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晚膳時間該到了,我們還是去下一家鋪子吧。”
羽菲和蒼軒炎燁溝通失敗,再加上自己好像又餓了,令她只好打消了繼續勸說蒼軒炎燁的念頭。
與其希望蒼軒炎燁能收斂一下自己的獨佔欲,不如自己多往對方身邊靠近些還來得實在些,這是羽菲今天在這城池逛了半天之後得出的心得。
“好。”
於是在羽菲的帶領下,蒼軒炎燁跟着她又向另一個美食店鋪進發了,這樣子看起來,倒像是羽菲成了導遊,在帶蒼軒炎燁遊覽這座城池。
當羽菲在一家看起來雖然不大,裝修也不怎麼華麗的偏僻小店裡,又吃到了一個所謂的特色食物後,她才摸了摸自己算是七分飽的肚子。
整天下來,蒼軒炎燁除了看顧羽菲外,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吃食也只是吃了幾樣,和一般的男子比起來,蒼軒炎燁的食量確實算是小了。
“怎麼?”
在看到羽菲滿足的摸着肚子,臉上卻是一副不解的表情後,蒼軒炎燁自進入這家店鋪後,終於說了第一句話,令在後面偷偷觀察的店家才恍然大悟,啊,原來這個一身寒意的男子不是啞巴啊。
“燁,你有沒有覺得我吃得太多了?”
自打醒過來後,羽菲第一次在一天之內吃了那麼多的東西,沒有撐破自己的肚子這點,就連羽菲自己都覺得詫異。
對羽菲異常認真的疑問,蒼軒炎燁順着她手掌,視線在她有點圓滾的肚子上看了片刻後,纔給了羽菲肯定的答案。
“不會。”
好吧,既然就連燁都這麼說了,那自己就不再糾結了,或許是餓過頭了吧,纔會連着幾頓都和以往不一樣,是如此大的食量。
休息了一會後,羽菲也就釋然了,對這個問題她倒不是很在意,以前曾有一句老古話叫“能吃是福”,只要不撐破肚皮,這點銀兩羽菲自信還是不會把蒼軒炎燁給吃窮的。
心情整理好,羽菲此時變得黑亮的眼珠子一轉,對着蒼軒炎燁神秘的說道,“燁,我們去那吧。”
“嗯?”
看着蒼軒炎燁眼底閃現的疑問,羽菲的嘴角掛上一個詭異的笑,最後才一字一句的說出最終的答案,“青樓!”
轟——
饒是蒼軒炎燁這樣淡定的人,在聽到羽菲說要去青樓後,表情也有了一瞬間的鬆動。
今日中午在酒樓時,他們兩個人是有聽到隔壁桌的客人講這座城池的青樓今晚有選花魁的活動。
當時蒼軒炎燁就發現羽菲的心情顯得有些激動,但是作爲一個正常的女子,怎麼着也不會想去青樓的吧。
因此這件事蒼軒炎燁就沒怎麼放在心上,所以當現在聽到羽菲說要去青樓後,別說蒼軒炎燁臉上的表情還是令羽菲小小吃驚了一下。
“怎麼,我不能去嗎?燁?”
來自現代的羽菲,最初在南雀國開的就是青樓,因此會對這個花魁的選拔有些興趣也無可厚非,只是換作其他的女子,是絕計不可能感興趣的。
“走吧。”
當蒼軒炎燁帶着羽菲往青樓方向而去的同時,這一路上都跟在他們身後的火浴南,踉蹌得差點摔倒在地,炯炯有神看着他們兩個人越走越遠的身影,才頓時領悟到,什麼是一個鍋配一個蓋。
有哪一個正常的男子會帶自己的夫人去青樓的啊!還如此的堂而皇之,放眼天龍大陸,估計也就只有蒼軒炎燁一個人了。
不過,青樓啊,花魁啊~~~
火浴南摸着自己沒有鬍子的下巴,眼底是躍躍欲試的興奮感,結果火浴南考慮還未過一分鐘,就在火浴山莊侍衛無奈的眼神下,跟上了蒼軒炎燁和羽菲的身影,一起往青樓去看選花魁了。
這座城池由於接近和西武國的邊境,也算是比較偏遠的地方,爲此這裡的食物和建築都沒有南雀國都城的繁華,但小地方有小地方的特色,人也有它特有的純樸之風,這是遍佈心機和陰謀詭計的繁華都城而無法比擬的。
走在只有寥寥幾家青樓的小道上,羽菲在看見比南雀國簡陋許多的屋舍,聽着這些靠倚賣姿色謀生女子們的輕聲細語,有那麼一瞬間的懷念,讓她想起了南雀國倚舞樓裡的姑娘們,也不知她們過得如何,是否有受到她的牽連……
“賈將軍已死,文尚書自身難保,你不在的倚舞樓,沒有人有心思去爲難它。”
除了自己埋在南雀國的人有幫忙之外,再加上那個人的特意守護,倚舞樓雖沒當時羽菲在時的昌盛,但裡面的姑娘生活已是無虞,也無人敢去鬧事,這對青樓女子而言已是最大的安慰了。
“燁,謝謝,她們沒事,我就放心了。”
炎王閣隱在南雀國的暗樁,羽菲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一些的,她知道在自己走後,蒼軒炎燁必定有吩咐他們在能力範圍之內幫助倚舞樓。
而蒼軒炎燁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全是因爲自己,雖然現在再說感謝之詞有顯生疏之感,但羽菲還是替那些呆在倚舞樓的姑娘們由衷的感謝蒼軒炎燁。
沒有人願意生而爲風塵女子,當初羽菲之所以接替下倚舞樓,並不是爲着那裡可憐女子考慮,只是爲了自己的私心。
但羽菲畢竟不是無情之人,那些女子淪落風塵本就很可悲了,如果再因爲自己的牽連,遇上更加悽慘的事,那麼羽菲是如何都不會心安的。
可剛纔蒼軒炎燁的那翻話,卻是打消了羽菲在離開南雀國後,爲倚舞樓裡姑娘們的擔心,這樣她便無愧於那些曾經信任過她的可憐女子了。
“菲兒,記住永遠不要和我說謝謝。”
火浴南幾乎有點不忍直視在青樓街道正中央,正上演着男男私情的羽菲和蒼軒炎燁,這兩個人也差不多點好麼,現在他們兩個可是都易容了啊,是兩個男子啊,這斷袖之癖還沒有那麼風行好麼……
就在火浴南快忍不住衝上前去拉開在那裡有礙風化的易容成兩個男子的羽菲和蒼軒炎燁時,幸好羽菲在察覺了周遭的異樣後,先一步拉開了蒼軒炎燁,然後向着人潮涌動的其中一家走去。
不愧是青樓,就算蒼軒炎燁身邊的冷氣凍得人差點成冰塊,可爲了生意,這家店的老鴇還是硬着頭皮,頂着一張快笑不出來的塗抹着厚厚脂粉的臉,將蒼軒炎燁這尊貌似得罪不起,卻又不想招待的客人給迎進了一間雅座,讓他不至於將其他客人給開罪了,再惹其他事端。
已經坐進了雅間,吃着桌上擺放好的小點心的羽菲,好笑的回想着剛纔那個老鴇強顏歡笑的樣子,再看看現在仍是那一號表情的蒼軒炎燁,心情愉悅的說着。
“呵呵,燁,有時候你這氣場還是挺好用的啊。”
對於羽菲這類似於淘侃的話,蒼軒炎燁不置一詞,只想這花魁快點結束,羽菲滿足了好奇心能快點和他回客棧。
蒼軒炎燁在客棧守了羽菲三天之久,在她醒來後,想的可不是帶着她到處去瞎逛,讓人當觀賞動物的。
只是羽菲的興致是從未有過的高,蒼軒炎燁不願意讓她失望,才忍耐着自己想和她獨處的渴望,帶着她去想去的地方,滿足羽菲的願望。
但這個忍耐的限度,到此時蒼軒炎燁已經快到極限了,相信不出一個時辰,他就會強制帶着羽菲離開了。
沒有得到蒼軒炎燁的任何反應,這也是在羽菲的預料之中,對方能陪她來青樓,這已經超出了羽菲的意料,爲此她見好就收的不敢再淘侃蒼軒炎燁,而是將注意力給轉到了樓下,觀察這個青樓和她的倚舞樓有什麼不同之處。
細細看下來,羽菲不得不說,這裡無論是雅間的佈局,還是舞臺的搭建,真的都沒法和倚舞樓相比。或許是她以着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待這些事物吧,因此這些東西才如此的不入她的眼。
這還沒等到重頭戲花魁的出現,羽菲就有些睏倦了,明明自己已經睡了好幾天,現在也纔剛入夜,怎麼就這麼想睡覺了呢?
蒼軒炎燁的注意力一直都不在樓下那些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和那些**薰心的男客身上,爲此當羽菲支着下巴,意興闌珊的看着樓下的一切,且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向小雞啄米一樣往下垂後,蒼軒炎燁不由覺得有些奇怪的問道。
“菲兒?你困了?”
這才過了四個時辰不到,羽菲居然就又困了,真是超出了蒼軒炎燁的預估。
蒼軒炎燁本以爲今晚羽菲必定是精神奕奕,還想着回到客棧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可以好好“溝通”一下感情,進行一下親密接觸的。可現在羽菲的這種嗜睡狀態,讓蒼軒炎燁不由奇怪了。
“呵呵,燁,照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爲豬的同類了吧。”
將睡意給搖散一些,羽菲強打起精神,對着蒼軒炎燁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