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可以隨便剝奪我當媽媽的權利嗎?”
蘇漫漫激動的尖叫。
她的身體顫抖着,恨不得衝上去給傅書雅一耳光。
傅長夜連忙按住蘇漫漫的肩膀,讓她不能亂動。
他刻意的放緩了聲音,平穩她的情緒。
“我已經懲罰她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
蘇漫漫憤怒的瞪着傅書雅,心裡憤怒的情緒還是高漲。
原來那場手術,竟然不是意外!
“漫漫,我以爲你能理解我,我這麼做,也是合了傅家的意思。”
傅書雅委屈的開口,聲音哽咽,彷彿她纔是那個受到傷害的人。
而她看着蘇漫漫的眼神,卻滿是深意和警告。
在傅長夜看不見的地方,傅書雅張了張嘴巴,無聲的吐出三個字。
“楚……司……言。”
蘇漫漫猛地僵住,渾身發冷。
想幫楚司言,現在只有靠傅書雅。
“傅家的意思?”
傅長夜勾起嘴角,笑容邪魅的讓人心底直冒冷汗,“是老爺子授意你這麼做的?”
“不、不是的!”
傅書雅急忙否認。
否認的太快,卻反而顯得是假的。
傅長夜冷笑,語氣狂妄至極。
“回去告訴他,不用操心的那麼長遠,等我兒子出世的時候,權杖已經不在他的手裡了。”
傅書雅冷汗直流。
這樣的話她是絕對不敢轉達的。
傅長夜不耐煩的招了招手,笑容那樣的冷。
“帶她走。”
“我不想走,大哥……”
傅書雅極力反抗,想要躲開,但卻被萬管家給強制抓住。
萬管家看似年老,恭敬,但是下手的力氣卻是一點都不輕,讓人無法掙脫。
傅書雅越發的着急,慌張的對着蘇漫漫喊。
“漫漫,你不理解我嗎?你真的決定了嗎?”
傅長夜沉眸,眼底滑過一抹深思。
蘇漫漫直直的看着傅書雅,被子下的手緊緊地拽成拳頭。
心裡無比糾結的掙扎着。
給惡毒害自己的人求情,她真的覺得噁心極了。
“等等。”
在傅書雅即將被帶出去時,蘇漫漫突然出聲。
傅書雅的眼睛裡爆出欣喜的光芒,她就知道蘇漫漫一定放不下楚司言。
傅長夜嘴角的笑容不着痕跡的下沉。
他轉而看着蘇漫漫,眼神戲虐的危險。
蘇漫漫感到一股極大的壓抑。
似乎只要她敢替傅書雅求情,傅長夜能用眼神殺死她。
可是,她沒有選擇。
“傅長夜,你不是要我生一個孩子嗎?”
蘇漫漫凝視着傅長夜,神情決然的瘋狂,“我答應了。”
“什麼?”
傅書雅滿臉的錯愕,兇的要撕了蘇漫漫。
傅長夜愣了好一會兒,似才從巨大的衝擊裡回過神來。
他嗓音黯啞,染着他也沒有察覺到的極致喜悅。
“你說的真的?”
“我有一個條件。”
蘇漫漫緩緩開口,手指指着傅書雅,毫不掩飾的憎惡,“我要她看着我的孩子在我肚子裡一天天長大,直到平安出生。”
傅長夜不悅,正要拒絕,卻聽見蘇漫漫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想讓我失去做母親的權利,我就不會讓你如意。我會生下我的孩子,還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麼?
傅長夜愉悅的揚起嘴角,心情莫名的大好。
“我準了。”
蘇漫漫愣住,周身凌厲的氣場驟然破裂。
就這麼輕易?
她扭頭,只見傅長夜的笑容絢爛的耀眼。
蘇漫漫卻感到一陣心虛,她其實只是權宜之計,暫時答應的而已,並沒有真的打算生……
傅書雅雖然被同意留下來了,但是卻不能再進入這間私人醫院,以後就是去傅長夜的城堡也要得到允許。
傅書雅十萬分的不甘,卻也只好隱忍的離開。
傅書雅離開之後,蘇漫漫疑惑的看着一直坐在自己牀邊的傅長夜。
“醫生要給我換藥了,你不讓開麼?”
她輕聲開口。
傅長夜隨即站起身來,但是卻走到了牀的另一側,要看着蘇漫漫換藥。
蘇漫漫更疑惑了,她剛動完手術的時候,傅長夜可是根本沒有守着她換藥,更直接就從房間裡出去了。
是因爲她配合要生孩子了麼?
心裡莫名的堵得慌,蘇漫漫彆扭的不去看他。
這時,兩個女醫生走到牀邊,拿着的藥和平時的有些不一樣。
“先生,都準備好了。”
女醫生恭敬的對傅長夜請示。
傅長夜點了點頭,嗓音裡有着微不可見的緊張。
“開始。”
每次換藥都很疼,蘇漫漫下意識的抓緊了牀單。
而讓她意外的是,直到醫生將藥已經換完了,她都沒有感到疼。
要不是親眼看着醫生動的手,蘇漫漫都覺得壓根沒有換過藥了。
“好了。”
小心翼翼的做完最後的包紮,醫生如釋重負,然後迅速收拾東西出去。
蘇漫漫疑惑極了,難道是給她用了麻醉?
這般想着,蘇漫漫就用手戳了一下傷口的位置。
“疼……”
她慘叫,眼淚水差點都掉下來了。
“蠢女人。”
傅長夜嫌棄的開口,神情裡卻有着一閃而過的心疼。
他解釋道:“換了用藥,以後都不用疼了。”
蘇漫漫尷尬的紅了臉,心裡卻滿是驚愕。
傅長夜是特地爲她換的麼?
心裡騰起了一股久違的暖意。
“謝謝。”她低聲開口。
傅長夜直直的看着她,突然勾起了嘴角,曖昧的靠近她。
“謝謝可不是用嘴說的。”
他高大的身軀壓來,帶着濃烈的男性氣息,侵略氣息十足。
蘇漫漫的臉頰發紅,卻也不慌亂。
她微笑,“傅先生,你再靠近一點,就會壓到我的傷口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但卻又微妙的保持着一層紙的距離。
這種看得着摸不着的滋味兒實在不好受。
傅長夜沉着臉,翻身躺在了蘇漫漫的旁邊。
低沉的語調咬牙切齒,“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蘇漫漫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嘴角,突然覺得這樣的傅長夜還是有點可愛的。
他至少很顧忌她的傷勢。
似察覺到自己的威脅沒有什麼作用,傅長夜難得氣急敗壞。
冷哼出聲,“別吵我,睡了。”
“恩。”
蘇漫漫低低的應了一聲,疑惑的看着門口走進來的八個四十多歲的女性醫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