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溫柔的搖了搖頭:“野哥哥,你錯了!這個女人生得又不是你的兒女,你這麼着急做什麼呢?到我的身邊來,我只生你的孩子,我只爲你生孩子。”
“放下無雙,馬上給我滾出去,你再這麼無知和胡鬧,我馬上捏死你。”拓跋野怒吼道。
“哈哈哈……”童畫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藍心知的心越揪越緊,她彷彿看到的是那個瘋狂的童書。
“野哥哥,以前我認爲姐姐也愛你,所以即使和你相處了十年,也不敢主動去向你求愛。可是,現在不同了,姐姐她另有所愛,而我,也該追求自己的愛情了。”童畫笑完之後認真的說,“而這個女人,她配不上你!”
拓跋野冷哼道:“我十年前不會喜歡你,現在依然是不會喜歡你。是你的腦子有問題!”
童畫也並不着急,她今天反正來了也不打算獨自回去。
她望向了小場館裡的畫,馬上激動的叫了起來:“藍心知你這個不入流的畫家,你竟然敢畫野哥哥的身體?你算什麼東西,你怎麼可以這樣畫?”
拓跋野從一進來,還沒有看過這些畫,他只是將視線放在了小場館的結構上,看哪裡是逃生通道,要怎麼樣不傷害到無雙而將她抱回來。此時,聽童畫一說,他才放眼望了去。
小場館的畫裡,全是有並沒有他的畫。
有他的正面,也有他的側影,有他放蕩不羈的形象,亦有怒氣沖天的樣子,還有他上次沒有穿衣服時,她爲他作的畫,雖然她畫得極其意象和朦朧,但正因爲這份需要要靠想象來的意境,更是將畫提升了另一個層次。
這……就是她所說的,要送他的神秘禮物嗎?
“心知……”拓跋野心裡暖融融。
他在爲她蒐集遺落在外的青蔥歲月時的畫時,她也在偷偷的準備着他的所有畫,而且只開放給他一個人看。
如果不是現在無雙在童畫的手上,藍心知在此刻應該是非常溫馨和甜蜜的。
可是,童書橫插一腳,將無雙擒在了手上,她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野……”藍心知含着淚,輕輕的點了點頭。
拓跋野擁她入懷,兩個人短暫的無聲的交流。
“藍心知,馬上給我燒了這些畫!”童畫開始發瘋了。
“我……”這些畫全是藍心知珍藏心愛之物,現在童畫卻要她親手去燒了它們,她怎麼捨得。
童畫將手掐在了無雙的脖子上:“你不燒我就掐死她!”
“不要……”藍心知搖着頭,“童畫你不要傷害無雙,我燒,我燒……”
她從拓跋野的懷裡掙脫出來,接過童畫丟過來的打火機,慢慢的走到了一幅拓跋野的側身裸畫前。
“快燒,否則你的寶貝女兒有個三長兩短,可不要怪我下手下得早了!”童畫見她遲疑不決,馬上又威脅道。
“心知……”拓跋野想撲上去救,他自然知道,在藍心知的心裡,他、天下無雙還有畫,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事情。
可是,現在童畫搶了無雙威脅她燒畫。
他在心裡道,童畫,我以前對你的**,你不僅沒有改變自己,還反而是變本加厲的報復。這一次,你將自嘗後果了。
藍心知一狠心,點燃了畫。
當火光燃了起來時,她的淚水也像斷線的珍珠一般,一顆一顆的滾落下來。
“心知……”拓跋野見她小小的身子蹲在地上,肩胛骨一聳一聳的在傷心哭泣,他的心也痛到了極點。
童畫看着燃燒成灰燼的畫作,越來越瘋狂的笑道:“燒,繼續燒!不要給我停,否則我……哈哈哈……”
“童畫!”拓跋野欺身向童畫撲了過去,他高大的身影在小小的場館內,像一隻兇狠無比的狼一樣。
“野哥哥!”童畫被拓跋野一掌打傷到吐血,可她依然死抱着無雙不肯放開,“野哥哥,你若想她和我一起死掉,就下手吧!”
說完,她望着拓跋野笑了笑。
笑容裡有難以言說的悽楚,亦有非奪不可的壯志。
而此時藍心知轉過身,也看到了童畫和無雙的手指上,同時綁着一個小巧精密的東西。
“那是什麼?”她駭然。
“是炸彈,只要我拉響這個按鈕,不僅是你的寶貝女兒,還有你、還有野哥哥都要一起上西天去享受極樂世界。”童畫今天是有備而來,她連一起死的準備都做好了。
“你簡直比童書還要變態!”藍心知忍不住罵道。
童書再怎麼瘋狂,也不會拿孩子來作要挾,而童畫是更有勝之。
“因爲我們是姐妹。”童畫笑道。
果然是一對都變態的好姐妹!藍心知又氣又急。
童畫看到一堆一堆的灰燼之後,然後在看到一幅迷霧之中的畫後,道:“這是什麼畫?”
藍心知只是冷冷的盯着童畫,擔心她一神經一瘋狂就要將無雙傷害了。
而拓跋野卻順着童畫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只感覺到整個身體的血脈都停止了流動。
這一幅畫裡,嫋嫋娜娜的霧氣冉冉上升,霧氣微微的一散開,就見到了一個穿着白色衣衫的男人的背影,在溫柔的月光之下,他背立雙手負手而立。這是他站在畫裡的背景,而他的腳下,是瑤池裡晶瑩剔透的清水,白色衣衫的男人,像是凌波微步踩在了水面之上。
而畫的遠景裡,是秋天的蕭瑟和破敗,和瑤池裡美麗的景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畫?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樣的裝扮,這樣的場景,不正是那一年9月5日晚,瑤池裡的那個他嗎?
難道……那個女人就是她!
拓跋野停止了的心跳瞬間得到了反應,他不敢置信的望向藍心知。
她所說的神秘禮物,是藏在其它畫裡的這一幅畫吧!
這幅畫,纔是她要送給他的最神秘的禮物了吧!
這個小東西,一早就知道了她的第一次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