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說話的時候嘴脣是慘白的,而臉色是漲紅的,如果讓黎晚此時看一看她現在的樣子的話,她一定會羞愧地找一個地洞鑽進去的好看的小說。
因爲太難堪。
但是白子陽卻一點都不嫌棄黎晚。他這個時候皺了眉心實在是因爲覺得黎晚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的傷人。
“我跟陸遲遲之間早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說了好多遍了我現在跟她只是……”
白子陽連忙解釋,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跟黎晚之間出現什麼裂痕鞅。
但是她的話才說到了一般,忽然從他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是卓邵北。
卓邵北的聲音冷峻凜冽:“白子陽,沒聽到她說的話嗎?”
和稀鬆平常的口吻,但是從卓邵北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冰凍住了一般冷冰冰硬邦邦的,很瘮人旎。
白子陽一聽到卓邵北這個聲音就覺得心底煩悶的很,就像是黎晚聽到陸遲遲的聲音一般。
他轉過頭去看向卓邵北的時候,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全文字小說。
“她說什麼了?”
白子陽此時是一點無賴氣質都沒有了,只剩下了冰冷。
白子陽也有認真起來的樣子。
“她讓你滾。”
卓邵北略微咬了咬牙,臉色極爲難看。
“讓我滾?”白子陽忽然冷笑了一下,痞氣十足。
白子陽這個人,長得一副好皮囊的同時老天爺還給了他一生的痞氣。以前黎晚曾經想過,白子陽要是不出生在白家這樣的好家庭當中的話,去當個地痞無賴或許還不錯,估摸着也能夠有口飯吃。
“哼,她可以讓我滾,但是你憑什麼?”
白子陽開口的時候臉色驟然冷峻,他額頭上青筋也漸漸地凸了起來。
“卓邵北,別以爲你這兩年趁着我不在黎晚身邊的時候陪着她就能夠有足夠的話語權了。我跟黎晚十幾年的感情,你tm的跟她才認識兩三年的時間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話?我們起跑線就不一樣,該滾的人是你。”
白子陽今天也就沒打算心平氣和的說話,他今天是真的忍不了了。
白子陽把自己對卓邵北所有的不滿全部都發泄在了這些話裡面。
卓邵北永遠要比白子陽要冷靜,此時的黎晚有些擔憂地看着卓邵北,皺着眉心朝他偷偷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跟白子陽爭吵。
卓邵北知道黎晚的爲難,也知道黎晚不想跟白子陽有過多的糾纏,因此他努力壓制住自己心底的憤怒,開口的時候話語也是平靜全文字小說。
“十幾年的感情全部都是黎晚在付出,你只是享受而已。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公平的事情,時間也一樣。”
卓邵北冷笑扯了扯嘴角,眼角眉梢盡是諷刺。
他話語雖然極爲平靜,但是正是因爲這種平靜,顯得白子陽更加狼狽了。
白子陽像是賭氣一般,上前一把抓住了黎晚的手腕,因爲急切抓的黎晚有些疼。
“她現在還是我老婆,你對別人的老婆動了這種心思,你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這十幾年你對你自己的老婆做了這些事情你不覺得自己丟人現眼?”
這句話一出口,徹底惹毛了白子陽,下一秒,白子陽一拳揮在了卓邵北的臉上。
卓邵北的右臉頰瞬間高高地隆起來了。
黎晚還來不及上前阻止卓邵北,緊接着卓邵北一拳頭打在了白子陽的臉上。
白子陽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卓邵北這一拳頭揮打的特別厲害,極爲用力,白子陽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起身之後又是給了卓邵北一拳頭。
這兩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打在了一起,黎晚站在一旁尷尬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要上前去勸架,但是兩個人扭打成了一團她根本連說話的勸阻的機會都沒有。
黎晚一直在勸說他們別讓他們打架了,因爲此時來看的路人越來越多了,黎晚覺得特別地狼狽。
這裡是上東區,那兩年的時間黎晚一直活躍着的地方,很多人都認識她和卓邵北,因此她就覺得更加地尷尬了好看的小說。
傻子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兩個男人是爲了她扭打成了一片,她羞憤地恨不得找一個地洞給鑽進去。
黎晚喊得聲嘶力竭想要他們停下來,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最終黎晚幾乎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拼命地喊了一聲:“白子陽你給我住手”
黎晚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已經沙啞了。
她的面色漲得通紅,恨不得一個自己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句話很奏效,白子陽一下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接連着卓邵北也停止了。
兩個臉上和嘴角上面都掛了彩的男人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看着黎晚。
黎晚的眼眶通紅,怒視着白子陽:“你有病吧在這裡打人?這裡這麼多人你不嫌丟人現眼嗎?剛纔還好意思說別人丟人,你爲什麼要出手打卓邵北?”
黎晚一氣呵成地說出這些話來,恨不得把白子陽痛罵一頓。
卓邵北在一旁愣愣地看着黎晚,他原本已經做好了被黎晚罵的準備了,但是卻沒想到黎晚卻只是罵了白子陽卻沒有罵他。
當他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卓邵北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有路人報警了……
警察從車上下來,看到白子陽和卓邵北兩個臉上掛彩的男人之後,說了幾句話就要把他們帶走。
黎晚連忙去勸阻,她用流利的英語跟警察解釋這兩人只是吵架了而已,並不是蓄意毆鬥好看的小說。
但是警察看到兩個人的激烈程度,有些不相信,還是把這兩個大男人給帶上了警車。
黎晚打了一輛的士連忙跟着警車去了警察局。
白子陽一路上都特別鬱鬱寡歡,特別地鬱悶,他是不能夠理解爲什麼黎晚不責備卓邵北反倒要罵他?
明明他纔是她名正言順的男人啊
白子陽這個人孩子氣,以前遇到很多事情都是一氣就過去了,但是這件事卻不能夠忍。
他在警察上面一直瞪着卓邵北,卓邵北壓根不理會他。
這樣的表現讓警察很肯定地認爲,是白子陽蓄意惹事鬥毆,而卓邵北是被害者……
十幾分鍾後,警察局。
黎晚在路上打給了思涼,此時的思涼和傅其深仍舊在紐約,傅其深這段時間在紐約有一些公司的事物需要忙,因此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回去。
思涼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連忙跟着傅其深一起去了那個警局。
傅其深拿出了律師證和相關的證件按照黎晚的意思保釋了卓邵北,當他想去保釋白子陽的時候,卻被思涼瞪了一眼。
思涼原本也覺得白渣挺可憐的,甚至稱得上慘了。
畢竟看他臉上的受傷程度好像要比卓邵北更加嚴重啊……
但是黎晚剛纔在路上就已經囑咐過她了,絕對不能夠讓傅其深去保釋白子陽,絕對不能。
黎晚是覺得,是白子陽先出手打人的,那他就必須要付出一點代價好看的小說。
白子陽一個人坐在警局裡面看着傅其深保釋了卓邵北之後,卓邵北跟黎晚準備坦然離開,就好像當他不存在一般。
他整個人都炸毛了,他看着黎晚不可思議地開口:“黎晚,你真的就這樣扔下我走掉了?”
“是你先出手打了人。”黎晚的臉色很難看,她很厭惡男人動手,如果不是白子陽今天先出手的話,卓邵北肯定是不會跟他動手的。
這兩個人的性子她也已經清楚的很了。
“可是是卓邵北他先說話惹怒我的啊當時你不就站在我們身邊嗎?”
白子陽真的是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黎晚略微停頓了一下,咬了咬下脣凝視着白子陽的眼睛開口:“當年我跟陸遲遲爭執的時候,陸遲遲說我動手打了她,明明你知道我的性子是不會打人的,可是你還是選擇了相信她而不是相信我。白子陽,我也想讓你體會一下這種感覺,是不是比蝕骨還要難受……”
本來黎晚不想這麼殘忍,但是在今天聽到了陸遲遲的聲音之後,她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黎晚跟卓邵北轉身就離開了警局。
思涼瞪了白子陽一樣,臉色難看:“你這叫做自作自受”
說完,她拉着傅其深就要離開。
傅其深在原地踟躕了幾秒之後,只能向白子陽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轉身跟着自己老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