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華其謙懷疑不是沒有道理,想蘇棋棋原先一向是二華二華的喊着,突然今天來了句“華二公子”,那可不是讓華其謙心驚肉跳的。

蘇棋棋見華其謙問,舌尖跳着實話,就想脫口而出,偏偏想到既然你們哄了我那麼久,憑什麼我都得老老實實告訴你,哼。扭過頭不去看華其謙,硬生生的說道“我能聽到什麼。你說話委實奇怪。好了,別誤了我進宮的時辰。”

蘇棋棋恨恨候在御書房門外,等皇帝傳召。好在沒等多久,皇帝算是開恩讓蘇棋棋進去。“皇兄,我尋你是有急事。”蘇棋棋開門見山說道,皇帝似笑非笑的點頭“哦?何事,難不成你看上嵐傲馳了?”

皇帝,你想太多了罷,而且又關那個嵐傲馳什麼事情啊。蘇棋棋強自鎮靜,笑道“和他什麼關係。我尋皇兄,是因爲覺得近日好了許多,可有些事兒怎麼都弄不明白,就想見見國師。請他指點一二。”

皇帝挑眉看着蘇棋棋,倒也好說話,揮手便讓內侍召人。不過小會兒,就聽門外內侍宣道“國師大人到。”

蘇棋棋猛的轉身,想看看那個宣佈自己是掃把星的國師到底長什麼模樣,卻意外的驚呼“糰子姐!”

沒錯,蘇棋棋現在看到的國師居然和現代的糰子姐長的一模一樣。可國師卻只是冷冷瞥了蘇棋棋一眼,上前向皇帝行禮,才轉身只稍稍拱手道“公主。”

蘇棋棋此時正處於震驚中,暫時死機沒有重啓。那國師勾起一抹冷笑,道“公主前來可是興師問罪?”

蘇棋棋被國師冰冷語氣給瞬間凍醒,何況糰子姐是女生,面前的這個很明顯是男人,這點蘇棋棋還是能夠分的清楚。她輕拍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才說道“你就是國師?”

國師點頭“正是。在下承蒙皇上賞識,被封爲國師。”蘇棋棋咦了一聲“你長得好像我的一個,恩,故友。”國師不置可否,卻又說道“公主此行可是爲了興師問罪?”

蘇棋棋不免讚道“果然是國師!你猜對了。你倒說說看,就憑几顆星星,你就把我給定了論?還有,居然還想讓華其離他去送死,你到底是何居心?”

蘇棋棋還是秉承着一貫的有話就說,有一說一的態度,若是換了其他人,說不準爲兜兜轉轉的打探消息。蘇棋棋這種風格讓這些一向說話留三分的人,一時招架不住。

國師皺了皺眉頭“公主如今和之前委實不同。”蘇棋棋呵呵冷笑“哪裡不同。不過是一個得知自己是災星的死公主,和一個得知自己是災星死了又活了的公主。現在我問你呢,到底憑什麼說我是災星?!”

國師指了指天道“天意如此!”蘇棋棋心裡暗呸,咄咄問道“天意?你的意思便是天意?難不成你還是老天派來的使者不成?你有什麼證明,能變法術嗎,能把自己變沒嗎,能死而復生嗎?”

國師退了兩步,雖是臉上已是不愉,但神情還是冷冷淡淡的,說道“公主所說,我做不到。本國師不過是爲皇上觀察天象罷了,不是街頭賣藝的。公主是災星一說,是天意如此。本國師不過將事情說了出來,何況,如今也有了化解的法子,公主無需擔憂。”

蘇棋棋見國師咬定卻不鬆口,更是沒有半點猶豫,知道從他那嘴裡吐出自己不是災星的可能性是零。便轉了政策“那爲何要華其離去死,我去死不就行了嗎?”

“可是。。。”國師看了皇帝一眼,蘇棋棋見狀忙跪在皇帝腳下說道“我不願意連累他人,還請皇兄同意,讓我去死罷。”這話實在是詭異的很,蘇棋棋不免有種壯烈犧牲之感,又覺得自己不貪生怕死,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委實正直善良的很。雖說是死得有點不得其所,不過內心還是有點得意。

皇帝嘆了口氣“沒想到你對華其離深情如斯,朕也不願意拆散你們。只是老天註定,要你心愛的人死了,才能解了你身上的結。若你死了,那豈不是成了死結。蘇棋棋,朕當時認你爲皇妹便是看中你的人品才學,爲了黎民百姓,皇妹更是要識大體啊。”

呸,什麼大體,這件事簡直就是沒影的很。居然如此迷信,簡直愚昧!

“既然皇妹瞭解了,那就快些回去與華其離好好安排府裡事務。出兵的日子定在十日後,去罷。”皇帝揮揮手,蘇棋棋便要告退,那國師卻插嘴問道“剛纔公主喚我糰子姐,那是何人?在下確實有一個姐姐,幼年便失散了,若是公主所見之人及像我,可否告知這人去向?”

蘇棋棋聳聳肩“天意讓我叫你糰子姐,不好意思啊。”說完,蘇棋棋也不再多說,便告退出宮。心裡疑惑,若只是出兵何來的必死?何況華其離的功夫不差,就算不能完勝,總能自保,難道其中還有什麼殺招?

帶着滿腹疑雲,蘇棋棋便打算回府和華其離開誠佈公的談談,卻見那嵐傲馳正候在門口。蘇棋棋本想繞道而行,卻偏偏被他攔下。就見嵐傲馳半抱着一個看上去甚是古樸的長盒,見蘇棋棋走近,忙上前說道“公主,在下在此恭候多時。”

“我不記得和嵐公子有約。”蘇棋棋挑眉冷冷說道。嵐傲馳絲毫不在意蘇棋棋不耐煩的語氣,反而又踏前一步,說道“是是,在下只是聽了一些公主的傳聞,特意,特意。。。”

“哼!特意來嘲笑我的嗎?”蘇棋棋恨恨說道,扭頭便跳上馬車。嵐傲馳也不阻攔,在馬車外說道“在下府裡有一把千年寶劍,聽聞能鎮宅驅鬼,特別是。。。”

不等嵐傲馳說完,蘇棋棋便驅使車伕駕馬車離去,對他下半句話,倒沒有聽清楚。心裡不免嗤笑,什麼鎮宅驅鬼,你怎麼不說包治百病。

車行一半,就聽車外有人呼喊“蘇蘇,蘇蘇。”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二華那廝,蘇棋棋只做什麼都沒聽到。只是要知道那馬車是華府的,那車伕必定也是華府的。二少爺這麼呼喊,車伕怎有不停之理。

馬車緩緩停下,蘇棋棋自坐在馬車內不動。不過半晌,那馬車又動了,華其謙的聲音倒是沒有出現。蘇棋棋心道,必定是受不了我的冷臉,自討沒趣走了唄。只是又暗自嘆氣,說起來,華其謙總是爲了他家大哥,怪誰呢,只能怪那個破國師,出這麼個餿主意。他們早點說出來,大家一起想個對策,不就行了,做什麼要一個個都來騙我。

蘇棋棋一邊心裡抱怨,一邊便慢慢消了氣。以至於當馬車停下,華其謙一下竄進馬車,逼近她的時候,她居然都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華其謙,你想幹嘛!離我遠點兒。”蘇棋棋怒道。華其謙不僅不讓,反而越發逼近“到底聽說了什麼?你入宮做什麼去了。”

蘇棋棋扭頭便想讓開華其謙,卻不料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就仰面倒下。如此良好時機,華其謙怎會錯過,一個錯身,人就將蘇棋棋壓在身下。蘇棋棋頓時囧了,這簡直是小說裡男女OOXX的標準前奏曲。華其謙倒沒想那麼多,他又逼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蘇棋棋冷哼不理,腳卻直搗黃龍,華其謙稍稍閃身躲開,皺眉道“你從哪裡學來的?”蘇棋棋被他這麼義正言辭的問道,倒有些尷尬,不搭理這茬“讓開,讓開。”

“哦?行啊,告訴我,你怎麼了?”華其謙姿勢不改,眼神卻變化起來,對蘇棋棋上下打量,時不時還搖頭嘖嘖兩聲。蘇棋棋緊抿嘴脣,恨恨不語。華其謙見這麼逼問都沒半點用處,倒是嘆了口氣,坐直了身子。

蘇棋棋見華其謙讓開,連忙坐起,將自己離他遠遠的。華其謙斜睨笑道“怕什麼。若我想做什麼,剛纔便已做下了。”

蘇棋棋哼了一聲,便想跳下車,卻聽華其謙涼涼說道“去哪兒?你有什麼地方可去的嗎。”蘇棋棋愣了愣,確實自己沒什麼地方可去,除了回華府。

華其謙道“我跟你商量個事兒,你呢,就裝作喜歡上我罷。然後我便去南蠻,等宣佈我的死訊後,你意思意思守一年孝,然後便跟了我大哥吧。”

“你其實之前的都在騙我?”蘇棋棋平穩了心緒,淡淡問道。華其謙呵呵笑了兩聲,才說“正是。”

“呵呵,你倒老實。”蘇棋棋不怒反笑,華其謙點點頭“我就是個老實人。我猜你聽說了什麼罷,去宮裡是不是爲了求證?皇帝說,讓我大哥去南蠻,你也曉得,朝廷幾次派兵去收復,可惜,每次都大敗而歸。領兵將軍的頭顱作爲軍功的一種,是他們蠻子最愛割取的。所以皇帝大約想讓大哥死得其所,畢竟死在沙場上,比被你莫名其妙的禍害了要好。”

華其謙嘆了口氣“如何?我願替大哥去,既能解了大哥的劫數,又能圓了你從大哥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