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走向另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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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聲人靜,我打開娘留給我的荷包。這個荷包很精緻,十幾年過去了,上面的刺繡一點沒有起毛,而且色彩很鮮豔,是個圓形的,我小心翼翼拿出裡面那個玉鑰匙,這大概就是我們現代說的國寶了,我就着煤油燈仔細瞧着,天衣無縫的鑰匙,古時的鑰匙跟我們現代的不一樣。這是一個圓柱形鑰匙,上面四個環,特別漂亮,我對着光看還能看到一縷紫色,四個環分別刻着梅蘭秋菊四種花樣。等等,我在鏈接四個環的地方發現有字,我趕緊拿出手機打開燈,照着裡面看,終於看清了兩個字“南門”,這是什麼意思,是一個地方還是南邊的門??要是在現代就好了,我百度一下就OK了~我打開裡面的紙條,寥寥草草幾個字:“吾女出生,今日即生辰,單名‘夕’,叩謝”沒有署名,沒有任何線索。我找了根漂亮的繩把鑰匙串了起來掛在脖子裡,真涼呀!

一夜無眠,第二天各個掌就來領人了。我便早早起來,梳妝完畢,收拾好我自己的東西,還有這個白若顏的東西,她倒沒什麼東西,也就一些首飾和銀子被褥,還有一封信,便和我的放在一起帶去。

“樂坊的姑娘出來吧!”我聽到叫我的了,我便領着閔月出了門。“咦,你是樂坊的,不是說樂坊的是最難看的嗎?怎麼不難看啊~”這位什麼掌倒是很有趣,沒等我們回答,他就領着我們出了園,一直往右走,穿過涵洞一樣的山,兩邊都是涓涓細流,還能看到跳動的小魚。果然跟清宮那些深宮大院不一樣呀~因爲這裡沒有高大的圍牆,有的是自然風光,這到底是哪個朝代?皇宮如此仙逸!

不知不覺到了樂坊,我擡頭看着牌匾“帝樂坊”,真氣派,不過很安靜,感覺沒多少人。“到了,你們在這等安排。”這位掌就進門了。

帝樂坊,我接下來就要在這裡啦!

“進來!”傳來一聲女音,我慢慢走進去了,行了禮。“這位就是新來的姑娘,聽說古箏很不錯!人幫你送到了!我先告退!”

“辛苦了!請!”

我仔細打量着這有點像北京四合院的院子,但非常大,只是不是圍牆而是一些不知名的樹,但是很巍峨。

“你叫白若顏?”這時我才仔細發覺這個女子,大約四十歲左右,看到這些個宮人的打扮,我才發覺有點像西域的感覺,“嗯?怎麼不說話?”我纔回過神來!

“是,我叫白若顏!”我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啊,奴婢?雜家?小的?

這位女子圍着我轉了一圈,沒有什麼表情的開口了:“我是教導你們的姑姑,以後喚我尹姑姑,還有兩位姑姑不在,分別高的是文姑姑,矮一點的是林姑姑。進了這帝樂坊,不得像以前在家裡那樣閒散,必須要有規矩。現在大家都去給那些妃子貴妃彈琴去了,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你師姐她們。現在跟我來住處!”

姑姑一下說了這麼多,還好我記憶力好!

穿過大堂,中堂,然後路漸漸被一排約有二三十米的欄杆一分爲二,只是欄杆刷上綠漆,再一加工跟竹子一樣,原來兩段欄杆中間是一座假山,甚是漂亮!接着右拐,看到一塊牌匾“樂寢”,隱約看到對面也有一樣的牌匾,大概是男樂師的吧!

“你來的比較晚,只剩下最小的一間了。”尹姑姑進門看了我一眼對我說,“而且在北邊,可能陽光不是很好!”“可以的尹姑姑!謝謝尹姑姑!”我連鞠兩個躬。進了這樂寢,發覺裡裡外外都打點的非常精緻,腳底都是琉璃一樣的小石子,陽光下閃閃發光,耀眼,一條琉璃路通向一個房間,我看到我的房間了。

“就是這裡,進去吧!再過一個時辰就是晚膳時間,到時你的師姐都回來了,到時你跟着他們一起去用膳,至於帶過來的丫鬟,”她看了閔月一眼,“你吃完帶一份給她吃就好了!”

“謝尹姑姑!”等她出了樂寢的門,我和閔月高興的走向自己的房間,好激動呀!嘿嘿 ~閔月看我笑,自己也癡癡的笑着…

推開門,一股酸黴味傳了出來,估計很久沒人住了,“咳咳”,我咳嗽了兩聲。“閔月,快把窗戶打開。”我一邊扇着一邊說,進門對面就是一扇大窗戶,左邊分別是一套桌椅,然後衣櫃,靠窗戶的是梳妝檯。門的右側也有一扇小窗戶,窗戶旁邊是一個約一米高的櫃子,貼着右邊牆的就是牀了。

“我們開始打掃吧!”我衝閔月點了下頭微笑的說道。

閔月打水,我擦窗戶,牀,衣櫃擦得一塵不染,把原來窗戶上的布簾揭掉了,換成我自己的一個大牀單,我這個牀單其實是個墊子,放相機包裡坐下來休息用的,很大,上面畫的是我最愛看的櫻桃小丸子。

打開兩個櫃子才發現櫃子里居然有很多前面人留下的東西,有衣服,有信,還有一男子的畫像,有些許眼熟。我找了個袋子把這些東西一併包了起來,交給閔月囑咐了兩句,讓她拿去木桶扔掉。樂寢院子後有個大木桶,進來時我看了兩眼,裡面的確是扔垃圾的。

我繼續擦着衣櫃,梳妝檯,這下總算是徹底搞好啦!樂寢門邊有掃帚,我拿過來掃了幾下,然後開始擦地。全部收拾完畢,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覺咯!可是閔月怎麼還沒回來,不會闖什麼禍了吧…我惴惴不安的放好東西,出門找她,見她正在被一個阿姨呵斥,我忙跑了過去,因爲我發現閔月要出手了。

“阿姨好!請問怎麼了,我妹妹不會說話!”這個阿姨其實看起來很和藹,怎麼會這麼兇呢?“你叫我什麼?”“阿姨啊!”“阿姨是什麼東西?”“阿姨就是漂亮但是比我大一些的美的女人!”我做了個美女的造型。

“你是新來的吧?你還是跟他們一樣叫我小婆婆吧~阿姨聽起來怪怪的!”

“請問小婆婆,閔月怎麼了?”

“她呀,跳到後面池裡捉魚去了!姑娘你不知道,這胡邊看着很淺,其實越往裡越深,要小心哪!”小婆婆苦口婆心道。

我這才發覺,閔月下半身是溼的。“小婆婆教訓的極是,閔月你聽到沒有?”我故意瞪着閔月,閔月說了一個字“飛。”

“小婆婆你住哪裡,我送您過去?”

“我就住你們院前這座假山裡,負責看守你們這些男女樂師的,我走了,不用送!”

道完別,我領着閔月進了房間,兩個人把被褥鋪好,換了件衣服,終於可以躺下了!”“閔月,你剛剛說飛?”“嗯。”“什麼飛?”“人。”“人從水裡上來飛?”閔月搖着頭,做了個掉入水中的動作。我明白了,閔月想去救掉入水中的人,沒來得及被小婆婆看見以爲抓魚來着。“那你仔細檢查了嗎?到底有沒有人?”閔月搖了搖頭,“你的意思是沒人?”閔月又點了點頭。

按照閔月的說法,肯定是有人掉進水裡了,可能很深有沒來得及找,所以沒看到。

我想把相機找出來,從窗外拍幾張照片。才發覺娘臨終前給我的荷包不見了。我和閔月翻了個遍,她又去木桶找了一圈,果然在拎回來的袋子裡,這個傻丫頭,整袋垃圾都帶回來了。拿出荷包,還好,沒損壞。

我被袋子裡的信封吸引住了,好漂亮,雖然略微發黃,剛剛沒發現這麼多信,數了一下足有三十多封,但只有寫出去的,沒有回信。大體看了一下,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喜歡你你怎麼不喜歡我,我已經委身於你,有了身孕,然後自殺了…

“自殺!”我嚇得站了起來!還有最後一封信,我打開看,看的我淚流滿面,這位女子如果在現代,一定會是以爲優秀的講師。關鍵是最後一封有名有姓,“辛 親啓,署名是雨。”突然覺得涼颼颼的,“快,閔月,扔了吧!”我素來不信鬼神之說,但是這些東西不是我們的我們還是撇乾淨的好。

我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掛件,貼到了牀頭,這個是以前在普陀山求的,求的是姻緣,不管了,菩薩的東西總歸有點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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