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
熙禾城內,東則王也認爲一切準備就緒,直等河水結冰,即可直渡烏木脫河,揮師南南疆。
只是,天不從人願。
今載是個暖冬,河水遲遲未凍,就在他已經開始考慮調用船隻之際,嚴寒來到,隨着一場大雪降落,長河也始見冰封。而在這時,一個消息傳遍全國——
南域王生下龍鳳雙胎,
這表示當今的國君有了皇長子與皇長女,可謂舉國同慶。國君爲了此事,特地將最親近的兄弟傳至國都,開了一罈好酒,與他飲至天明。
看着如此開懷的國君,律鄍突然冷靜下來。
若爲自己的一己私怨掀起戰火,又有什麼資格勸回因怨生隙的皇嫂?既然是男人間的事情,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挑戰書?”
今日,遂岸收到一份極爲特殊的禮物。
這些天,因爲一對甥兒甥女,他收到的奇珍異寶令庫房爆滿,不得不將幾間閒置的客房清空加鎖暫時存放。是而,當万俟睦一早就將一張折箋送進書房時,他當即想到又要有一間客房充當庫房,還是要及早按娘子所說的將那些東西折現存放,以備不時之需得好。但當拆了封套看到其上字跡時,頓時豁然開朗。
“睦叔看到了沒有?”他笑意燦然,“這纔是最好的禮物,本王喜歡。”
万俟睦被其上三個大字給驚了一記:“誰敢給王爺送來這樣東西?”
遂岸未急於翻看:“放眼整個大氏國,有這膽子、有這份心思又有動機的,只有一個,睦叔應該不難猜到罷?”
万俟睦想了想:“東則王?”
“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他將內頁抽出,一目瞭然,“還真是難以出乎本王的預料呢。”
其上所書,充其量十幾字,也不外是些言辭剛烈的挑釁之辭,約在十日後於脫木河畔放手一戰。
“王爺您會應戰麼?”
“應,當然應。”他囅然,“爲心愛的女子決鬥,是大氏國男兒的榮耀,本王豈能放棄?不過,也不可能什麼事都按照律鄍那廝的步調發展。他要十日後,本王偏要給訂在一個月後,熬一熬那廝,本王將更加的神清氣爽。”
万俟睦一笑:“這事倘若王妃知道,一定不準王爺應戰。”
對呢,自家娘子是位和平主義者,如果這事被她曉得,定然是不允的。他正顏:“睦叔,本王任何事都不瞞王妃,惟獨這一件,你必須替本王保守秘密,不得讓她聽說任何一字,連半個字也不可以,明白麼?”
万俟睦表示心領神會:“老奴替王爺保守這個秘密不難,但是……”
“但是什麼?”他好驚奇,“睦叔不會想和本王講條件罷?”
万俟睦賠笑:“條件老奴是不敢,王爺受危公子所託,請王爺蒞臨他第二十家店鋪的開張典禮。”
“所以呢?”
万俟睦臉色一斂:“其實是他想向王爺打聽一些有關大小姐的近況。老奴看着大小姐長大到如今,最希望大小姐能儘快開始新的人生。王爺您爲了大小姐,多去危公子那邊走走罷,別當他是您的朋友,就當是考察一個陌生人,看看他是不是那塊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