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婢一窒。
環兒丕地叩首:“王爺,小姐對您情深意重,縱使您迎取正妃,小姐只是人後垂淚,沒有說過您半個不是,請您看在小姐如此癡心的份上,爲她主持公道罷。”
遂岸感覺自己此刻非常不好,被兩個淚漣漣的小婢跪着也就罷了,這一個雲山霧罩不知所云才最令人失去耐心。
“你們的主子此刻在哪裡?”
兩婢大喜:“小姐今日應邀前來,正在宴廳撫琴。”
“把她叫到荔香居,本王有話問她。”他不喜歡這一團亂麻莫名其妙的狀況,與其費神猜想,不若揮刀而下,利落乾淨的料理乾淨。
“是!”兩婢歡天喜地,轉眼便跑得不見。
他濃眉攢起,思想個中究竟。
“屬下把馬牽到東門……”遂洪迎來,見主子一臉不快,怔問,“怎麼了,王爺?”
他怏怏道:“本王想冉冉了。”
遂洪默然:王爺,恕屬下難以答話。
他忽然擡頭,滿臉凝重,“遂洪,本王還須叮囑你一件事。”
遂洪重重頷首:“請王爺吩咐。”
“作爲本王府內的侍衛統領與本王的隨身侍衛,稍後你一定要保護好本王的貞操。”
遂洪啞口:王爺,您與屬下如此暢所欲言真的好麼?
他擡腳:“走罷,咱們去荔香居。”
“荔香居?”
荔香居凌霄園內的一處景緻,因遍植荔枝而得名。因其視野開闊,遂岸來此待客賞心時,多選此處。久而久之,這裡便成了南連王的專屬客房。上一次冉晴暖爲落難美人提供敷藥更衣之所,也是這裡。
今日,飛飛姑娘再度蒞臨。
“平身罷。”遂岸坐於正廳正位,打量來者,“是你讓你的丫鬟們到本王面前告狀申冤?”
此時的兆飛飛心緒複雜莫名。一則,有幾分氣惱兩個丫頭自作主張,陷自己至如此窘迫之狀;二則,有幾分欣喜因此事與南連王得這般近身相處。
“稟王爺。”她麗顏力持鎮定,明眸秋水盈盈,“飛飛並未指使她們驚擾王爺。”
“是真的,王爺!”兩婢迫不及待地爲主子申明,“是我們不想看小姐委屈,擅自違抗小姐命令,驚擾了王爺大駕。”
“罷了。”他擺手,“這是你們主僕間的問題,與本王無關。本王只想知道,你們爲何不去該去的衙門,反找到本王面前?難道是知州大人平素有什麼不好的名聲?”
兆飛飛當然曉得兩個丫頭爲何找上南連王,兩位忠婢卻不明白爲何到了這一刻南連王仍不假辭色,對小姐這般平淡疏離。
主僕競相默然。
遂岸蹙眉:“如果你們不打算對本王暢所欲言,何必將官司打到本王面前?”
“王爺息怒。”兆飛飛聲線明媚柔軟,“丫頭多事,飛飛慚愧之至,王爺若是治罪,飛飛願代她們領受。”
“小姐……”兩婢淚眼汪汪。
遂岸啼笑皆非:“你們這是唱哪出?”
兆飛飛凜然跪地:“請王爺責罰飛飛。”
他真心感覺不耐起來:“爲什麼告狀?要不要告狀?告什麼樣的狀?本王現在只關心這些,如果沒有話說,就不要在此耽擱本王的時間。這些話,你們可聽得懂?”
“王爺!”兩婢爲主子大感不平,泣聲控訴,“您爲什麼這麼對待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