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逸寒!你站住!”回過神來的艾思語,一路小跑衝到他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你又沒有犯罪,爲什麼要跟他們回去調查?是因爲那段視頻,對嗎?”
轉過頭,艾思語看向衆人,大聲說道:“你們所有人聽着,費逸寒是被人誣陷的,他沒有強*暴過任何人!”
衆人先是一愣,接着議論開了,記者們更是一擁而上包圍住了艾思語。
“請問這位小姐,你憑什麼說費總裁是被人誣陷的。”記者犀利地發問。
“我說是就一定是!”艾思語咬着嘴脣說。
“哦?小姐,你的言下之意是知道這段視頻的來歷咯?”
“沒錯,我知道!”
“那麼視頻裡那個被費總裁強*暴的女人你也認識?”
“我已經說過了,他沒有強*暴過任何人!你們到底要我說多少遍?”
“爲什麼你能這麼肯定?”
“因爲……因爲……”視頻中的女人是她!這句話讓她如何能夠當着這麼多人說出口?!
“蠢女人,現在閉嘴,給我滾!”費逸寒冷冽的目光掃向她,沉沉地聲音帶着勃然的怒氣。
艾思語回過頭和他的目光短暫相接,復又堅定地將頭轉了過去,她知道他出言喝止,是爲了保護她。
“因爲什麼?”記者毫不鬆懈,步步緊逼。
呵!費逸寒,我上輩子是不是真的欠了你很多,所以這輩子要我以這樣的方式來償還你?艾思語無奈地呼出一口氣,銀牙一咬,“因爲視頻裡的那個女人就是我!”
話一出口,人羣中響起一片唏噓之聲。
“小姐,凡事要講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視頻中的人就是你?!”
“要證據是吧?我就給你們證據!”說着,艾思語做出了一個震撼所有人包括費逸寒在內的驚人舉動!在衆目睽睽之下,她解開衣服的扣子,將左胸上那朵紫紅色的罌粟花紋身呈現於衆人眼目之中。
“艾思語,你把衣服給我穿好!”費逸寒怒吼一聲。
第一次,他直呼她的名字;第一次,他那顆冰封已久的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烈震動!
“這下你們相信了嗎?這朵罌粟花和視頻中的女人胸口上的紋身是同一朵,而那個女人就是我!”艾思語合上衣服說。
“可以爲大傢俱體解釋一下嗎?視頻中費總裁最初企圖侵*犯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她是誰你們就沒有必要知道了,重要的是費逸寒最終被我阻止,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不是嗎?我現在要澄清的是,他當時是因爲被人設計下藥,纔會失去控制力。”
“被人下藥?”
“沒錯!他被人下了強效媚*藥。”
“那小姐請問,你和費總裁又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這麼出手阻止他侵*犯其他女人?”
“因爲……嗯……”是啊,因爲什麼呢?艾思語一時想不出合理的解釋來。
“因爲什麼?”記者緊緊追問道。
艾思語回頭望了望費逸寒,他那雙鷹銳的黑眸正一瞬一瞬的凝視着她,眸中的深邃,她看不懂,也看不清。
她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目的不是爲了討好,而是懇求他,不管她接下來說了什麼,事後千萬要留下她的舌頭。
然而,兩人之間的默契顯然不夠,對於她的眨眼,費逸寒竟然理解成她在邀功。
“因爲……因爲我是他的老婆!”
語出驚人,就連費逸寒那張冷峻的臉也不禁僵硬了一下。
“可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費總裁已經結婚了,他可是全寧城白金級的單身才俊!|”
“你們沒有聽說不代表他沒有,我告訴你們我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所以我絕對有理由阻止他碰其他女人,就算被人下了藥,也不可以!而他侵*犯自己的老婆,天經地義,說什麼強*暴?!”
“雖然你說得頭頭是道,但是還是不足以讓人信服,我們完全可以認爲,你是費總裁特意僱傭來替他洗脫罪名的。你身上的那朵罌粟花紋身任何人都可以複製出一模一樣的來!”
“……”艾思語頓時啞口無言。
她總算見識到了記者的犀利!
“怎麼?這位小姐沒有話說了嗎?是不是不幸被我們言重事實了呢?”
“你們……你們完全就是強詞奪理!”艾思語氣得直跺腳。
“費逸寒還真是卑鄙,居然隨隨便便找個女人來開脫罪名!”
“那個女人真不要臉,當衆脫*衣服!”
聽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充滿中傷的話,艾思語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你們胡說,他是被人冤枉的!”
原本是要爲了幫他來着,可是現在卻因爲自己越幫越忙,她懊惱地咬着嘴脣,幾乎要咬出血來,原來,真如他所說,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女人!
眼淚漫過眼眶一滴滴劃過臉龐,她無措、她內疚,她心痛,她哭得越發傷心起來。
忽然,一雙穩健有力的手臂將哭泣着的她一把攬入懷中,動作強勢,不帶半點溫柔,可是那一刻,她卻莫名感到了安心。
“我說過,你找死!”費逸寒收緊了手臂,將她圈禁在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艾思語重複不斷地說着。
“再哭,挖掉你的眼珠!”
他曾經最討厭女人的眼淚,可是現在,她的眼淚,卻讓他感受到了從來不曾有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