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劉巖酩酊大醉,抱着董婉兒反覆唱了幾十遍《當愛已成往事》,這件事成爲董婉兒難以磨滅的夢魘,只要一聽見這首歌的音樂,就會變得臉色蒼白,冷汗直流。百度搜索若看小說,安然本來以爲劉巖會帶着董婉兒或者何非絮過夜,沒想到唱到嗓子失聲,劉巖便神情落寞地離開了KTV。
第 174 章 團總部,她想搞明白,究竟是誰派何非絮向劉巖投懷送抱。
何孟簫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頓時大吃一驚,何非絮的父親沒什麼能力,在何家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但就算可有可無,也是有立場的,他屬於何孟輔那一方,所以在何孟輔倒臺以後,被強制送到北戴河療養,至今未歸。何非絮在何孟簫的眼裡是個小孩子,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根本就沒有管她,現在她竟然和劉巖搭上邊,這很不符合常理,一個九零後瘋丫頭,很難喜歡上劉巖這種土裡土氣的男人,更談不上投懷送抱了,八成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她這麼做的。能夠讓何非絮這種性格魯莽衝動的虎妞乖乖就範,做一件自己百分之百不喜歡的事情,說明這個幕後黑手一定是何孟輔派系的殘餘力量。問題是何孟輔已經傻了,何非凡已經死了,剩下蝦兵蟹將也都在控制範圍之內,這個潛在敵人是誰呢?
一個上位者最大的忌諱就是表現出對下屬的不信任,何孟簫現在就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每一個人,生怕親信裡藏着何孟輔埋下的地雷。這些年以來,何孟簫始終被何孟輔壓着半頭,雖然已經徹底把何孟輔給搞垮了,但多年的積威猶在,稍有風吹草動,他就會草木皆兵。
尋找幕後黑手的事情要從長計議,現在刻不容緩應該解決的是對待何非絮的態度,根據安然的分析,她和劉巖的關係很齷齪,劉巖是個敏感人物,名義上是肖家的女婿,朱冉傑又曾經出面硬保,現在董婉兒莫名其妙出現在他的身邊,董新偉竟然沒有阻止。在這三大家族之中,態度最怪異的人是肖子峰,按理說女婿在外面勾三搭四,他應該發飆纔對,卻一直保持沉默,難道說劉巖的身份比三大家族更霸道?這事不好說,他姓劉啊,姓劉!劉家是曾經是北京著名的八大家族之首,勢力遍佈政界、軍界、商界、警界,儘管平素很低調,但無人敢撼動劉家的地位,假如劉巖真的與劉家有關,那就好解釋了。怪不得葉德江會讓葉秋雨和劉巖走得很近。再說葉秋雨這個人,十年前與遠走海外那個魔頭的關係不清不楚,十年來對任何男人都不假辭色,憑什麼就能對劉巖另眼相看呢?
何孟簫越想越頭疼,總之對劉巖這個人越來越重視,恍惚之中突然心中一動,如果劉巖和劉家扯上關係,就等於和那個魔頭扯上關係了。何孟簫曾經悄悄調查過安然的身世,平凡無奇,生於貧困的單親家庭,母親含辛茹苦供她讀書,後來得了重病,爲了給母親湊齊手術費,安然受到夏哲的蠱惑,陷害了劉巖,因此被肖瀟趕出濱南市,應聘進入宅天下集團,就是在這個時候,何蕊突然出現,委託何家關照安然……何孟簫在腦子裡把這個順序梳理了一遍,竟然得出一個古怪的結論,或許何蕊不是給安然面子,而是在給劉巖面子,因爲安然是劉巖的女人,所以才照顧安然。
想到這裡過去很多不理解的事情豁然開朗,何家兩代人幾次派殺手去刺殺劉巖都稀裡糊塗地失敗了,那些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職業殺手都因爲突發事件,很不體面地客死他鄉,看來並不是因爲劉巖的運氣好,而是有人在暗中保護他!保護他的人實力太強悍了,每次殺手來的時候都會搞出一些花樣,那是一種花貓調戲老鼠的心態,可笑自己還投入巨資去高價買兇!還有前些天因爲錢多多一案,何孟輔與劉巖結了仇,動用了何家的力量去摧毀劉巖的那家小藥廠,沒想到勞而無功,當時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看來也是那股神秘力量在發揮作用了!難怪何孟輔突然收手,沒臉沒皮地去講和,那不是窩囊,而是壯士斷腕的果決!這件事情何孟輔從來沒對任何人提起過,即便是家族內部罵他軟弱的時候,他也隻字不提,看起來他已經預感到了自己會奪權,給自己埋下了一顆致命的地雷,如果踩了劉巖,可能真的萬劫不復了……
何孟簫越想越驚,直到安然第三次問他該如何處理何非絮的事情,纔回過神兒來,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安小姐的終極目標無非就是劉巖這個人,現在你的最大對手並不是非絮,也不是董婉兒,仍然是肖家那姐倆兒,還有那個程老師。我看劉巖目前還不夠壞,還不足以讓肖家姐妹和程老師對她徹底失望,這個時候讓非絮陪在劉巖的身邊,並不是壞事。而且咱們也得通過非絮,追查出在背後給她出主意的那個人。”
安然想了想,覺得何孟簫的話很有道理,兩個人就開始討論起下一步的計劃,正說着,黑熊打來電話,劉巖又惹事了。
話說劉巖帶着黑熊滿大街轉悠,看見從路旁咖啡廳裡逃出兩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後面追出一個舉着餐刀的女人,叫囂着要把對方大卸八塊。劉巖現在比較喜歡湊熱鬧,連忙下車圍觀,竟然發現這個兇悍的女人是熟人,何非絮。
兩個油頭粉面的男人也有些眼熟,正是闊少聯盟裡面的人。原來朱星宇輸了第三場比試,導致闊少聯盟不能再去電影學院泡妞,這兩個傢伙不敢說朱星宇的不是,就把責任歸咎於何非絮,認爲何非絮故意放水,正在編排着何非絮的不是,竟然在咖啡廳裡不期而遇。雙方的情緒都不是太好,說了些很難聽的話,就從文鬥發展爲武鬥,何非絮憑藉一腔怒火,揮舞着餐刀勇往直前,把兩個紈絝子弟鎮住了。
闊少聯盟裡都是一幫終日無所事事的頑主,有兩個正在附近,立即過來幫忙,何家變天的事情並不隱秘,闊少們都知道何非絮現在已經威風不再,於是很多陳年舊恨都被掀了出來,當街就發生了一場四個男人圍毆一個女人的好戲。
五個當事人衣着光鮮,豪華名車停在路旁,擺出這樣的陣勢,沒有路人敢拔刀相助,紛紛站在一旁老老實實圍觀,在草根一族的心中,都是紈絝子弟,打死一個少一個。
如果捱打的是別人,劉巖看看也就罷了,如果打得精彩,說不定會喊一聲好,但是何非絮是個熟人,袖手旁觀可不是劉巖的作風,於是曾經名動濱南市的劉板磚再次揚威京城。
黑熊也是看熱鬧太入迷了,一眼沒有照顧到,劉巖就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了一塊板磚,迎面拍暈了一個紈絝子弟。
剩下三人見了劉巖,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立即放開何非絮,朝劉巖圍攻過來。
劉巖根本就不怕他們,因爲安然說過,自己是個大壞蛋,大壞蛋是無惡不作的,雖千萬人吾往矣,怕個鳥!
心理上沒有恐懼感,身體上做出了很多下意識反應,比如出其不意地重重踩在一個紈絝子弟的腳面上,同時低頭縮身,躲開對方的一拳,順勢在陰囊上重重一抓,那個倒黴蛋的臉色馬上就綠了,抽搐了幾下,倒在大街上,生死不明。
四個紈絝子弟頃刻間被打倒兩個,而且都人事不省,剩下的兩個人還哪裡顧得了兄弟義氣,轉身撒腿就跑。
劉巖正打在興頭上,哪裡會輕易放過這兩個人,手裡的板磚“嗖”地一聲飛了出去,正打在一個紈絝子弟的腿彎上,當即撲倒在地,與馬路牙子傾情一吻,牙齒脫落無疑。闊少爺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當時就疼暈了過去。
“站住!”手裡沒有板磚了,劉巖見追不上另一個軟蛋,於是扯着嗓子大吼一聲。
挨磚頭那傢伙剛纔的慘叫聲歷歷在耳,最後一個紈絝子弟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聽了劉巖驚天動地的一聲怒吼,嚇得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分東南西北地就開始磕頭,口稱爺爺饒命。
劉巖從地上撿起了剛剛當成暗器使用的半截板磚,大步流星走到最後一個紈絝子弟面前:“小子,當街打女人,你可真有本事啊!”說着一舉板磚。
紈絝子弟嚇得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劉巖顛了顛手裡的板磚,笑道:“我還沒砸呢,你就暈了,這也太假了,讓別人看見還以爲你是托兒呢!你給我起來!”說着狠狠地踢了一腳。
紈絝子弟毫無反應,終於反應過來的黑熊連忙俯身探了探鼻息,鬆了一口氣,說道:“老闆,你真的把他給嚇暈過去了,不是裝的。”
劉巖環顧鬥毆現場,短短几分鐘,四個紈絝子弟都被打暈了,板磚拍暈一個,捏陰囊疼暈一個,撞馬路牙子撞暈一個,還有一個是嚇暈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劉巖哈哈大笑,招手把何非絮喊了過來:“小妞,哥這次算是英雄救美了吧?”
何非絮的表情很複雜,有些開心,也有些擔憂:“呆瓜大叔,你這算不算英雄救美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好像惹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