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裡面不是應該有屍骸麼?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對於自己的話被轉移了,雀浦升很不高興地對着火浴南道:“那又怎麼樣,燁王妃不是說要想辦法打開機關嗎?這和棺槨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這裡面什麼都沒有,說明這不是真的棺槨,裡面的東西也與開啓機關有關。”
當雀浦升話落後,羽菲想也不想的回道,“仔細看石壁上的圖畫,那女子手裡拿着的是把古琴。”
原本羽菲也只是猜測,可當真看到棺槨裡面的衣物與圖畫上的女子如出一轍時,纔不得不承認,這些東西全是爲“天龍之子”準備的。
只要天龍之子穿上衣物,開始祭祀儀式,手撫火鳳琴,那麼機關便會開啓。
只是百年前的青國祖先,他們就算學會了獸樂和武樂,也沒有那個心境和實力,就算知道了能用這種辦法,只怕也開啓不了機關。
於是只得另想它法,用了這個山脈,這個墓穴主人殘忍、陰暗的辦法,用琴音將鯊魚王的子嗣給騙來,讓它盜取鯊魚羣的靈珠,最後再將其殺害,作爲祭祀的祭品!
青青聽完羽菲的話,在看完圖畫後,不由點了點頭,眼裡笑意流動,顯得是那般的風情萬種,“不愧是‘天龍之子’。”
“那麼還請青青姑娘幫個忙,帶着大家先出去吧。”見青青明白了畫中的深意,羽菲也不打算繞彎子地讓她開始清場了。
這祭祀的儀式,別說羽菲不想讓人看見,以着她對蒼軒炎燁的瞭解,估計他肯定會暴怒的,爲此還是自己開口的比較好。
“姑娘,我留下來保護你,呃,我還是出去好了。”
火浴南本是想留下來湊熱鬧的,沒想到被蒼軒炎燁一瞪,他立即識趣的改口,跟着蔣如潮和炎二火急火燎地出了這間墓室。
待墓室裡的人全部出去,裡面只剩下蒼軒炎燁和羽菲兩個人時,羽菲才走向那個棺槨,將裡面的鑲嵌着各種寶石的鳳冠和嫁衣及首飾給拿了出來。
對這些古代的衣物和髮飾,羽菲是真的無力,平日裡還有小悅和歐梅幫忙打理,可現在,這要怎麼辦啊?
“我來。”
當蒼軒炎燁布着老繭的手伸到羽菲的面前,將她手裡的火紅嫁衣與鳳冠接過去時,羽菲都有點覺得不可思議,愣愣的就是一句反問。
“你會嗎?”
不是羽菲看不起蒼軒炎燁,實在是,着衣、畫眉……這些事,真的和他不搭配,好嗎T_T
“嗯?”
蒼軒炎燁不用回答,僅只是一揚眉,嘴角一挑,羽菲立即去梳妝檯前做了下來,等着某人親自伺候。
只希望不會越幫幫亂啊!
嫁衣還好說,羽菲原本穿的便是和蒼軒炎燁一個系列的豔麗紅衫,只外袍一換,就好了,根本沒什麼不協調的地方。
至於畫眉這種事,羽菲只得眼一閉,隨着面前那個一臉嚴肅的男人去折騰了,反正死馬當活馬醫,這裝束也只有面前這一個男人能看見,無所謂了。而關於盤發和鳳冠,羽菲也都沒往鏡子裡看一眼。
只是當成果出來時,羽菲不得不說,這些完全都出乎了她的意料——
鏡中的女子,畫得甚好的眉下,是半垂下來的睫毛,墨黑的眼裡全是驚豔。
一襲鎏金的豔紅嫁衣,配上羽菲原本的同色長裙,頭上頂着的是鑲嵌着各色珠寶的鳳冠,從頸項上隱隱露出來的肌膚就如最上等的羊脂美玉。
這隻要往中間一站,羽菲的那風姿,與石壁上的絕色佳人,簡直是如出一轍!
“呵呵——”
自己被自己給驚豔住,這樣的事情,還真不是每個人都能經歷的,可在驚豔過後,羽菲在這樣的氣氛下,居然有心情淘侃起了蒼軒炎燁。
“燁,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藝’。”
對羽菲的淘侃,蒼軒炎燁倒是沒有進行言語上的反駁,只是俯身,半摟住羽菲的細腰,低頭湊到她的嘴邊,在她詫異的眼神下,覆上了那薄紅的嘴脣,將火、舌給伸了進去——
羽菲哪裡會想到這一句戲言,和自己的驚豔裝扮,讓蒼軒炎燁一向冷漠的心,起了多大的波瀾。
於是像這樣意猶未盡地深、吻,也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燁。”
羽菲一聲懦懦的低喊,讓蒼軒炎燁的金眸變得更加的深沉了。
羽菲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身後的牀榻上,巧奪天工的鳳冠還戴在她的頭上,剛纔才被蒼軒炎燁盤好的半金半黑的秀髮,變得有些雜亂,凌亂地貼服在她的臉頰上,令羽菲整張小巧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的嬌柔,再配上那剛被溼潤過的紅腫櫻脣,她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令男子瘋狂的氣息——
“姑娘,那個青青姑娘說你們呆在這裡的時間,”不能太久。
火浴南被當作炮灰地給推了進來,可沒想到一入眼的會是這樣煽情的畫面,他們兩個人究竟是在裡面做什麼呀???這難道是打開機關要做的事?!
“滾出去!”
“啊——”
火浴南抱着頭,小心地躲過蒼軒炎燁扔過來的燭臺,看着它在石壁上碎得四分五裂,大叫一聲後,趕緊向着墓室外跑去。
開什麼玩笑啊!再不跑,就等着落得和那個燭臺一樣的下場吧!
“呵呵——哈哈——”
蒼軒炎燁的惱羞成怒,火浴南的落荒而逃,這一切看在剛纔還沉迷在欲、望裡的羽菲眼底,原本只是輕聲低笑的她,越想越覺得有趣,最後竟然演變成了哈哈大笑,看得蒼軒炎燁是不知該拿眼前這個小女子怎麼辦纔好。
最後羽菲好不容易纔止住笑,笑得肚子都快直不起來的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纔想起了正事。
“呵呵,不笑了,我們還是趕緊吧,沒聽剛纔火浴南的話麼,這時間是有限的。”
對羽菲,蒼軒炎燁哪裡捨得苛責,雖然身體的某處火還未消下去,但他卻選擇了虧待自己,將羽菲給拉起來,讓她開始準備祭祀。
祭祀的準備其實很簡單,最重要的人已經出現了,羽菲先是按照畫上的做法,將酒壺裡的一片透明,不知是水還是什麼東西的“酒”,給倒進了杯子裡,然後一左一右的倒在地上。
當這一切就緒後,羽菲才盤腿坐,閉眼坐了下來,腦子裡回想的是關於那本冊子裡所有關於祭祀的曲譜,沒想到還真有一曲。
心隨意動,羽菲將纖纖十指放在火鳳琴上,開始了祭祀曲。而蒼軒炎燁,則是如同守護神一樣,站在羽菲的身側,金眸犀利的打量着四周。
如果是其它人站在這裡,或許會覺得蒼軒炎燁過於緊張了,可當空中出現了兩隻金色的飛禽時,才知道他對危險的直覺判斷是對的。
那兩隻飛禽,奇怪的不只是它們全身帶着金光,看起來就像是金子做的一樣,更爲奇怪的是,細看它們的眼睛,會發現不是純黑色的眼珠,而是紅色的寶石!
金子的身子,紅寶石的眼睛,這根本不可能是真的活物!
羽菲雖是閉着眼,但周圍氣溫的改變,及蒼軒炎燁身上的敵意,羽菲還是能感知到的。
“別睜眼。”
可就在羽菲想要睜眼時,蒼軒炎燁比她更快地給了指令,於是羽菲只得閉眼全心全意的撫琴,讓悠揚的琴音從自己的指尖不斷流泄而出。
羽菲對蒼軒炎燁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如果不能將自己放心的交給他,那麼這世上估計也沒有什麼人值得託付了。
於是在羽菲全心全意撫琴時,蒼軒炎燁就那麼文風不動的站在原地,和那兩隻金色的怪鳥對上了。
“這都要撞上了,霸道男怎麼還不先發制人啊!!!”
在羽菲和蒼軒炎燁所待着的墓室外,當火浴南跑出來,裡面的祭祀開始的時候。
不知怎麼着,外面原本開啓大門的石壁上,突然就如現代放映影片一樣,將裡面的情景,擴大地全部呈現在了石壁上。
這不,裡頭蒼軒炎燁和金色怪鳥的對峙就這麼一幕不落的入了衆人的眼,其中猶爲火浴南最爲焦急,不住低叫着。
當金色的怪鳥離蒼軒炎燁越來越近時,突然它展開了翅膀,張了張嘴,於是空中就多了數不清的金色如同長箭頭一樣的箭矢,以着極快的速度向着羽菲和蒼軒炎燁所在位置而來——
“咚!咚!咚!”
連着幾聲,在墓室外的火浴南,目瞪口呆地看着在離蒼軒炎燁只有三步之遙處,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打中的金色怪鳥,和它飛射出來的金片,就那樣散落到了四周。
其中被那金片給碰到的墓室裡的物體,全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正變成白色液體,而那金片也慢慢融化在其中,火浴南甚至還能聽到“哧哧”的融化聲。
這都什麼啊?比硫酸還厲害?
這金片是不能再動了,可那兩隻受重傷的金色怪鳥仍能飛。於是在它們扇動着翅膀,想要再次組織一次有效的致命攻擊時,只見蒼軒炎燁不再手軟,幾個跳躍,就將這兩隻詭異的金色怪鳥給手刃在了冰寒劍上。
“原來,那就是西武國寒石所打造而成的冰寒劍啊,果然與衆不同。”
在外面欣賞完了這麼一段精彩“表演”的青青,眼底冒着厲光的看向了蒼軒炎燁手中的冰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