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金陽那玩意真的不行了?”程樂樂小聲問邱小七。?若看小說
邱小七嘿嘿一笑:“老闆娘,暗中下手的咱們的兄弟,傷勢雖重,但只要治療及時,有希望治好,所以我剛纔檢查的時候,在手套裡藏了一個刀片。”
“是你割斷的!”程樂樂險些驚呼出來。
邱小七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誰說劃斷了,不是還連着一層皮嗎?我包紮的時候用的手套並不乾淨,就算醫生給他接上,幾天以後也得爛掉。”
程樂樂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你……你別用那種眼光看着我……”
邱小七莞爾一笑:“老闆娘,你可別冤枉我,老闆那麼疼你,我可不敢招惹你,誰對你有企圖,我就讓誰付出慘痛的代價。”
邱小七的表情太邪惡了,行爲比表情還邪惡,程樂樂僅僅是看了感到不舒服,絲絲簡直怕得要死,她很聰明,知道裝聾作啞,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就會很危險。陳飄雪也聽到了邱小七的話,對劉巖更加鄙視幾分,她怨恨這個世道,爲什麼男人有錢都會學壞呢。
耿忠對劉巖感恩戴德,子彈可沒長眼睛,如果不是劉巖及時把雷鎮長用板磚拍暈,誰也不敢保證此刻自己會不會橫屍當場。青山鎮派出所是歸耿忠分管的,所以按照耿忠的指示,給雷家父子戴上了手銬。
耿忠知道機會難得,需要馬上處理這件事情,不能給雷鎮長反戈一擊的機會。
“耿鎮長,我有一些東西,可能是你需要的。”劉巖與耿忠握手的時候小聲說道:“有了這些東西,我相信你名字後面那個副字,就該拿下去了。”
耿忠心思一動,也意識到劉巖不是一般人,青山鎮不大,本地人即使不認識,也在大街上見過,看劉巖身穿浴袍,夾着名包,一副怪誕打扮,顯然是個外地人,一個外地人敢用板磚拍人,而且從容自若,多半是預謀好的。
“不用亂猜了,雷金陽意圖染指我老婆,我得把雷家老老小小都搞死,就這麼簡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咱們可以合作一下。”劉巖把一個檔案袋遞給耿忠。
耿忠匆匆掃了幾眼內容,頓時熱血上涌,裡面包含了不少雷鎮長貪腐的證據,有了這個東西,把宿敵趕下臺不成問題。
劉巖笑眯眯地與耿忠擦肩而過,低聲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那是騙人的鬼話,如果你搞不死他,他以後就會搞死你,如果你搞不死他兒子,他兒子以後就會搞死你兒子,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耿忠默默地點了點頭,他不是個笨蛋,知道劉巖有本事拿到雷鎮長的證據,也就有本事讓自己萬劫不復,於是立即當着劉巖的面給縣領導打電話,彙報這裡發生的事情。耿忠在彙報的時候把事實誇大了幾分,包括襲警搶槍,向無辜羣衆射擊。別說青山鎮沒發生過這麼大的事情,就連縣領導也被震驚了,很快縣長帶着防暴大隊趕到青山鎮,一些相關幹部也來了,立即着手調查。因爲事發倉促,來不及掩蓋證據,搜查雷家的刑警收穫頗豐。
牆倒衆人推,雷鎮長在任的時候,那裡飽受欺凌的人們敢怒不敢言,現在他垮臺了,大家紛紛跳出來,痛斥他貪贓枉法、人品低劣、任人唯親、顛倒黑白。耿忠爲了肅清雷家的勢力,對這種舉報推波助瀾,很快,被雷鎮長違規提拔起來的人紛紛浮出水面,耿忠不辭辛苦地逐一審覈,絕大部分因爲不能達到標準而被停職。
龔民不僅負責青山鎮的業務,在縣裡也有不少金鱗集團的產業,他說一句話非常管用,很快雷家就得到了判決結果,雷鎮長被免掉一切職務,移交司法部門處理,已經提起公訴,正等候開庭。雷金陽的罪孽深重,有好幾個女人站出來告狀,數罪併罰,及時不判他死刑和無期,至少也要關二十年。
雷夫人因爲替丈夫收受賄賂,也被警方逮捕,一個在青山鎮看似根深蒂固的家族,就這樣灰飛煙滅。
劉巖成了事件的受益者,耿忠既然決心拉攏他,於是把他捧成見義勇爲的典型,號召全鎮向劉巖同志學習。
陳飄雪受陷害的事情也終於水落石出,有耿忠坐鎮,生意上的事情一定順風順水。
程樂樂的父母沒有想到劉巖真的搬倒了雷鎮長,欣喜之餘對劉巖和程樂樂的婚事一口答應下來。
因爲程樂樂曾經與高峰結過一次婚,這次程家並不準備大辦,也不搞什麼儀式,只是請來了親朋好友,聚在一起吃一頓飯,就算是結婚了。
程樂樂有很多小學和中學時同學都在青山鎮,這些人幾乎都對程樂樂很傾慕,也就是說程樂樂是他們那些年一起追過的女孩。幾年前程樂樂遠嫁鄰省,這些人已經難過了一次,想不到程樂樂婚姻不幸福,離婚以後仍然沒有他們的機會,這些人憋足了勁兒想把劉巖灌醉。劉岩心裡高興,來者不拒,一番推杯換盞,桌下躺了一片,總算是賓主盡歡。
雖然劉巖在酒桌上打贏了程樂樂的十幾個老同學,但畢竟人不是酒桶,他也醉得一塌糊塗。程樂樂和父母把參加酒宴的親友們送走,這才攙扶着劉巖來到剛剛裝修完畢的別墅,這裡就當做新房了。
儘管是大喜的日子,程父仍然有些鬱鬱寡歡:“樂樂,這棟別墅是一定要賣掉的,我可不希望你和劉巖之間還隔着一個什麼老闆。”
程樂樂終於得償所願,嫁給了劉巖,興奮之情無以言表,這才吐露了實情:“爸,我剛嫁給劉巖,你就讓我們分開啊!我跟你說實話吧,劉巖就是金鱗集團的總裁,他就是我老闆,就算過去我們是老闆和女下屬的齷齪關係,但現在我們結婚了,拜了天地祖宗,他也給岳父岳母敬茶了,女婿孝敬老丈人一套別墅,有什麼不可以嗎?”
“什麼!你說劉巖就是你的老闆!”程父驚得險些跳起來,程母也無比高興,別墅裝修好以後,程母看哪裡都喜歡,但爲了女兒的幸福,不得不忍痛賣掉,是一件很讓人心疼的事情,住過這種好房子,再回到原來的普通住宅,看哪兒都不順眼。現在柳暗花明,聽說別墅不用賣了,而且劉巖是個地地道道的有錢人,比高峰強出百倍,怎麼能不高興呢?
程父還是不太相信女兒的話,把女兒從臥室叫到書房:“樂樂,你可不要騙爸爸,劉巖真的是你老闆?那個專門賣下流藥品的公司是他開的?而且還拍那種很多女人的爛片?”
程母現在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哪裡會允許丈夫說劉巖不好:“老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下流藥品,電視上的專家都說了,金鱗神丹是集幾千年中醫成就於大成的精品,屬於國粹,是全球男人的福音!你怎麼能說是下流藥品呢?下流藥品你怎麼還吃?還有劉巖公司拍出的片子,就是那部《金陵七十二釵》,在國際上都能拿到大獎,你憑什麼說是爛片!你沒看見那些小男孩和小女孩有多麼喜歡這部片子!這叫穿越體,你懂嗎?現在都流行這個,你不明白就別亂說話!你忘了嗎,前些天那些親戚朋友都來找咱們,想讓孩子進新片《秦淮一百零八豔》劇組,說明劉巖公司的片子是有很大市場的!對了,咱們可不能讓那些女孩子接觸劉巖,她們都太不要臉了!”
程樂樂對母親的急轉彎有些不適應:“媽,劉巖真的有那麼好嗎?你可別忘了,他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和那些女演員不太清白……”
興高采烈的程母瞬間變成苦瓜臉,不過很快恢復過來,再次神采飛揚:“樂樂,你別怕,男人出軌,多半都因爲老婆不努力!媽教你幾個絕招,不怕拴不住劉巖的心!”
程樂樂眼前一亮,有些難以置信:“媽,你還懂這個?”
“那當然!要不你爸爲啥這些年對我忠心不二?”程母很得意地說道:“男人爲什麼會出軌?因爲女人的核心觀念錯了,當老婆的都以爲做一手好菜就能抓住男人的心,就拼命學廚藝,小三兒都以爲在牀上厲害就能留住男人,然後拼命學牀技,而男人呢,總想維持一種狀態,吃老婆的菜,上小三兒的牀,這就造成了出軌!所以想真正牢牢抓住一個男人,必須兩樣兼顧!像黃蓉一樣會做菜,像倉井老師一樣會取悅男人!”
程母今天喝了不少酒,有幾分醉意,又知道了劉巖的身份,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毫無顧忌,程樂樂大驚失色:“媽……你說的是……什麼啊……倉井老師……不會是日本那個……拍那種片子的吧……”
程母不顧丈夫頻頻使眼色,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樂樂啊,你不能仗着臉蛋漂亮,身材好,就有恃無恐,男人看久了都是會厭倦的,再說過幾年你懷了孩子,身材走形了,想讓劉巖對你保持溫度,就得另闢蹊徑,不要以爲倉井老師的片子是垃圾,她們那些技巧纔是最應該學習的,老公只有一個,好老公更難得,要牢牢抓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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