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存遇用手指點着圖紙耐心地給江曼講,江曼聽得認真,兩人細細研究,圖紙上面需要改動的地方已經被人做了清晰標記,江曼看着圖紙,再聽陸存遇詳細的本意解說,很快她就明白了陸存遇的想法親。
陸存遇出差回來途經到了一趟z市,他順便到影劇院工地現場瞭解進度。上下看了一圈,陸存遇覺得影劇院歌舞劇場的部分在設計上有問題。舞臺尺度大,臺下觀衆較多,舞臺和觀衆產生的視距顯得過近,這一部分需要江曼全部改的遠些。
江曼接的這個項目雖然是陸存遇的,但她卻不會因爲兩人的關係而怠慢半分。
小張打開了手提,遞給江曼:“曼姐。”
江曼接了過來擱在面前的茶几上,打開手提裡的cad平面設計圖修改歌舞劇場尺寸與視距這一部分,按照陸存遇說的,江曼認真修改了下cad上標註的尺寸,修改完給他過目,他點頭說ok,江曼這才稍稍鬆口氣。
“只修改歌舞劇場1800座的?”江曼轉頭眼睫眨着問陸存遇的意見幅。
陸存遇挪過來江曼的手提,江曼擔心他看不懂所以給他解釋:“話劇、戲曲,這兩個劇場部分是800座到1200座的,視距我覺得不用更改,你再看看。”
半晌,見他點頭,江曼趕忙把他推過來的手提接着。
小張收起了手提,裝着,站起來等江曼。
陸存遇看了一眼手錶,拿起稍後會議要用的文件,起身和江曼她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陸氏投資大廈的一樓大廳,電梯門開,陸存遇和江曼一起走了出來,兩人在前,張助理跟在兩人身後。
陸存遇一手捏着那份文件,一手垂下,拿着文件的手是外側的手。
江曼的那輛奧迪a5停在投資大廈門口,陸存遇和她一邊說話一邊走了出去,陸存遇似乎本能地爲她打開車門,裡側靠近她的手擡起,輕輕攬着她的腰際讓她上車。江曼臉上一尷尬,隨即掩飾了下去,坐進了車裡。
“我先走了。”江曼看着他說,隨後繫上了安全帶。
小張坐在了副駕駛上。
陸存遇“嗯”了一聲,對她點頭,江曼不讓自己在助理面前丟人,眼神表現的對他毫不留戀地啓動了車離開。
副駕駛上的小張嘴脣抿着:“曼姐,陸總對你真好。”
“沒有。”江曼不承認,但是眼底洋溢着淡淡不可言喻的幸福。
陸氏投資大廈裡,目睹陸存遇爲江曼打開車門並用手輕輕攬着江曼細腰讓她上車的員工,總共有六七個。
一時之間,陸存遇和江曼關係的看法大家衆說紛紜。
始終就有認爲戴茗不是老闆娘的人,此刻逮着機會還不抓緊摻合了一句:“這個女人是不是老闆娘咱們不清楚,但是,戴茗一定不是,你們誰見過累得跟狗似的老闆娘嗎?”
戴茗來公司的第一天風光無比,金科鞍前馬後是事實,接着戴茗雖表面風光不減,但不停出差把這女人累得成了什麼樣子一樓的接待小姐們都看得清楚。
大廈樓上,嚴肅的會議進行中。
陸存遇出差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做了安排,內部開個會議,緊接着晚上之前要跟金科和戴茗單獨再開一個會議。明天上午省裡某局的會議他要親自參加,下午過後,將近晚上,他跟江曼一起出發,打算自己開車出這趟差。
江曼回了公司,等待領導的出差命令。
擱在往次,出幾天的差江曼自己跟領導申請一下便可,不用客戶方來跟領導說什麼。這回陸存遇說他跟創州領導通話,順便提了一下這件事,領導應了。
下班之前,江曼接到了c座經理陳彎的來電,陳彎說:“江曼,陸存遇那邊的影劇院項目還要你多上心,今天我跟陸存遇通過話了,他說影劇院項目那邊設計上有點問題,你看,明天跟他出差過去一趟解決解決問題,時間安排上合不合適?”
江曼想了想,說:“好的,我現在跟陸存遇聯繫。”
“那你先忙,回頭我跟你們部門經理再打個招呼。”陳彎說完這件事就收了線。
江曼把手機放下,心想出去幾天透透氣也很好。
陸存遇忙的分身乏術,江曼下班直接回家收拾了一個小行李箱,對老媽說:“媽我出趟公差,
tang要三四天左右纔回來。”
陳如站在女兒臥室門口問:“這次你又到哪出差?”
“去蘇州。”江曼站在衣櫥前一邊往出拿衣服,一邊心情忐忑地對老媽說:“我手上負責着一個項目,建築面積幾千平米的影劇院,佔地面積一萬多。現在設計上出現了一些問題,需要我改,可是我最近沒狀態,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改,以前很少遇上這種設計瓶頸,最近被這種感覺困擾的頭疼。打算去趟蘇州,那邊有個獨墅湖影劇院,我去看看找找靈感。”
女兒工作辛苦陳如明白,吃這碗飯的,設計師設計師當然設計要厲害了,遇到瓶頸,那肯定是設計不好。
陳如幫女兒收拾東西,心裡也猜忌女兒是不是要跟陸存遇一起出去,這個項目會不會是陸存遇的項目?陳如心裡想了不少,卻沒多說一句。到底還是沒有臉面阻擋女兒出去工作,整個家如今都靠女兒在撐,怎麼好約束女兒工作上的事情。平時兒子背地裡貼補一點陳如用的也不踏實,兒媳和兒子三天兩頭的吵架,兒子外邊還有一個剛打完胎的女孩子賴着他不放,兒子兒媳日子過不過得長久都是另說。
指望這個兒子給養老,就特別希望兒子能發展的好,陳如一般不敢伸手朝兒子要錢,他賺的就留着他在外面創業用還是幹什麼別的用,總不能讓他給老丈人打工一輩子。
陳如也惦記着女兒和陸存遇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成年男女,說不準!總覺得自己女兒會聽話,但是大夥麻友在一起又都言辭鑿鑿地說,現在的兒女在這事兒上可少有真聽爸媽話的。
第二天早上,江曼出了門上班。
陳如打給蘇青,問了問女兒江曼這幾天的情況,蘇青說沒事,放心。陳如說起女兒江曼設計碰到瓶頸的事,問蘇青,是不是因爲陸存遇這事兒小曼上火了?昨晚在家捂着嘴巴還說口腔潰瘍了,說話就疼!
蘇青頓了頓,說:“阿姨我跟你講實話,曼曼這幾天的情緒確實不太好。她算公司裡的一名資深設計師了。別人碰上瓶頸,可能是基礎不牢,學業不精,再或是長期接觸低要求客戶,久而久之思維懶惰,冷不丁再接觸高要求客戶就無從適應。曼曼碰到瓶頸的最大原因是現實壓力,供房供車,戀愛也不順,爲了生存還要拼命的接單,曼曼哪裡還有時間提升自己找設計上的靈感。這樣下去,面臨的就是被公司淘汰。”
蘇青這一番話說的陳如心裡“咯噔”一聲。
接完陳如的來電蘇青馬上打給了江曼,特意告訴江曼,你老媽打給我問你遇到瓶頸的事情,你遇到瓶頸了?難道是陸存遇給的?
江曼任由蘇青在那端調侃,只笑不語。
江斯年來到江曼辦公室的時候,江曼正在翻看閱讀影劇院方面的設計資料,她也怕讀的少看得少慢慢自己的設計眼光會變得停滯不前。
江斯年立在門口,望着江曼:“陳彎說你要出差去蘇州?”
江曼只是點頭,沒做聲。
“我是你的上司,抱歉,我這裡有新的任務派給你,出差推掉。”江斯年認真的講道。
江曼擡頭,目光看着這個男人的五官,“你沒開玩笑?沒別人在我和你有話就直說了。你別折騰,你以爲你坐在我上司的位置上,就有能力束縛我與人交際?”
江斯年一言不發,轉身出去,用力帶上了她辦公室的玻璃門。
中午十一點,蘇青下樓,直接來了江曼的辦公室,叫了夏薇怡。
蘇青在沙發上坐下,雙手交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地說:“c座吵了起來你們知道嗎?”
“怎麼回事?”夏薇怡搖頭,一點都不知道。
江曼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蘇青看向江曼說:“你要出差去蘇州,這事兒陳彎那邊擅自安排的,江斯年不滿陳彎仗着自己是c座經理就不把他這個a部的總經理放在眼中。江斯年指派給你任務,決不讓步,陳彎也說她那邊的安排更改不了。這倆人起了爭執,最後陳彎打給了董事長童剛。”
江曼萬萬沒想到江斯年會這樣做。
“他不怕童剛批評他?”這是江曼所不理解之處。
蘇青搖頭:“所以我下來問問你,我也覺得江斯年的行爲很反常,我也在場,他那絕對不像是衝動之舉,但他更不像是會爲了感情的事會放棄前途的人。他到底在想什麼,我現在也搞不懂了。”
他如何阻
止,阻止不了江曼隨着陸存遇一起出差。
童剛知道哪頭輕哪頭重,江斯年進入公司以來第一次表達不滿,卻對陳彎。童剛究竟什麼態度江曼並不清楚,這事也不光是公事,也是家事,童剛回來以後肯定關上門處理。
江曼跟陸存遇在去蘇州路上時,聽蘇青說,江斯年正式的提出了辭職,下午就沒上班,直接出了a座離開了創州大廈。
這件事江曼沒跟陸存遇提起,她也不希望陳彎日後爲了討好陸存遇說出這件事邀功。
江曼第一次來到蘇州,尤其喜歡。
酒店是江曼自己訂的,不希望陸存遇讓別人幫忙訂酒店,兩個人出來,本就是打算一邊消費着參觀獨墅湖影劇院一邊玩。江曼訂的酒店在金雞湖畔,陸存遇通過車上導航指引順利找到,下車,辦理入住。
酒店的環境衛生能達到陸存遇的要求,價格比上回上海住洲際便宜得多。
抵達酒店不久,陸存遇接了一個來電,回來就讓江曼洗個澡換身衣服,稍後跟他出去一起見個朋友。
陸存遇的朋友是個中年男人,帶着妻子。
江曼跟他的朋友夫婦打了招呼,四個人一起進了影劇院看話劇。
四個人挨着坐在了第六排,視線正好,江曼跟陸存遇朋友的妻子聊天,本還緊張,但一聊才知道陸存遇朋友的妻子對話劇也不感興趣,更願意看電影,搞笑類型或是懸疑類型更是心頭最愛。
臺上表演着話劇《蔣公的面子》。蔣介石親任國立中央大學校長;邀請中文系三位知名教授吃年夜飯,使三位教授很糾結,到底給不給蔣公這個面子?
話劇沒有江曼想象中的那麼無聊。
四個人看完話劇,喝完了茶就上下逛了逛影劇院。江曼眼睛看着,第一次把一座影劇院上下里外看的如此透徹,平時去電影院居多,話劇只幾年前看過一場,已經記憶不清晰,每次看完也不會逗留太久,更不會到處亂逛浪費時間。
陸存遇帶江曼去他朋友家裡吃的晚餐,離開已經將近十點。
車上放着江曼的手提,江曼打開,陸存遇開車,她在車上就趕緊把想做修改的地方記下,萬一明天醒了忘了可惜。
一路上江曼在認真工作,陸存遇見此也就無話。
到了酒店房間,江曼抱着手提就坐在沙發上繼續研究可修改完善的地方。
工作起來很認真。
陸存遇點了根菸,坐在一邊上隨手把打火機扔在一旁。
江曼一邊修改一邊問他意見。
陸存遇手上一根菸將要抽完,瞧着工作的她:“你拿過來,我看看。”
陸存遇正以舒服的姿勢倚靠在沙發上抽菸,江曼見他不願動,只得把手提端到陸存遇的面前指給他看:“就是演員休息室這裡。”
陸存遇把目光擱在她的臉頰上,脣紅齒白,眼睫盈盈,擡眼瞧着她就把人拉向了自己懷裡,一邊附身吻下,一邊用夾着香菸的手指撂下手提。
江曼被陸存遇按在懷裡,到處親着,兩人氣息急促絮亂,男人的手劃過一對圓挺酥胸,江曼不能自己,心跳直升。
江曼纏上了陸存遇的身體,眼對眼地盯着他灼熱的目光,喘着調逗:“陸總,我們在談設計方案……請你,唔,自重……”
陸存遇低笑,最後深吸一口手上的煙,把最後那口煙霧均勻地噴撒在她的臉頰皮膚上,躲開她的口鼻,按滅了煙時男音低沉黯啞地蠢動着:“欠收拾了?等會兒有你難受叫的。”他把手伸向她的臀部,反覆柔搓捏弄,襠部一寸一寸膨脹沸騰叫囂。
江曼被他這話刺激的心潮起伏,多天沒有過親密,她一樣經不住誘惑。
陸存遇把她抱向浴室,脫她衣服,隔着衣服慢慢柔搓她雪白豐潤的柔軟渾○,引得她口中低喘陣陣加劇。
他攬住她腰際,低頭張嘴含住了她的耳垂,低啞嗓音喘息在她耳邊,花灑淋溼了浴室大半,江曼的臉上很溼,他用力親遍了她的鎖骨,手臂摟住那柔軟的腰肢,含住她的脣閉着眼睛用他內褲下跳動叫囂的東西頂上了她,粗喘的蹭。
江曼全身無力地在他的掌控中,髮絲亂了幾縷,身子盈白地在水霧中越來越熱,被含住的脣微張着喘息,模
樣銷魂。
“潰瘍還疼?”他問。
江曼隱約“嗯”了一聲。
他低笑氣息炙熱:“等會給你嘴裡打一針,”
江曼聽了這話明白意思,本就難受的身體竟是又多拂上一層顫慄,面紅口拙地不知如何罵他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