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漫,你怎麼會在這裡?”
喻玉驚訝,盯着蘇漫漫好了好一會兒,似想到什麼,臉色大變,指着她拔高了聲音大吼。
“司言的傷是不是和你有關?”
蘇漫漫的身體一下僵住,臉色煞白。
蘇以蕊憎恨的瞪着蘇漫漫,怨毒的眼神似要將蘇漫漫給扒皮。
“就是她!伯母你看,她穿的也是病號服。”
“蘇漫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言爲什麼會受傷?你快告訴我。”
喻玉着急的朝着蘇漫漫走去,就要拉住蘇漫漫,這時,兩個保鏢上前來,如一堵牆般將她攔住。
保鏢墨鏡下的臉凶神惡煞,語氣粗噎。
“退後!”
喻玉的臉色顯得尷尬。
蘇漫漫連忙拉住保鏢,“我過去。”
保鏢同樣將蘇漫漫攔住,但是態度卻是恭恭敬敬的。
“蘇小姐,我們的任務是保證你的絕對安全。”
“喻伯母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們讓一下。”
“蘇小姐,有什麼話這樣也可以說,請不要爲難我們。”
保鏢微微躬身,態度恭敬,但是卻寸步不讓。
蘇漫漫爲難的咬牙,這些是傅長夜的人,不會聽她的。
“蘇漫漫,司言的傷是不是和你有關?如果有,就算是這麼多人保護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喻玉高聲質問。
蘇以蕊挽着喻玉的手腕,嚴厲的斥責。
“蘇漫漫,你說話啊,楚司言這樣是不是你害的?”
蘇漫漫望着臉色慘白的楚司言,心裡愧疚的難受。
她低着頭,嗓音低啞,滿是歉意。
“對不起。”
“果然是你!我打死你!”
蘇以蕊尖叫。
她憤怒的就朝着蘇漫漫衝來,揚着長長的指甲,就要抓上蘇漫漫的臉。
蘇漫漫僵硬的站着,眼眶發紅。
“滾開!”
保鏢罵了一聲,毫不留情的將蘇以蕊推開。
蘇以蕊穿着高跟鞋,往後退就歪了腳,一下就摔了下去。
“啊……”
她疼的慘叫,難堪又憤怒。
“蘇漫漫,你還要傷害我嗎?”
喻玉的臉色更加難看,對蘇漫漫毫不掩飾的厭惡。
她的手指指着蘇漫漫,氣勢高高在上,逼人的很。
“蘇漫漫,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蘇漫漫難受的望着喻玉,不斷的重複着,“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嗎?對不起就能讓司言好起來嗎?蘇漫漫,虧得當初司言對你那麼好,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害人精。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必須負責,坐牢!”
喻玉聲音刺耳,咄咄逼人。
她兇狠的似乎要殺了蘇漫漫。
蘇漫漫難受的咬着嘴脣,身體微微顫抖着,反駁不出一個字來。
“這位夫人膽識倒是不錯,竟敢讓我的女人去坐牢。”
隨着聲音傳來,一件男士風衣披在了蘇漫漫的肩上。
傅長夜的頭髮溼潤,劉海上掛着晶瑩的水珠,陽光反射下,耀眼炫目。
他站在蘇漫漫的身側,佔有性的摟住她的肩膀。
調侃的視線卻是看着喻玉的,“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畢竟你的兒子是心甘情願爲了我的女人擋了一刀的。”
“什麼?”
喻玉尖叫,滿是不可置信,“什麼擋刀?怎麼回事?”
蘇漫漫的身體僵硬,臉色更加的蒼白。
她死死地低着頭,愧疚極了。
傅長夜涼涼的掃了一眼楚司言,帶着危險的殺意。
他居高臨下,冷傲的姿態不容拒絕。
“作爲報答,楚樓送給你們。”
“楚樓?”
一直默不作聲的楚明則驚得出聲,不可置信的望着傅長夜,似乎消化了好久之後,才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誰?”
竭斯底裡的喻玉也一下沒了聲音,望着傅長夜的神情裡多了忌憚。
楚樓,歷史悠久,裡面珍寶無數,就是一根建樓的木頭都是價值連城,底蘊豐富。
它原本屬於楚家,是楚家整個家族的象徵,但因爲一次危機之後失去,就再也沒有能力找回來了。
但楚樓卻一直都是楚家窮極一生也要找回來的目標。
“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欠楚司言的。”
傅長夜一字一句的開口,嗓音低沉而霸道。
蘇漫漫呆呆的看着他,心裡即是震驚又是難受。
楚樓價值連城,但欠楚司言的救命之恩能這樣就不欠了麼?
見蘇漫漫的猶豫,傅長夜臉色不太好,脣角卻危險的揚起。
他涼涼的看着楚明則和喻玉,“擋刀的情還了,以後楚司言要是再敢接近我的女人,我能送給你們楚樓,也能收走整個楚家。”
毫不掩飾的威脅。
楚明則也是一流豪門,見多了大風大浪,但是在面對傅長夜時,卻感到了發自心底的畏懼。
和他對碰,顯然不值得。
“楚司言本就和蘇漫漫分手,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楚明則果斷的下了決定。
震撼住的喻玉這纔回過神來,不甘心的抓住楚明則的手臂。
“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嗎?司言可是被傷成了這樣,我們連傷害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楚明則爲難的沉着臉。
喻玉怨恨的看向蘇漫漫,語氣凌厲指責。
“蘇漫漫,我暫時信司言是爲了你擋刀受傷的,但你必須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想着楚司言滿身的傷都是爲了自己受的,蘇漫漫難受的更加厲害。
她蒼白着臉,就要開口,傅長夜倨傲冷魅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
“你們還沒有資格聽我的女人說話。”
他摟着蘇漫漫的肩,霸道異常,“送客。”
穿着西裝的保鏢們立刻上前,就要推着楚司言的擔架出去。
他們的動作一點都不輕。
喻玉驚的尖叫,死命的抓着楚司言的擔架,阻止他們。
“你們幹什麼?話不說清楚,難道真正的兇手是你們嗎?”
楚明則的臉一沉再沉。
他猶豫的站在一旁,心裡在做着考量。
楚樓是整個楚家都不能拒絕的利益,但是楚司言被誰傷了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
蘇以蕊的囂張氣焰萎靡,她埋着頭,非常低調的拉住喻玉的手。
小聲說道:“伯母,他是傅長夜。”
“什麼?”
喻玉大驚失色,不可置信。
她的臉上,流露出發自心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