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秦虹是客人!”高勝海很生氣地怒斥着妻子。top/?小說排行榜
高夫人氣得身體微微發抖:“高勝海,你真以爲什麼事情都瞞得過我嗎?這個小狐狸精叫秦虹,十年錢你們就勾搭上了,那時候她還是個學生,你以爲你在外面偷腥,把嘴擦乾淨了,我就不知道嗎?當時你是重點後備幹部,正在被提拔的節骨眼上,如果我跟你鬧,你的所有努力就全完了。爲了你的事業,爲了你的前途,爲了這個家,我把這口惡氣忍下來了,直到秦虹考上大學,我以爲你們從此斷了,也就沒再提起過。高勝海,你真讓我想不到啊,春風得意的時候你出去搞女人,現在都被停職了,還能有這種心思!”
罵過了高勝海,高夫人又把矛頭指向秦虹:“秦虹,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十年前你是個學生不懂事,我沒有鬧到你們學校,現在你也這麼大歲數了,還纏着我家老高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他已經被停職了!已經沒有權力了!已經沒有什麼油水可以讓你搜颳了!就不能放過他嗎?”
秦虹從最初的尷尬漸漸有些憤怒:“高太太,請你自重一些,我這次來僅僅是看望高局長,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想跟你解釋什麼,你們你不歡迎我,我現在就走。”
秦虹想走,卻被憤怒的高太太拉住了,指着秦虹的脖子罵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自己照照鏡子,脖子上那是什麼!你說那是什麼!”
門口玄關剛好有一塊鏡子,秦虹一看,脖子上有一塊明顯的吻痕,不用問,那是剛纔高峰留下的。
高太太越說越怒,對秦虹大打出手。
秦虹穿着高跟鞋,被高太太用力一推,站立不穩,當即摔倒在地上,扭傷了腳踝,一時站不起來。高太太居高臨下,不分頭臉地拳打腳踢,而且惡毒地扯掉了秦虹的裙子。這下可有看點了,秦虹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穿,而且有污跡流出。不是因爲秦虹有光着的習慣,而且剛纔被高峰撕壞了。
高太太是過來人,哪能不懂這是什麼,氣得跳着腳咒罵秦虹的祖宗八輩。
高太太回家,秦虹要走,所有事情都發生在家門口,而且沒有關防盜門。高太太聲嘶力竭地哭喊,把樓上樓下的鄰居都招了過來,這下可算是看到了熱鬧,其中一個人經常上網的女人,一眼就認出了秦虹,詫異地說道:“那不是夏副市長的兒媳婦秦虹嗎?網上有她的視頻,點擊率很高的。”
高勝海心裡一涼,連忙關上了防盜門,大聲喝罵妻子:“你給我閉嘴!高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高太太正在氣頭上,見丈夫反咬一口,頓時大怒,壓抑在心中多年的怒火頃刻間噴涌出來:“你說誰丟了高家的臉!你在家裡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怪別人丟了你的臉!”
高家兩口子大打出手,秦虹腳踝腫的老高,躺在地上無法起身。就在這時,高峰開門回家了。
高峰進門嚇了一跳,先看見父母打架,又看見秦虹躺在地上,而且沒穿褲子,以爲秦虹跑到家裡來鬧,頓時大怒:“秦虹!你不是說兩清了嗎!老子自認倒黴,就當是玩了一個貴一點的雞!你來我家裡鬧什麼!別以爲老子怕你告我!當時你不是也挺舒服的嗎!”
高峰的話把高勝海夫婦給震住了,兩個人都是聰明人,馬上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氣得全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不管高勝海現在是什麼身份,不管怎麼說他是一個文人,文人有很多特別忌諱的東西,這就是其中一項,他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毫無血色,指着秦虹不住顫抖:“秦……秦虹……我……知道你恨我……有本事……有本事衝我一個人來!大不了我把命賠給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爲什麼!”
高太太也沒了剛纔的精神,眼淚灌滿了臉上的溝壑,不停地喃喃自語:“造孽啊……造孽啊……”
高峰剛纔也隱隱知道了一些當年的事情,有些手足無措。
心裡最難受的是秦虹,她不想看到這種結果,十年過去了,對高勝海那點淡淡的恨意早已煙消雲散,反而有幾分感激,她是真的不希望看到高勝海落魄。
就在幾個人都很尷尬的時候,傳來重重的砸門聲。
“別開門!”高勝海和秦虹同時出言制止,很可惜,他們的提醒有些晚,不知所措的高峰已經下意識地把門打開了,只見夏哲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外。
“夏……夏哲……你怎麼來了……”秦虹很緊張地看着丈夫,她很想爬起來,卻無能爲力。
夏哲憤怒地在秦虹光着的大腿上踢了一腳:“秦虹,沒什麼好說的了,如果結婚之前發生過什麼,我都可以容忍,但你看看現在,讓我怎麼忍?”
王春玲也慢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老高,你這是玩的哪一齣啊?我家老夏可對你不薄,你也知道秦虹是我的兒媳婦,你自己說說,這麼幹對嗎?”
高勝海剛想開口解釋,就被王春玲制止了:“行了,不用多說了,這種女人我們夏家是留不住了,聽說你兒子也離婚好幾年了,都是二婚,湊合着過吧,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名正言順總比偷偷摸摸強,兒子,咱們走吧,你和秦虹的緣分就這麼長,到頭了就斷了吧。”
夏哲咧嘴一笑:“我說秦虹今天怎麼在我爸面前給高局長說情,原來她心裡把高局長當成公公了,既然是這樣,我夏哲願意成人之美,下午就去把離婚證給辦了,你們啥時候辦喜酒記得告訴我一聲,我一定來,買賣不成仁義在,更何況在一張牀睡那麼長時間呢?”說完邁過躺在地上的秦虹,伸出手指在高峰的胸前戳了戳:“兄弟,你這品位可不怎麼樣啊。”說完大笑着揚長而去。
見沒有人肯來攙扶自己,秦虹努力支撐着站了起來,把外套草草系在腰間,遮擋了一下,然後蹣跚着走了出去,神情有些恍恍惚惚。
高家三口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各自找了一個房間把自己關了起來,連午飯也沒有吃。
高家內戰還沒來得及打響,東子就被警察帶走了,此前他因爲舉報囚犯越獄,獲得了減刑,越獄未遂的那個人被送進重刑犯的區域,這本是一件並不出奇的事情,沒想到這個人的目的正在於此,他是一個職業殺手,終極目標是關在重監的豹哥。因爲豹哥是雲南販毒組織重要成員,所以看守極其嚴密,殺手得手以後,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在頑抗過程中被獄警開槍擊斃。
警方有理由懷疑東子是同案犯,於是把他帶回刑警隊協助調查。東子驚駭欲死,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可惜均與本案無關。後來東子反覆把發現越獄並且舉報的過程講了好幾遍,一個獄警進入警方的視線,此人曾經多次暗示東子只要檢舉越獄就能獲得減刑,所以東子在發現問題之後才向監獄方面舉報。
刑警隊絕對把這名獄警當做案件突破口,卻發現來遲一步,獄警已經被殺害在家中。警方在獄警的枕頭裡發現了一張銀行卡,裡面有不久前存入的二十萬元人民幣。警方順藤摸瓜,找到存款的營業網點,並且調取了當日的銀行監控,發現存錢的男人,而且男人很挑釁地對着監控鏡頭豎起中指,這個男人並不陌生,竟然是消失很久的三炮。
黑塔已死,豹哥被俘,只有三炮死裡逃生,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心恨豹哥不顧兄弟情義,決定報仇雪恨,於是僱用了職業殺手。
三炮的行爲激起了濱南市警方的憤怒,李長河撒下天羅地網,並且向周邊城市發出協查通報,但時間過去太久了,恐怕三炮在把殺手送進重監以後就已經離開濱南市。
三炮走了嗎?當然沒有,前文中曾經多次交代,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和豹哥有仇,就算高價買兇也要把豹哥置於死地,那麼另一個仇人又怎麼能輕易放過呢?三炮的另一個仇人就是曾在肖家訂婚宴上擒獲他的濱南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直屬大隊隊長肖瀟。
三炮很聰明地佈置了逃離濱南市的假象,然後藏匿在一處空置房裡。地產泡沫,價格不斷攀升,導致了很多樓盤空置,三炮選定的這一戶距離市公安局很近,拿着望遠鏡就能看見公安局辦公大樓裡的人,這戶人家在外地,看準了濱南市的發展前景,所以異地置業,坐等升值。房子是毛坯房,並沒有裝修,水電也不通,三炮很小心地藏在裡面,就像獵人等待着捕獵的最佳時機。
關於這一切,肖瀟茫然不知,她除了關心工作,心思完全系在劉巖的身上,那個男人在安然的惡意教導下,變得越來越壞,勾搭過的女人早已沒法計數了,專橫跋扈踩了很多人,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爲曾經是肖瀟最反感,但不知道爲什麼,聽了劉巖的那些劣跡,肖瀟竟然會覺得很過癮。程樂樂也是一樣,竟然能夠很開心地聽董婉兒在電話裡描述劉巖這一天又做了些什麼壞事。
受到鄭副局長的騷擾和農民工的驚嚇以後,肖瀟本想讓程樂樂辭職,卻被程樂樂拒絕了,她是一個精神獨立的女人,不想再以後遲早會來的競爭中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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