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的服務生看到到達五樓,伸手按開電梯門。門口早已等候着的工作人員看到翟總邁步走出電梯,同時鞠躬道:“老大!”
三個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走進包廂,內部空間很大,容納三十個人亦不顯擁擠。白色的羊絨地毯上兩個寬大的玉石石桌整齊地排列在真皮沙發前面。各種酒水和果盤點心,早已羅列其上。
翟總坐在中間,看着大浩和奇總一左一右在身邊坐定。問:“喝什麼酒?”
奇總看到石桌上有白酒,興奮地說道:“伏特加!”
女服務生擡頭看着翟總,就見他點頭說道:“聽他的!”
便伸手打開一瓶伏特加,又從身後的冰櫃中拿出冰塊。
“不!不!”奇總看到她又打算去拿飲料,忙制止道:“只要冰!”
服務生擡頭看到翟總點頭,便重新擺好飲料,返回石桌前。
“不要小杯,那個中號的正好!”奇總藉着酒勁,指揮着服務生。“不要往冰裡添加,一個杯子放一塊冰。”
翟總和大浩不由地對視一眼,擡手擦擦汗。
奇總看到酒倒有半杯時,說道:“停!”然後轉頭看着那兩位。
都端起酒後,奇總說:“按照陳兄弟的說法,我借花獻你們二位。”正說着,包廂門被打開。走進二十個年輕貌美,身穿白色短裙的姑娘。奇總端着酒早就忘記自己剛纔說什麼,瞪着眼睛巡視着,恨不得照單全收。
“齊兄你先!”翟總禮貌地讓了讓。
“好!那兄弟就不客氣了。”奇總也不相讓,伸手點了兩個高大的略顯富態的美女。
翟總轉頭看看大浩笑笑,見他讓自己先來,便搖搖頭。
大浩伸手點了一位具有古典美的氣質美女後,不再說話。
“兩個!”奇總左擁右抱着兩個美女,起鬨道:“不準少!”
翟總忙解圍道:“算了!叫一個已經是勉爲其難了。我這位兄弟家規甚嚴。若不是陪你,他一個都不會叫的!”
“噢!你們的規矩太多,太累!”奇總還想說什麼,就被身邊的兩位美女吵着灌起酒來。
“小紅!小麗!你們兩個留下。”翟總說完,擺擺手。
小紅和小麗同時答道:“是!”
“祝晚上玩的開心!”剩下的十幾個人道了萬福,倒退着離開房間。
大浩看到奇總被兩個美女糾纏住,不由地笑笑,對翟總說:“您的家規也很嚴啊。”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的。來的都是場面上的人物,自然大意不得的。”
大浩心想,能來這裡的,光看人長的好不好看了,誰會在意這些事情!?嘴上卻說道:“兄長所言極是!”
兩個人的杯中已經換成啤酒,相互又敬了幾杯。小紅和小麗察言觀色,已經明白老闆的意思。和大浩喝都是意思一下,過去跟奇總喝都是滿杯幹。不一會兒,就看到他摟着兩個美女拿着話筒,口齒不清地唱起了《三套車》。。。
大浩沒有動身邊坐着的女人,只是有意無意地說着閒話。翟總的注意力都被正在嬉笑的奇總吸引過去,開始並沒有在意他的舉動。
翟總拿起杯子回頭時,那個美女已經伸手攬住大浩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面。
“小妹!他可是我的親兄弟,要陪好哦!陪不好,我可要拿你是問的!”
“是!請老闆放心。”小妹答應着。
“兄弟!你的眼光真夠毒的啊,我這裡唯一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人,竟然被你一眼相中!”翟總打着哈哈說道:“爲兄真是佩服!你是不出手則已,出手則不凡!”
大浩不動聲色地伸手攬住她的腰,笑道:“讓兄長見笑了,你要是喜歡。。。”
“哎!!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道上混的就要有道上的方圓,朋友妻不可欺!你的夫人就是我的弟妹,愚兄從來都不會碰兄弟碰過的女人。”翟總忙擺擺手說道:“既然兄弟跟着爲兄混,那這個規矩你也要遵的!”
“唉!!”大浩不由地嘆道:“這個江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江湖了。”
“道!總還要有人守的。”翟總因爲酒精的作用,已經是滿臉通紅,聞聽此言不悅地說道:“不講規矩的以後都會自食惡果的,反正這事不能在咱們兄弟手裡壞了的!”
“好!兄弟願與兄長共赴國難!!”剛想去摸桌上的酒杯,小妹就把杯子端到他的面前,大浩伸手接住說道:“爲了規矩,敬兄長一杯!”
“幹!”
“幹!”
看到奇總已經被四個美人包圍住,翟總點了一首《花兒爲什麼這樣紅》,自我陶醉地唱了起來。
“你倒是逍遙自在。”美女的手指輕輕地在大浩腰部敲擊着密碼。
驚得大浩是一身的冷汗,剛想去紙盒抽紙,就看到她已經抽出兩張紙巾,疊一下遞過來。忙伸手接住,擦擦汗。
美女感覺他想把手抽回去,又輕輕地敲擊着:“別動!”
“你是誰?”大浩輕輕地動着手指。
“自己人!”
“知道!”
“組織上知道你無法給外界傳遞消息,就派我來聯絡你。”
大浩靜靜地感受着指尖在自己腰部奏起的弦律,頓時感覺熱淚盈眶。
此時,正好是翟總唱完一首歌,轉頭看到大浩已是淚流滿面,奇怪地問:“我就是唱首比較感動的歌,不至於如此吧?”
大浩接過美女遞過來的紙巾,擦擦眼淚,說道:“老大!這首歌可是小弟的初戀情人在學校時,單獨給我唱過的。。。”說完,又擦擦鼻子。
翟總聞聽此言,唏噓不已。嘆道:“沒想到兄弟也是多愁善感之人啊,其實。。。咱兄弟倆的情況一樣。愚兄喜歡這首歌的原因,也是如此啊。同是天涯淪落人,相見何必曾相識。”
兩個人藉着酒勁,抱頭痛哭起來。搞得奇總和屋裡的人都詫異不已。。。
大浩伸手擦擦眼睛,問:“兄長的初戀也是在學校!?”
翟總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當時家裡窮得連條褲子都沒有,上不起學的。那是去北疆跟着老家的叔叔做生意,在當地認識的一個女人。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
“她。。。”
“唉!!在一次運送貨物的途中,我們的馬隊遭遇到雪崩,只有我一個人被巡山的部隊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