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清晨,寒汐一早給他們做了早餐,隨便吃了一點,揹着書包就走路去了學校,李弦漠騎單車,韓木槿、郗童萱乘公車,四個沒默契的傢伙分不同時間段到了學校。
一進大門,全校幾乎都在議論昨晚酒吧的事,去的學生還沉浸在昨晚沸騰的氣氛中般,不可自拔,興奮不已。郗童萱始終一頭霧水,好奇問雙棋雙雪:“你們公會到底是幹嘛的?”
看完完昨晚的比賽,郗童萱對這個公會的形象已徹底改觀,覺的是個很有意思公會。
“說來話長,就不解釋了!”雙棋懶得解釋,公會歷史複雜。
“白允綺他們也是裡面的會員?”
“她們可沒資格入會,公會是反校園暴力而存在的公會,像她們這種人,根本沒資格進入。”雙雪回道。
說的好像她們兩個不是暴走一族的一樣,郗童萱鄙視斜睨兩姐妹。
“那怎麼還任由……”
“小萱沒發現南祁比以前安寧了嗎?就算是玲玲瓏瓏她們,也很少在明目張膽欺負同學,雖然還不能做到完全剔除,可我們在努力!”雙棋說道。
郗童萱意外望着雙棋雙雪,難道,是因爲雙棋雙雪他們在圍護南祁秩序。
“那你們還欺負小汐!”
提寒汐,雙棋雙雪抿了抿嘴“那不算欺負!”
“是嗎?”承認了這段時間對寒汐的惡作劇,郗童萱拿過童童老師教鞭。
兩姐妹瞪大雙眼,轉身就跑,郗童萱又要咬人了。
*
午後,第三舞蹈教室。
換好舞蹈服一起去舞蹈教室,三人剛到門口,就看到博文被推倒在地。
“博文!”郗童萱進去扶起博文,怒視向玲玲瓏瓏她們,越來越過份了。
白允琦輕蔑看了郗童萱一眼,轉身向門口走去,玲瓏瓏瓏她們跟在身後。到門口時,雙棋雙雪臉色一變,抱起雙手,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K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下次,不會留任何面子!”
“昨晚的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得罪Hunter,你事長老爸也保不了你!”
雙棋雙雪說完,撞開玲玲瓏瓏走進了舞蹈室。
咬緊齒脣,白允琦強忍着怒氣走了出去,玲玲瓏瓏也敢怒不敢言只是瞪了雙棋雙雪一眼。
•
不知不覺,又來到了李弦漠畫室,李弦漠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在畫室窗戶邊了,除了平時在畫畫的李弦漠,今日,還多了一人。
白允綺從李弦漠身後抱住了他,李弦漠停下畫筆,回頭望向白允綺,很意外。
寒汐轉過身,迅速走了,不想打擾他們,更不想看看到白允琦,李弦漠眼角餘光,還是注意到了她離開的身影。
又來看他畫畫了,李弦漠收回注意力,望向像個孩子抱着他的白允綺。
“允琦,下次在我……”
話未說完,白允琦踮起腳尖,吻在了李弦漠脣角上。
瞳孔放大,李弦漠止住呼吸,胸口心跳也快速沒有規律跳個不停。
白允琦睜開眼,放開李弦漠,泛紅的臉羞澀一笑,說道:“我等不到弦漠告白了,所以,我向弦漠告白吧,弦漠,我喜歡你”
她在等他告白,這讓李弦漠不知所措。
見他不說話,白允琦慌了:“弦漠不喜歡我嗎?”
“不是!”他有些急促,擔心白允琦誤會,他喜歡她,當然喜歡,喜歡很久了。只是自己,更想把時間花在創作上,而最近,也開始心緒不寧。
“允琦,認真回答我,你和語冰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他們每個人……”
話未問完,白允琦後退倆步,陰鬱低下頭。李弦漠知道她不想說,也不在追問。果然,還是無法知道答案。
“弦漠喜歡我嗎?”白允琦問道。
“嗯”他沒有猶豫承認了,都到這個份上了。
白允琦泛紅了眼,露齒一笑,哭笑着望着李弦漠,深呼吸,道:“我很壞,非常壞,對小汐做了過份的事,我叫人打了她還有小萱。過去的我,抽菸、喝酒、打架,也經常惹事生非,是個不良少女。這樣的我,弦漠還喜歡嗎?”
承認了,心裡曾做過最糟糕的打算,聽到親口說出,他還是震驚了,卻更高興莫過於她遲來的坦誠。
半晌,李弦漠“嗯,不可以在這樣了”,露齒一笑,笑容在陽光下,無比燦爛。
淚水片刻擠滿眼眶,白允琦走向前,栽進李弦漠懷裡,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抱住他,大哭起來。
窗外,韓木槿側身走去,臉色更加沉重,一起來的阿木也拉下了臉,轉身跟着離開。
“過去?呵”阿木恥笑。“瑾,她騙小李爺,不管啊!”
“她在怎麼撒謊,對弦漠的事,卻是認真。只要不在過份行事,我不會對她進行清除”
比起過去,從認識李弦漠後,白允琦改變確實太大了。
“可她欺負小萱還有寒汐同學!”阿木不滿,
“想護寒汐直說,別扯上小萱。有時間就陪陪欣欣,老想着別人,因爲你和寒汐走得太近,人現在已經不太高興了!”
“欣欣寶貝是妹妹!”阿木反駁。
韓木槿無奈搖頭,斜眼向李弦漠畫室,半喜半憂,憂更大於喜。才把公會得罪,今天就來給李弦漠告白,這個女人的心機比他想象的要重,寒汐鬥得過她嗎?
更衣室
“嗯,好。”
郗童萱掛了電話,脫下舞蹈服換制服,博文好奇問道:“是小汐姐姐嗎?”
“嗯,她說有事回家一趟,幫她請晚自習的課!”
“那也順便幫我們請吧,這個星期是童童老師的晚自習,可以好好玩了。”
想着,倆姐妹激動相互擊了個掌。
“你們是去公會嗎?”郗童萱好奇問道。
“小萱和博文要不要一起!”雙雪誘惑。
郗童萱搖頭拒絕。博文好奇:“那裡?”
“好玩的地方!”雙棋手搭在博文身上,決定拉博文一起去。。
“木槿也去嗎?”
“木槿是誰?”雙棋裝傻。
雙雪配合道:“呀,小萱老公,我們的K。”
“喔,是K啊!呵哈哈哈”
“呵哈哈……”
兩姐妹笑聲響徹更衣室,郗童萱憋得臉通紅,擡起手要揍兩姐妹,兩姐妹拉着博文當人肉盾牌躲避,幾人在更衣室裡鬧成了一片。
寒家
打開門,見寒汐回來了,寒語冰“姐”上來就一大大擁抱,幾年沒見過她一樣。
“小汐回來了,快來吃飯!”
李媽媽起身去拿碗筷,寒汐叫住了她,拒絕道:
“不用了,阿姨,我拿了東西就走”
快速進房間,提了一個漂亮的禮品袋出來,全家人,包括白允綺都目不轉睛盯着她,因爲她動作太快。
“姐,吃了飯在走吧!”寒語冰求到,拉住她衣角。
“我要敢着上晚自習,快吃吧!”
寒父望着女兒,放溫柔了聲音:“七點才上課,現在五點半,吃了晚飯在去上課吧!”
“是啊,小汐,我去給你盛飯”李媽媽起身,爲了留住寒汐,很快盛了一碗飯出來。
迫於無奈,坳不過這一家人,寒汐只好坐下,接過李媽媽手上的飯,坐了下來。
李媽媽又開始往寒汐碗裡不停夾菜,寒汐連說謝謝,都不好意思了,
“弦漠!”
白允琦也往李弦漠碗裡夾菜,李媽媽和寒父都看出來,這兩個孩子更親近了。
“允琦可真關心我們弦漠”
李媽媽向兒子使眼色,讓他老實交代,李弦漠裝作沒看到吃自己的東西。
“我也很關心姐姐的”寒語冰不服氣往寒汐碗裡送菜:“姐,一會兒我送你上課!”
寒汐卻不給面子拆穿:“別想偷溜出去!”
“……”寒語冰說不出話來,小心機被拆穿。
李媽媽、李弦漠一陣好笑。
“敢出去,今晚就別給我回來了!”寒父怒道,兒子最近太囂張了。
“我……”寒語冰幽怨望向寒汐,低語“不是親姐姐”
“本來就不是”寒汐回道。
“爸,叫她滾,不是親生的”寒語冰故作生氣。
“若不是我當年求爸撿你回來,不知道你現在在哪拾荒,小乞丐”
兩姐弟拌嘴,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行,惹得李媽媽和李弦漠“噗呵”笑出聲。寒父一人一筷子狠狠抽在兩姐弟頭上,吼道:“好好吃飯”兩姐弟才收斂了。
李媽媽和李弦漠笑的合不攏嘴,特別喜歡這一家三口較勁的模樣,太可愛了。
寒父自己都忍不住嘴角一抹笑,好久沒看到兩姐弟拌嘴了,要是二女兒寒凌在,吵得更不可開交。
“吃了飯,就在家休息,明天在去上課,我會打電話給童童老師請假”寒父不打算放女兒走了。
“不了,我一會兒就走!”
知道女兒性格,寒父也不在多做挽留。
“爸,我下個星期回華亭。”
寒汐忽然說道,除了白允綺,全家都安靜下來,吃了一驚,寒父臉上明顯的不高興。
晚飯後,寒汐收了碗筷給李媽媽清洗,她在半邊擦碗,因爲手有傷,李媽媽不讓她做。
望向擦碗的寒汐,李媽媽心裡滿是欣慰,太喜歡這個女兒,希望也能聽到她和寒語冰一樣叫她媽媽。
“小汐真乖!”
寒汐回頭笑了笑,沒說話。
“小汐,不能在留一段時間嗎?不如今年在這裡讀完這學期在回去吧!爸爸這麼久沒見過你了,平時也只能看着你們兩姐妹小時候照片想你們,你回來這段時間他也很高興。醫生說,他病好多了,多注意休息,保持心情舒暢,就會好得很快。”
寒汐停下擦碗,驚愕望向李媽媽,父親真的生病了!
“沒事,不是什麼嚴重的病,不用擔心。只是這些年工作過於勞累,導致肺部有點發炎,休息一兩個月就好,我只是,希望小汐在留段時間,陪陪父親。”
忽然感覺自己好不孝,寒汐以爲父親真是騙自己,回來後一直在氣老人家,對於她來說,現在有什麼比陪着家人更重要?
她點了點頭,同意在呆一段時間:“嗯!”
“真的嗎?小汐,太好了。爸爸一定高興死了。”
李媽媽丟下碗,刷一下跑了出去,寒汐眨了眨眼,驚了,好快的速度,怎麼感覺,最高興的,不是父親,而是李媽媽。
整理好廚房,寒汐出來,正好瞧見白允綺跑向李弦漠,撲倒了他。李弦漠手中電視遙控器都被她嚇掉在了地上。
“別鬧,允琦”
李弦漠從沙發上坐起,扶起白允琦,白允琦臉湊過來,一口就親在他臉上。
“允琦”李弦漠無奈挪開白允綺,讓她坐好,這是在客廳,讓寒父、母親他們看到影響不好。貌似,寒汐已經看到,裝作若無其事低着頭做自己的事。李弦漠忽然好尷尬,沒有對女友的熱情有絲毫甜蜜。
從房間出來的寒語冰見狀,抱起手,不滿道。
“家裡有未成年,別老調戲我哥,哥不是你一個人的!”
寒語冰這麼一說,倒是給被纏着的李弦漠解了圍,女友收回了身,李弦漠卻更窘迫,心裡暗罵,臭小子。
寒汐過來,拍在弟弟頭上:“不是說送我上課嗎?”
“走,姐!”可以藉此出去,寒語冰興奮跟在寒汐身後走了出去。出門前,還不忘在提醒白允綺:“我們的,不是你一個人的”跟個吃醋的小情人一樣。
寒汐擡起手又是一拍,把寒語冰拽走,深覺丟臉,和兄長女朋友搶哥哥,真是有他的。
這麼在乎自己嗎?李弦漠服了,心裡卻高興這可愛的弟弟。
望着倆姐弟離開關上的門,白允綺眼裡閃過狡黠的光。
南祁
二年(6)班
郗童萱雙眼放空空盯着下課鐘,快九點了,雙棋、雙雪、寒汐,阿木他們一個也沒有回來,10點老師查寢室,要都是不在,明天教導主任和副校長大發雷霆,直接記過了。
下課鈴聲響起,林欣見阿木他們一個都沒回來,過來問郗童萱阿木他們去那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兩人來到校門口,等了半個小時,纔看到雙棋、雙雪、悠、嚴峻秀他們慌張跑來。
“小萱!”“小萱!”
“總算回來了,你們”郗童萱放下心了。
“阿木回來沒有!”
“沒看到,怎麼了?”郗童萱看他們臉色不對。
林欣更是着急“怎麼了嗎?”
“出了點事,在帝斯特玩滑板,阿木遇到了以前在華亭的死對頭,我們PK,因爲我技術不精,輸了。先前說好,輸了誰就不許在踏入帝斯特,對方卻耍賴,要求阿木下跪。”雙棋陰晦着臉,覺得很對不起阿木,這破比賽,還是她提出來的。
“後來呢”林欣着急問道。
“後來三葉和銀正好來了,幫我們解圍,三葉說在來比一次,輸方下跪,絕不反悔,又在比了一次。三葉幫我們贏了。對方卻不服,叫人圍了阿木。因爲不是公會的活動地點,三葉叫銀掩護我們先走,說她會保護阿木,叫我們先離開。”
林欣和郗童萱臉色大失,不會出事了吧。
“怎麼樣,有消息嗎?”悠問向在查消息的嚴峻秀。
嚴峻秀道:“槿和Hunter去了現場,發生慘烈的打架事件,兩死數傷。”
林欣錯愕睜大眼,眼淚頃刻而下,雙棋、雙雪、悠、郗童萱心一沉,臉色慘白,嚴峻秀又淡定回了一句:“不過,不是阿木和櫻落,是阿木死對頭的仇家找上門,阿木和櫻落趁機跑了!”
“丫的,能不能一次說完!”
“峻秀,你沒睡醒是吧,我幫你。”
幾人抓住嚴峻秀就一頓暴打,林欣也破涕而笑。
“博文呢?”郗童萱沒看見博文。
“她有事,沒去,辛好沒帶她,不然得嚇着了”雙雪感到慶幸。
幾人聊着,阿木悠然自得走來,看到他沒事,他們全鬆了口氣。
“你小子也太慢了!”
“怎麼,女神出手相助,捨不得回來了?”
說着,他們抓過阿木就打。
阿木嘆道:“真捨不得”
“有你的,都聊了什麼?”悠好手抱過阿木肩膀,想問問有沒有要到三葉私人聯繫方式。
阿木正準備分享,林欣大吼過來:“爲什麼要參加什麼爛公會,讓人擔心,一定要去那些危險的地方嗎?到底什麼時候你們纔可以讓人放心。”
雙棋雙雪、悠、嚴峻秀、郗童萱都被嚇住。來南祁一年,郗童萱還是第一次見林欣發脾氣,好恐怖。悠嚇得直接把罪魁禍首推了出去。
“欣,欣欣寶貝,這次是意外!”阿木意識到,嚇到林欣了。
林欣轉過身,抹去眼淚,抱着書走了,阿木“呼……”吐了口氣,又惹林欣生氣了,如何是好。
“先回寢室,要查寢室了!”郗童萱提醒。
他們反應過來,趕緊向宿舍樓走去,阿木不僅擔心又回頭望像校大門,比起擔心林欣生氣,更擔心另一個人,能趕回來嗎?