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怎麼回事?”關於血族的事情,蒼軒炎燁知道的肯定比羽菲少,於是他也很虛心地向她求教着。
“不知道北虎國用了什麼法子,又是從哪裡得到了血族的血液,注射到這些活死人身上,讓他們擁有了不死和剛強的身體,再用着秘法控制着他們,方成就了這支所謂的‘不死軍隊’!”
羽菲是沒有親眼所見這支不死軍隊的形成,但是獵血族裡也有着藥師,那些專門研究血族身體秘密的族人。
只是這種控制活人的藥,羽菲還沒有聽說過罷了。北虎國的鄴赫柏,他究竟都幹了什麼!
“用對付血族的方法,就能解決他們嗎?”
在對這支不死軍隊有了初步的瞭解後,蒼軒炎燁立即想到了要如何對付他們,這對東楚國可是至關重要的。
“這不是真的血族,所以應該不需要靈力,火是最爲有效的,如果實在不行,先砍下他們的腦袋和四肢,讓他們沒有行動力也可以。”
站在樹上,羽菲先是用火鳳琴試了一下,沒有靈力的和有靈力的果然相差得有點多。
雖然砍下了腦袋,可是四肢仍能行動,可是真要在戰場上,等你砍完對方的腦袋和四肢,別說有沒有這股子勁了,單是花費的時間,也夠下一個活死人將自己給殺了……
總而言之就是,太費時,還是有靈力比較好。
“嗯,那回去再和皇兄、亦塵研究一下。”
聽完羽菲的話,蒼軒炎燁也開始放鬆廝殺了起來,爲此當他們回到火浴南那裡時,他又感慨了一翻。
“姑娘,你們真是神速啊,都解決完了?”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出的手。”笑了笑,羽菲和火浴南開起了玩笑,但是之後火浴南的疑問,讓她笑不出來了。
“可是姑娘啊,你們解決了那些不死的傢伙,北虎國的人會不會知道啊?”
活死人是需要人控制的,那幕後之人是誰?!
“燁,看看方圓幾裡之內有無使用笛子或者樂器的人!快!”
自己真是疏忽了,怎麼會沒想到這點呢,幸好火浴南提醒了,否則真的會錯過重要的細節。
“你留下保護菲兒和火公子,其他人分別去找!”
蒼軒炎燁的一聲令下,炎王閣的幾人分別向四個方向而去,至於蒼軒炎燁他則是飛至最高空,以着目力所及察看四方的動靜。
只可惜,最終仍是一無所獲。
“如果不是範圍太遠,就是對方已經逃了,不過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眼見蒼軒炎燁回來,羽菲已經有了猜測。
如果真是後者的話,那麼自己和蒼軒炎燁回來的消息,就隱瞞不了北虎國多久了,所以他們的速度必需加快了!
當剩下的炎王閣成員回來後,羽菲方纔對着蒼軒炎燁說了自己的想法,“今晚不要休息了,我們晝夜兼程地趕路吧,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們怎麼總是要和時間賽跑啊……
當火浴南被其中一個炎王閣成員背在背上趕路時,他真是無限感慨啊,這不管是在現代吧,還是回到這裡,他們怎麼總是被時間追着跑呀?
而另外一方,在炎王閣裡的雲亦塵,在收到屬下關於羽菲和蒼軒炎燁的消息後,整個人咳嗽不止地倒在了紅木桌子上。
王爺、王妃,我終於等到你們回來了!
當日在血醫谷聽聞羽菲和蒼軒炎燁失蹤時,雲亦塵好不容易壓下的蠱咒又復發了。
如果不是之前蒼軒炎文給的天血藥壓制住了雲亦塵身上的蠱咒,只怕當時他就已經去向閻王報道,也就等不到羽菲和蒼軒炎燁回來了。
“姑娘,我們這樣趕路,還要幾天才能到達東楚國啊?”
這一路上基本沒有停歇,但也是累得灰頭土臉的火浴南,在中午休息的時間,看了看天,真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哪裡。
這也不怪火浴南,畢竟爲了躲避北虎國的追兵,他們都特意選擇了偏僻的山路,別說看到路了,就連人煙都沒有。
幸好還有一些野味,要不然再啃饅頭,火浴南會吐的,在島嶼上時,他已經啃得夠多了。
“如果不出意外,最遲明晚。”
雖然羽菲對路況也不是很熟悉,可是蒼軒炎燁瞭解,他知道的啊,而他自然是會對羽菲說的。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在聽到明晚可以到達後,火浴南就差沒有拍手叫好了。
暖和的被窩,香噴噴的菜餚,這原本是多麼普通的要求啊,現在居然都變成奢望了。
想想他堂堂火浴山莊的二公子,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真是心酸吶。
事實證明,沒有意外的話,確實是只要到隔天的傍晚,羽菲和蒼軒炎燁他們就能趕到東楚國了,而且來接他們的人,出乎了羽菲的意料。
“咦,那個人是風威倫嗎?”
趕路趕得已經頭暈眼花的火浴南,在見到蒼白得如死人,沒有任何生氣的眼,與死人無異瞳孔的風威倫後,不禁咋舌。
真是的,就風威倫這形象,怎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招搖地走動啊?
“王爺,王妃,歡迎回來!”
風威倫打頭陣,在他的後面還跟着一羣御林軍,聲勢很是浩大,一點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看來這也是蒼軒炎文的意思。
“真高興你沒事,威倫。”
“多謝王妃掛念,皇上已等候多時了。”風威倫擺開陣勢,接着風塵僕僕的羽菲和蒼軒炎燁向着皇宮而去。
這才離開不到一年的時間,羽菲走在路上,明顯感覺到東楚國百姓的惶恐與不安,路上的行人、與做買賣的皆少了很多。
看來,北虎國的猖獗還是對東楚國影響很多……
“威倫,你在血醫谷時,血醫老人沒有想辦法控制你身上的毒素嗎?爲何你現在還是這種狀態?”
當初讓風威倫留在血醫谷,爲的就是讓他變得與常人無異,可是眼下一看,羽菲覺得風威倫並沒有什麼好轉,情況甚至是更嚴重了。
“血醫老人自然是厲害,只是王妃,您也知道了北虎國的那支‘不死軍隊’了吧?”
走在皇宮裡,風威倫雖然樣貌怪異,可是經過他身邊的侍衛並沒有任何的異樣,看來已經習慣了他的樣子。
“難道?”一聽風威倫提到那支不死軍隊,羽菲立即聯想到了昨晚和蒼軒炎燁對付那些活死人時的吃力。
一點頭,風威倫繼續解釋道:“是的,就如王妃您所想那般。不死軍隊與常人不同,如果不用這種形態的力量,微臣根本撼動不了他們分毫。”
“威倫,辛苦了。”
當風威倫將自己的犧牲,和東楚國的利益講得如此清楚後,羽菲沉默未做什麼表示,而蒼軒炎燁則是拍了拍風威倫的肩膀,一句話,三個字道出了對他的感謝。
就算現在大家都接受了風威倫現在的樣貌,可是最初的時候,又有多少人的抗拒,並將他認做妖怪一類視之的呢。
那樣被人排斥的窘境,蒼軒炎燁也曾經歷過,爲此對風威倫是更加的器重。
“身爲東楚國一員,這是微臣應當做的,更何況舍妹做出的叛國之舉,皇上也沒有追究,風氏一族感激不盡,必將爲東楚國鞠躬盡瘁!”
對蒼軒炎燁的器重,風威倫並沒有驕傲,只是就是論事的道,可是他說出口的話,卻是令羽菲一凜。
風未鴦的叛國,對風氏一族的打擊果然巨大,風尹遊還能穩居丞相之位,輔佐蒼軒炎文,這不知是頂着多大的壓力在辦事。
這要是稍有差錯,只怕就不是一句“微臣領罪”就能了事的。
“皇兄的情況如何了?”
話鋒一轉,蒼軒炎燁想到了這個世上他最爲關心,也是惟一和他具有血脈的蒼軒炎文。
“關於皇上,王爺進了勤政殿,就可知了。”
當蒼軒炎燁向風威倫問起蒼軒炎文時,羽菲感覺到風威倫遲疑了一下以後纔回答了蒼軒炎燁。
這讓羽菲覺得奇怪,而一心記掛兄長的蒼軒炎燁則是忽略了這一點。
帶着疑問,羽菲和蒼軒炎燁進了勤政殿,在大殿之上,羽菲看到了蒼老數歲的風尹遊,和坐在主位上的的“蒼軒炎文”。
“怎麼回事?皇兄在哪裡?他是怎麼回事?”
“屬下參見閣主!”
在蒼軒炎燁震怒的同時,那個本來應該高高在上的“蒼軒炎文”突然跪了下來,對着蒼軒炎燁請罪道。
“請閣主恕罪,屬下是奉了雲護法之命,纔在此易容成東楚皇的。”
羽菲拉着正在爆走邊緣的蒼軒炎燁,向着臉色憂愁的風威倫問道:“威倫,真正的皇兄去哪裡了?”
那個在外人面前威嚴,對着自己卻和藹可親,笑說着在等自己叫他一聲“皇兄”的男人,究竟去了哪裡?
在這一年不見的時間裡,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把東楚國這麼偌大的國家交給風尹遊他們呢?
“回稟王爺,皇上他,失蹤了!”
一直沉着臉,眉心深鎖的風尹遊,在蒼軒炎燁耐心快要盡無時,終於開口了,可是風尹遊的話,卻讓勤政殿內的溫度更加的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