞬間將她抱到了被子上面,就當卓邵北準備下一步的動作的時候,門忽然被敲響了。
男人在這個時候被打擾是最不高興的,卓邵北的臉色極差,他起身的時候很細心地幫黎晚蓋好了被角,擔心她被凍感冒。
“等我一會。”卓邵北溫柔地在她的耳邊呢喃了一句,彷彿覺得外面的人並不會打擾他的興致。
黎晚緊抿着脣沒有開口說話,卓邵北此時上半身已經沒有穿着衣服了,他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貓眼,是服務員,於是他毫無戒備心地打開了門。
下一秒,幾個警察衝了進來。
說了幾句英語之後就讓卓邵北出示證件。
卓邵北愣了一下,隨即蹙眉,跟警察解釋,但是警察非要他出示證件,而且還要出示能夠證明跟裡面那個女人是夫妻關係的證件。
卓邵北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只覺得可笑,他很冷靜地跟警察說着,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門口便出現了一個人影,是白子陽。
白子陽簡單地跟警察陳述了幾句之後將自己和黎晚的結婚證拿到了警察的面前,以證明他跟裡面這個女人才是夫妻關係。
黎晚看到警察出現的時候原本就已經夠震驚了,但是當看到白子陽的那一秒就更加震驚了!
他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不,應該問他怎麼會知道她跟卓邵北來了這裡!
“白子陽?”黎晚蹙了眉心,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你不是在警局嗎?”
“怎麼,你就這麼希望我在警局呆着永遠出不來?”
白子陽上前湊到了黎晚的面前,手中那張結婚證書還舉着,彷彿是在跟卓邵北炫耀一般。
“幸好我機智隨身帶着我們的結婚證書纔沒有讓某些人有機可乘啊。黎晚,以後大晚上的離這些居心叵測的人遠一點,太危險了。”
說完,白子陽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給黎晚裹在了身上。
但是下一秒他便被黎晚推開了,黎晚皺緊了眉心絲毫不留情面地將他外套扔在了地上,看到一旁的警察都傻眼了,這算是怎麼回事……
黎晚微慍看着白子
陽:“你是在跟蹤我?”
白子陽早就已經習慣了黎晚這樣的態度,所以習慣太可怕了。
就好比當年黎晚習慣白子陽對她不好一樣。
白子陽有些失笑:“怎麼會呢?我吃飽了沒事幹跟蹤你幹什麼?我要跟着你就光明正大的跟着,誰叫你是我老婆呢?”
說完,他一臉嬉皮笑臉地上前一把抓住了黎晚的肩膀,笑地彷彿幸福都要溢出來了。
這樣的場面讓黎晚覺得很不舒服,她額上的青筋都略微有些凸起了。
但是她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警察卻把上半身都沒有穿衣服的卓邵北帶走了,動作很快,卓邵北生平第一次這麼狼狽!
黎晚想要追上去跟警察解釋清楚的時候,下一秒一堵人肉牆便堵在了她的面前。
白子陽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黎晚的去路。
黎晚現在身上也沒有穿着什麼衣服,因此特別地狼狽。
“白子陽,我跟別的男人在酒店裡面幹什麼礙着你什麼事情了?你快讓我走,卓邵北被警察帶走了你沒看到嗎?!”
黎晚情急之下隨口說着,手舞足蹈地只想要把白子陽給推開,卓邵北這個樣子要是被壓出酒店的話,明天早晨肯定就成了笑柄了!
卓邵北這樣心氣高的人怎麼可能人受得了。
白子陽卻是一手就抓住了黎晚的兩隻手腕,貌似很輕鬆一般地開口:“我看到他被警察抓走了啊。因爲警察是我叫來的啊。”
白子陽頑劣地扯了扯嘴角。
他現在真的是佩服死自己了,剛纔剋制住了自己沒有衝進酒店去攔下卓邵北和被他抱着的黎晚,而是選擇了報警。
“你!”黎晚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原本以爲警察應該是例行檢查,而白子陽恰好又跟着她所以纔會這麼巧的,沒想到,竟然是白子陽報警叫來的警察!
“白子陽你到底有沒有不瘋的時候?!這種事情報警你覺得很光鮮很值得人嗤笑嗎?”
黎晚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因爲極致憤怒!
黎晚也索性放棄掙扎了,只是一雙眼睛瞪着白子陽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卓邵北說得對,你永遠就是一個孩子……”
黎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憋了很久,憋得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
白子陽略微有些慌亂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想讓她順過氣來,一邊還替自己“狡辯”。
“我剛纔打車路過這家酒店的時候看到卓邵北抱着你進來了,一時間慌了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你千萬別生氣啊,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白子陽嘴巴上面說着要道歉,但是心底卻其實是一點誠意都沒有的。
他不服氣。
於是他兀自喃喃:“卓邵北把我弄進了警局一次,憑什麼我就不能報復一下?”
白子陽從來不是睚眥必報的人,向來大度的可以,但是現在事情一旦涉及到了黎晚,他就不願意了。
黎晚的氣息平順了一些之後她朝着白子陽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諷:“你跟他在我心目中不一樣。”
但是黎晚這句話說出口之後,下一秒白子陽用一句話便反駁了她。
“那你剛纔爲什麼沒有跟他發生什麼?”
這句話白子陽說的胸有成竹。
“你們進來都這麼久了,也沒有洗澡,你不要告訴我卓邵北前面的戲做的這麼足,我可不相信。”
有的時候,男人比女人往往更加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