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存遇開車帶江曼和小表弟一起到了顧楷這裡。
江曼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感謝顧楷,這位年輕女老師是顧楷老同學的一個妹妹,妹妹是老師,在姐姐開的幼兒園裡工作。
陸存遇顧楷認爲行,江曼就點頭也認爲行腹。
顧楷家的門口,陸存遇把漂亮的手指上拎着的車鑰匙給了江曼,江曼把他的車鑰匙放進手提包裡,擡頭見他已經抱起小表弟站在門口,按了門鈴。江曼現在看到陸存遇抱着孩子的溫馨畫面,腦海裡不禁就一遍遍響起馮原的話滬。
他其實很渴望一個自己的孩子吧,像是那麼喜歡。
顧楷領着江曼的小表弟進去,陸存遇帶着江曼隨後也進去。年輕的女老師見到陸存遇和江曼就起了身,打招呼。
江曼跟這位女老師的年齡只差一歲,比較聊得來。
最後就是兩個女人在客廳聊天,三個男人兩個高個子,一個小小小個子,在露臺上抽菸聊天。小表弟很粘着陸存遇,站在陸存遇旁邊,一般都要拽着陸存遇的手腕才,甭管抓住的是他的襯衫袖口還是他的腕錶。
小表弟的學校就在顧楷住處附近,出去這裡開車不到十分鐘就能抵達學校,顧楷很夠意思地對陸存遇和江曼說,如果家裡的人哪天不方便接送小孩子,他這個閒人倒可以代勞。
商議完小表弟上學的事情,陸存遇帶江曼和小表弟離開。
江曼和女老師也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以後有什麼事方便聯繫。
定完學校,陸存遇考慮到江曼身體如今特殊情況,接着就送了江曼和小表弟回去。
回去的路上江曼調整表情對他說:“我馬上出差,來回需要一個星期左右,告訴你一下。”
江曼看到陸存遇的眉頭當即就蹙了起來,心下更是忐忑,他目視前方許久才沉聲開腔:“這次又去哪裡出差。”
語氣好像一個被扔下的孩子!
“天津。”江曼小心翼翼地對他說出這兩個字。
陸存遇雖不高興,倒也沒有直接說什麼類似不同意的話,江曼也順着他這個無聲的臺階就下了來,當他的無聲是默許。
小表弟瞧見倆大人悶悶不樂地,搞不清楚狀況,但小表弟喜歡叔叔,心生疑問,眨巴着睫毛濃黑的眼睛往前看說:“叔叔爲什麼不住我大姨的家裡?”
“叔叔有自己的家。”陸存遇眉眼微揚:“以後,有機會和表姐到叔叔家裡來住。”
小表弟還有疑問:“可是,叔叔住過大姨家裡呀。我起牀尿尿,看到叔叔也在大姨家洗手間尿尿出來……”
江曼臉紅地望向陸存遇。
陸存遇尷尬,記起可能是從帶小表弟剛回來青城那天晚上,他住在江曼家裡,還毀了牀頭牆上壁紙。陸存遇對小表弟說:“叔叔住過,這件事不能告訴你大姨,明白麼。”
“嗯,這是秘密!”小表弟懵懵懂懂的朝叔叔用力點頭。
江曼覺得好險,萬一小表弟跟老媽彙報了……
小表弟月初要正式上學,江曼馬上又要準備出差,忙碌的很。陳如早上跟在女兒江曼的身後唸叨:“小曼,你每天上班這麼辛苦,眼下還要去天津出差一個星期,有什麼事你跟媽說,媽在家裡能幫你辦辦的就給你辦辦。你小姨家這個小聲聲的書包,筆啊本啊,需要買什麼媽都出去買一買。”
江曼回頭,對老媽笑了笑:“這些我都麻煩別人幫準備吧。別看他才4歲,這孩子可挑剔了,衣服每天要自己搭配好,書包也得讓他自己親自挑選。你的眼光這孩子不一定喜歡,回頭大街上一老一小再吵起來了,惹你生氣。我都交給了夏薇怡,週末夏夏沒事,負責帶小聲聲出去買書包還有用得上的文具。”
陳如點頭,不止一次覺得女兒交的這些女性朋友真講究。但是這女性朋友一個個的交了不少,男性朋友交的數量卻少得可憐。
陳如在家也不止一次想開口跟女兒提起那個叫陸存遇的離異男人,斟酌再三,每次都不敢張口,怕張了口就等於在把女兒往外推,一賭氣女兒不回家了怎麼辦。
江曼出門上班,抵達創州大廈一看手錶已經9:17分。
大廈旋轉門裡走過去的是童沁,江曼看到,刻意走慢了幾步,童沁可以算是江曼生命裡其中一個惹不起只能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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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童沁進了裡面卻在旋轉門邊不走了。
江曼嘆氣,幹嘛擋在門口,難道視力如此好在門玻璃裡面看到了她的身影。
江曼着急上樓,明天出差天津,今天在公司裡有許多事情要完成,拎着手提包江曼選擇了走小側門,不想起衝突,生一肚子氣真不值得。
江曼剛推開從側門走進去,就見童沁伸手朝一個女員工飛過去一個文件夾,直接扔在女員工的臉上。
童沁冷笑地瞪着人:“繼續議論,你們在我面前繼續議論!你們什麼都知道?怎麼都不吭聲了?”
各個都低着頭。
江曼沒有興趣圍觀,直接離開,摁了電梯按鈕準備上樓。
a座27層,江曼在辦公室裡把手提開機,處理了幾封郵件,夏薇怡隨後推門進來,氣喘吁吁的:“知道嗎,江斯年外面那個懷了孩子的富家女小三來了,在地下停車場裡和童沁吵了起來。童沁把那個女的打了,送了醫院。”
“孩子呢,怎麼樣了。”江曼記得那個王若可壞了江斯年的孩子,推算起來,現在懷孕也足有幾個月。
夏薇怡搖頭:“還不知道,停車場裡看到的人那麼多,少不了會有後續精彩報道。”夏夏人沒進來,跟江曼八卦一聲馬上離開,去自己的辦公室裡開始忙碌。
江曼任何聽後感受沒有,沒那個心思,這都是願打願挨自作自受造成的事情,誰也不值得誰同情可憐。
就是孩子這個無辜的小生命,要懷,得需慎重,王若可懷了名字拴在別人結婚證上這種男人的孩子,要麼不爭不搶不覬覦這個男人,讓孩子出生就冠上難聽的私生子之名。要麼一狠心的打掉孩子重新開始,不在這種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如果做不到,那麼身上所承受的一切後果不是活該還能叫做什麼。
蘇青來電跟江曼談工作的時候已經中午,聊完工作蘇青提了一嘴:“王若可做了引產,孩子到底沒有保住。這事兒童沁的媽媽親自去醫院給女婿解決的,沒驚動童剛。他真命好,岳母對待他這個女婿太寬容了。童沁在公司瞎發了一通火,現在也沒人敢大肆議論。聽說童沁跟王若可動手,江斯年人家根本就沒拉着。唉,跟江斯年有過感情關係的女人,好像只有你沒有一點牽扯的說斷就斷了,乾脆利落。”
江曼嘲諷了自己兩句:“往好聽了說是乾脆利落,往不好聽了說就是沒心沒肺。”
江曼撂下電/話心裡不禁悲涼,真是最無情的莫過於人的心,好歹是他的孩子,即使想要那個孩子死,也應該換一種稍微仁慈的方式到醫院引掉掉,好過因兩個女人動手而不得不引掉那個小生命。
下班之前,江曼接了陸存遇的來電,他說:“你小姨去世多少天了?找個機會,我正式安排你父母一起吃頓飯。”
“等我出差回來,帶上我上學的小表弟一起,學校是你託顧楷幫忙找的,你爲我做的事應該讓我媽知道的多一點。我媽始終擔心你會對我不好。”江曼低頭一邊看着自己的指甲一邊聽他性感的講話聲音。
他說:“被玫瑰遮住半邊臉的美麗女人,在想什麼。”
江曼正覺得這話哪裡不對勁,忽地反應過來,擡起頭視線穿過桌上他送的那束紅玫瑰,接着就看到辦公室門被一隻漂亮男人手緩緩推開。陸存遇邁步走了進來,身高腿長,一身西裝嚴肅臉龐一如既往地迷人,靠近時,他的眸底帶着些許男性獨有的放浪。
男人氣息濃郁地湊近了她。江曼盯着他的眼睫毛詢問:“隨便出入我的辦公室樓層?誰允許的?”
陸存遇繞過她的辦公桌走向她的身後,立在她的身後,彎下身覆蓋她纖柔的身子,吻在她的頸邊:“我這是男客戶正常求見女設計師,解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