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308此生最愛56
紀父紀母都沒想到薄父薄母會這樣鄭重,還要派人又是提親又是下聘又是幫女兒澄清第三者的身份的,或許他們還對薄玄蔘那個人不太放心,但是他父母的態度擺在這裡,他們也沒法再百般挑剔,這已經算是他們薄家能拿出的最誠意的態度了。
所以事情當下就這樣定了下來,就按照紀父說的那樣,他們可以繼續在一起,但暫時不談婚論嫁砦。
後來薄父薄母又跟他們商量了一下,爲了早些讓紀如謹擺脫第三者的污名,他們決定儘快就找那個昨天來給紀如謹的父母傳那些不好的話的人談一談。
薄父薄母終於爲兒子爭得了一絲機會,也總算沒有辜負他們此行,在談完了這些事情之後就起身告辭,紀父紀母留他們吃飯,他們婉拒了,薄母主要還是記掛着還在醫院裡的兒子。
臨走的時候紀母硬是收拾了一大堆的自家種的各種農產品啊,新鮮無公害的蔬菜什麼的給他們,裝了滿滿一後備箱,這讓薄母覺得很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薄母本來都很瞧不起那些沒錢人的,但是紀母這樣熱情又淳樸,她還是第一次覺得,若是有個這樣的親家也挺不錯的,最起碼相處起來不用向跟其他貴婦似的那麼累。
薄父薄母出來的時候,紀如謹剛結束跟薄玄蔘的通話,他們倆到最後都沒什麼要說的了,她只一遍遍的叮囑他讓他吃藥吃飯讓他配合醫生治療,結果他來了一句,
“你就是我最好的藥。”
一句肉麻的甜言蜜語讓紀如謹臉紅。
紀如謹跟紀父紀母一起送薄父薄母離開,薄母臨走的時候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紀如謹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淺淺笑了笑對薄母說鰥,
“我剛剛給他打過電話了,他說會好好配合醫生治療。”
薄母聽了她的話,不知道自己是種什麼心情。
都說女大不中留,兒子大了也不中留了。她又哭又鬧了一頓他還是死活不肯好好治病,人家姑娘一通電話過去,就好好治了。
對一個當媽的來說,真是既心酸又欣慰。
送了薄父薄母離開,紀如謹隨父母回了家裡,紀父將自己的打算還有薄家的做法都跟她說了,紀如謹倒是沒想到薄家還做的這樣周到,想着要替她澄清。
紀父問她,
“我這樣替你回了他們,你覺得合適嗎?”
紀父指的是暫時不談婚論嫁,紀如謹看着父親,
“我沒有意見,其實這次重新跟他在一起之後我也沒打算很快就談婚論嫁,我也跟他說過了,他也表示尊重我的意願。”
父親的想法跟自己不謀而合,紀如謹又怎麼會有什麼意見。
“現階段我想好好拼一下我的事業,靠自己纔是最正確的生活方式。”
紀如謹將自己的心裡話說給父母聽,她這樣積極且獨立自強的生活方式讓紀父紀母感到欣慰。
或許有些父母整天只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入富貴人家做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家太太,但是他們完全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是這樣的一種生活態度,他們希望女兒獨立自強,不依附於男人。
如今,女兒的意願跟他們做父母的意願一致,也不枉了他們這麼多年來的教導。
路子陌跟閻皓南一家三口也回來了,聽說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之後便也開口告辭,紀如謹打算跟他們一起返回溫城,紀父紀母表示同意,於是一行幾人便啓程回去。
紀母又拉過了紀如謹來悄悄叮囑了幾句,讓她回去之後去看看薄玄蔘,好好照顧一下他讓他趕快好起來,這些話紀母不敢當着紀父的面兒跟她說,怕紀父覺得她們女人就是心軟,所以只能悄悄跟她說,其實就算不用母親叮囑紀如謹也是打算這樣做的。
醫院裡,薄玄蔘結束了跟紀如謹的通話,吩咐薄青黛給他倒水吃藥。
薄青黛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邊給他倒着水邊抱怨着,
“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和妹!”
“我苦口婆心說的嘴巴都幹了勸你吃藥你都不肯,結果人家如謹一個電話你就屁顛屁顛的要吃藥,瞧你那德行!”
“哼,以後我結了婚,生孩子千萬別生個男的,都是一些沒良心的,我得生個女兒,女兒纔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薄青黛絮絮叨叨地說着,薄玄蔘語氣涼涼回了她一句,
“你倒是個女兒,我怎麼也沒見你哪裡對媽貼心了?你不是整天都跟她對着幹?”
“你--”
薄青黛被他一句話給噎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沒好氣的走過去將水和藥遞給了他。
這樣的男人,如謹到底是喜歡他哪一點啊。
紀如謹跟隨路子陌他們一同回了溫城,先回了公寓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又趕緊去了醫院。
薄青黛正伺候夠了牀上那位大爺了,一見她來了頓時覺得自己解脫了。
“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你儂我儂了,我走了。”
然後直接就走人了。
紀如謹都還沒好好跟她說上句話,她人就跑沒了。
薄玄蔘見了紀如謹,那心情簡直叫一個明快,都差點忘了自己手上還在打着點滴了。
紀如謹剛走到他牀邊呢,原本靠在牀頭坐着的他直接伸了那隻沒打點滴的手過來拉住了她的手,然後再稍微一用力,紀如謹就在他的牀邊坐了下來,他趁機摟她入懷,湊過去就想吻她。
可剛往她那湊了一點兒呢,就忽然又鬆了她,自己往後退的老遠,
“不行不行,我這肺炎呢,說不定會傳染給你。”
紀如謹沒想到他還想到了這方面,又瞧着他都快退到牀邊了,只覺得分外搞笑,
“那也不用離的這樣遠吧?”
薄青黛要是知道自己在這兒賠了他兩天他老人家都沒注意到會傳染給她這個問題,估計又會鬱悶不已。
薄玄蔘直接按了牀頭的護士鈴,
“我叫個護士進來諮詢一下。”
紀如謹很是無奈。
護士沒一會兒就進來了,薄玄蔘諮詢她他這個肺炎會不會傳染的問題,護士笑着說,
“肺炎是由於肺部受病菌感染髮炎引起的,一般情況下是不傳染的,您這又不是肺結核。但是不排除如果親密接觸過於頻繁,而對方又抵抗力弱,導致對方同樣也感染了細菌的可能,所以請儘量避免頻繁的親密接觸哦。”
護士一看這兩人就知道是情侶關係,而情侶之間最常做的就是接吻了,所以提前給他們打了預防針。
護士的這番話讓紀如謹想到剛剛他差點要吻她,頓時覺得尷尬,而薄玄蔘則是無比鬱悶,這麼說,爲了以防萬一,在他康復之前他們不能接吻了?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希望自己趕緊康復過。
護士在爲他們講解完之後就離開了,兩人就那樣對視了着,然後又各自輕輕笑了起來。
紀如謹走了過去,在牀邊坐下,主動靠過去抱住了他的腰將自己偎在了他懷裡,薄玄蔘也伸出了一隻手來擁住了她,兩人就那樣靜靜擁抱着,用這樣的方式來平復着這場波瀾過後各自的心情。
既然不能親吻,那就擁抱吧。
病房外面,薄父跟薄母透過病房的玻璃看到裡面擁在一起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薄父說,
“別進去了吧,把飯菜先放到護士臺吧、”
薄母覺得也只能如此。
這個時候,兒子最需要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心愛的女人。
薄父薄母從紀家回來之後,也是先回家休整了一下,然後薄母又親自下廚做了幾樣清淡的菜餚,薄父又處理了一下別的事情,然後兩人這才帶着飯菜一起去醫院看望兒子。
只是沒想到在他們後面返回溫城的紀如謹,竟然比他們先來看望兒子。
這樣也好,這樣也說明她心裡也是很惦記着兒子的。
薄父薄母將飯菜放到了護士臺就離開了,有紀如謹在,他們也不擔心兒子不肯吃飯了。
薄父薄母那是不願打擾他們兩人的親密,但是護士臺的護士就不體諒他們了,護士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正在那兒卿卿我我啊,於是一個護士鈴就響徹了薄玄蔘的病房,將原本正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瞬間驚醒了過來。
護士在那端說有人留了飯菜給他,讓他過去取。
兩人一猜就知道是薄父薄母來過了,紀如謹一想到他們看到了她跟薄玄蔘在那兒摟摟抱抱的,頓時覺得很尷尬,
“他們--”
薄玄蔘卻是不以爲意,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後這樣的事他們碰到的還多着呢。”
紀如謹瞪了他一眼,
“我去把飯拿回來。”
然後便趕緊出了病房,省的他再說出別的什麼不要臉的話語來。
她走了之後,薄玄蔘坐在病牀上,就那樣兀自咧着嘴笑了一會兒,然後心情大好地靠在了牀頭,等着她拿飯回來吃飯。
他現在不僅心情好,感覺胃口也瞬間好的很。
薄母做的飯菜都是清淡可口又潤肺的,薄玄蔘讓紀如謹喂他,朝她伸出自己還打着點滴且還是留置針管的手,可憐兮兮地,
“我手疼,左手又不會用筷子和勺子。”
紀如謹瞧了一眼他那隻手,還有那手上的針管,就那樣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起了飯來。
薄玄蔘吃的很飽,這應該是這兩天來他吃的最飽的一頓飯了,也奇怪了,之前他一直都沒心情吃,也沒覺得餓,這會兒聞到飯香之後直接覺得快要餓死了。
吃完了飯薄玄蔘便開始想着要出院,紀如謹堅決不同意,肺炎的康復期最快也要半個月,而點滴是最少要打一個周的,一個周之後可以不用打點滴,口服消炎藥即可。
而這前一個週中,前三天又是最關鍵的,他這才第二天,紀如謹怎麼可能讓他出
院?
薄玄蔘完全不想待在醫院,反正每天打完點滴就是各種配合醫生吃藥觀察而已,他回家去待着多舒服。
他堅持非要出院,紀如謹於是就叫了他的主治醫生來,醫生來了給他簡單檢查了一下之後又詢問了一下他的一些症狀,直接就將他想出院的的念頭給打消了,醫生只丟給他一句話最晚明天出院,然後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
薄玄蔘很是鬱悶,可是醫生的話就是聖旨,他也只能執行。
紀如謹留下來陪着他,他的點滴打完了之後她看到他的手背有些腫,又去跟護士買了可以消腫的一種類似膏藥的東西,貼在手上可以消腫並且促進手部的血液循環。
這還是以前路子陌生孩子的時候她去照顧路子陌知道的,當時路子陌剛生完了那一兩天也打吊瓶,手腫了當時護士就是給的這種藥貼,貼上去手很快就消腫了。
薄玄蔘並不知道這些,只是見她起身出去了一會兒之後便拿着一個藥貼似的東西走了進來,然後在他牀邊坐下,就那樣用剪刀細細從那藥貼上減了一塊下來,拿過了他的手來,輕柔而又細緻地貼在了他的手背上,避開了留置枕頭的位置。
他就那樣垂眼看着她低頭細細爲自己貼藥貼的眉眼,只覺得心裡柔軟似水。
這輩子能得到她這樣的溫柔以對,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
薄玄蔘的點滴打完,飯又吃的很飽,口服藥也按時吃上了,頓時就覺得很是無聊,雖然她在身邊陪着,但是因爲怕自己傳染了她,他老老實實的根本不能對她做什麼親密的事情。
他想了想,看着她說,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紀如謹對此表示懷疑,
“你還會講笑話?”
過去的那段記憶裡,紀如謹印象中的他是高冷的,回國之後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卸去那些高冷的外表,總體來說性格還是比較好的,但是他會講笑話這件事,她還是不信的。
他得意洋洋,
“你可別小瞧了我,我可是講笑話的高手。”
紀如謹笑的俏皮輕快,
“好啊,那你就講一個聽聽吧。”
病牀旁邊有一個矮櫃,她就那樣轉身趴在了那矮櫃上,頭枕在了胳膊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之後,看着他懶洋洋地說,
“開始吧。”
冬日的午後,陽光斜射的範圍很長很長,將整個病房幾乎整個都照亮了,也照暖了。
薄玄蔘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盤腿朝向她坐着,就那樣看着她笑着,開心地開始說了起來,
“說,有一隻白兔,趁着狼一不注意,把狼給強了。”
紀如謹瞪他,
“你這個笑話的前提成立嗎?兔子能把狼給強了?”
兔子難道不是狼口中的獵物嗎,還能把狼給強了?
還有,他這分明是帶顏色的笑話!
“哎,你幹嘛那麼較真兒,你這樣我可沒法講下去了哈。”
薄玄蔘哄着她,紀如謹冷哼了一聲,
“不講就不講。”
如果他繼續講下去的話一直都是這樣帶顏色的,她寧可不聽。
“真的挺好笑的,你聽我講完。”
薄玄蔘知道她可能聽了開頭覺得這個笑話帶顏色,連忙跟她保證,
“我保證不是你想的那種。”
然後在她懷疑的眼神裡,薄玄蔘輕咳了一聲,正色繼續自己的笑話,講笑話的前提是,講笑話的那個人可不能在笑話講完之前破功笑出來,他當然要板起臉來。
“完事以後白兔拔腿就逃,狼奮起直追。”
“白兔拼命地逃,到一個拐彎處,看見一個水泥堆就趕緊一頭栽了進去,鑽出來變成一隻灰兔,揀起旁邊的一張報紙,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大樹下裝着看報紙。”
“狼追了過來,看見這隻兔子忙問,‘有沒有看見一隻白兔跑過去?’”
“兔子反問道,‘是不是那隻強了狼的白兔?’”
“狼一愣,隨即罵了句,‘臥槽!這麼丟人的事這麼快就見報了?’”
他的笑話到此爲止就講完了,本來紀如謹聽的心不在焉的,不過最後那句還是讓她忍不住的放聲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吧,她承認,其實這個笑話挺有意思的。,最起碼這幾天心情一直很低落的她,聽了之後都笑了出來。
薄玄蔘一見她笑了起來,還笑的這樣開心,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終於把她給逗笑了。
他薄玄蔘這樣費盡心機的逗一個女人笑,這輩子真是第一次,以後,他也只逗她一個人笑。
“怎麼樣,好笑吧?”
他也跟着笑了起來,他知道,這兩天因爲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心裡承受了很多,心情也難免低落,是因爲過來照顧他所以才一直繃着情緒,其實私下裡她不知道流了多
少淚呢。
所以他想着逗她笑一笑,樂一樂。
他不再說他愛她,他只願用這樣的方式讓她開心。
說一萬句我愛你,不如好好在一起。
紀如謹趴在那兒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她擡手拭了下眼角,然後問他,
“還有嗎?”
“還想聽?”
薄玄蔘眯着眼問她,紀如謹點了點頭。
能這樣笑一笑樂一樂也挺好的,感覺所有的壞情緒都發泄出來了,最重要的是,爲她講笑話的那個人是她,逗她笑的那個人也是他。
薄玄蔘摸着下巴,
“那你可得給點獎勵。”
說着這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她瑩嫩的脣,然後喉嚨吞嚥了幾下,
“算了,獎勵都攢着吧,等我病好了再要。”
然後擡手捏着額頭,狀似在那兒冥思苦想別的笑話起來。
不一會兒他鬆了手,
“有了,又想到一個。”
紀如謹也來了興致,催着他趕緊講,他勾脣笑,
“有一個新來的太監,怕睡着了聽不見皇上的吩咐,又怕耽誤皇上和娘娘的好事,自作主張藏在了牀底下,結果第二天早上被發現。
皇上道:“好你個奴才,在朕的牀底下待了幾個時辰?”
太監跪倒在地答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在牀下過了五更天。”
“你都聽到了什麼?”
一更天您和娘娘在賞畫。
“此話怎講?”
聽您和娘娘說……“來讓我看看雙峰秀ru。”
紀如謹正聽的津津有味呢,還以爲是跟第一個那樣搞笑的呢,結果他冷不防就來了這麼一句,她直接瞪他,
“你是不是又要保證絕對不是我想的那樣?”
“這次我保證絕對是你想的那樣。”
薄玄蔘嬉皮笑臉,紀如謹沒好氣地別過了臉去,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不聽了。”
“剛纔是誰求着我讓我繼續講的?現在我講了你又不聽了,多閃人啊。”
薄玄蔘在她身後不滿的抗議着,讓紀如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剛確實是她自己求着人家講的,可誰知道他這次就耍流.氓了啊,弄得她現在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
“我可繼續講了啊。”
他在她身後繼續說着,
“皇上又問,二更天呢?”
二更天您好像掉地下了。
“此話怎講?”
“聽娘娘說:你快上來呀!”
“三更天呢?";
你們好像在吃螃蟹。
“此話怎講?”
“聽您在說:把腿掰開!”
“四更天呢?”
四更天好像您的岳母大人來了?
“此話怎講?”
“奴才聽見娘娘高聲喊道:哎呀我的媽呀,哎呀我的媽呀!”
“五更天呢?”
“您跟娘娘在下象棋。”
“此話怎講?”
奴才聽娘娘說:“再來一炮再來一炮!”
這則笑話到此爲止講完,紀如謹的臉已經紅的沒法看了,拿起了桌上的紙巾就丟到了他身上,
“不要臉!”——
題外話——我只想說一句話: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手裡還有月票的姑娘們請多多支持藍支持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