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10:00
“轟隆隆~”
雷電交鳴,大雨如注。寒父拿着女兒和那已離世,與自己孩子如同雙生的兩個孩子照片站在窗戶前望着,眼前不停浮現女兒人格分裂失控的場景,忍了許久的淚,終於滑落了面龐。
他擡起手機,撥出了電話,電話那頭,許久纔有人接聽,傳來白事長低沉的聲音“明諾~”
“允琦逼小汐殺人,你是怎麼處理的?”
白事長回頭望向病牀上的女兒,好友應卡希在給她喂粥,注意到他的目光,回過頭,他垂下眼,許久才從口裡吐出幾個字:“對不起,明諾”除了道歉,他已不知如何面對好友。
“白禹辭,別給我當啞巴。你是不是逼我女兒和她同學,威脅兩個小孩子掩蓋你女兒犯罪的事實。”
寒父憤怒斥問的聲音響徹寒家,連隔了一個書房,在房裡爲李弦漠擦藥的韓木槿,寒語冰都聽到了,站在門口的李媽媽也嚇住,從認識到結婚,兩年了,她第一次見他真正發那麼大火。
在病房的白允琦和應卡希,沒開擴音,也都聽到了寒父聲音。
“允琦不是故意的,明諾,不怪她”
“呵~”寒父冷笑,還在護着女兒,不敢真正回答他的問題,認識快二十年了,他的爲人,性格,他很清楚,其實心裡明白,他已經給了他答案。
許久,寒父冷靜平緩道:“我不會做父親,你不會教女兒,不怪孩子,只能怪我們不會做父親,更不配稱爲父親”
“明諾” 白事長不知該說什麼好,寒父的理性讓他深感愧疚,更是反常。
“你只有一天時間,明天找人到公司辦交接,明天過後,我不會再去光禹,股份轉移合同簽了,律師會寄給你。”
白事長愣住,李媽媽也傻了“明諾”過來拉住他。
認識近二十年,女兒受了那麼大委屈和傷害,好友果然不可能這麼理性,白事長慌忙道:“明諾,光禹是你一手建立做起來的,就算要退出,也是我”
“我不欠你,白禹辭,你給我女兒造成的傷害,等法院立案通知”
“明諾~”
不等白事長多說,寒父便掛了電話,李媽媽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是抱緊了寒父的手。
寒父握住李媽媽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去看看弦漠,我聯繫律師”
果然下了決心不要公司,要爲女兒討回公道,李媽媽紅了眼,抱住寒父“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謝謝你,月兒”寒父倍感欣慰,抱住李媽媽。
房間
打開門,韓木槿正給赤裸着上半身的兒子李弦漠傷口上擦藥,寒語冰心疼打韓木槿,給兒子上藥下手太重,疼得他臉色難看。
“木槿哥哥,你輕點……”
寒語冰一說,韓木槿更不客氣戳在李弦漠傷口上,他終於忍不住疼得“嘶……”叫出了聲,衝動想反手給韓木槿一拳:“韓木槿”
“之前不是很勇敢嗎?這點痛算什麼?”韓木槿諷刺道。
“你……”李弦漠想發火,見母親過來,停止了怒火,母親擡起手就敲在了韓木槿頭上,故作生氣:“就會欺負弦漠”從韓木槿手上拿過藥,給他擦了起來。
“錯了,阿姨”
韓木槿故作乖巧靠了靠李媽媽的肩,道歉,李媽媽好笑在他頭上又是一記。
“叔叔沒事吧?”李弦漠擔心問道。
“公司不要了,要告白家兩父女”李媽媽回道。
“呃~”李弦漠和韓木槿大吃一驚,寒父竟然公司都不要了,與白事長劃清界限,要告白家父女。白允琦這次真的是害人害己。
李弦漠和韓木槿兩人站在明白寒汐爲何那麼忍白允琦了。做事雷厲風行的寒父,諾大公司,說不要就不要了,那麼多年的好友,爲了女兒說反目就反目,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爸爸好帥”寒語冰高興跳了起來。
“不說爸爸不疼姐姐了?”李媽媽糗向寒語冰。
寒語冰撒嬌羞愧抱住李媽媽“媽媽”
“媽媽,我想姐姐”寒語冰委屈巴巴抱着李媽媽,沒一會兒,眼淚就來了,李媽媽心疼安撫寒語冰“等姐姐心情好點,爸爸認錯,我們去接姐姐好不好”
“嗯”寒語冰把頭埋到李媽媽臂彎裡,抽泣着,見他這樣,他們心裡都不是滋味。
花醫生說,現在暫時不要刺激寒汐,想做什麼,就讓她去做,寒汐現在的狀況,暫時最好先不要回寒家,怕三葉和小汐這兩個人格見寒父會受刺激,畢竟這兩個人格的出現,和寒父,寒汐母親情夫人,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黎雨澈也打電話過來,說會照顧寒汐,暫時先寄住在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