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說!你究竟是誰?又是誰指使你的?”大丁惡狠狠的問。
“我就是那個無論如何也要把你送進監獄去的人!”宋怡潔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面無懼色地怒視着大丁吼道。
啪!
大丁氣急敗壞地對着宋怡潔的臉就是一巴掌。
正要揮下第二掌,他的手下心急火燎地跑過來說:“大丁哥,先別急着收拾她,我看我們還是先撤吧,萬一這個□□事先報了警,我們就完了!”
想了想手下的話,大丁覺得有道理,於是綁着宋怡潔,帶領手下離開了猛追灣倉庫。
宋怡潔被蒙上眼睛,捂住嘴帶到了一僻靜的民宅。這裡是大丁那個諂媚的手下在老家的一所房子,地勢偏僻而隱蔽。
大丁的手下用繩子將宋怡潔綁在房間的柱子上,揭去了矇住她眼睛的黑布。
宋怡潔微眯着眼睛,等到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她看見坐在對面正在吐着菸圈的大丁,旁邊還站着他的幾個手下。
“說!是誰指使你的?”大丁問。
“我不需要別人指使!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否則你們會死得很慘!”宋怡潔警告道。
臨危不懼,輸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勢。這是肖河曾經教她的。
“口氣不小,我倒是很好奇,我們會怎麼個‘死得很慘’法?”大丁站起身來,慢慢逼近宋怡潔,一面說着一面將手上的菸頭攆滅在宋怡潔纖細的脖子上。
炙熱的灼燒,鑽心的疼痛,讓宋怡潔額上滲出了密密的細汗,可是她卻一聲未吭。
面對壞人,她是倔強的!
“大丁哥,你覺不覺這個女的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站在大丁身邊的手下問。
“嗯?是嗎?”大丁聳聳眉,鉗起宋怡潔的臉仔細看了看,經他手下這麼一說,似乎確實有些眼熟,在哪裡見過呢?
“對了,大丁哥!”大丁地手下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袋說:“她是那個警察的女人!”
“哪個警察?”大廳皺了皺粗獷的濃眉,一頭霧水。
“就是上次在離山教堂,多管閒事的那個臭警察!”手下提醒道。
“難怪!原來是那個條子的女人!”大丁終於想了起來。“怎麼?你是來替他報仇的?我當他們條子有多厲害呢,結果還不是輕而易舉地一槍就讓他斃了命!”大丁冷嘲熱諷道。
“呸!混蛋!你們殺了肖河,抓了思語,我一定會將你們繩之於法的!”宋怡潔朝大丁的臉上狠狠啐了一口。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摑向宋怡潔,白皙的臉上頓時印出了五根深深的血印。
“賤貨,你他媽的居然敢啐我!”怒罵着,大丁對着宋怡潔的腹部狠狠踹去。
一口鮮血順着宋怡潔的嘴角緩緩流下。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大丁面帶狐疑地看向宋怡潔,剛剛他似乎聽到了什麼“思語”?“思語?哪個思語?”大丁追問道。
“你少裝蒜,那天在離山教堂,明明就是你們綁走了思語!”宋怡潔瞪視着大丁質問道。
“你說的是‘艾思語’?”大丁聳聳眉頭問。
“你們這羣混蛋到底把思語綁去了哪裡?”
“聽你的口氣,好像和艾思語很熟?她對你來說,很重要哦?”大丁突然來了興致,他湊近宋怡潔的臉問。
“關你什麼事?!”宋怡潔撇開臉,毫不客氣地說。
“快說,你是她的什麼人?”
“哼!想讓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不說是不是?賴四,拿鐵鉗來!”大丁吩咐道。
手下賴四將堅硬的鐵鉗遞到了大丁手裡,大丁拿起鐵鉗在宋怡潔面前晃了晃,“你說不說?”
“不說!”
”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說完,大丁強硬地扳開宋怡潔的嘴,將鐵鉗送進她的嘴裡,用力一夾,夾掉了她的一顆大牙。
“啊!——”宋怡潔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口中的鮮血,如泉涌出。
“還是不說?”大丁把玩着染着血的鐵鉗問。
宋怡潔固執地搖搖頭。
“死都不說?”大丁挑挑眉問。“哈哈哈……那我知道了,艾思語對你來說很重要,而你對她,也很重要!”大丁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大丁哥,你是想……?可艾思語是衡哥親口承認的女人,要是他知道了,怕是……”賴四不安地提醒道。
跟在大丁身邊久了,自然能夠洞悉他的想法,大丁很明顯是想拿今天抓到的這個女人去威脅艾思語。
“怕什麼?衡哥現在又不在國內,據我所知,艾思語那個賤貨現在正跟費逸寒打得火熱,她這種賤貨怎麼配當衡哥的女人?我權當是爲了衡哥出口惡氣,他怎麼會怪我?!”大丁自鳴得意地說。
這消息,還是前晚,在麻將館裡碰上阿暴,兩人在大排檔喝酒的時候,他無意間從喝得醉醺醺的阿暴口中得知的。
欠債還錢,欠命還命。
艾思語,你就等着用命來償還我大丁所受的屈辱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