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速度再不快些,就趕不上亦塵他們了。”
風威倫將又一個想攻向羽菲的侍衛給隔開後,擡着失去反抗能力的文素素,朝着緊緊跟在自己身邊,同樣以羽菲爲中心的蔣如牧如是道。
“嘁。”
雖然心裡不甘風威倫又一次無視了自己的問題,可蔣如牧也知眼下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將羽菲安全帶離文府,擄走文素素,纔是他們今晚的任務。
當羽菲的右肩傷口隱隱作痛而快要不敵面前的侍衛們時,如及時雨般出現的比蔣如牧略高且也壯碩的風威倫,在扛着文素素的情況下,又開了包圍人牆的一道口子後,對着也沒休息的羽菲帶着敬意口吻地問着。
“蘇姑娘,能煩請您爲我們開路嗎?”
用着火鳳琴發揮出武樂威力,射出無數利刃的羽菲,瞟了眼對她說出請求的風威倫一眼,似乎爲他對自己的敬意感到困惑。
在蘇氏集團裡,那些不知她夜晚一面的員工們,只當她是冷酷、只會剝削他們勞動力的總裁,對她,那些員工們只有不滿。
而在蘇氏家族裡,羽菲擁有的則是最高級獵血師的名號,她在獵血一族裡的能力無與倫比,她在斬殺吸血鬼時的狠厲、冷血,在同行裡也是威名遠播,以致同行的人對羽菲只有懼意。
而像風威倫的這種不知從哪裡得來的對她的敬意,羽菲很是不解,只因這種感受,她還是第一次從別人身上體會到。
“威倫,蘇姑娘都受傷了,你還讓幫忙?!”
阻擋了百分之八十侍衛的蔣如牧,當聽到風威倫對羽菲提出的請求時,聲音都不禁高了半調,實在是不理解,爲何風威倫要這麼做。
這個蘇羽菲可是炎燁在乎的人,同時還是亦塵要他們重點保護的對象啊。
蔣如牧可不會忘記,在來之前雲亦塵拉他到旁邊是怎麼對他說的,就算不能完成擄走文素素的任務也沒關係,所有計劃的前提,必須是羽菲毫髮無傷!
“蘇姑娘,拜託了。”
再一次地,風威倫又無視了蔣如牧的暴跳如雷,對着身側的羽菲懇請着。
“嗯。”
本來擄走文素素就是羽菲提出的計劃,而蔣如牧他們也是因她才落得如今這個局面,羽菲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即使有傷在身,她也可出幾分力。
於是在羽菲對着風威倫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後,她就開始集中自身的靈力,將它們全移至撫琴的右手。
不一會後,只見在這並不明亮的夜晚,在羽菲的右手漸漸聚集起了紅褐色的光芒,隨着時間的增長,這光芒也愈加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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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
果然如素素所說的一樣,這個蘇羽菲的手上會發出光芒,也不知她練得是什麼妖法。
當羽菲手中的光芒愈來愈盛後,一直密切關注他們一行三人動向的文尚書臉上氣得都快冒煙了。
而反觀蔣如牧和風威倫的反應,蔣如牧眼底的興趣是更加濃厚了,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只怕他會立即拉着羽菲就來切磋,看清她左手上的光芒究竟是什麼,又是從何而發出的。
對蔣如牧興趣勃勃的樣子,風威倫只是瞟了他一眼,翻了翻眼皮,便不再去看他,對這個一根筋,又崇尚奇特武藝的傢伙,風威倫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反正怎麼說都沒用。
就像當初蔣如牧第一次見到變身爲獸形的炎燁時一樣,那時的他壓根就忘了炎燁身爲東楚國二皇子的身份,只顧拉着“它”比試,且還新奇地一直想看“它”的爪子——
真正要說起來,蔣如牧對奇特武功和新奇事物的熱衷程度,已經超過了一般正常人的範圍,幸好蔣家在東楚財大勢大,才能容得蔣如牧如此亂來。
風威倫看着羽菲將泛着紅褐色光芒的右手,撫上那把小巧的名爲火鳳琴的琴絃上,在泛着紅褐色光芒的利刃發出的那瞬間。
風威倫只見帶着光的利刃所到之處,無論是巨樹、假山、長廊,還是那些眼明手快及時用劍抵擋利刃的侍衛,皆無一倖免地被這強勁的利刃給一分爲二——
親眼見證這一切的風威倫,黑瞳倏地大睜着,想着臨來之前雲亦塵對他所說的話。
‘威倫,在保證不讓她受傷的情況下,儘量讓她發揮實力,逼她到極限,如此才能讓她身上的能力盡快覺醒過來!’
風威倫知道,此時的羽菲還沒發揮出全部的力量,她還不夠憤怒,還不夠冷血,單是從那些侍衛的死亡率便可看出。
如果是以她現在的實力對這些侍衛進行攻擊,不可能是六死四傷的局面。
“走!”
在羽菲打開了一個缺口後,帶有其它目的的風威倫深深看了羽菲一眼,率先朝着她打開的缺口而去。
而震驚於羽菲能力的蔣如牧,在風威倫的大喝聲下,也立即反應了過來,邊護着羽菲,邊跟上了風威倫快速地前進。
“廢物!還不趕緊給我用箭!”
眼見羽菲他們就要衝出自己的府邸,一向淡定的文尚書再也淡定不起來了,火急火燎地就命之前準備好的弓箭手們對羽菲他們放箭。
“可老爺,小姐還在這些賊人的手上啊!”
跟在文尚書身邊的管家一聽文尚書下了這樣的死命令,心驚地出聲勸阻,生怕自家老爺是被這些賊人給氣瘋了,才忘了小姐在他們的手上,這沾了毒的箭要是放了出去,不小心令小姐受了傷,可怎麼是好。
可管家的這翻好意,卻是白費了,只見文尚書一向溫和的眼底閃過一道陰狠,隨後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
“哪來那麼多廢話,放箭!”
素素確實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也是他惟一的子嗣,可與愛女的性命比起來,文尚書卻是更加愛惜自己的性命的。
之前蘇羽菲就提過他那些留在賈將軍手上的書信,如果真的被她拿到,並公諸於衆的話,那麼他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給雀成宇砍的。
所以文尚書是絕對不會放羽菲他們離開文府的,只要將他們給困在文府,那麼無論是誰拿了那些書信,只要他們是蘇羽菲的同夥,文尚書就有自信,能再將那些書信拿回來。
如果蘇羽菲他們真能從賈將軍那裡偷出那些書信便更好了,這樣他就不會再受制於那個莽夫,不怕他拿這些信件威脅自己了!
“蘇姑娘,小心!”
雖然扛着文素素,但風威倫卻像是背後長了一隻眼睛般,當聽到文尚書那含着殺氣,毫不猶豫地放箭聲後,他立即旋過身,以文素素爲擋箭牌,邊走邊退地將羽菲他們給掩藏在了身後,將自己和文素素暴露在了弓箭手的視線裡。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文狐狸卻是連禽獸都不如,爲了保有自己的性命,竟然不顧自己女兒的死活,竟然就這樣命令弓箭手放箭,真,真是太惡毒了!
被風威倫給阻攔在身後的蔣如牧,惡狠狠地看向了文尚書的方向,眼底的憤怒如果能化成利箭,只怕文尚書此時已是千瘡百孔了。
與此相比,另一個被風威倫保護着的羽菲,就顯得冷靜許多。
那些爲了保全自己,而出賣朋友、出賣至親的人,在現代羽菲已經見過太多。
更有甚者,一些心靈扭曲、害怕死亡的人,能生生將自己的骨肉交給吸血鬼這種惡魔,只爲了換取吸血鬼的一點點血液,令自己活得更加長久些。
就只爲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就出賣了靈魂,將它交給惡魔。
這種人,就算死了,靈魂也永遠不會得到救贖!
文素素,如果你知道你的父親爲了保全他自己,而能如此果決地犧牲你,不知你又會作何感想呢?
回過頭掃了文尚書所在的方位一眼,羽菲又將視線移到了,頭髮凌亂的文素素的臉上,看着她那雙緊閉的暈迷的眼,羽菲突然很想知道當文素素知道這個事實時,她會是一種怎麼樣的表情——
文素素或許你的所作所爲,並不都是你父親吩咐的,但在面對將你當棄子的生父時,你可曾後悔之前所做的呢?
“蘇姑娘!”
就在風威倫做了最壞的結果,打算用文素素當擋箭牌,再加上自己阻擋下爲數不多的毒箭,而保全羽菲和蔣如牧能不受毒素侵害,順利出文府與雲亦塵他們匯合時,沒想到羽菲又再一次給了風威倫驚喜。
當風威倫感覺一陣涼意從耳朵邊劃過時,才發現羽菲不知何時又凝聚了剛纔那種力量,而且威力更甚之前,從那些躲在牆圍,護盾後的侍衛們發出的慘叫聲便可知了。
“文尚書,或許你不在乎你女兒的命,但現在我還不容許她死!”
文尚書和賈將軍的陰謀,他們之間的勾結,文素素對她下的毒,她和賈晨露聯手設計於她,這些事,她蘇羽菲還沒好好和他們算呢。
此次南雀國一別,也不知是否還有再相見的時候,所以這些帳,一定要在她離開前,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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