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絮的父親屬於何孟輔派系,由於能力有限,並沒有受過重用。?若看小說何孟輔倒臺以後,他也受到了牽連,由於本來就不在重要職位,何孟簫連明升暗降的把戲都沒有搞,直接讓他賦閒回家,當一個吃閒飯的小股東去了。如此一來對何非絮的衝擊很大,首先就是身價暴跌,兜裡的零花錢也少了,無法再過以往那種一擲千金的闊小姐生活。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吃慣了鮑翅燕窩的富家子弟,偶爾吃一頓白菜土豆會感到新鮮,如果天天讓他們過粗茶淡飯的日子,簡直無法忍受。何非絮就是這樣,突然被告知信用卡有限額了,奢侈品買不起了,何非絮平生第一次意識到錢有多麼重要。當然了,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即便如此,何非絮的零花錢也比同齡人多出幾十倍,但人的需求是不一樣的,就像抽慣軟中華人,讓他去抽紅塔山,他會覺得生不如死,在這種人的眼裡,是不會意識到尚有捲菸葉的人把每天一盒紅塔山當成奮鬥目標。
家道中落讓何非絮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說得更確切一些,不應該叫成熟,而應該叫沉默,因爲何非絮並沒有想過從此奮發圖強,而是幻想着能夠嫁入豪門,擺脫日趨沒落的何家旁系家庭。
何非絮很認真地翻着相冊,在相冊中尋找適合的男人,條件只有一個,家世要好,至於相貌、人品、學歷、年齡,甚至有無婚史,都是次要的。很可惜翻遍了相冊,符合條件的不少,有希望勾搭上的卻並不多,何非絮並不傻,知道男人們希望得到什麼,更知道男人們會不會負責任,如果說各方面都優秀的最佳人選,首推謝家的大少爺謝沛澤,那是很多豪門女孩子的夢中情人,其次就是朱星宇了,很可惜,他是董婉兒的未婚夫。
就在何非絮百無聊賴的時候,劉巖登門拜訪。何非絮的家是一棟三層小別墅,面積不是很大,看上去有些破敗,由於在家族中失勢,何非絮的父母急火攻心,雙雙病倒,在何孟簫的安排下去北戴河養病了,家裡只有何非絮和兩個傭人。因爲主人不在家,傭人們開始偷懶,連續幾天都沒有打掃,房間裡有一層薄薄的浮灰,今天更過分,竟然一起去逛街了,把何非絮一個人留在家裡。
何非絮突然見到劉巖,感覺有些詫異,大家族的消息都很靈通,父親失勢以後,那些昔日的玩伴都在家人的明令禁止下與她疏遠了,因爲誰也不知道何孟簫會怎麼收拾哥哥旗下的舊臣,成者王侯敗者賊,這個時候應該儘量撇清與“賊”的關係,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至於董婉兒和朱星宇,自從回北京以後,就沒再與何非絮聯繫,不管綁架案是何非凡做的還是何非雲做的,畢竟都是何家的人,董婉兒和朱星宇對那天的事情記憶猶新,時至今日還噩夢連連,哪裡會給何非絮好臉色。
劉巖因爲失憶,已經不記得何非絮是誰了,更加忘記了曾經發生在病房裡的曖昧事情。這種事情劉巖可以忘記,何非絮卻忘不了,她一直很好奇手上沾了什麼東西,還諮詢過家裡的傭人。傭人連連說着不知道,不過表情很怪異,後來何非絮無意中偷聽到兩個傭人暗地裡笑話自己,才恍然大悟手上沾了什麼。知道真相的何非絮羞憤欲死,用力搓着洗手液,卻覺得洗不乾淨,更可惡的是記得當時自己還用舌頭嚐了嚐……好在何非絮素來開放,雖然沒有這方面的實踐,卻偷學了不少理論,沒有鬧出擔心懷孕的狗血劇情。
這是何非絮知道真相以後第一次見到劉巖,而且劉巖竟然裝成不認識自己,簡直是罪無可赦!何非絮把劉巖讓進屋,卻沒有給他好臉色。
劉巖不以爲意,這些天縱意花叢,雖然投懷送抱者居多,不過也遇到過假裝清高的女孩子,運用銀彈攻勢,再用一點小暴力,多半也就半推半就了,少數有幾個事後糾纏不清的,安然也都有辦法擺平,總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有什麼事兒就說吧,說完趕緊走,我忙着呢。”何非絮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因爲家裡的事情,她本來就心煩,又趕上女人每月都固定不舒服的那幾天,臭脾氣一展無遺。
劉巖此行的目的本來就是泡妞,預想到會有難度,但他現在處處以壞人自居,根本不在乎這點困難,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痞氣十足地說道:“我想泡你。”
何非絮險些被雷一個跟頭,因爲長的漂亮,又生在大富之家,所以從小到大追她的男人車載斗量,卻從沒有如此直白的追求者,不玩浪漫單刀直入也就罷了,起碼得說一句我喜歡你吧?什麼叫泡呢?何非絮曾經專門查過百度,知道“泡”的解釋是較長時間地呆在某處消磨時間,那麼泡妞就可以理解成反正無事可做,找個小妞**吧。女人都想當男人心口上的硃砂痣,誰會甘心成爲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呢?所以何非絮對“泡”這個詞很牴觸。
見何非絮不講話,劉巖以爲泡妞得手,嬉皮笑臉地走過去,用手指輕輕挑起何非絮的下巴,邪邪地一笑:“小妞嘴脣還挺紅,我喜歡。”
何非絮哪裡受過這樣露骨的調戲,氣得直翻白眼,揮手打開劉巖的手指:“就這件事嗎?行了,我知道了,我要睡覺了。”說完轉身就往臥室裡走,言外之意是本小姐對你沒興趣,你可以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了。
劉巖卻不這麼認爲,可以一句一句分析何非絮的話,大意就是知道劉巖要追自己,然後去睡覺,這兩件事其實是可以連貫起來的,這不就是最溫柔的邀請嗎?
劉巖嘿嘿一笑,心裡琢磨着,還是九零後的小姑娘直接,一拍即合啊,想到這裡搓了搓手,很猥瑣地跟了過去。
何非絮沒想到自己下了逐客令以後,劉巖竟然還敢色膽包天地跟過來,剛脫掉外套,換上舒服一些的睡衣,猛一回頭,發現劉巖正靠在臥室門口賊眉鼠眼地欣賞,驚得怪叫一聲,抓起枕頭就扔了過去,然後奪路而逃,直奔連着臥室的小浴室。
劉巖伸手抓住繡着天鵝交頸的枕頭,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少女遺留在上面的香味兒,很愜意地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擡頭看了看半透明的浴室門,很色地說了一句:“寶貝,真調皮,哥哥來給你擦背了。”
何非絮嚇得魂不附體,小浴室是在臥室裡面的,只有自己使用,所以連門鎖都沒有,又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想擋住一個大男人簡直是妄想。驚慌失措的何非絮想報警,卻發現手機在外套裡,已經脫在浴室外面了,只好就近尋找武器,能打跑流氓最好,就算打不過,也不能輕易讓這個呆瓜大叔得手,看來今天多半是完蛋了,會毀在呆瓜大叔的手裡,早知如此還不如和同班的小男生……不對不對,呆瓜大叔那方面是不行的,莫非已經治好了?聽說有些那方面不行的男人,比如過去宮裡的太監,心理很陰暗,會用不同的辦法折磨女人……何非絮越想越害怕,發誓要和劉巖決一死戰。劉巖慢慢地脫掉了西服,一邊解着襯衫的扣子,一邊推門進了小浴室。
何非絮手握着花灑,猛地打開水龍頭,熱水噴涌而出,燙得劉巖哇哇慘叫。
何非絮玩心大起,沒有抓住有利時間逃出去求救,而是繼續向劉巖掃射。劉巖下意識往後退,何非絮握着花灑窮追不捨。
軟管的長度是固定的,何非絮用力過猛,把噴頭直接扯了下來,熱水不受控制地噴在她的身上,燙得她原地亂蹦。
劉巖突然覺得熱水消失了,睜開眼睛一看,何非絮**地在小浴室裡蹦,薄薄的睡衣被水浸溼,緊貼在身體上,與沒穿衣服並無差別,在同齡人中很碩大的一對大白兔隨着主人的跳動也跳起來,小凸點清晰可見。
劉巖覺得喉嚨發乾,心想現在的九零後可真會玩,竟然一波三折搞出這麼多花樣,於是走過去輕輕把何非絮抱起來,伸手抓住了一隻大白兔,柔聲說道:“寶貝,你可真調皮。”
何非絮意識到反抗失敗了,被劉巖橫抱在懷裡,而且軍事重地失守,驚駭得連連踢腿:“放開我!快放開我!你這個流氓!”
劉岩心中一樂:“寶貝,看不出來你還挺會玩花樣的,角色扮演嗎?好吧,今天就陪你玩。”說完臉色一變,兇巴巴地說道:“小妞,你就從了我吧,這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哈哈哈!”
劉巖以爲在玩遊戲,何非絮卻是真的拼命掙扎,用力掙脫了劉巖的懷抱,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因爲花灑的軟管被扯斷了,此時小浴室裡已經水漫金山,何非絮真的摔疼了,又想到即將遭受到的折磨,還有這些天以來受到的委屈,頓時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劉巖很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見不得女人掉眼淚,以爲何非絮摔疼了,連忙把她抱起來,走出了小浴室,三把兩把扯掉了衣服,然後抓過一條浴巾幫她擦乾,這才發現何非絮的下面還墊着厚厚的衛生巾,血痕如花。
劉巖的神色一滯,很不高興地說道:“你都多大了,還不懂得保護自己,這種時候怎麼可以做那些事情呢?很容易感染的,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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