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阮綿綿,金元寶終於見識到阮綿綿厲害之處,特別是砍價那一手,估計沒有人能比得上她。
比如說,買青椒,市價兩元一斤,阮綿綿死磨下去,硬是以一元一斤給買下了,她是怎麼跟老闆砍價的呢?
請看下面詳細解說:
“老闆,青椒怎麼賣的?”
“兩元一斤。”
“哈……老闆,你誆我不懂吧?就你這青椒能賣兩元?”
“啥?我說姑娘,你去到處看看,誰家的不是兩元?我誆你幹啥?”
“是嗎?可是你看看你這椒,這麼多壞的,且形狀也不均勻,你看看別人家的,個個漂亮,你還敢跟別人這有比。你也別誆我,我買了這麼多年的菜,就你這青椒,一眼就看出沉了好幾天,你看看,下面的好多都爛了,你這東西要是賣得出去我纔不信……”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嗓門高得很,那老闆見已經有好多的買菜的都將目光投過來,頓時嘴角抽搐,忙拉住阮綿綿:“我的姑奶奶啊,你小點聲,行行行,一塊錢拿去吧……”
於是阮綿綿輕輕鬆鬆的買了一大袋別人要花二十塊的青椒,她卻只花了十塊。
事後金元寶問她怎麼就那麼肯定老闆會答應她,她得意的說:“這些商販全都是人精,這青椒也確實不是最新鮮的,但也不差,可是也值不了兩塊,而且這些菜販子最重的就是商品質量,要是被別的人知道他拿壞了的東西出來醜賣,當然不會再在他這兒來買。”
他以爲阮綿綿每買一樣的東西,砍價的時候都會用這種相當於無賴的法子,但後來總結了一下,她的方法是五花八門的。
比如遇到一個胖大嬸,看起來很好說話,兩人會就着身材聊會家常,然後對方就會特自然的少錢……
再比如買肉,價錢都定了,這是沒得說的,但是她偏偏就能以同樣的價錢比別人買的多,買一塊五花肉,人家稱好,臨走時指着一旁一堆積起來的碎骨頭道:“老闆,你這骨頭看起來沒啥用,看我買了這麼多肉,順道就送我了吧?”那老闆看了一下那堆碎骨頭,想了想,根本就沒人要,乾脆白送給阮綿綿。
總之阮綿綿是能佔便宜的就佔。
看得金元寶從最初的驚愕到後面的平淡再到最後的佩服。
什麼是持家的?!
這就是!
看着前方左右兩手各拎着兩大袋子的阮綿綿,手上拎着一堆袋子的金元寶失意體前屈……
在這一場採購中,金元寶也細心的發現,阮綿綿有一種人不坑,不佔便宜,那就是老人。
只要買菜的賣肉的或賣其他的是老人,她一律不講價,並且零頭也不會讓對方找。
金元寶還納悶的問她:“你這個一毛不拔的人,怎麼捨得不佔點便宜?”
哪知阮綿綿特傲嬌的瞪他一眼,“老孃也是有同情心的人,什麼樣的人該佔便宜什麼樣的不該佔,老孃清楚的得很,這點道義老孃還是有的……”
“你總算做了一點正常的……”金元寶由衷感嘆,最後遭來阮綿綿一陣胖拳。
當將所有的食材採購好後,阮綿綿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忍痛請金元寶吃了一杯哈根達斯,買的時候,她很想豪放的買兩杯,但最終還是覺得算了。
最後端着排了好長隊,花了一百多大洋買來的一小杯哈根達斯遞給金元寶,阮綿綿特豪氣的說:“喏,老孃說到做到,請你的!”
金元寶接過,然後再看看阮綿綿手上,最後無語道:“你只買了一個?”
阮綿綿一瞪眼:“媽的,當然!老孃可吃不起,一百大洋咧!!”
金元寶一愣,最後小聲嘀咕了一聲,阮綿綿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金元寶將手中的阿根達斯左右看了看,最後將之遞迴給阮綿綿:“給你吃,老子不吃巧克力味的,太難吃了!”
阮綿綿一愣,旋即大怒:“靠!!大爺,你又不說清楚你要吃什麼味的!老孃給你排了這麼長的隊,你居然不吃!!你真逗老孃好玩啊?!”
“切!”金元寶不屑的哼了一聲,有些彆扭的道:“老子不喜歡吃這個味的,算了,心意到了就是,老子也不怪你,反正扔了也浪費,自個兒吃去。”
“不吃白不吃,拉倒!!”阮綿綿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杯子裡漸漸融化的巧克力,小小的一杯,作工精細,看起來就好好吃的樣子,狠狠白了一眼金元寶,阮綿綿舀了一大勺塞進嘴裡,頓時濃郁的香甜在整個味蕾上蔓延,好吃讓阮綿綿都快要飄起來。
吃了幾大勺,阮綿綿瞟向汗水嘩嘩流的金元寶,有些過意不去,將杯子遞過去,“要不,嘗一口?”
看着那幾本要化完的杯子,然而阮綿綿也在小心翼翼的吃着,生怕吃完就沒了,金元寶沉默,最後啪的站起身,走到隊伍前面,對排在第一的一個女生咧嘴一笑:“可以插個隊嗎?”
那女生被金元寶的笑容所震,最後呆呆點頭,於是金元寶再笑,指着櫃檯上阿根達斯的類型圖片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來一份。”
旋即從兜裡摸出幾張紅色毛爺爺塞進服務員手裡,着三杯奶香四溢的冰淇淋在衆人各異的目光下將冰淇淋放在阮綿綿身前,特大爺的說:“你請了老子吃,老子也請你吃,想吃哪一個,隨便拿!”
阮綿綿像是不認識金元寶一樣,張大着嘴瞪着金元寶,其實這本來沒什麼,但是問題是阮綿綿還在吃巧克力,所以嘴巴里是烏黑一片,現在張開嘴巴,所以……
店內許多人都閉上眼睛不忍再看,金元寶也是額角的青筋爆跳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便聽得阮綿綿特驚喜的聲音:“可不可以三杯都要……”
金元寶:“……”
“媽的!你那鐵皮一樣的胃若是受得住的話,你儘管吃!”
然後阮綿綿便笑,很開心的笑,選了一杯上面嵌着幾顆可愛的櫻桃的冰淇淋慢悠悠的吃着,邊吃邊眯着眼睛對着金元寶道:“這是第一次有人請我吃東西,金元寶,今天我很高興耶,你之前爲我幫我打了那兩個小子,夠義氣,所以,老孃認你這個兄弟了!”
金元寶嘴巴動了動,想說,他纔不是爲她才揍那倆小子的,也不是想請她吃冰淇淋,只是看她吃得小心翼翼的樣子,實在是讓旁邊的他看不過去,這才請的,只是,當看到阮綿綿那幸福開心的笑容,他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起來,卻不想讓阮綿綿看出自己的高興,只像往常那梓哼了一聲,“吃你的嘛,吃都堵不上你的嘴!老子用得着你認兄弟,搞得老子想要認你當兄弟一樣!”
“咋滴?老孃不可以當你兄弟啊?我跟你說,我倆單挑,你不一定打得過老孃!”阮綿綿毫不示弱,邊埋頭苦幹邊反駁。
連續吃了三杯,阮綿綿這才終於停下,摸了摸冰涼的胃,目光有些戀戀不捨的看着金元寶消滅最後一杯,如果不是金元寶把這杯搶了去,她估計會將所有的都消滅掉!
甜點吃了,此時已經晚六點的樣子,隨後將所有的東西送至‘凡鶯’,當晚,‘凡鶯’便出了一道新鮮的夜宵——面。
各種各樣的面。
來酒吧裡的人一般都是喝酒,再者來點小點心,怎麼可能吃麪?
不過因着是‘凡鶯’,客人稟着好奇的態度,均試着點上一碗,幾乎點了的人都沒有不叫好的。
於是這一晚,阮綿綿所做的面成效之好,看得阮綿綿那是一個心花怒放啊,只要生意好,她的錢包就會越來越鼓啊!!
一直忙得一點多,阮綿綿終於有了歇息的時候。
一晚上,所有客人點的面都是她一個做的,現在的她累得是坐在廚房的椅子上是一個腳指頭都不想動。
不過再累都是值得的,一想到今晚的生意這麼好,阮綿綿就不自主的想笑,其實若不是沾了顏哥酒吧名氣的緣故,只怕她這面銷得絕不會這麼好。
她今晚是高興了。
可是依蔓卻慘了。
“知道依蔓那女人發生什麼事了嗎?”金元寶一進廚房門便神秘的對阮綿綿說。
阮綿綿一聽到依蔓的名字,便想到那天的巴掌,覺得臉上都還在痛,頓時也不累了,坐直身體,眼睛閃爍着八卦,“怎麼了?”
金元寶抽了根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眼裡的興奮不比阮綿綿小,“那個女人不是藉助你的聲音紅了一大陣嘛,結果今晚沒有你代唱,她自己出馬,也不想想看自己聲音長得啥樣,以爲可以矇蔽那些人,可不知道,一旦嘴養叼了,想要回復到以前,得,別想。”
阮綿綿還是沒有聽到重點:“你直接跟我說,到底咋了?”
金元寶無趣的打了個呵欠,“還能咋樣?還不是以前那樣子,說她不行了唄,總之就是各種對她的不滿意,此時正在對顏緋撒嬌賣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