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虎跑後沒多久,羽菲才反應過來,立即奔跑到同樣愣怔的風未鴦身邊,拉着她的衣領,毫不客氣地大聲質問着。
“風未鴦!你究竟給炎燁用了什麼東西,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那氣憤得好像要將風未鴦給殺了的眼神,令一直以爲羽菲只是依附着蒼軒炎燁的風未鴦,在心底打了個寒顫。
對羽菲的質問,風未鴦沒有給出答案,反倒是先冷靜下來的雲亦塵冷着音調,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並提出讓林鷹來幫忙的計劃。
“蘇姑娘,那藥粉和這短哨是當初鬼閻用來控制王爺獸化之後的東西,現在你可以召喚來林鷹嗎?以它的眼力,就算在夜裡,應該也能找到王爺!”
什麼?那居然是鬼閻用來控制蒼軒炎燁的東西?!
當聽到雲亦塵的解釋後,不知真相的羽菲震驚了,而直到現在纔有所覺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的風未鴦,也是一臉的驚訝。
風未鴦沒想到,自己居然做了和那個擄走蒼軒炎燁的令她恨得想殺了他的鬼閻,做了同樣的事情!
“好,我和林鷹去找炎燁,有消息後,我讓竹青來告訴你們。”
林鷹和竹青因爲在墓穴裡吸食了過多的精血,現在的能力和體型已經大到可以自行活動,不必羽菲再照顧了。
加之蒼軒炎燁對雪熊已經很不滿了,爲此羽菲纔會讓另外兩個也想寵在她身邊的傢伙跟在他們隊伍後,只到晚上休息時間,纔會讓它們出現,和它們“聊天”一下。
現在羽菲招來了林鷹和竹青,在對着兩個已經能很好地進行溝通的傢伙後,她就在雲亦塵憂心忡忡的目光目送下,搭在林鷹碩大的身軀上,飛到了高空尋找起了白虎的蹤跡……
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被蒙面人給利用的風未鴦,邊咳着血,邊以着萬分痛惜的眼神,對着雲亦塵焦急地解釋道。
“雲大咳——哥,我真的不,咳——知道,咳——真的不知道!”
原本只是想借助黑衣人的力量來迷惑蒼軒炎燁的風未鴦,真的不知道那個被自己檢查過的藥粉,居然會令蒼軒炎燁發生那麼大的改變,明明裡面的藥物並無特別之處,可爲何會如此?
看着風未鴦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同樣也知她被利用的雲亦塵,又哪裡忍心多加苛責這個因情愛被衝昏了頭腦的被自己當作妹妹看待的女子。
“唉,別說話了,未鴦,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吧。”
剛纔蒼軒炎燁出手實在過重,令現在來察看風未鴦傷勢的雲亦塵都蹙起了眉,這樣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而另一邊懼怕着黑暗的羽菲,藉助着月光,手裡還拿着夜明珠,半趴在林鷹的身上,對着和她一起尋找白虎蹤跡的竹青道。
“看到了就知會我一聲。”
除了在現代坐過飛機,來到這裡被蒼軒炎燁用輕功帶着飛舞過,羽菲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坐在高處往下看,入眼的鬱鬱蔥蔥的樹林,耳邊還能聽到蟲叫鳥鳴的聲音,黑暗似乎也變得不再那麼可怕了……
“哧——哧——”
{主人孃親,我看到了,看到了……}
“咿呀——咿呀——”
{主人,大魔頭在下面!}
竹青和林鷹的叫喚,幾乎是同一時間傳進了還感受着高處風景的羽菲耳朵裡,於是在林鷹的俯衝而下後,羽菲便落在了白虎的頭頂上方。
拍了拍竹青堅硬的腦袋,羽菲對着它輕聲耳語道,“竹青,去帶雲亦塵他們過來,我和林鷹會在路上給你留下標記的。”
“哧——哧——”
{主人孃親,小心大魔頭,它好像很,很……}
“很”了好久,竹青仍是找不到一個貼切的詞彙來形容白虎的狀態,於是在羽菲帶笑的安慰之語下,它終於一溜煙地躥進了草叢裡,向着雲亦塵他們所在的方位而去了。
“吼——吼——”
在樹林裡奔跑着的白虎,被林鷹追逐了那麼久,也似有感覺地找到一塊高聳起的石塊,站到了上面,立在上面,威風凜凜地擡頭看着在天空中盤旋的林鷹。
對白虎的狀態很擔心的羽菲,在不確定它有沒有蒼軒炎燁的意識時,只能命令林鷹帶自己去一個樹枝上站着,畢竟要讓林鷹長時間馱着自己,這對林鷹來說也是一件吃力的事情。
“林鷹,帶我去那棵樹上。”
“吼——吼——”
“咿呀——咿呀——”
當羽菲站在樹枝上後,白虎的吼叫聲就更大了,而與此同時,撲哧着翅膀的林鷹,也大聲地叫喚着,不知在和白虎叫囂着什麼。
如果忽略掉站在樹枝上,迎風而立的羽菲的話,那麼現在的情景,真的有點像是山中霸王和空中霸主兩者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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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究竟怎麼了,爲什麼眼神看起來那麼痛苦?渾身都給人一種緊繃的感覺?
不知白虎和林鷹在叫喚着什麼的羽菲,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白虎的身上,而後羽菲發現,現在的白虎和以往任何時候見到的都不一樣,似乎特別煩躁。
“咿呀——咿呀——”
{主人,大魔頭吃了春、藥,想交、配。}
蒼軒炎燁當時毫不猶豫灑到身上的藥粉,羽菲一直很在意,可是卻沒想到最後會聽到林鷹給她如此震撼的答案,居然是春、藥!
風未鴦究竟在想什麼,居然給蒼軒炎燁下春、藥!
對交、配完全似爲正常現象的林鷹,見自己彙報完情況給羽菲聽後,她卻沒有反應,還以爲她不知道要如何做地給出了自己認爲最好的建議道。
“咿呀——咿呀——”
{主人,大魔頭想交、配,我們要去哪裡給它找母老虎啊?}
想找母老虎,做夢!
絲毫沒察覺自己有多氣結,獨佔、欲有多重的羽菲,在林鷹提出那麼一個提議後,就在心底給否決了。
“咿呀——咿呀——”
{主人,那你要怎麼辦啊?}
林鷹雖然一直不怎麼喜歡蒼軒炎燁,也和他不對盤,可對動物的本能欲、望,除了釋放外,林鷹還真不懂該如何做,起碼人類的忍,不在它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一聽林鷹的提問,在氣結過後,羽菲也犯難了,原來白虎的反常,是因爲中了**啊,可要是讓白虎去找母虎交、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別說現在的羽菲不同意,就是蒼軒炎燁本人也不會同意的吧,應該是吧……
既然白虎是中了春、藥,應該有可以解這個的藥吧?
“林鷹,沒有什麼藥草之類的嗎?”
“咿呀——”
{有……}
回答着羽菲,林鷹的眼裡流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光芒,在居住的地方,長輩們曾經是有教過林鷹學習藥草的,只是對那些個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林鷹並不怎麼感興趣。
剛纔林鷹還能聞出白虎身上的藥粉味是春草,這就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如果要讓它去找解春草的藥草,這可是比登天還難……
爲此在回答羽菲的問題時,林鷹的聲音纔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小,底氣也變得那麼不足,眼神也閃爍不定,只是沉浸在白虎中了春、藥中的羽菲沒有發現。
反倒是聽到林鷹說有解春、藥的藥草後,心情突然大振,對着林鷹就是一陣寄予厚望的囑咐。
“林鷹,你去找藥草,我在這裡看着它!”
“咿呀——”
無奈之下,林鷹只得撲扇着翅膀,開始起了尋找藥草的大工程,只不過直到最後白虎身上的春、藥解除了,我們空中飛翔的雄鷹,仍是沒找到那所謂的解藥。
送走了竹青,這會又讓林鷹去找解藥的羽菲,站在不高的樹枝上,和沐浴在月光裡,站在巨石上,仰頭目不轉睛盯着她看的白虎對視着。
“吼——吼——”
看了一陣子後,白虎似受不了身上的躁意,煩躁地對着天就是一陣長嘯,在叫喚完後,似乎還發泄不了心中的灼熱之意,右掌還用力地擊打着石塊,幾下子後,它腳下的石塊都形成了幾大條的裂縫。
這樣下去不行,這會林鷹也不在,要是它在跑了,沒有武功的自己可就追不上了!
考慮了下眼下的形勢,羽菲立即從繡袋裡拿出火鳳琴,先平復了下自己焦躁的心情,才找了一個比較穩固的位置,準備彈奏清心曲。
雖然這首清心曲不是萬能的,不過就羽菲所彈奏的經驗來看,凝人心氣,令人通體舒暢的作用它還是有的,只希望清心曲也能對現在的白虎起到作用。
“?——?——”
仍是蒙着面的羅亞,對着穿着鎧甲的其中一個男子,恭敬地說着在聽到從遠處傳來的琴音後的想法。
“皇上,看來國師新配製的藥粉起作用了。”
混在鎧甲隊伍裡的鄴赫柏,從鎧甲的眼縫處,露出他狹長的單鳳眼,此時正閃爍着富饒興味的光芒,對着羅亞下着命令道。
“準備派人過去。”
當日在青國,他們所針對蒼軒炎燁而配製的藥,因爲鬼閻的背叛而沒有發揮出作用,不過在經過了數月的今日後,他們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