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有些厭惡兄長弟短的,就相互說了下各自的年齡。翟總年長一些,故改口爲翟兄,大浩則被稱爲陳弟。
“既然咱們兄弟一見如故,索性晚上,愚兄做東,給兄弟接風!”
“只是。。。”大浩面露爲難之色。
“噢?兄弟有何爲難之事,但說無妨。”
“家規如此,凡有大生意未達成之前,勿動酒色的。。。”
“哈哈。。。”翟總聞聽此言大笑,說道:“兄弟已是近四十歲之人,還遵那些陳年老谷之事?倒也難得!”
“還望兄長原諒則個。”
“那好吧!愚兄也非不通情理之人。既然如此,也就不爲難兄弟了。”翟總起身說道:“既然到了南陽,這裡就是咱們兄弟的天下,有什麼事儘管吱聲。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就不打擾了。”
“那好!兄長事多,也在情理之中。”大浩也站起來說道:“小弟也就不再挽留,慢走。”
看到自己的老闆轉身準備離開,王總忙從包裡掏出一把車鑰匙放在茶几上,說:“我們老闆知道陳總經常出去的,樓下停了一輛車,權當代步。”
“那好!”大浩沒有客套,說:“再客套就顯得生分了。謝兄長美意。”
“這就對了嘛!早該如此。”翟總說着邁步就走。
“阿福!”大浩回頭喊道:
“在!”
“把那件青花瓷器給兄長帶上。”
“這怎麼可以?”翟總聞聽,忙停下腳步,回身說道:“此物在當時,燒製的就很少,現存世不多,已屬稀有珍品。。。”
“噯!!寶劍贈英雄。”大浩說:“只是個物件,什麼珍品不珍品的。既然兄長也好這個,就當是兄弟的見面禮吧。萬望笑納。”
“這。。。”
“再客套可就生分了!”
“好吧!既然如此,愚兄就卻之不恭了。”
“如此甚好!”
跟在翟總身邊的人接過胖子遞過來的裝有青花瓷器的皮箱。。。
第二天一大早,得到消息,明天去翟總的別墅鑑寶。
看着沒什麼事,胖子開着他們給留下的豪華轎車載着隊長駛出城區,直奔大山而去。
大浩坐在後排座上閉目養神,心中盤算着。
“老闆!”胖子邊開着車邊說:“咱們去大山幹什麼?”
“城市太喧囂了。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你也真捨得。”胖子回頭看看,說道:“老爺子就缺正德年間的青花,我還以爲你這次高價收的,是爲帶回去的呢。”
“不要說些沒用的!翟總也不是小氣之人。再說,見面禮總是不能缺的。等以後再找找就是了。”大浩閉着眼睛靠在靠背上,慢慢地說:“回去以後,可不準提這事!”
“明白!”
“我可是老爺子最喜歡的兒子!你應該知道分寸的。”大浩提醒道:“別的,不用我多說吧。”
“不用!不用!”胖子忙伸手擦擦頭上的汗,說道:“小的全都明白。”
“我知道!讓你跟着,是老爺子不放心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個請少爺放心,小的嘴巴可是出了名的嚴實。”
“哼!其實吧。這次得到消息,說翟兄這裡有個好物件。你知道我爲什麼千里迢迢趕來嗎?”
“不知!”
“你也知道老爺子快過八十大壽了。我那幾個兄長早就滿世界淘寶貝去了,就是爲了博的老爺子開心。”
“知道了,您是想。。。”
“對!這個物件,我是勢在必得的。那幾個兄長都是些蠢貨!他們難道不知道老爺子平生最愛是什麼!?淘些國外的物件回來,光上面的那些西洋文,就夠他老人家生氣的了。哈哈。。。”
“怪不得。。。”胖子這才恍然大悟道:“小的跟老人家的時候,經常聽他說,想我泱泱大國,什麼好東西沒有?些外國蠻子弄些金銀銅鐵器裝歷史,看着就來氣!他們真那麼厲害,還跑咱們國家搶的什麼勁!?當年毀了多少好東西!這些敗家玩意。。。”
“那是當然!”大浩睜開眼睛,得意地說道:“哼!等他們拿出拜壽的玩意來,真有好戲看了!”
“老闆!少爺!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跟他老人家說說,讓小的跟你吧。”胖子打着方向駛上山路,說着:“跟着他們哥幾個,感覺特沒勁!”
“行!這件事,我許了!這次回去以後,只要他老人家高興,我就提出來。跟着我,虧不了你小子的!”
“謝少爺!”胖子興奮地說:“太棒了!”
“哈哈。。。”
胖子裝作無意地看看後視鏡,一輛銀灰色麪包車遠遠地跟在後面。行駛到轉彎時,急加速。車輛開始漂移,與後面跟來的車距離越拉越大。在幾個連續彎道後,通過一個岔道時,甩到了尾巴。。。
話分兩頭,且說說剛纔緊跟在後面的商務車內。
“快!他們好象發現我們了!”坐在副駕駛室的一個人催到:“別跟丟了!”
“戴隊!我說咱們開轎車來吧,你還不聽。。。”
“別些屁話!隊上就你小子的漂移玩的好,這不試不知道,弄半天都是吹的!”
“我暈啊!誰想到開車的那個胖子竟然是個高手!連續彎道都是漂過去的!”
“別廢話!追上它!”戴隊伸手抓住頂棚的把手,怒道:“快點!都快看不到了!萬一跟丟了,阿明!你小子就等着回去讓張局罵死吧!!”
“靠!!明天我還是開我自己的車吧!”
商務車的車尾甩到山路的外延,後面坐着的隊員不由地驚呼:“大明!你小子打算謀殺啊!外面可是一百米的懸崖!”
“閉嘴!”戴隊緊張地看看駕駛員玻璃外面的大山,回頭喊道:“再吵吵!我現在就把你們丟下去!”
“我上有八十歲的老孃!下有三歲小兒。戴頭!您就放過我們吧。”
“你他孃的都沒結婚!還下有三歲小兒!?”戴隊回頭說道:“回去以後,我先查查你小子是怎麼混進警隊的!”
阿明的腦門上滲出汗液也來不及擦,一手扶住方向盤一手抓住手剎杆,不是地利用手制動調節着麪包車的平衡。車內一股燒皮子的味道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