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阮小姐。”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對着阮綿綿道:“我是電視臺的外聯記者朱豔,當時阮小姐高空奇蹟生還時我正好在現場,也用手機拍攝了阮小姐奇蹟的一幕,得知阮小姐現在已經醒來,我想要採訪一下阮小姐,大家都很好奇也很敬佩阮小姐會在那危急時刻抓住那一根鋼管,我們想知道阮小姐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說實話,做爲一名普通人,我真的很敬佩阮小姐。”說到最後,朱豔的神色變得極爲激動,雙眼也迸射出晶亮的光芒,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佩服阮綿綿。
被朱豔還有朱豔身後一羣人都用這樣的目光盯着,阮綿綿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當時的險中求生居然被人拍了下來。
撓撓頭,阮綿綿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心情,當時滿腦子的就是要活下去,死也要活下去。”
“是什麼支撐着你一定要活下去?”
“我兒子,我父親,還有我的兄弟朋友們。”阮綿綿摟着阮萌萌一臉幸福的笑着,“只要一想到他們還等着我,我就充滿勇氣,不管怎麼樣,都要活下來!”
一席話說完,病房內鴉雀無聲,好一會兒,由顏緋帶頭,病房內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隨後又有其他幾位記者向阮綿綿瞭解了些情況後,便紛紛離開,見狀,阮綿綿着實鬆了好大一口氣。
抹着額頭上的虛汗,阮綿綿對着顏緋苦笑,“終於體會到做名人的辛苦了。”
“哈哈……”顏緋仰面大笑,他最欣賞也最喜歡的就是阮綿綿這份幽默與豁達,這是許多人都不能擁有的。
“哦,對了,顏哥,金****呢?他人在哪?還有其他兄弟呢?”
她一直就納悶她怎麼醒了己方一個兄弟都沒有看到,這不合常理啊。
“呵呵……你那些兄弟在醫院裡站了一宿,後見你沒有危險了便回去休息了,至於****,他帶着幾個兄弟去了陳華儀的老巢,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
果然,大約半個小時後,金****領着方正何天等兄弟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見到病牀上精神氣兒足的阮綿綿,金****長鬆口氣,臉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靠!阮大胖,挺不錯的嘛,這麼快就醒了過來!”他話雖然說得流裡流氣,不過臉上的表情卻能看出他對於阮綿綿的醒來是萬分高興的。(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何天方正等兄弟也跟着上前,紛紛問好,“二姐,怎麼樣了?”
阮綿綿揮了揮左手,特神氣的道:“你們看我這樣兒,像是有問題的嗎?!”
衆人都笑了。病房內其樂融融,不用阮綿綿主動問,金****已經對阮綿綿說了他們去陳華儀老巢所得到的結果。
陳華儀下面有兩家場子,現在陳華儀沒了,這兩家場子自然歸於兄弟幫,同時他們也在陳華儀家裡找到了那五斤貨。這對衆人來說,也算一個意外之喜,畢竟五斤貨雖然不多,但是白白丟了也可惜,畢竟兄弟幫也不像那些大的幫派。
衆人有說有笑的聊着,突然的,一陣悅耳的鈴聲打斷了衆人的談論聲,阮綿綿擺了擺手,阮萌萌很機靈的把放在病牀櫃上的手機拿起來,軟軟道:“媽媽,是外公打過來的耶。”
阮綿綿收養孩子的事當然瞞不過阮經年,過年的時候阮綿綿將阮萌萌帶回家阮經年一見阮萌萌便被阮萌萌的懂事可愛所折服,對阮萌萌那叫一個寵愛,絲毫不亞於小時候的阮綿綿,甚至還要親自撫養阮萌萌,不過阮綿綿沒答應,開玩笑,老爸已經夠累的了,怎麼還能讓他再操心,再加上習慣了小傢伙在身邊,若是沒了小傢伙,她鐵定不習慣的。
聽到阮萌萌說是阮經年打來的電話,阮綿綿一個咯噔,該不是老爸知道了她的事吧?
畢竟這已經爆在電視裡了。
不過老爸不大看新聞,應該不會注意到吧?
懷着這一絲僥倖的心理,阮綿綿接下電話,一接通,阮經年帶着焦急的聲音響起:“綿綿,你在哪間病房?”
正如阮綿綿所想,阮經年並不大看電視,畢竟每天要照顧自己店裡的生意,回到家已經很累了,哪還有什麼時間看電視啊。
只是就在昨晚他收工回家時,去超市裡買東西,超市裡的老闆與他是老熟人了,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小阮啊,你家綿綿是不是出事了?”
阮綿綿就是阮經年的命,雖然是老熟人了的,可是一聽到別人這樣詛咒自己寶貝女兒時,心裡自然不舒服,只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淡淡道:“呵呵……於哥,我家綿綿在學校上課,哪會出什麼事啊。”
一見阮經年的表情,於老闆便知道他不相信,其實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但是卻又不得不相信,他一把拉住阮經年湊到電視前,指着屏幕上道:“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這綿綿?”
阮經年本來不相信的,可是見於老闆一臉篤定,他也不好反駁,旋即將目光放在電視屏幕上,這一看,目光頓時挪不開了,只見電視里正放着一段視頻,從開始爆炸到有人落下來,再到那人在千鈞一髮之時抓住了一根鋼管從而避免了讓自己腦漿迸裂的情況,這驚險的一幕只有在電影裡看到,而現在卻活生生的出現在衆人面前,最最重要的,那個從天而降,在瞬間抓住鋼管挽救了自己喪命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那根本就是與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寶貝女兒啊!!
阮經年的神色在瞬間變得慘白,立馬拿起手機給阮綿綿打電話,當阮綿綿的電話傳來無人接通時,他便再無任何懷疑,那個在空中上演奇蹟生還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阮綿綿。
明白這一點的阮經年來不及回家,直接取了一點錢直往火車站奔,買了最快直到a市的火車,以最快的速度向阮綿綿所在的醫院衝去。
只是視頻上只說了阮綿綿被送往了哪家醫院,卻沒說阮綿綿在哪間病房,所以當他急忙到達醫院時,這纔給阮綿綿打去電話。
當聽到電話裡阮經年說的話時,阮綿綿便知道阮經年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受傷的事。
阮綿綿忍不住苦笑,不想讓老爸操心,結果卻一直讓老爸擔心,心裡愧疚着,口中輕快的道:“爸,我在……”她擡頭,問衆人,自己在哪個病房,得到答案後,才告訴阮經年,“爸,我在六零五病房。”
說剛說完,電話便掛斷了,聽到手機中傳來茫音,阮綿綿忍不住的再次嘆息,對着衆人哀聲道:“等會兒你們可不要說漏,就說我只是去酒店做兼職,無意間碰到歹徒,所次爲了保住性命才跳窗的。”
衆人點頭,只有阮萌萌不解的眨巴眼睛,“媽媽,爲什麼要騙外公?”他雖然不知道媽媽爲什麼受傷,但是卻能從阮綿綿的語氣中判定出阮綿綿在教衆人說謊。
“呃……”阮綿綿完全忘了在身邊還有一個天才娃,她摸摸阮萌萌的頭,溫聲道:“因爲媽媽不想讓外公擔心,所以只能用謊話來對外公說,我們叫這爲善意的謊言。”
阮萌萌似懂非懂的點頭。
當阮經年在掛斷電話不到五分鐘就到了病房時,除了金****之外,所有人在看到他的樣貌時都愣了。
阮經年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
其實金****也有些吃驚,兩年前他見過阮經年一次,兩年後再見,只覺得阮經年跟那時完全沒有變化。
仍是那麼俊雅,實在難以相信這樣的人會有一個阮綿綿這麼大的女兒,阮萌萌這麼大的外孫。
阮經年顯然也沒想到在阮綿綿的病房裡會聚有這麼多人,他的目光在何天方正以及其他幾位兄弟幫的兄弟身上看了看後便收回目光直接落在阮綿綿身上,三步並做兩步,上上下下打量着阮綿綿,在見到阮綿綿除了右手包得像糉子一樣,精神以及面色都不錯時,心中長鬆口氣,伸出修長帶着老繭的手輕輕放在阮綿綿頭上,緩緩道:“沒事就好……”
僅僅四個字,就讓阮綿綿紅了眼。
阮經年跑的五樓,五樓不高也不低,一口氣跑上來,阮經年的氣息還沒平復下來,然而他的話卻是如此的平緩能及如此的令人感到窩心,一句‘沒事就好’讓阮綿綿差點抱着阮經年大哭起來。
不管阮綿綿在別人面前是什麼樣子,幽默,豁達,開朗,或者是沒心沒肺,可是在阮經年面前,她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也只有阮經年有這個魔力,讓一直以來堅強的阮綿綿一看到他,堅強神馬的全拋了浮雲。
“爸,我沒事啦。”握着阮經年修長溫暖的大掌,阮綿綿心中暖洋洋的,“爸,你看看,臉色好難看,肯定是連夜趕過來的,胡茬都長起來了,簡直瞬間老了十歲,趕緊的,先去休息一下,不然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會安心,我一不安心,這身體就不容易好,一不容易好你又不安心,你不安心我也不安心,不安心身體就持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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