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節 抗日的烈火

金霽峰和聶秉泉找了一天大伯也沒打聽到下落,他們疲憊不堪,隨便吃了點晚餐,一塊走進軍營,他們惦記着高珊母女在軍營居住是否適應。金先生一見到劉水將軍指着聶秉泉介紹說:“他是聶秉泉,我的好朋友。”劉水將軍伸出手來和聶秉泉握手,平易近人地說:“你好,你是霽峰的好友,也就是我的好友。歡迎經常來。請不要客氣,咱們一起共進晚餐吧。”金先生說:“我們已經吃過了。”劉將軍說:“在外面吃不好飯,還是家裡的飯吃的舒服,請你們再吃一些,以後你們來,一定在家裡吃飯,這樣你妻子、孩子和我們都高興,我們很歡迎你們。”金先生點了點頭。他們在外邊本來就胡亂吃了一點。軍營的飯菜好,又和妻子兒女在一塊,金先生很高興,他們一起進了餐廳.

高珊母女看到他們來到餐廳感到格外的親切與欣慰。羅秀爲了讓高珊吃好飯,依然是主動周到的照顧爽爽。爽爽滿意的說:“舅舅您對我真好,比我爸爸對待我還好,乾脆以後我稱您爸爸,把爸爸叫舅舅。”聽爽爽這麼說劉將軍笑得前俯後仰對爽爽說:“先問問你媽媽同意不同意。”爽爽問媽媽說:“媽,您看可以嗎?”高珊說:“傻孩子,別胡說八道的。”羅秀卻很高興心想,好孩子我不敢說的話,你替舅舅說了。羅秀心裡美的呀,表面卻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高珊在軍營已住了數日,關係由融洽升級爲親密。王儀一直給真真餵奶,真真對高珊也熟悉了,也有些親熱。王儀把高珊視爲自已的親妹妹。高珊把王儀視爲姐姐和知己朋友,金霽峰對他們表現也很隨便,不再客氣了。金霽峰和聶秉泉仍然沒有打聽到大伯的下落,他們不知大伯躲到哪裡去了。他們一邊打聽大伯的消息,一邊籌集糧食給抗日軍隊。

日本人加大了揖拿大伯的力度。有一天不知日本人發現了什麼,滿大街抓人。金霽峰、劉秉泉拼命跑、處境萬分危險。這時劉將軍正好驅車到這裡,看到他倆,劉將軍不顧自己的安危,急忙讓他們倆上車,上車後急忙開車,躲過了一劫。到了軍營,劉將軍告知千萬不要回招待所了,招待所有危險。爲了解除他們的顧慮劉將軍說:“我們都是炎黃子孫,國難當頭,匹夫有責。我也是抗日的。還指揮了一些大的抗日戰役。”

洞察一切的劉將軍又認真地說:“坦率地對你們說,我若不抗日,你們早就沒命了。”聽將軍此言,他們大吃一驚。說着將軍拿出揖拿信聚和大老闆金聚和的報紙給他們看。對金霽峰說:“在空投食品的那天,我一看到你就吃了一驚,你和金聚和長得如此相像,懷疑你和金聚和有關,又通過你女兒爽爽知道你夫人就是高珊,就下定決心千方百計的保護你。情急之下,趕快告訴真真在我家,還執意讓你們留在我這兒,你不肯,我就在你每次外出時,派人暗地保護你。”聽將軍肺腑之言,把金霽峰、聶秉泉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在最危險的時候,總是化險爲夷,有劉將軍派人暗地保護我們,幫助我們甩掉跟蹤甩掉尾巴。金霽峰想到高珊說將軍和兩位美國抗日烈士的友誼,想到剛纔將軍奮不顧身的相救,金霽峰對將軍的感激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沒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將軍,他情不自禁地和將軍擁抱在一起說:“我聽您的,您的感覺是對的,金聚和是我大伯,我是他的侄子。”在特殊的日子,在生死攸關的日子,沒有什麼比相信還珍貴的!將軍對於金霽峰對他的信任很感動,他說:“咱們沒必要分彼此,爲了抗日,爲了安全,我請求你們住在這裡,我魂牽夢繞地惦記着你們的安全,住這裡我會踏實許多。等風聲過了,我幫助你們一起找大伯。你看這樣行嗎?”將軍繼續說:“我也感覺到,你們在爲抗日遊擊隊籌備軍糧日夜着急,我已準備一些糧食,我會想方設法幫助你們把糧食運給抗日遊擊隊,以解燃眉之急。”三人激動擁抱在一起!大恩不言謝,從此他們也住在軍營裡。相知相信真摯的友情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此時無聲勝有聲。

有位高軍長的太太,經常來劉將軍府打麻將牌。時不時的高珊,金霽峰,劉秉泉和高太太湊一桌打麻將。有一次高太太好像不經心地說道;你們只知道劉將軍留美,他還留蘇三年,說一口流利的俄語。聽高太太此言,大家沒多想,繼續打麻將。有一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是一天晚上,高太太急急忙忙慌慌張張闖進將軍房間,求求劉將軍救救她。事情是這樣的,高軍長髮現自己的太太的特殊身份想殺之。劉將軍趕緊把高太太藏在衣櫃裡後,高軍長就來查找,劉將軍巧妙地回答了高軍長盤問,暫時保護了高太太。

當天晚上劉將軍請高珊幫忙。簡單地介紹情況後對高珊說:“有件非常重要的任務,請你幫忙,對你有些風險。”沒等劉將軍說完,高珊說:“將軍請講,再大的風險我不怕。”將軍指着高太太說:“她身上藏有極其重要的抗日情報,我思來想去只有你最合適幫助她把情報交給抗日遊擊隊。”高太太對高珊講:“以後別叫我高太太,叫我張英,我的特殊身份已暴露,現處境很危險,我犧牲了,無關緊要。關鍵是這份情報必須送出去。”

高珊說:“請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情報送出去”張英說:“你千萬小心,危險性極大。”高珊說:“爲了抗日戰爭的勝利,拼着老命也在所不惜。”“你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將軍找我拼命的。”張英說道。高珊說:“將軍不會的,他識大體顧大局的。”劉將軍笑道:“你們倆都應注意安全,不得有誤。”他們一起商議如何把情報送出去,如何保護張英安全轉移。周密細緻的考慮將要發生哪些麻煩,如何應對。

第二天清晨,劉將軍千囑咐萬叮嚀,一百個不放心。高珊說:“劉將軍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來見您。”張英女扮男裝,高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的提兜裡裝上張英的衣服備用。她倆如同一對情侶攜手上了小轎車。車剛一啓動羅秀髮現後面有尾巴盯梢。想方設法竭力甩也甩不掉。無法到達裁縫店秘密聯絡點。時間不能拖得太久,以防夜長夢多,情況危急。高珊迅速穿上張英的衣服,果斷的命令羅秀:“停車!我把他們引開!”羅秀不情願的停了車。盯梢的見下來一位女郎,誤以爲是張英,立馬跟蹤過去。小轎車安全向裁縫鋪駛去。一會聽到槍聲,羅秀腦子裡一片空白。

羅秀把張英帶到裁縫鋪,交出了情報後,又驅車把張英送到安全處。他惦記着高珊,心急如焚。他惴惴不安地向軍營駛去,他注視着公路兩旁,盼望着突然間見到高珊,沒有見到高珊。她怎麼樣了?安全不安全?他盼望着在軍營見到她。到了軍營,劉將軍急切地問:“高珊呢?”羅秀見高珊未歸眼前發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將軍罵他:“你,他媽的把她給我找回來!找不回來,你也別回來.”羅秀什麼也沒聽見。

突然間羅秀聽見熟悉而親切的聲音:“劉將軍,小羅,我回來了,”羅秀看見高珊笑眯眯的站在眼前,不加思索地激動地一把就把高珊抱起來:“你沒事吧,我還以爲再也看不見你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小兔崽子,把她放下來!”羅秀聽見將軍微笑的吼聲,才知道自己正在抱着高珊,不好意思的輕輕地把高珊放下來。高珊笑道;“您們看我毫髮無損地回來了,該放心了。”

羅秀說:“我聽見槍聲,擔心極了,唯恐你出事。”高珊道:“剛開始,我故意引誘他們追我,當他們急了,衝我開槍嚇唬我時,我估計你們開車已走遠,反而鎮定下來挑選布料,當他們發現我不是張英時,罵罵咧咧地走開了。原想趕快回來,以免您們惦記,但轉念一想,爲了避免嫌疑,必須真的買些布料回來。”劉將軍緊緊握住高珊的手說:“太謝謝你了,你真聰明,頭一次辦如此重要的大事,你靈活機動鎮定自如,完美的完成任務,佩服!”高珊說:“將軍您過獎了。”

羅秀簡單的像將軍彙報完成任務的經過。金霽峰進來了。將軍對金霽峰說:“今天高珊幫我辦了件大事,萬幸的是高珊安全回來,否則我無法向你交代。”金霽峰哈哈大笑說:“不是高珊幫您辦件大事,而是幫我。”聽金霽峰這麼一說,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怎麼回事。金霽峰說:“您們有所不知,昨晚我看見張英慌慌張張逃命,我建議她像將軍和高珊求救,”“你怎麼知道我們能救她。”將軍問道。金霽峰迴答:“因爲我相信您的爲人,相信高珊的能力,”大家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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