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蘇羽菲,看你等會怎麼繼續囂張下去!
與賈晨露的得意相比,羽菲就顯得淡然許多,可這只是表面現象,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在青雅爲羽菲向雀成宇求情時,她的身體有着輕微的震顫,而最後在衆人的憐憫目光下離開的青雅,更是令羽菲在心底感激。
原來,今晚雅王妃的出席,特意坐在她身旁,全是爲了想幫她。
這慶功宴的背後,就連青雅這樣不出府門的深閨婦人都知會有危險,所以她纔會打破自己多年來的原則,特意出席了這場宮宴。
可青雅雖有心幫忙,但在赫王爺出了都城,並沒其他官員相幫的情況下,青雅想憑一己之力,救羽菲於危難之際,確實是難上加難。
但青雅的這份心意,羽菲卻是牢記在了心底,畢竟她以異國公主的尊貴身份來沾這趟渾水,單單是這點,就夠羽菲明白青雅的真情實意了。
也正是因爲羽菲今日記下了青雅的點滴相幫,並真心將她當朋友看待,才致使羽菲在離開南雀國時中了圈套,將自己置於險境,差點魂斷於天龍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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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衆人,其實並不是都站在賈晨露這邊,致力於想看羽菲受傷,只是稍微有眼力見的都不願意得罪賈晨露,進而得罪了賈將軍,更何況就連雀成宇都沒反對,他們就更不敢有意見了,畢竟青雅剛纔的被迫離席,他們可是親眼所見。
但在這些官員裡,並不包括了葉陽墨奇,可直到羽菲被綁在木板上,賈晨露戴上眼罩,他也沒出一聲,說一句話。而墨奇的靜默之舉,則是令不少人皆紛紛私語起來。
看來這左相大人對這青樓樓主並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啊,可就算對蘇羽菲沒意思,但她卻是在浮雲縣裡幫了左相大人大忙的人啊,怎麼現在卻是連一句求情的話都沒說呢,還不如赫王府的青王妃呢。
對着這些私語,墨奇放在膝蓋上的緊握成拳的雙手,不斷地擠壓着,那力氣大得就連青筋都浮了起來。
而在墨奇身後觀察入微的齊文風,則是細不可微地皺了皺眉,見墨奇臉色如常,但雙拳卻是泛白,心底不由更加擔憂,生怕墨奇會控制不住自己,什麼也不顧地就向皇上求情。
不過幸好之前有雅王妃這個前車之鑑在,這已然讓墨奇看清了雀成宇的意思,這會無論是誰去求情,只怕都改變不了羽菲成爲刀靶子的命運。
“蘇‘姐姐’,你就放心吧,自12歲後我的飛刀下就沒死過人了。”
距離羽菲五米遠處的被蒙上眼罩的賈晨露,在接過侍女遞過來的銳利飛刀後,嘴角上挑着出言道,聽得看臺下的人心思各異。
沒死過人,可並不代表沒傷過人——
“賈妹妹的武藝全承襲自賈將軍,姐姐我自然放心。” щщщ ⊕Tтkд n ⊕¢O
就算聽到賈晨露那樣半含着恐嚇的話,羽菲也是面色不改,看得臺下的衆人都不知是要佩服她的大膽,還是憂慮她的無知。只因眼下的情況,無論怎麼看,都是有利於賈晨露的。
即使賈晨露不小心傷了羽菲的哪裡,恐怕皇上也不會真的施重刑。刀劍可是無眼的,劃破皮都還是小事,要是不小心傷了臉,刺中了要害之處,這就糟糕了。
撇撇嘴,賈晨露決定不再與羽菲繼續口舌之爭下去,畢竟她真正的目的就快達到了,只要照着文姐姐說的去做,那麼,哼哼。
想到這裡,賈晨露開始集中精神,就在衆人屏息以待時,滿臉英氣的賈晨露以極快地速度投出了手中的第一把飛刀——
“啊!”
“呼!”
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只見原先還在賈晨露手裡的飛刀已直直挺立在羽菲身後的木板上,而它距離羽菲的頭部,僅5公分左右。
“呵呵,晨露,表現得不錯!”
對晨露的飛刀之技,第一個出聲讚賞的是高位上的雀成宇,只見他犀利深邃的眼,已然眯成了一條線,嘴角更是不可自抑地上揚着,好似表演的人是他般。
“不愧是將軍之女啊!”
“賈小姐真乃幗國英雄!”
隨着雀成宇的誇讚,看臺下的各路官員皆出口奉承,就怕落後於其他人之後,而他們的家眷,更是含蓄地對賈晨露投去羨慕的眼神。
而這一切,看在被綁在木板上的羽菲眼裡,則成了笑柄,活似一個小丑在那博取觀衆的掌聲般。
就在臺下衆人的叫好聲中,賈晨露又接過了兩把飛刀,這表演裡她總共是要飛射出三把飛刀,第一次是一把,第二次則是兩把齊射,難度增加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可無論這難度如何,羽菲臉上愣是沒出現絲毫懼意,仍是那幅波瀾不興的表情,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看客。
事實上,羽菲之所以能如此淡定,全因在賈晨露飛出第一把刀時,她突然發現,那把速度本應不弱的飛刀,卻如放電影中的慢動作般,竟是緩慢地向自己飛射而來。
在詫異的同時,羽菲最後發現,不是賈晨露飛出的刀速度慢了,而是自己本就不弱的眼力提升了。
在羽菲8年的苦訓裡,曾經就有一項專門是訓練獵血師速度、眼力的科目。只因有的吸血鬼是速度極快的,如果獵血師的速度在不如他,且眼力又跟不上的情況下,那麼則是必死無疑。
羽菲因體內天生的能力,在體能各方面都優於家族裡普通的獵血師,但她的眼力也從來沒好到現在這個地步,竟然能看出飛刀射出的線路軌跡。
如果不是她雙手被縛,只怕她會條件反射地伸手截去向自己飛來的利器。如此,只怕賈晨露更是會氣得暴跳如雷了。
爲此在見賈晨露準備雙刀齊射時,羽菲自然是不怕的,雖然她雙手被縛,像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任人宰割的樣子,可羽菲自己心裡有數。
如果,賈晨露想借此機會傷害自己,那麼她自然有法子掙脫這捆綁自己的繩索,而在能看清飛刀軌跡的情況下,她更是無需擔心自己會受傷。所以現下,羽菲就看賈晨露究竟要如何做了。
而看着五米遠處,那個雙眼被蒙,嘴角卻是不可自抑上揚着,臉上還掩飾不了內心喜悅的賈晨露,羽菲可不以爲對方會像剛纔那樣,不傷自己分毫,畢竟這次可是雙刀齊發,會出現點意外和偏差,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在羽菲這麼想的同時,賈晨露如同第一次般,沒絲毫猶豫地將手裡的飛刀給射了出來。
不好!
本來還見羽菲沒受傷,內心鬆了口氣的齊文風,在見賈晨露第二次出手時,心底頓時涼了半截,這飛射出去的其中一把飛刀,從他的角度看去,無疑會劃傷羽菲的左臉頰。
雖不是什麼致命傷,但以那角度和力度而言,就算後期恢復得再好,留下疤痕已是必然了。
心中已做好最壞打算的齊文風,在分析完羽菲那不可避免的傷勢後,同時快速地以不着邊際的速度,來到葉陽墨奇的身後,在墨奇做出反應前,趁其不備時點了他周身幾個大穴,及時阻止了他準備起身,營救羽菲的動作。
“文風!”
已半站起,最後卻發現自己動不了的墨奇,對在後面攙扶着他坐回原位的齊文風咬牙切齒地低叫了聲,語氣裡明顯可見帶着怒意。
“公子,就算您趕去,也來不及了。”無視墨奇的怒氣,齊文風邊繼續着手上的動作,邊嘆息地回道。
聽聞齊文風的話,墨奇不能動的身子僵了僵,直視前方的黑瞳,無力地闔上。
墨奇知道就算此時趕去,也阻止不了即將發生的事,羽菲即將受到的傷害。
這些,他都知道,可就算知道,他也控制不了自己那顆躁動的心,而身體更是在大腦下命令之前,就像有意識般地動了起來。
如果不是文風阻止了他,只怕——
“怎麼可能!”
就在墨奇閉眼悔恨,文風無奈,衆人唏噓,賈晨露驚異時,羽菲像是沒事人一樣地將被自己半路攔截到自己手裡的鋒利飛刀揚了揚,最後,拿給了一旁同樣驚呆的侍女手中。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賈妹妹,你爲了能讓我能接到這把飛刀,不是已經手下留情了麼。”
言笑晏晏地擺擺手,羽菲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塊白色繡帕,在衆人的驚歎眼神下,擦拭起了自己的纖纖素手。
“說來,賈妹妹,我們之前做得努力也算沒白費,看來人真的能徒手接下白刃啊。”說到最後,羽菲直視着賈晨露的眼裡,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嘲諷。
還真是狠毒的心思啊,竟想用那兩把飛刀,一左一右將她給圍困在木板上,毀去她的容貌。羽菲雖然對容貌不在乎,可不代表能這樣輕易讓人在自己的臉上留下“痕跡”。
難道,她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弱,那麼好欺負嗎?或許,她應該給面前這個囂張過頭的嬌俏丫頭長點記性?
PS:小吾同學,竟然給賈小姐起了個外號叫“賈露水”,要不要這麼有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