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絮甩掉了肖瀟等人,急匆匆地返回醫院,見劉巖正把平板電腦攤在腿上玩《捕魚達人》,大威和傻彪更不務正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出了一臺老掉牙的小霸王遊戲機,正在冒着槍林彈雨衝鋒陷陣,電視屏幕上的畫面是每個八零後都熟悉的《魂斗羅》,何非絮是標準的九零後,又生在大富之家,沒玩過這種平民化的電子遊戲機,看了幾眼覺得很幼稚,就開始進行今天的偉大壯舉美人計。?若看小說
一路上何非絮斟酌了很多影視作品中的經典橋段,《失樂園》裡的松原凜子,《好奇害死貓》裡的樑曉霞,《意外的旅客》中的穆麗爾,《畫皮》裡的狐狸精……偉大的編劇導演和演員,塑造了無數鮮活的銀幕形象,可供何非絮參考借鑑,卻又覺得每個都不是非常適合,儘管在路上的時候已經胸有成竹了,但真正面對劉巖,又難免臨陣怯場。何非絮突然意識到小三是值得尊敬的,想成爲一個主動進攻型的小三,不是不要臉就可以了,還得會各種勾引男人的技巧,尤其是勾引男人時的良好心態。何非絮見三個人都忙着自己的遊戲,沒人肯搭理自己,很泄氣地趴在劉巖的身邊看了一會兒,然後走進洗手間,對着鏡子給自己加油鼓勁,拼命想伯父的諄諄教誨和殷切囑託,拼命回憶非凡哥這些年來對自己的種種好處,拼命幻想完成任務以後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入宅天下集團,成長爲一名八面威風的女強人,就像十年前的何蕊一樣,在何家說一不二,就連三爺爺也得俯首聽命……何非絮覺得心理準備已經差不多了,便剋制住緊張脫掉了內衣,讓本來就比同齡人豐滿的部位微微顫抖,顯得更誘人一些。
懷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大無畏精神,何非絮無比誇張地扭動着腰肢,在劉巖的病牀前晃來晃去,可惜劉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平板電腦上,收穫一條藍色的大鯊魚,遠比偷瞄一眼何非絮半生不熟的胸脯更重要。何非絮覺得很受傷,她不明白爲什麼有那麼多人圍着自己團團轉,而劉巖卻熟視無睹,看來這個任務的難度很高,並不是擺幾個誘人的造型就能成功的。何非絮很想更直白一些表達,但傻彪和大威還在那裡全神貫注地射擊,散彈形成一個巨大的扇面,鋪天蓋地撒出去,標誌着這款二十多年前的遊戲有多麼弱智。何非絮並不害怕傻彪,她在學校的時候着裝就很怪異,該露的和不該露的沒少展示給別人,她喜歡看男人爲自己吞口水的感覺,所以讓傻彪這種魁梧的大漢看幾眼,或者摸幾下都沒問題,主要是這件事得防備着大威,因爲大威是小東西家裡的女傭,倘若回去亂說,自己可就沒臉去見好朋友了。
“呆瓜大叔……我有點兒事情想和你商量……”何非絮眼看着時鐘向前轉動,不得不鼓足勇氣和劉巖對話。
劉巖頭也不擡地說道:“說吧,我聽着呢。”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遊戲裡,還在爲剛剛跑掉了一羣烏龜而惱恨。
何非絮在心裡咒罵了劉巖一千遍,這才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呆瓜大叔……我想……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劉巖愣了一下,從遊戲中收回了目光,擡頭看了看面色酡紅的何非絮,有些詫異:“你發燒了?”
何非絮在心裡暗罵,老孃不是發燒了,老孃是發騷了!但表面上還得裝作一個淑女:“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能不能讓他們先出去?”
傻彪和大威也聽到了何非絮的話,按了暫停鍵,雙雙去看劉巖,等待他的指示,畢竟現在劉巖與何家的關係不太好。
劉巖笑了笑,示意二人先出去一會兒。
何非絮如釋重負地關上了病房的門,再次走到劉巖的牀前。
“說說吧?什麼事情?剛纔我就看你有些不對勁,是不是爲了何非凡的事情?毛毛,何非凡是你哥哥,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錢多多她是我的妹妹,遇到了這種事情,如果我坐視不管,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沒等何非絮開口,劉巖就先用話堵死了,免得何非絮求自己的時候難做,一方面是肖冬雨的好朋友,另一方面是自己的表妹,態度都沒法生硬。
何非絮有些委屈,本來還想先利用肖冬雨的關係,儘量勸劉巖網開一面,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劉巖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對付,又怎麼把伯父愁成那個樣子呢?事到如今,看來只好破釜沉舟了,早知如此根本就不該抱有幻想,直接脫衣服,興許現在已經結束了,聽說男人大多數也就是幾分鐘的能耐,眼睛一閉就熬過來了。
何非絮沒有說話,咬了咬嘴脣,突然開始脫衣服。劉巖嚇得一哆嗦,險些把手裡的平板電腦扔出去:“你……你想幹什麼……你給我穿上……”
“我不!”何非絮固執地瞪着眼睛:“不就是我哥玩了你們家的女人嗎,現在賠給你一個,總行了吧!她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扯平了,如果你是個爺們兒,就別婆婆媽媽,抓緊時間,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我還得回去向伯父交差呢!”
劉巖早就猜到這是何孟輔在搗鬼,氣得哭笑不得:“你給我穿上衣服,你穿好了咱們再談。”
何非絮起初以爲只要自己脫掉衣服,劉巖就會獸性大發,沒想到他竟然還是穩如泰山,而且連多看一眼的想法都沒有,簡直是對自己最無情的嘲諷。
如果說剛纔何非絮還有幾分羞澀,那麼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騰騰幾步走到劉巖的面前:“你不用擔心小東西,那個笨蛋正在吃牛排,不會馬上回來的,再說這種事情用不了多長時間,說說吧,你想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劉巖很鬱悶地抓起一條毯子扔在何非絮的身上:“你給我擋上,老子對你沒興趣,你現在穿好衣服離開,我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如果你一意孤行,我……我也沒什麼辦法……但我可以不搭理你!”劉巖故作憤怒地半轉過身。此刻劉巖不得不轉過身去,面對身材火辣的青春少女,又是此刻的狀態,作爲正常的男人,劉巖已經產生了強烈的反應,如果被何非絮發現,就會更加說不清楚了。
顯然,劉巖低估了何非絮的霸道,這個瘋狂的小姑娘甩開毯子繞到病牀的另一側,很好奇地說道:“呆瓜大叔,你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真可憐,才三十歲就不行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呢?”
劉巖頓時氣結,很想證明一下自己很男人,但這種證明後患無窮,索性用被子往臉上一蒙:“對對對,我不行,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訴何孟輔,不要跟我耍花樣!”
這種謊言何非絮竟然相信了,聽說劉巖有那方面的毛病,心理負擔頓時減輕了不少,畢竟不用做那種恐怖的事情了,而且不能算是自己失職,伯父也不會責怪自己。
何非絮的情緒瞬間高漲起來,很好奇地把手探進被子:“呆瓜大叔,我想看看不好使的傢伙是什麼樣子的。”
劉巖用被子蒙着頭,沒看見何非絮的舉動,只想快些把她打發走:“看什麼看!快點回家!我……啊……”說不清是疼的慘叫,還是舒爽的吶喊,總之那個東西被人抓住了。
醫院裡的病號服很寬鬆,料子很薄,何非絮的小手抓在上面,輕輕轉了幾下,然後下意識地擼了幾下,感覺到和想象中的有些偏差,就像在菜市場挑黃瓜一樣,輕輕捏了捏。
劉巖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個小丫頭也太會玩了吧,就憑這幾招,可比肖瀟厲害多了。
劉巖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火山爆發,何非絮卻更加好奇,兩隻手都伸了進去,在上面輕輕揉了揉,有些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這個樣子是不正常的,那正常的該有多大呢?”
劉巖趕緊從被子裡探出頭,隔着被子按住了何非絮的手:“你給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就生氣了!”
很少有人對何非絮這麼兇,頓時小姐脾氣有些暴漲,心想你讓我走,我偏不走,你讓我鬆手,我偏要抓着,於是冷哼了一聲:“生氣了又能怎麼樣?你還能打女人嗎?男人威脅女人倒是有別的辦法,不過你好像不行!”邊說邊胡亂地揉來揉去。
何非絮的上身本來就沒穿衣服,劉巖扔給她的薄毯子也早就丟掉了,此刻最誘人的部位正毫無遮擋地在劉巖的眼前跳動,距離很近,劉巖甚至可以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熱氣。
“你……你……你給我……出去……”劉巖的臉色漲紅,哆哆嗦嗦地驅趕着何非絮,他真的就快撐不住了,因爲明面上要給肖冬雨當未婚夫,與肖瀟偷偷摸摸的次數有限,尤其是受傷住院以來,就沒有過這方面的活動,又吃了很多大補的食品,哪裡經得住青春美少女慘無人道的蹂躪。
何非絮也覺得很沒意思,一點也不好玩,還是那些像狗一樣追着自己的男人有趣,這個呆瓜大叔那方面有缺陷,屬於生的偉大、活的憋屈類型,以後再也不跟他一起玩了。想到這裡,何非絮就準備離開,剛想再說幾句嘲弄劉巖的話,就聽見門口傳來肖冬雨的笑聲:“今天牛排可真好吃啊!”
其實肖瀟、程樂樂和肖冬雨早就從西餐廳回來了,傻彪和大威被趕出病房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到了,按肖瀟意見,直接就進去,但肖冬雨卻非得看看何非絮想幹什麼,她的理由很充分,如果何非絮真的圖謀不軌,即便防住了這一次,也防不住下一次,莫不如趁機看看她的底牌是什麼,也好做到心裡有數。
因爲病房的門是關着的,所以三個女人只能在外面偷聽,果然何非絮別有用心,似乎還脫掉了衣服。劉巖的表現很讓人滿意,一直都在拒絕,沒有像蒼蠅一樣撲向大糞。在最後關頭,肖冬雨突然想到劉巖大哥身上有傷,如果掙扎的時候撕裂傷口可就糟了,於是裝作剛剛回來,在門口大聲講話。
肖冬雨的聲音把何非絮下了一跳,兩手下意識地一用力。本已接近崩潰的劉巖,聽到肖冬雨的聲音也很緊張,畢竟此刻的樣子說不清楚,就在恍惚之間,何非絮最後那一下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劉巖終於一潰千里了。
何非絮慌忙穿上衣服,感覺到手上沾了什麼東西,但不敢細看,與肖冬雨匆匆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病房,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擡起手聞了聞,氣味有些古怪,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腥,味道還不錯,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劉巖有些虛弱,汗水溼透了脊背,肖冬雨想給他換衣服,卻被劉巖拒絕了,劉巖說很困,想立即睡覺。就在這時,董婉兒打來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肖冬雨商量,肖冬雨只好告辭離開。
屋子裡散發着某些液體的味道,肖冬雨和何非絮不懂,可肖瀟和程樂樂卻明白。肖冬雨離開以後,肖瀟一臉壞笑地要檢查劉巖的褲子,劉巖大驚失色,拼命打着眼色,暗示肖瀟不要亂來,程樂樂還沒走呢。
程樂樂有些不高興,一方面對劉巖流出了那種東西而憤怒,另一方面因爲劉巖把自己當外人而不滿,一把掀起了劉巖的被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換褲子你不難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