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腿,你們谷主就有辦法了?”
這麼想着,羽菲停了下來,看着那些奴僕將那個痛得哇哇直叫的底氣不足的中年男子給扶進了一間很簡單的屋子。
那間屋子雖離得羽菲有些距離,但裡面佈滿的草藥氣味,仍是從裡面透了出來,而除了那些琳琅滿目的藥草外,在架子上,還擺放着一些奇形怪狀的器具,就連來自現代的羽菲,都沒看明白那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呵呵,天龍之子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這天下間,沒有我們谷主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只是求醫者未必能滿足我們的谷主的要求,這自然就救治不了了。”
既然羽菲想看,這個領路的守衛也不多加阻攔,反倒和在那間屋子裡的侍從打了招呼,讓羽菲和蒼軒炎燁能光明正大的進去。
而從這個守衛的語氣裡,羽菲聽出了對血醫老人的崇敬之意,看來這個血醫谷裡的人,對那個佝僂的老者都是打心眼裡的佩服。
看了眼這間屋子裡的東西,在看了看那個中年病人的情況,在蒼軒炎燁不耐煩之前,羽菲已經主動先離開了這間佈滿了藥草味的屋子,對着那個守衛就是一問。
“是換腿?”
這樣的醫術,在天龍大陸這樣形如中國古代的時空,羽菲不以爲血醫老人有這樣的醫術,可聽剛纔那個守衛的話,不由令羽菲往這方面細想了。
“這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炎閣主、天龍之子請,這就是你們的廂房,雲公子和其他人的廂房就在這個院子的其他地方,如有什麼需要,只需喊一聲,便會有人來給兩位解決。”
將羽菲和蒼軒炎燁帶到一個四周都是藥草的院落裡,那個守衛恭敬地退了出來,算是完成了他的任務。
這一路因着時間緊迫的原因,羽菲以着無內力護體的身體,跟着蒼軒炎燁他們一行人日夜兼程的趕路,在終於又見着一張乾淨的牀榻,而蒼軒炎燁又守候在自己身邊,羽菲終於感到了一身的疲憊。
高強度的集中注意力,令羽菲身上的每一寸毛孔都是緊繃的,現在有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她幾乎是一沾上牀榻上的軟被,雙眼就閉了起來。
一見羽菲疲憊的臉上,露出的舒適表情,蒼軒炎燁順着牀榻坐在了羽菲的身邊,也不着急調整她半趴在牀上,連鞋子都沒來得及脫的狀況,一手撐在牀榻上,金眸炯炯有神地盯着羽菲側趴的粉嫩臉頰。
連日來,除了那夜中了風未鴦施的春、藥,與羽菲雲雨一翻,蒼軒炎燁別說再與羽菲親近了,就連細細打量她的機會都很少,而像現在這樣靜靜看着羽菲,蒼軒炎燁覺得四周的氣流都是那麼的沁人心脾,所有躁動的情緒都平靜了下來。
伸出右掌,蒼軒炎燁摸上了羽菲變成金色的柔順發梢尾部,果然不是自己的錯覺,隨着她身上力量的覺醒,羽菲金色的髮色所佔的長度增加了,這就代表着她離真正成爲天龍之子的日子更加近了……
食指將羽菲的軟發給纏繞在自己的指尖,一圈一圈地往上卷,直至達到頂端,蒼軒炎燁才意猶未盡地撒了手,改而用手撫上羽菲連日來因勞累,顯得比以往粗糙的臉頰。
雖仍是粉嫩,可手感確實不如之前,想到是因爲自己,因爲那些幕後黑手,才令羽菲吃了這麼多的苦,蒼軒炎燁緊抿的脣更加僵硬了。
該死的鎧甲士兵,該死的鬼閻,該死的令菲兒受苦的人!
仔細一回想,蒼軒炎燁發現,自他帶着羽菲從南雀國回東楚國後,這幾個月的時間裡,羽菲似乎從來沒有好好休息過,神經一直都是高度繃直着。
在南雀國,那麼多的陰謀,葉陽墨奇的欺騙,傷了菲兒看似堅強,內裡卻脆弱的心。到了東楚後,便進了皇家陵墓,面對那麼多不應該存在於世的異物。
碰到千年前聖女的魂魄,雖是知道了羽菲覺醒力量的辦法,可要在這麼有限的時間裡,提升羽菲的力量,這對她來說也是一項巨大的挑戰。
人的潛力雖是無限的,可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將力量提升到千年前聖女的程度,這對身爲普通人類的羽菲而言,難道不是一件超出本能負荷的事嗎?
之後潛入西武國,在寒山之上,和武尤婷的交談,在來血醫谷時的遇襲,這一切的一切,換作普通人遇上,神經早就崩潰了吧。
菲兒,我沒做到允諾你的事,好好照顧你!
“閣主,熱水來了,屬下可以進來嗎?”
早在蒼軒炎燁進屋時,炎二就已經讓自己帶着的部下去準備吃食和洗漱的熱水,這一路上的舟車勞頓,他雖沒跟着體驗,但蒼軒炎燁一行人的風塵僕僕,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閣主的體能,炎二是知道的,這點程度上的勞累,應該不成問題,只是被閣主所看重的那位蘇姑娘,看起來就累極了,雖然說話時語氣還算正常,行走也平穩,可眼底的疲憊和身上的疲倦,炎二這些在殺手閣裡訓練出來的人,自然能感受到那股勞累的倦意。
“進來。”
拿開放在羽菲臉頰上的手掌,蒼軒炎燁讓炎二一行人將準備好的熱水和食物放下,待一切就緒好後,才輕輕抱起在牀榻上睡死過去的羽菲。
雖是極度的疲憊,但身體的本能讓羽菲還是保持着警惕,只是在看清眼前的模糊身影,和聞到令自己安心的青草味後,羽菲更加眷念的往蒼軒炎燁的懷裡靠了靠,濃重的睡意又襲了上來。
“呃,燁?”
“安心睡吧,菲兒。”
俯身,對着羽菲的面頰輕輕一吻,蒼軒炎燁以着會嚇得蔣如牧眼睛掉出來的溫柔語氣和表情,將羽菲給帶到沐桶旁邊,從來沒有伺候過別人的蒼軒炎燁,正笨手笨腳的脫着羽菲身上的衣物。
正因爲蒼軒炎燁不想打擾羽菲的好眠,所以才自動自發的接下了這對他來說是如此“艱鉅”的任務。
和那晚意亂情迷相比,今天在傍晚時分,有着充足的光線,在神智絕對清明的情況下,蒼軒炎燁脫起羽菲的衣物自然是比那晚順手了,只不過隨着衣物的掉落,他的氣息明顯加快,也愈加的不穩了。
“嗯。”
脫到羽菲只剩下一件肚兜後,蒼軒炎燁的金眸裡,都已經燃燒出了火焰,如果不是受涼的羽菲嚶嚀了一聲,只怕他會沉浸在自己的欲、火裡,對羽菲做出什麼不合宜的事。
爲了怕自己會失去控制,蒼軒炎燁只得快速的將羽菲給放入浴桶裡,隨着她的進入,溫熱的水覆蓋在自己身上,令羽菲通體舒暢的發出了一聲舒服的感嘆之聲。
難道蒼軒炎燁服侍人,卻是從頭到尾都苦了自己,而意識一直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羽菲,絲毫不知自己在被吃了豆腐的同時,是怎樣的逃過了一劫。
“呼——”
將被棉質包裹住的嬌豔欲滴的羽菲給放到牀榻上,將她給放進被窩裡,蒼軒炎燁纔敢大口喘氣,眼神裡有着不同於他陰寒之氣的窘迫。
什麼時候開始,他需要這樣控制自己的欲、望,怕傷了承受之人,爲了讓被窩裡的嬌巧女子,能露出那樣安心舒適的睡顏,他就這樣憋着令自己生疼的緊繃,就這樣癡傻的幫她沐浴,只爲讓她能幹爽的安然入眠。
果真是入了魔障——
鬼使神差的親近羽菲,在她的紅脣上輕輕一吻,本只想一觸就離的蒼軒炎燁,沒想到自己的控制力既然如此的薄弱,羽菲對他的誘惑力大到了如廝地步。
只是輕輕一碰,就似沾了膠,怎麼也扯不開,又似抹了蜜,怎麼也舔不夠,更似沾了毒,一碰便欲罷不能。
“呃——”
不知是蒼軒炎燁的力度過大,弄疼了羽菲,還是在親吻時,過於沉迷,沒有給羽菲呼吸的空間,才致使在蒼軒炎燁的手已經掀開被子,碰到羽菲如玉脂般滑嫩的肌膚後,令她發出了類似於抗議的嚶嚀。
“菲兒。”
忍耐的,喑啞的,急促的低沉嗓音,在蒼軒炎燁和羽菲相抵的脣瓣間逸出,雙掌撐在羽菲臉頰的兩側,蒼軒炎燁和她額間相靠,看着在他面前一顫一顫的細長濃密眼睫,他的脣角向上揚起。
他的菲兒,醒了,可卻在裝睡……
閉了閉自己金色的眸子,蒼軒炎燁強制的壓下心中升起的欲、念,舒緩着身體某處的緊繃,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在血醫老人那個老傢伙的地盤上再碰羽菲。
之前的那晚,如果不是因爲着了風未鴦的道,中了她從黑衣人手中拿來的專門對付自己的藥,蒼軒炎燁絕對不會在荒郊野外就對羽菲出手,且還是以着獸化的形態,給了羽菲那麼一次不怎麼美好的初夜回憶。
每每想到自己着了這個道,蒼軒炎燁的心情都無比陰鬱,早知如此,當日在東楚國成婚當晚,他就不該着急去皇家陵墓,先圓了房,也好過前幾日的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