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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飄飄、塵土飄飄。
萬人之中有五千人是騎兵,還有些押運糧草武器的車馬。在官道上整整齊齊地經過,只能聽得見震耳欲聾的腳步聲與馬蹄聲。
馬兒撒開蹄子跑得飛快,路邊光禿禿的樹枝呼呼地倒退,寒風吹到臉上,就像是有冰刀在臉上刮過樣地冷和痛。沒走多遠,蘇青就受不,從小五那裡拿過來兩個蒙面的套子,不顧他人鄙視的眼光,愣是把自己和蘇行風臉上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眼睛。
出征個時辰後,凌玥就安排短暫的休息,隨後派人把蘇行風和蘇青叫到邊。
蘇青眼尖,下子就看到凌玥原來的盔甲此時穿在個身高與他差不多的路人甲身上,而他自己卻已經換上便裝。
凌玥衝着蘇行風:“蘇大夫,要帶人先行步。個人打扮成的模樣,莫大人、石大人、劉大人都是知道的,以後們就跟着他。”
蘇行風沒有同意:“王爺,皇上吩咐,您的吃喝,都要經過的手纔可以。若要先行,們也要跟着才行。”
“萬人馬走起來很慢,薊州現在的情況卻是刻不容緩,們要日夜兼行,只怕蘇大夫熬不住。蘇青……”凌玥到裡,擡眼看下蘇青蒙面強盜的造型,搖頭:“蘇青介文弱書生的樣,也是吃不個苦的。蘇大夫,們還有重要任務在身,可不能還沒到薊州,自己就先垮。而且,若們兩個沒有跟在大軍中,敵人很容易就會發現破綻。幾,們喬裝走小道,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蘇行風也搖頭:“王爺,樣不妥……”
樣很好,不用和路走。
蘇青打斷蘇行風的話:“師傅!玥王爺得很有道理。您大把年紀,跑個半的還可以。可裡到薊州,快馬加鞭、日夜兼行,至少也要……五以上吧。”
蘇青並不知道到薊州要多久,大概估摸着個數,見其他人沒有挑刺,忙接着道:“師傅,比五還要多耶!您怎麼熬得住?到時候神醫只怕沒救到人,自己就得要別人照顧。咱們可不能因爲逞強,給玥王帶來麻煩。何況,行軍途中,切得聽從玥王的指揮,是軍令啊!”
凌玥沒有吭聲,蘇行風卻堅持:“可是,皇上吩咐……”
雲峰看眼凌玥,在旁邊插嘴:“蘇大夫,您要是不放心,其實蘇太傅可以……”
蘇太傅可以什麼?單獨跟着家王爺麼?
蘇青立即又打斷他:“師傅,皇上的吩咐自然要聽。但也要看實際情況,隨機應變的。們可以教玥王些簡單的識別毒藥的方法,或者多準備幾的乾糧讓玥王帶走,還可以先給玥王些應急的藥丸,樣就不會有事。”
凌玥看着算盤打得叮噹響的蘇青,冷冷地扔下句:“不必!本王的命,從來都是自己保的!”轉身就走。
蘇青不以爲意地衝他的背影翻白眼:“有什麼好生氣的?”
雲峰卻嚴肅地:“蘇太傅,小人次也沒有跟在王爺身邊,王爺的處境其實很危險。可蘇大夫不能辛勞,王爺不忍您辛勞。小人也知道您不待見王爺,但是軍國大事,怎能兒戲?更加不能因爲個人恩怨而釀成大錯,到時候追悔莫及!”
軍國大事?
不就是想要他蘇青和蘇行風分開嗎?
主僕倆麼拙劣的齣戲也敢在他蘇青面前演?
居然還敢扯上軍國大事面旗子!
蘇青學凌玥冷哼聲,別過頭不理他。
“跟着去吧。”
蘇行風突然冒出來的句話差讓蘇青下巴脫掉。他不是直不想自己和凌玥糾纏嗎?怎麼可能會把自己單獨送給那匹白眼狼?
“師傅……”
蘇行風瞪着他:“皇上都不擔心,怕什麼?與其樣不明不白地拖着,還不讓就讓們搞在起,膩,自然就會好!再,以的性子,若不願意,他還真能佔便宜去?”
蘇青聽得啞口無言,從來不知道,蘇行風對他麼有信心!
雲峰歡喜地地出去報信,蘇青無限怨念地把自己和蘇行風的行李匆匆分開,再打包好。戴蘇黑、小五和小九跟着自己,他本來還要再多帶個人的。可是,雲峰居然又在旁邊斜着眼睛:“王爺正好帶兩個人。”
是他太傅,就是要比他排場大,能怎麼着?
要不是爲師傅,六個人都要帶上!
想想,如果真的有意外發生,呆在大軍中的蘇行風反而更加危險,還是把蘇黑給留下。
他帶着兩個,凌玥帶着兩個,六個人從官道轉入小道,果然是快馬加鞭、日夜兼行,連乾糧都在馬上吃。半夜的時候,才找個空地,只能休息兩個時辰。凌玥沒有帶多少裝備,六個人就擠在張帳篷裡!
蘇青皺眉看向凌玥:“也擠在起睡?”
凌玥湊近:“在屍體旁邊都睡過,現在的條件好多。不過,肯跟單獨睡的話,明就再去弄頂來。”
蘇青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不再理他,轉身踏進帳篷。知道自己比不上他們有武功的人,以後有得苦頭吃。因此,縱使眼睛都快睜不開,還是咬着牙,自己給自己上藥按摩、扎針。
其他人都是倒被窩就睡,凌玥捱過來替蘇青疏鬆肌肉,蘇青狠狠地回他個白眼,他視若無睹,只放低聲音:“大腿上,明綁布條,會好些。此去薊州,原本以爲父皇不會讓隨行的。如今,們也算生死與共。”
蘇青沒有搭話,不會兒,就睡死過去。凌玥見狀,背對其他人,半扒下蘇青的褲子,看着白嫩嫩的大腿肌膚髮呆,手撫上去,摸到冰涼片的小疙瘩,才咬牙給他綁三層軟布。拉好褲子,又摸好幾把,才意猶未盡地摟着蘇青睡。
凌晨,蘇青在迷糊中被叫醒。走出帳篷,冷風吹,頓時清醒不少。感覺到大腿上的異樣,臉上白又紅,紅又青。幸好色還沒有完全亮,火光下也看不清楚。
見凌玥自從叫醒他以後就句話都不,裝得沒事人樣,也只能在心裡暗想着以後定要找機會,把吃的虧給補回來。次暫且先在賬本上記着!
整都沒有好臉色,晚上再休息的時候,還是錯過客棧。蘇青眼明手快地擠到小五和小九中間,拉上被子,蒙着臉就睡。
凌玥氣得臉都歪。
蘇青,居然當着的面,和別的人滾在起!簡直膽大包!
黑着臉,連被子把蘇青抱到邊放下:“蘇青,有不舒服,給把把脈吧。”完,就把自己的手伸到被窩裡去,眼神掃其他四人遍,那幾只都非常識相地躺下閉眼睡覺。
蘇青抓住他**的手,裝模作樣把脈,大聲道:“沒什麼事。氣冷,王爺又過於辛勞,休息下,心裡放寬,不要因爲戰事緊張而胡思亂想就好。”
凌玥貼着他的耳朵:“昨晚上就差忍不住……好好的,咱們就像以前樣,相安無事。若是有什麼其他念頭或勾搭別人的舉動,可別怪不客氣!”
熱熱的氣息呼在蘇青耳旁,蘇青卻只覺得冰涼片,把凌玥的手從自己被窩裡扔出去,閉着眼睛縮成團:“怕冷,又全身都是冰的,不要拖得受寒,連累的行程。”
凌玥瞪眼看着蘇青抱着被子背過身去,半晌纔不甘地靠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